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越之小妾要休夫》作者:莎含 【文案】   她带着身孕穿越了,原本想安静的享受古代未婚妈妈的生活,奈何她又一次沦为‘二奶’,哪知这古代的‘二奶’比现代的‘二奶’还要难当。   阴鸷冷冰的草原族长,豪爽邪气的苍邪,温文尔雅的江南才子,妖媚如花的三郎,不曾多有交集的将军,她到底是谁的女人?又是谁的妾?   既然没有选择,她这个现代女怎么可能安静接受?又如何面对古代生活?   她的人生至理名言就是:大事小事能躲的躲,惹不起的更是躲的起,只要有吃有喝就行。   一个句话,懒字当头,当然,胆小是前提。    ================== ☆、第1章天音公主   桃开三月,满树的桃花在春风中淡淡散着花香,那粉色的腰肢更是妖娆的让人移不开眼,天下初建,原本两国顶立的天下,因那野蛮游牧族慢慢强大起来的情况下,如今平荡的天下,也有些着不为人知的动荡。   终于在野蛮游牧族一次次绞杀边僵的情况下,两大顶立之国苍国与天国与游牧族第一次联姻,在动荡不安的情况下巩固彼此的信任外,一同抵制野蛮游牧族的进犯。   天国唯一的一位公主天音公主,在听到联姻消息后,便一病不起,在一个月后,终于可以下床时,又被送上了去往游牧族的路途。   世上皆传天音公主妖娆妩媚,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她美,美 的天生丽质,似一块无暇的美玉,让人不忍心去染指,她媚,媚的连娇艳的牡丹在她面前也羞涩的抬不起头。   传闻毕竟是传闻,天音公主到底是什么 样的女子,怕只有在天音公间身边伺候的女婢们也说不明白。浩浩荡荡的送亲皇家车队,上路已经半月有余,不出半日就可以到达天国的边界进入苍国的土地。   车队中间最豪华的龙撵上坐的正是这次和亲的天音公主,要说当今皇上对天音公主的宠爱,那可是天下独一无二。   为何说是独一无二?这天音公主而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如今天国国皇上刚刚继承皇位不到一年,身下并没有适合年龄的公主下嫁,所以最后这个重担就放到了天音身上。   这龙撵也只有皇上才可以乘坐之物,如今皇上让天音公主坐着龙撵出嫁,足以见得皇上对自己妹妹的疼爱,何况看看这和亲的队伍,那所带着的陪嫁嫁妆,怕也是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的价值。   被皇家独用的皇绸包裹下的龙撵内,那如樱的红唇,微微的叹了口气,出水芙蓉的容颜更是紧皱着,任谁看了都 会心生怜惜。   她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奈何出生在帝天之家,从小被娇 生惯养,受着宠溺,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父皇在世时,给她最大的包容和宠爱,现在皇弟更是给她想要得到的一切。   可是,外人眼里她高贵如兰,也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真正知道 她是什么 样的人,她不想当成棋子,嫁到那个陌生的地方,更不想嫁给那个传说中苍国最冰冷的帝王。   她有心上人,如果说 伦乱也罢,她爱她的皇弟,从小就爱着,一直到现在都 是,这也是她为何还迟迟不肯出嫁离开皇宫的原因。   可是皇弟毕竟是她的弟弟,一直只把她当成姐姐,只把她当成亲人,跟本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情爱,他有自己的妃子,那种男女间的宠爱,也只有在他的妃子面前出现。   这一次的和亲,要她代嫁,她装病,最后还是被送了过来,她怎么肯死心,还好她有自己的准备,如果不出差错,她定可以逃出这代嫁,然后在找机会回到皇宫,只要她想要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龙撵缓缓停下,随着琉璃纱帘被打开,“公主,不出半日就出天国了,已到了驿站,公主小憩一会,怕到了苍国就没有时间停车了。”   “小昭,本宫交待你的事情可有办妥?”天音公主面纱下的红唇慢慢开启,一只手则慢不经心的玩弄着琉璃纱帘。   “公主放心,一切已妥当。”   天音公主点点头,才在从小贴身女婢小昭的搀扶下下了龙撵,天音公主的脚 才刚刚占地,原本平静的驿站四周瞬间出来数条黑影。   皇家护卫也都 是挑出来的精英,毕竟这次和亲关系着两国一起对抗野蛮游牧族的事情,想必定会有游牧族出来破坏,只是当皇家护卫与黑衣人拼打时,另一边又涌出众条黑影,在陪嫁宫女和太监的尖叫和惨叫声中,被保护在中间的天音公主瞬间被掠走。   见已得手,剩下的黑衣人也慢慢撤退,护送天音公主出嫁的,正是天国第一大将军卫耶,只见他深遂的眸子凝视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最后对着手下向反方向摆摆手,他更是一人当前第一个追了出去。 ☆、第2章代嫁   耳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张小缠慢慢睁开眼睛,大红的纱帐,红色的喜字,在看看这床,却也不是床,更像游牧民族住的蒙古包里放着的简易床,却也古朴的透着古老的气息,眸子慢慢向床外扫去,室内与古朴的床一样,如今可以确定这是一个蒙古包,到处透着古色古香,高高的红烛静静的燃着,有气无力的样子,和此时的她一样。   试着用胳膊支撑起身子,却发现连让胳膊动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试着张开嘴,可是说了许久也没有听到自己 的声音。   清秀的脸颊上煞时一片惨白,她嗓子全哑,灼痛的让她说只能发出声音,话也说不清楚,那就说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她真的从现代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了吗?   她只记得从产院出来,她怀孕了,怀了那个她深爱男人的孩子,她该高兴的,可是却又是那么无力,因为那个男人已婚,怎么可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无力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何时发现自己竟然从中午走到了晚上,天黑下来竟也没有发现,无力的扬起嘴角,那个男人明明知道她来医院查身子,却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   浑身突然变得无力,眼前一黑,她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再次醒来时,是躺在一片草地上,到处都 是树,以为是梦,这是春天的阳光,很暖,也许只有在梦里才会有这样暖温的阳光。   任自己 躺在草地上,这阳光太暖,让她以为一切是真的,那么真实的存在,耳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轻轻的坐起身子,原来不是梦,可是冬日里怎么会有这绿色的草和树?还有这温柔的阳光?   掐了一下自己 ,会痛,那就一切就真的不是梦了,不远处哭声过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姐姐,求姐姐放过我吧。”   “公主一切计划都准备的天衣无缝,岂可因为在这点上出错,还是快快换衣服随我去吧。”   “姐姐,只怕这一去就有去无回,就放过我吧。”女子无助的哭泣声,打破这暖意的景色。   张小缠已坐起的身子,轻轻回转看向身后,在不远处站立着两个身子,地上还跪着一个女子,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但是她们身上的衣着却让张小缠惊呼出声。   那衣着不是在戏里才可以看得到的吗?她们是在演戏?可是为何没有导演和灯光之类的?这不是梦,但是为何会出现这样诡异的事情?   她的惊呼声成功的吸引了那边三个人的目光,只见那站立的女子回过头,眼里闪过一抹诡异,阴冷的扬起嘴角,淡淡的话语虽对身下跪着的女子说,却也是说给不远处的张小缠听。   “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这次正好又有主动送上门的人,就放过你。”   女主说完话,对身边唯一的一个男子耳边交待了一翻,那黑衣男子点点头,就向张小缠靠近,感觉到了危险,张小缠用力的站起身子,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逃,不要被捉到,虽然不知道自己 为什么 会这样认为,但是恐惧已占惧了她所有的感官。   张小缠哪里知道那黑衣男子是天国暗刹教的杀,她一无力的女子就跟一只小白兔遇到了老虎,只需人家轻轻一动手指,便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   她身子被困倒在地上,惊呼张开的嘴,被随之喂下一粒药物,还来不及吐出,就已化成化咽了下去,这时黑衣人才松开她。   此时的张小缠已被突发的一切惊得呆呆坐在草地上,远处的两名女子也慢慢走近,其中对黑衣人侧耳的女子,低下头,手捏起张小缠的下巴,打量了一翻,嘲弄的收回手。   “长的还算清秀,今日之事,要怪只能怕你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语罢,女子起对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张小缠见黑衣人又靠近自己 ,还没来得及挣扎,只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如今睡了,口不能语,又是一身的红装,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强娶?是代嫁?还是什么?   沉重的布帘门被掀开,只见一淡粉色骑马装的女婢走了进来,来到床前见到睁开眼睛的张小缠,惊喜的欺上身子,“公主,你醒了?太好了,奴婢现在就去叫太医。”   女婢说完转身的快步离去,留下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张小缠,公主?原来是让她代公主出嫁,难怪林中那女子会说这一切是公主的计划。   可是这公主又嫁给了什么 样的人?为何要让她侍嫁?不怕出错吗?而且刚刚显然那宫女看到自己 的长相并没有怀疑?   莫不是她被易了容?还是那宫女也是他们的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见刚刚离开的宫女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者,想必这就是古代的御医吧?   想到把脉,张小缠心里一惊,如果一把脉怕就会发现自己怀有身孕,那是不是马上就会死掉,一点逃离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想了许久,张小缠只能拼死一博,用尽全身的力气,就是不配合女婢小烟,死也不肯把胳膊伸出去.小烟以为是因为被掠公主才会这个样子,最后也只能妥协.   “公主不必担心,刚刚御医说公主只是一时惊吓,虽然没有把脉,但是开了几副药,只需养几日便无事。”女婢小烟清退太医一边把才太医进来时放下的的帘帐收了起来,一边给张小缠盖好被子。   见公主一直看着自己不语,小烟才似记起了什么 ,“奴婢小烟,是族长指派给公主的贴身女婢。公主刚醒来也许还不知道,在公主遇刺被求下之后,你的女婢却没有救下来,还好族长早料到会有此事发生,先一步救 下公主,天国的卫耶将军已回去复命 了。”   张小缠听着小烟的解释,又把自己 唯一知道的一点事情联系在一起,才明白为何一切发生的这么心安理德,也暗暗佩服那未曾见过面的公主,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情。   族长?想必这公主下嫁的人一定不会次了,不想却是草原上的一个汉子罢了,想想难怪会会出计策要逃离开,怕又是那么所谓的和亲,心里敬佩真公主的勇气,却也嘲弄身为公主就可以不理会普通人的生命,自己 就是这场事里面的牺牲品吧?   难怪开始会闻那女子说有去无回,只怕这族长发现事情真相,第一个要杀的便是她这个假公主吧?如果现在嗓子能出说话,也许她还有一丝机会解释,可是此时自己竟然只能发生声音。   天生她就有这个毛病,只要一上火,嗓子就会哑的红肿起来说不出话,要等 上几天消肿才会慢慢说出话,看来自己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等了。   “公主,今日是你与族长大喜的日子,如今你醒了,奴婢已通报族长那边,怕一会族长就会过来与公主结发,所以公主小等片刻。”   小烟的话刚过,就听见外面传来男子洪亮的声音,“族长。”   笨重的布帘被掀开,虽是春日,但是躺在床上的张小缠还是感到一阵寒意传来,眼帘前更是多了一张男人的放大的脸。   他有一双狭长的媚眼,媚眼里的眸子深的让人看不到底,只能将看的人深深陷阱去拔不出来,鬓如岛削,挺直的身子如青松独立让人移不开眼,张小缠对于眼前突然多出的俊美男子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她只听过形容男人美时都用‘貌若潘安’,怕是眼前的男子比潘安还要美上一翻吧,只可惜,那身上泛着的寒意和带着冷意的薄唇,将王者的气势发挥的尽善尽美,却少了温文尔雅的味道。   张小缠因为浑身跟本不能动,所以只能看着在老嬷嬷和女婢的动作下,明白了古代婚礼要如何解决,虽然不能言语,可是紧皱的眉目却告诉众人,她此时的心情。   在现代她就是一头的长发,所以看着自己散发下来的头发被老嬷嬷剪下一缕,然后又是那冷漠族长的头发,两人被剪下的头发被捆绑在一起,然后被红布包起放在了枕头下面。   看到这样的举动,张小缠想起了那句话: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眼里突然一湿,她深爱默默付出的男人没有做到这样,如今来到了古代,第一天就与陌生男人成了结发夫妻,是不是一种讽刺?   龙隐轩对已做完一切,静立在两旁的太监和宫女摆摆手,一室这才算静了下来。深遂的眸子盯着床上一丝不动潸然泪下的传闻中的公主,剑眉也慢慢皱了起来。   完美 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两人对视,他才嘲弄的扬起嘴角,“怎么?天音公主觉得本族长配不上你?可是传闻中的美 人,也不过如此,不是吗?”   张小缠忍着下巴传来的痛楚,紧咬红唇,他在等着自己开口吧?可是要她说什么 ?如果她可以说出话,她第一句要说的就是她不是他口中的天音公主,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龙隐轩哪里知道她此时的想法,只觉得有种被欺骗 的感觉,原本对这种和亲的事情他并不赞同,更是不屑放在眼里,奈何天国一次次来史臣谈及此事,他虽不是一个的帝王,却是这片草原上最高高在上的族长,唯一的软助便是孝心,最后大臣见他没有举动,竟将此事拿 到母亲那里。   母亲开了口,他便不会回决,所以才答应这无理的事情,后又想既然第一传闻的美人要嫁过来,也没有什么吃亏的,不想今日一见才知道 传闻真不如一见来得真实。   “良辰美景,大婚之夜,本族长岂能冷爱妃”   用尽全身唯一的力气,张小缠用沙哑的声音短短说出一句话,“别碰我。”   龙隐轩嘲弄的看着她,虽然长的并不美丽,但这清秀的模样与草原上女子高大的身材相比,却也别有一翻滋味。   “没想到天国竟然给本族长送来一个破鞋,难怪如此热情的主张和亲。”   没有一点留恋,龙隐轩大步的离开,那几名女婢才紧随而去,直到这时小烟才快步的走了进来,小烟心疼的快步走上去,轻轻唤了几声,也不见公主有动静,这才吓的慌乱的扯过被子给公主盖好,才一路跑出去找太医.   蒙古包里没有了开始时的寂静,在太医把过脉后,包帐里就像炸开的热水,天国送来的公主意然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事就连身居包帐里的族长母亲也惊动了.   龙隐轩原离去的身子,如今又回到了包里,脸上更是泛着寒意,坐在离床边不远处的椅子上,瞪着床上还沉睡没有醒来的女人.   小缠在众人的注视下,那紧闭的眸子才终于慢慢开启,眼前的事物慢慢的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强要自己的男人,越过他才看到室内多了一位老人,还有一些女婢,最后才落到昨晚只有一面之源的太医身上,而太医的身边却是跪在地上的小烟。   脑子慢慢转动,终于明白为何一室人的脸色各异,也明白龙隐轩眼里的怒气的由来,小缠动了动干涩的嘴角,“我-------不是------公主。”   用力的喘着气,她终于说出来了,还好嗓子此时还能发生生音,还好老天是怜悯她的,在此时让她有声音可发出来解释。   “你不是公主?”   龙隐轩没有开口,开口的是包内唯一的一位老人,只见她慈爱的脸颊上带着疑惑,最后看向沉默不语的儿子,不错,此老妇人正是龙隐轩的亲生母亲。   龙隐轩冷眸扫着床上的女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清晰的敲关身旁的桌面,看似慢不经心的样子,慢条撕理的扯动薄唇,“那你是谁?”   小缠动了动口,发现因为刚刚的一句话嗓子此时又说难以说出话,疼痛的像针在扎一般,不由得皱起眉头,虽然只是小小的动作,却被龙母全然看在眼里。   “轩儿,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看公----这位姑娘此时说话困难,不如等她能言语时在问也好。”老母毕竟是老人,心肠软,最见不得的就是这副模样。   “一切就听娘的”龙隐轩并不多语。   草原上男子特有的高大身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扶着母亲向包外走去,离开门口时对小烟交待,“好好照顾这位姑娘。”   “是,族长。”小烟直到室内在无他人,那软弱无力的身子才从地主慢慢爬了起来。   小缠此时也松了口气,庆幸这冷漠的男人还有人情味,如若真像小说中写的那般暴戾,只怕自己 现在早就没有机会在呼吸了。   小烟待身上恢复了力气,才靠近床边,“公----姑娘,奴婢小烟。”   说完自己的名子,小烟一时之间不知在说什么 ,小缠淡淡扬起嘴角,怕小烟这一吓慌乱的样子,倒是忘记了她曾和自己说过她叫什么。   见她笑了,小缠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如今只有等自己的嗓子好起来了,虽然只是躺在包里,但是她的鼻子还是可以闻到那淡淡的青草味道,大体也猜到了这里是草原。   在小烟扶着自己喝下苦涩的药汤后,小缠才慢慢的睡了过去,接连不断的发生这么些事情,如今终于可以些许的放下心来,小缠睡的异常沉稳。   月上夜空,草原上一片寂静,除了巡逻的侍卫外,别无他声。小缠睡的包帐布帘被打开,只见一条黑影轻步靠向床边,跃过在床下沉睡过去的小烟,静静的站在床边,借着从包帐小窗透进来的月光,打量着床上深睡的小缠。   久久无语,最后又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无人发觉发生的这一切。   在床上躺了三天,小缠终于可以在小烟的搀扶下下床行走,对于自己身子这么弱,她也猜到可能是那黑衣人给自己强喂下的药物的作用。   沉重的帘子被掀开,刺眼的阳光瞬间射了进来,一时适应不了这足量的光线,小缠用手挡着双眼,慢慢睁开眼睛让自己适应着光线后,才移开手,映入眼帘的景色让她冷吸了一口气。   美,真是太美了。   柔柔的绿草,座落有序的白色包帐,不远处是自由走动的马群,古色古味的蒙古古装侍卫及斑斑点点的女子身影,到处是欣欣向荣的景色。   小缠心情也好了起来,说实话,在现代每天都要按时按点上班,为了挣钱而生活,她一直向往古代那种简单 生活,如今终于不用在为天天上班而苦恼。   看着这片草原,等把事情解释清楚后,她希望能像这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照顾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小缠的手不自觉的扶上自己 的肚子,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在现代她是个孤儿,长大后上班那点工资也就将就养活自己,哪里有钱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只要她用力的去干活,就可以养下肚子里的孩子,而且到时只需撒个谎说孩子的父亲死了,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个寡妇,也不会有人笑自己 。   张小缠就是这样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将利弊衡量个遍后,人也精神了许多,在小烟的搀扶下走了包帐,踏在草地上,心情更是一个好。   “姑娘,去那边吧,那边有条小溪,想必姑娘也会喜欢。”小烟虽小,却也拥有着草原女人一身强壮的骨骼,性子更是像草原上的所有姑娘一样活泼热情,并没有因为伺候的是假公主而势利,言语更没有过嘲弄。   小缠点点头,随着小烟慢步向小溪走去,怕她是假公主一事这里所有人的也知晓,但是又猜不出事情的始末,所以见到头一次出了包帐的小缠,众人还是忍不住偷偷斜眼打量。   小缠娇小的身子,与草原上的姑娘相比,那真是个小家碧玉,柔软的清秀模样,更是草原上难得一见的,不由得让草原上的汉子们看直了眼,虽不是倾城,此时却也让人倾心。   正正映了那句话,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这样的美,不知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小缠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些草原汉子心里引起的反应,反而一直被四周的景色所吸引,这草是天然而成,比现代人工种植的草坪还要平坦整齐,密密麻麻的绿草拥挤着彼此的身子,遮挡住了泥土,所以这草地似地毯般,踩上去软绵绵的,却又满 是生机。   走出大约有十多丈远,终于在一排包帐后面看到了小烟口中的小溪,此时的小缠也累得满头大汗,在小烟没来得及阻止情况下,小缠身子一沉坐到了小溪边的草地上。   “姑娘,你身子还没有痊愈,地上寒气大,还是起来吧。”小烟伸出手想扶起草地上的人。   小缠轻摇了摇头,见此小烟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族长交待过要她好好照顾眼前的主子,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她又如何交待?   思索了许久,小烟眼睛一亮,“姑娘,小烟去去马上就来。”   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去,小缠还是点点头,见小烟快步的跑开,小缠淡淡一笑,这古代的女子心肠还真是好,自己不是公主之身所有人都知道,她却还是尽心照顾,如若换成在现代,即使同为下人,只怕早就在知道她没有高贵身份那一刻,挂着一张冷脸了。   没有束缚起来的青丝,在暖风中轻轻扬起,扰了小缠的思绪,手轻轻把玩住一缕青丝,记起了那晚的结发之事。   她爱的那个已婚男人,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有没有着急?还是跟本就不会在意?如果说错,那一切就错在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注定了两人不会在有交集,这样的结局也不失完美。   人生苦短,她又何必要苦苦心里念着那份情,不如就此断了吧。   小缠只顾着劝慰自己,跟本没有发现走近身边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龙隐轩的表妹卓缦儿。   “你就是那个假公主?”疑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高傲及不屑。   小缠被突来的话惊的抬起头愣愣看向她,唇更是紧紧抿着,四目相对,四周一片寂静。   许久,卓缦儿才抿嘴娇笑道,“我怎么忘了你现在还不能说话。”   同样是草原女子的高大身材,在她身上,小缠却想到了‘盈盈’二字,如桃花般的娇笑,让人眼前一亮,那两条乌黑的辫子自然的从脖子分开,垂到胸前左右两边,带着绒毛的头饰,将她身上那般张扬跋扈的气势遮掩的只剩下二三分。   虽不懂得如何分辩布料的好坏,但是一眼扫向那红色的袍子,小缠就已确定这是定是上等 的布料,单看那衣袖角上的精美刺绣的针脚功夫就不是普通人能配得上的。   一尘不染的白色马靴是草原上所特有的,这倒没有让小缠有多少惊奇,不过要说这小缠怎么懂得那刺绣的针脚,还好在现代时她穷,在孤儿院从小就跟着老师一起学着透东西卖钱,才在这方面有了一点点的认识。   见自己被打量,卓缦儿更是洋洋得意,“算了,本小姐才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闲扯,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轩哥哥是我的,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警告带到,卓缦儿也不愿多留,走时正好撞到离支多时,回来手里多了个垫子的小烟,小烟见是野蛮表小姐,忙欠身问安,“表小姐好。”   卓缦儿冷哼一声,蹦蹦跳跳的离去,见表小姐走远了,小烟才直起身子深深的松了口气,这草原上谁人不知表小姐脾气不好,生动手打人,更是时常因为身边下人犯一点小错而高举手中的马鞭。   “姑娘,表小姐没有为难你吧?”小烟打量了一翻,见主子没事,心才真正的放下。   当初族长要迎娶天音公主时,表小姐可是在听到消息后就一直发脾气,更是将身边伺候的奴婢打的半死不活出气,不过私下她从同伙的嘴中听说,直到听到送来的是假公主时,表小姐的火气才消了下去。   对于小烟的紧张,小缠轻摇头淡淡一笑让她放心,然后才取过小烟手时的垫子,轻抬身子放在身上,小烟做事情虽然不大,但是这一点小小的举动,还是让小缠心里一暖。   对于张扬跋扈的表小姐,小缠并没有放在心里,因为既使不用她来警告,她也不会去与那个冷漠薄唇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因为,她懂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静养了五天后,小缠的嗓子终于可以慢声的说出话,而一直耐心等了这五天的龙隐轩也被小烟再一次请进了包帐内。   又是夜晚,小缠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可以独自行走,所以当龙隐轩进入包帐时,小缠正站立在床边静静的等着他。   见龙隐轩进来,小缠学着平日里小烟的动作福了福身子,“小缠见过族长,谢族长多日来的照顾。”   龙隐轩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子这般清淡的声音,似一株兰,一株在众百花丛中的幽兰,其实龙隐轩身边多是草原上奔放的女子洪亮声音,所以才会觉得小缠的声音特别。   龙隐轩不语,收回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错愕,径直走到椅子处坐下,深遂的眸子似有似无的扫着床边低头静立的娇小身子。   小缠虽然不知道何如面对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却明白不论何时都 要低调,最后,甚至,以及装傻也可以。   “族长,其实到底出了什么 事小缠也不明白,小缠本是天国之人,一次在林间拾柴时,被人打晕,再次醒来时就到了这里,所以小缠并不是公主。”   从平日小烟的嘴里,小缠也听说那要嫁过来的是天国最美丽的天音公主,所以在这几日里,她也一直在暗暗琢磨要怎么找说词,不能说是穿来的,怕别人一定把她当疯子,所以最后只能把自己说成也是天国之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头上有声音传来,小缠头又低得太久,早就酸得难忍,所以忍不住偷偷抬起头偷看,哪知被那双黑眸抓住正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小缠计上心来,憨憨一笑来了个花痴样。   果然,龙隐轩眉目微微皱起,俊美的脸颊冷若冰霜,令人生畏,那薄唇拌着浑厚的声音才传了出来,“本族长会查清事情的真假。”   不在多逗留,龙隐轩起身向外走去,为这种无聊的事情,他已费了太多的心思,在她说出不是公主那天,他便派人去天国,只待天国派人过来,事情真相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龙隐轩一离开,包帐内也在没有刚刚那强而有力的压迫感,小缠身子一软颠坐在床上,小烟此时也从包帐外快身走了进来,见此情景慌忙的赶到床边。   “姑娘,你没事吧?”   对于小烟的问话,小缠摇了摇头,反问道,“族长出去有没有交待你什么 ?”   “族长只交待让小烟好好伺候姑娘。”小烟如实回答。   小缠不语,低着头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屡了一遍,才总结出来,那冰山男人从一开始也没有等她养好嗓子,怕早就派人去天国查这件事情了。   想到这里,小缠打了个冷战,万一那天国的皇帝诚心包庇天音公主,会不会反咬一口说是她把公主掠走,要嫁给这族长?   摇了摇头,小缠马上否决这种想法,怕那天国的皇帝这样说,这族长也不会相信,只要聪明的人打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在傻的人也不会弄个不是完壁之身,又有身孕的人来。   小缠天生就脑子笨,这样的事情岂会是她能想透的,所以实在想不明白的情况下,小缠在心时安慰自己,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是自己想太多了,心里也就轻松多了。   小烟看着一会皱眉,一会又沉思,一会又点头的主子,愣是没敢出声打扰一句,悄声退了出去,哪知刚退出包帐就撞到一个男人怀里。   这一撞吓得小烟差点惊叫出声,还好那男人有先见之明,第一时间伸手将小烟的嘴捂住,当小烟回头借着月光看清男人长相后,惊慌的脸颊才平静下来。   小缠能说话以后,身子又恢复,面对如此美丽的草原在包帐内跟本呆不住,所以只要天一亮,她都会在包帐外的散步,她只是一个若女子,所以也没有人去在意她惹什么事情。   小烟虽是伺候她的女婢,但是她还是不习惯身边一直跟着个人,像在被监视一般,所以大多的时候,都会打发小烟去做些别的事情,这样一个人也能图个安静。   对于这巴掌大的包帐群后半部分,这几日小缠也熟悉,对于去小溪的路更是熟上加熟,而且大多的时候,她都 是一个人来这里坐着。   这里的生活真的很安逸,日出而耕,日落而归,而草原上的人多靠牛羊生活,跟本没有田地,所以他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放牧。   坐在溪边,望着远处青青草草上像云朵一样的羊群,小缠躺在草地上,她真是爱 了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电视可看,没有电脑可玩,但是这样的生活不是她一直向往的吗?   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好以后的出路,要如生一个人在这个朝代生活下去,何况自己的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一个自己唯一的亲人。   “姑姑肚子痛吗?”   稚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笑笑只顾着一个人沉思,所以再次抬起眼皮时,一张胖乎乎可爱的小蛙的脸出现在眼帘。   “姑姑肚子痛吗?”龙明凡皱起小鼻子,乌黑的小眼睛从脸上又移到了那只捂着肚子的手上。   小缠坐起身子,才发现原来自己刚刚想到孩子时,手正好扶上肚子,又打量着这可爱的小娃,想到他关心的话语,嘴角不觉扬了起来,“姑姑肚子不痛,只是在摸小弟弟。”   “小弟弟?”   小缠点点头,拉过他同样胖乎乎的小手扶到自己的小肚子上,“这里面有一个未出生的小弟弟,那是姑姑的孩子。”   说完,小缠不觉莞尔一笑,她在做什么 ?眼前的小娃也就三岁大小,怎么可能懂得这些呢,可能是有了身孕后,母性在体内作祟吧。   “小弟弟?那是不是就会有人陪凡儿玩了?”龙明凡胖乎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嗯,可是要等小弟弟出来长的像你这么大时,才会和你一起玩噢 。”   把小娃拉进怀里,小缠扫了四周一眼,见没有其他人,有些疑惑也没有多想,暖暖的阳光,闻着绿草的淡淡清香,逗弄着怀里的小娃。   许是天气太好,许是怀里的小娃太累,不多时便在小缠怀里安然睡去,小缠轻轻的抱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还好这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还没有看清来人的身影,怀里抱着的小娃便被抢了过去,小缠的一边脸颊也被同时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草原上的女人身才本就高大,又吃牛羊肉,力气自然也大。   这一巴掌,把小缠打的身子栽到一侧,抬手摸着被打得像针扎一般疼痛的脸颊,头上此时也传来女人叫嚣的声音,“不要脸的贱踢子,勾引不了表哥,竟然利用明凡,看本小姐不打死你。”   小缠说聪明,其实也就是些小聪明,被打了一巴掌 ,又被骂成贱踢子,心里的火气也升了起来,在现代她就觉得抬不起头,爱上一个已婚男人。   如今到这个朝代,她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就又成贱踢子了?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手支着草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那骂人的声音她虽然只听了一次,却也忘记不了。   卯足了力气,在回头那一刻时,对着卓缦儿的脸就回了一巴掌,这巴掌用的力气大,也甩的狠,瞬间在卓缦儿脸上留下了五指红印,那半边脸也苍肿起来。   “贱人,你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卓缦儿怎么也想不到会被回打,手摸着脸,眼睛喷火。   在骂小缠的同时,眼睛也扫着四周,最后落到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着的马鞭,阴险的对小缠冷冷一笑,手里的马鞭也同时向小缠扬了过去。   这马鞭每一下打在身上,如针扎一般,仿佛这鞭子也打进了骨头里,小缠连连往后退,不多时就退到了溪边,小缠不敢在退,只能躲着蜂拥而来的鞭子。   卓缦儿见此笑的更加张狂,一边还忍不住开口叫骂,“贱人,敢和我姐姐来抢轩哥哥,看我不打死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我打死你。”   龙明凡此时也被吵醒,娇小的身子在自己娘亲怀里扭动着,稚嫩的声音带着焦急之色,“不要打姑姑,不要打小弟弟。”   卓丝儿拍了拍自己的儿子,冷眼旁观的站在一边,刚刚只顾着做奶茶,一时之间没注意,在转身哪里还有儿子的身影,吓得她脸色一片惨白。   她与卓缦儿是亲姐妹,因为她比缦儿大,所以才先缦儿一步嫁给了表哥,奈何表哥天生性子冷,嫁过来五年了,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却也相敬如宾,终于在第二年时她有了身孕,后又生下了明凡,也让她可以放心自己在这家里的当家主母位置不会动摇。   所以当发现儿子不见时,她无措的不知要怎么办,还好缦儿来了,帮她一路寻找,最后发现儿子竟然在那个陌生女人怀里睡着了。   她是嫉妒的,儿子天生就怕她,她不明白为何她总以笑脸面对儿子,儿子还这样怕自己,如今反而在一个陌生的女人怀里睡的安心,所以当缦儿打那女人时,她并没有出声。   如今躲没有处躲,鞭子又一下下实而有力的打在身上,小缠咬咬牙,心一狠,猛的抬起头,双手更是不在捂着身子反而伸出去,霎时迎着打过来的马鞭双手一用力,把马鞭死死的撰在手里。   虽然拉住了马鞭,但是在卓缦儿往回拉时,那马鞭往出还是滑了一段,虽然此时看不见手芯现在是什么 模样,但是马鞭上的血却不是假的。   “贱人,你以为这样本小姐就打不了你了吗?”   面对卓缦儿的骂声,小缠冷冷一笑,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马鞭往身后一扯,卓缦儿跟本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当反应过来用劲全身力气阻止时,为时已晚,整个身子被甩进了小溪里。   见小溪里卓缦儿狼狈的样子,一身衣服不但被水弄湿,那两只乌黑的辫子有一条也落散开,与乞丐到有几分相像。   小缠忍着身上的疼痛,冷冷一笑,“大小姐,落水的滋味不好受吧?”   “贱人,你竟敢如此对本小姐,本小姐决不会放过你”在水里站了几次,卓缦儿的身子才从水里站了起来,一个没站稳又坐了回去。   小缠听她这么一说,才有点后怕,她怎么忘记了,这可不是在现代啊,这可是说要人命就要人命的野蛮朝代啊,照眼前表小姐的气势,只怕要了自己的命,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吧?   小缠打了个冷战,此时身后也传来男子粗犷豪爽的笑声,“好好好,虽然身子骨不如我们草原上的女子,气势却不输草原女子。”   小缠回过头,见一长得虎背熊腰的男子站在身后不远处,同时还有一脸冷若冰霜的族长,而刚刚说话的正是那熊腰男人。   叫他熊腰男,小缠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叫错,这草原上的男子虽然都膀大腰圆,可是如此庞大的尤物还真是少见,而且还一脸的胡子,让人跟本看不清他长的什么模样,怕也不是她一个人这样认为吧?   见眼前娇小的女人紧皱着眉头,龙隐邪又是豪爽一笑,对身边的龙隐轩调侃道,“大哥,你这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好玩的小东西?”   小缠眼中的熊腰男,正是龙隐轩的亲弟弟龙隐邪,被草原上的人称为邪苍,苍是苍鹰的简称,不用解释也知道,草原上的人把苍鹰比做英雄,而这邪苍便是草原上的一个英雄。   虽然他外表看上去很笨重,但是就是他在龙隐轩刚刚从父亲手里接受这片草原还根碁不稳时,立挺身子挡在最前面,把障碍扫尽,是龙隐轩立稳族长位置的第一位大将,所以被龙隐轩赐为邪苍。   龙隐轩是这野蛮之地的土皇帝,这龙隐邪又是他亲弟弟,所以在龙隐轩立稳位置后,便把草原深处的一块好地赐给了他,龙隐邪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封地。   在过几日便是母亲六十大寿,所以龙隐邪才赶了回来,早上才到,从母亲那里问安过来,不想路过这里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其实从缦儿拿 鞭子一直打眼前的娇小女人时,他们就看到了,却没有出声阻止,毕竟缦儿张扬任性的性子他们是知道,又是舅舅的女儿,大多的时候,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就是那个假公主”龙隐轩的目光从小溪里的卓缦儿身上扫到小缠身上,剑眉微微皱起。   龙隐邪虽才来不久,却还是听说了这件事情,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情,挑挑眉,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小女人。被人盯着,小缠胆小的性子又升了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的气焰,头低到最低。   卓缦儿受不了被冷落,“轩哥哥,你快帮缦儿处死这个贱女人,她竟敢动手打缦儿。”   龙隐邪摇摇头,这一年不见,缦儿的性子比以前还要渐长,真不知道兄长是怎么忍受的,在看看兄长那双眉间皱起的‘川’字,又一次为缦儿叹气,还真是不会看脸色。   “缦儿,不得无理,毕竟是你先动手打人,虽然你是看这位姑娘抱着走失的明凡,但是先动手打人也是你的错”卓丝儿先一步开口,虽是则怪自己的妹妹,却也是暗指小缠有意藏起明凡。   龙隐轩唇 角动了动,扫了三个女人一眼,转身离开。   “小美人,咱们有机会在见。”龙隐邪对小缠挑挑眉,也大步的跟了上去。   小缠抬头看着远去的两抹身影,手摸着肚子,还好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回头扫了一眼抱着小娃的女人,虽不认识,但是刚刚她的那翻话她可是听得明白,好个狠毒的女人,狠狠给了她一计白眼,转身向自己的包帐走去。   卓家姐俩被丢在这里,一个还在水里,这场面到是有些怪异,卓缦儿没有卓丝儿的忍耐力,对着小缠的背影,用力的叫喊,“贱女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第3章表演   小缠带着一身的伤,在侍卫和女人们的侧目中回到了自己的包帐,才一进包帐就听到小烟的惊呼声,小烟的影子也瞬间出现在眼前。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小烟,小烟定告诉族长去。”   小缠淡淡一笑,“是表小姐,族长会管吗?”   小烟一愣,刚刚的气焰也萎捏下来,“其实如果不是当初族长接受族位时有他们卓家顶着,如今族长也不会如此的放任表小姐。”   小缠不语,走到床边轻身坐下,慢慢的退下身上的衣服,扯动着被鞭子打过的地方,痛的冷吸一口气,小烟也轻手帮着忙,眼圈也红红的。   “姑娘这次被表小姐打了,下次如远远见到表小姐定要绕开走,以表小姐的脾气,只怕在撞到,姑娘还会在受到皮肉之苦。”   听着小烟的念叨,小缠也为自己以后的出路思考,今日得罪了那姐俩,以后在这里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看来除了找一个有力的靠山,要么就是离开这里。   靠山?那个族长到是可以,但是以他那样的冷性了,今日撞到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出口阻拦,看来是不行了,那只有那个熊腰男了。   “小烟,你可知道今日族长身边的粗大男子是谁?”   小烟抬头看向她,“族长身边的粗大男子?”   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小缠又解释道,“就是一脸胡子,看不清长什么 样,笑声如雷的那个男的。”   小烟这时眼睛一亮,“姑娘说的是族长的弟弟邪苍吧?”   “邪苍?”小缠重复着,怎么起了个这么怪的名子。   小烟一脸的骄傲解释道,“姑娘不是我们草原上的人,当然不知道邪苍是所有女孩向往要嫁的人,那可是草原上的大英雄啊。”   小缠虽然浑身疼痛,却还是忍不住笑意,“也是你向往要嫁的人?”   小烟脸上一片羞红,“当然了,小烟也希望能嫁给邪苍那样的英雄。”   小缠一阵汗颜,这草原上的女子还真是豪爽,满 以为她会娇笑说自己拿她调笑,不想会是这般回话,竟让她一时之间无语了。   “在过几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在老夫人寿辰那日,草原上姑娘都可以献歌献舞,歌舞最好的一个,族长可以实现她一个愿望。所以这些日子,有不少姑娘都 在准备,希望能得到第一名,好求族长将自己指给邪苍为妻。”小烟完全沉醉到欢喜中。   小缠刚刚还为如何能得到保护而苦恼,如今听小烟这样一说,眼睛一亮,既然草原上所有的姑娘都有机会,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   如今她得第一,是不是就可以求族长放她回天国,虽然对天国很陌生,但是总要好过在这里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要好的多。   想到这里,小缠平稳的压下心里的兴奋,“小烟,去找些好药来。”   小烟本还沉寂在自己的欢快中,听到被叫,才回过神,点点头快步的走了出去。小缠起身走到地上放的水盆边,拿 着帕子轻轻擦着伤口,既然时间如此紧迫,在这几日里她定要把身上的伤养好,而且也要想想表演什么 ?   其实她还真学过几天的舞,不过学的是拉丁,只怕在这里用不上了,不过最起码还有些基础,歌就简单 了,自己来自现代,随变盗窃一首就行。   在小烟那里打听到,老夫人的寿辰还有不多不少,正好七天。这七天,小缠前两天都是躺在床上养伤,一边想着要唱什么样的歌,才能技压群雄。   小烟也没有闲着,每日都在进进出出的忙着做表演时的新衣,此时小烟正安静的坐在床边缝着衣服,眼看着一件新衣差一只袖子的花边就要绣完了,小缠也为她高兴。   看着那丫头一脸幸福的样子,怕也和她说的那些女子一样,希望请求嫁给那个熊腰男吧?小烟缝完最后一针,抬头正撞见主子看自己,脸上升起一抹红酝。   “怎么脸还红起来了?”终忍不住,小缠也心情好的调侃她。   小烟娇笑一声,“姑娘,你就不要取笑烟儿了,其实烟儿这件衣服并不是给自己做的。”   小缠一只手支着头,侧身躺在床上,望着她,“你没有愿望吗?”   其实一般人定会问是做给谁的?小缠也想过,但是又一想问也是白问,毕竟在这里,除了小烟,别的人她还真不认识,而且就连她都有愿望,为何做为这的人小烟却没有?   “小烟只希望哥哥能幸福,别的就没有了,如今哥哥也幸福,所以小烟没有愿望”   小烟说完,害羞的低下头理着手里的衣服,那有些慌乱的动作,虽然是在遮掩她的不知所措,但是小缠怎么会傻的看不出这里的端倪。   起身下床,走到小烟身边,轻轻蹲下身子,拉过小烟的手,小烟抬起头时,那慌乱的眼神正好落入小缠的眸子里。   “小烟,其实除了用心的去爱自己的亲人外,你更要在意的是好好爱自己,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姑娘,小烟虽然不是很懂你的话,但是小烟知道你是为了小烟,可是。。。”   小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沉重的帘子被掀开,卓缦儿身子闪了进来,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翻后,才落到小缠这边,带着一脸的嘲弄,“哟,果然是贱人住的地方,让本小姐连脚都没地方落。”   小缠听了火气也升了起来,刚要开口回了过去,小烟忙拉住她的手,随之身子往下一低,“奴婢见过表小姐。”   卓缦儿今天本是来找茬的,见小缠也低下了身子,又不知要从哪里下口,这时眼睛突然扫到小烟手里的衣服,嘴角升起一抹坏笑。   几个大步走到两人面前,瞄了二人一眼,指了指小烟手里的衣服,“这新衣颜色不错,拿给本小姐看看。”   小烟虽有不愿,却还是听话的把手里的衣服递了出去,卓缦儿拿过衣服,两手扯开,上下打量了一翻,又调过来打量了一翻,然后就听见她尖叫了一声,手里的衣服更是落到了地上。   小烟看着新衣落在地上,眼里满 是心疼,伸手就过去捡,手刚碰到衣服,就被随后落下的马靴踩住,头上更是传来卓缦儿的怒气声,“好你个奴才,竟然敢坏本小姐,用针扎本小姐,还胆敢来捡衣服。”   小缠原本并没有担心,如今听卓缦儿这样一说,才想起小烟只顾着和自己说话,虽然缝完了,但是针还没有取下来。   “奴婢知错,本小姐饶过奴婢吧。”小烟慌乱的认错。   卓缦儿哪里会放过她,踩着小烟的那只脚更用力,“死奴才,连你也敢欺负本小姐,定是看跟哪个贱踢子学的。”   小缠在傻也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怕是找自己的茬找不到,现在弄到小烟身上,看着小烟一脸泪痕,小缠忍不住要开口,哪里知道两人低身下衣角盖住拉着的手,小烟死死的压着,她才明白原来小烟也明白,只是这时为了她还在独自己承受着。   想到小烟都付出了这些,自己在顶撞回去,小烟的苦岂不白受了?压下心里的怒气和眼底的苦涩,才发觉这古代也并不如向往的那般好,没有身份和地位,命就如蝼蚁般不值钱。   卓缦儿骂了许久,见小缠跟本低着头不坑声,也就没有兴趣,最后又狠狠用力用马靴在小烟手上拧了一脚才离开。   她一离开,小烟的身子一软,还好小缠及时出手扶住了她,“小烟,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她想欺负我,你跟本就不会被她欺负。”   小缠越说越伤心,泪也乱七八遭的往下落,小烟忍着手上的痛,咬了咬唇,“姑娘,族长让小烟伺候你,你就是小烟的主子,为主子承受这点不算什么,何况你对小烟亲如姐妹,小烟不痛,真的。”   听到她这么说,小缠的泪流的更多,在现代没有亲人,更没有人真心的疼自己,没想到误来到了这里,才相识几天的人,就可以做到这些,让她心里更愧疚。   小缠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信手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才慢慢放到小烟怀里,“还好没有脏,你看,一点也没有脏,这样手是不是就不会疼了?”   小烟轻轻一笑,将衣服紧紧的搂在怀里,那青肿的手背正好落入小缠的眼里,又引起一层水雾,怕让小烟在看到自己哭,小缠慌起身子走了包帐,用力的吸了口外面的空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抬眼正撞见不远处熊腰男,想到自己的决定,小缠快步的追了上去,“邪苍请留步。”   龙隐邪回过头,刚刚从兄长的帐子里出来,打算去娘亲那里,哪里知道会被人叫住,看到是有一面之缘的小缠,满腮的胡子也微微翘起,“姑娘有何事?”   小缠咬了咬唇,想到此时不是退缩的时候,挺直了腰板扬声道,“几日后老夫人的寿辰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参加?如若拿了最好一个,是不是也可以许下自己的愿望?”   龙隐邪挑挑眉,“当然,这个不用问族长,我就可以决定。”   “那小缠谢过邪苍”小缠福了福身子。   龙隐邪眼里闪过一抹捉弄,在小缠没有反应过来前,大步往前一迈正好迈到小缠的面前,小缠被这举动吓得忙往后退,却没站隐,眼看着往后摔去,下一秒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接住。   “小缠,没事吧?”   小缠打了个冷战,忙挣脱出他的怀里,脸更是涨的通红,心里把龙隐邪骂了个千百遍,如果不是他突然靠近,她也不会出这样的错,却又不得不低头慌乱的道谢,“谢邪苍出手之恩。”   说完便快步的离去,哪里还注意什么 应有的礼节,看着慌乱跑开的娇小身影,龙隐邪忍不住大笑出声,好个出手之恩,如果是个有趣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兄长有没有发现。   想到兄长,龙隐邪眼角扫向刚刚不远处一包帐旁,见那撇白色的衣角早没了踪影,胡子下的嘴角才邪恶的扬起,也许有些事情在他没有离开前,应该多鼓动一下,才会有些戏可看。   小缠红着一张脸跑回自己的包帐,却发现里面早已没有了小烟的身影,想必她定是送衣服去了,也不在担心,整个人趴到床上,脸埋在被子里,那个熊腰男真是个混蛋。   “混蛋、混蛋”   小缠越想越气,忍不住骂出声,这时只听室内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请问小缠姑娘在吗?”   小缠把脸从被子里抬起,回头见门口站着个陌生女人,“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女子福了福身子,“奴婢是听邪苍之命,来问姑娘要在表演那天做什么样的衣服,好去准备。”   “你会做衣服?”   那女子点点头,小缠坐起身子,伸手招了招她,“你过来,我将衣服的样式讲给你听。”   陌生女子听话的靠近床边,小缠把自己想出来的衣服简单的说了一遍,见那女子一脸的惊愕之色,小缠拍拍她的肩,“你只管去做就是,记住,一定要全是白色的,而且不要把这样式告诉别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一定告诉邪苍。”   想到看到过的古装剧,小缠自然也明白威胁人,见那女人谨慎的一个劲的点头,小缠才摆摆手放她出去,如此一天,又发觉这古代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要说小缠就是这样一个人,跟本一点记性也不长,事过去就忘,跟本不会放心里让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真 真是个随欲而安的人。   日子转眼而过,今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辰,草原上一大早就到处是忙碌的人影,小缠没有在草原上生活过,又不懂得他们弄的这些东西,又是一个外人,所以最闲的人只怕就是她了。   一个人坐在包帐里,其实她也想过出去,但是想到今日自己的衣服会被送来,小烟又出去忙了,她要是走了,包帐里没了人,生怕收不到衣服,所以今日也异党的安静。   中午饭也是小烟抽空送来的,如今天色已黑了下来,却还不见衣服送来,小缠也有些坐不住,这时门帘被掀开,只见当日的陌生女子走了进来,手里还多了一套叠的整齐的白色衣服。   小缠跳下床迎了过去,不待那女子说话,便把衣服拿过来打开打量了一翻,见是做的与自己说的样子丝毫不差,这样也放下心来。   清退了陌生女子,小缠一个人把新衣换上,因为这包帐内没有镜子,所以小缠也看不到自己穿 上这衣服的效果,把乌黑的青丝自然散落下来,小缠站在包帐中间心情愉快的转了个圈。   小烟进帐子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被惊的许久找不回自己,那是仙女吗?虽然没有见过仙女,但是她认为仙女就该是这个样子。   “小烟,你回来了?”小缠停下身子,正看见门口愣住的小烟。   “姑-------姑娘?”怎么不是仙女?却是姑娘?   小缠调皮的吐吐舌头,“怎么样?姑娘我美吧?”   小烟诚实的点点头,“美、美、真美,像仙女。”   看着她的样子,小缠被逗 的咯咯笑了起来,看到小烟不知所措的样子,才忍住笑意开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忙了吗?”   小烟这才想起自己的目地,“姑娘,难怪邪苍让奴婢来叫你呢,原来你也是表演啊,表演已经开始许久了,邪苍叫奴婢过来叫你准备准备过去。”   小缠点点头,对那个熊腰男又一次感激,以为表演会在寿筵后,要表演完了,看看这天都要黑了,看来表演是从中午就开始的吧?   还好他记得自己的请求,不然只怕要错过了,理了理头发,对小烟招招手,待她扶着自己,两人才向今日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小缠在不远处,就见到了这场面,草原上的儿女如果豪爽,表演并没有搭什么台子,而是四周坐满了人,表演的人就在四堆火堆中间的空地上表演,伴着荧荧的火光,让气氛看上去更加烂漫。   此时表演的人正是一身红衣的卓缦儿,虽看不出她跳的是什么,但是四周传来众人的叫好声,看来她跳的是好吧?   当小缠走近的时候,卓缦儿已到了谢幕的时候,一脸的得意之色,抬起头时就好撞见一身白衣的小缠,眼里霎时蹦出杀死人的怒火。   也许小缠不知道自己的这副模样有多美,但是看惯了草原上儿女高大身材的汗子来说,这娇 小的身子,清秀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去疼惜。   坐在主位上的龙隐邪扫过白衣娇人,眼睛是遮不住的惊艳,却还不忘记偷偷看一旁兄长的表情,可惜还是平日里一贯的冷若冰霜。   龙隐邪对身边的手下摆摆手,只见那手下点头示意下去,把准备好的琵琶拿出来,向已走到火堆中间的小缠面前,将东西将到她手里。   小缠轻声谢过,还以为找不到自己要的东西,如今可以确定一点,这千百年来,老祖宗的爱好都是一样的,刚刚被众人盯着,还有些怯场,还好见这侍卫抱着琵琶过来,她才有胆子走到中间。   小烟也听自己的吩咐,搬来了一把椅子,对四周的众人福了福身子,小缠才坐在椅子上,其实如果她不怯场,可以看清四周的男人们哪里还有动静,眼睛都直勾勾的在看着她。   调了调琵琶,小缠才深深的呼 了口气,当时在现代她上的就是艺校,可惜没有当明星的料,但是对于这些东西却学了个遍,不说全通,却也都是八九分。   琵琶被拨动,单调而伤感的曲子慢慢飘了出来: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 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 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 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 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 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 一场梦 爱是生命的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 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 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 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 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张靓颖 - 画心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 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 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 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 是我等你的执着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一曲《画心》,将心里满 满 的哀怨唱出来,哀怨的歌声伴着火烧柴的声音,传遍这寂静的草原,一曲已停下许久,却仍旧是寂静一片。   终于有了声音,却是来自高高坐在上面的老夫人,只见老夫人用帕子擦着流下的泪,这歌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年与夫君的过往,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她怎能不落泪。   “好好,如果不同草原女儿,孩子唱的好,老妇这个寿辰过的是最开心了。”老夫人又擦了擦眼睛,才看向自己的儿子,“轩儿,今日这第一名就给了这远来的姑娘吧。”   龙隐轩点点头,下面的小缠见此,也慌起身,哪里还记得擦自己脸上的泪,跪在地上谢恩,“谢老夫人,谢族长。”   小缠被赐为第一名,当然众人是没有异议的,但是偏偏有人心有不甘,其实就有两个人,一个是卓缦儿,另一个就是小烟的嫂嫂白兰珠。   这白兰珠说是小烟的嫂子,却还是个未过门的,只因小烟的哥哥与白兰珠从小订的娃娃亲,奈何小烟家穷,这白兰珠长的在草原上还算是一朵花,所以跟本就没有把小烟的哥哥放在眼里,更不打算认这门亲事。   后来有一日在老夫人寿辰前白兰珠主动找到了小烟的哥哥,并提出如若小烟能帮她做身表演时的新衣,表演后她便会嫁于他,小烟的哥哥听后连连答应,更是趁夜色靠近内人的包帐,将那晚刚从包帐出来的小烟嘴捂住,并叫了出来。   要说这白兰珠,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因为长相还可以,从小被家里娇生贯养,跟本不会针线活,不然也不会求小烟帮着弄衣服。   其实白兰珠她更有自己的打算,她借这次借机会赢得第一,好求族长把她赐给邪苍,如今理想被破灭,还是一个外来的女子,她心里怎么能不恨,最后还要嫁给那个低等侍卫,她当然不甘心。   至于卓缦儿不甘那也是正常的,她一直自认为自己是草原上最美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是男人眼里最美的男人,如今被夺了风头,心里岂会好受,而且她还要介这借机会,拿 得第一名,要求嫁给轩表哥,如今看来也无望了。   小烟侧过表,看到卓缦儿一脸的狠毒,不觉对她挑挑眉,然后才回过头,静静的等着上面的话,只要上面开口问她的愿望是什么,她马上提出离开这里,想到这些,小缠心里也越加的开心。   四周的众人也紧憋着气,等待着族长开口,更等着场子中间这娇人的愿望,只怕此时最让人们好奇的也是小缠的愿望吧。   龙隐轩清了清嗓子,“本族长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小缠等 的就是这句话,听完后浑身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族长,小缠只希望待查清小缠并非公主时,请族长放小缠回天国。”   四周皆是一片冷吸气,谁也没有想到她如此不把他们草原放在眼里,虽然不里不如天国繁华,却也是另一片乐地,所以之前那些爱慕的眼神,如今也变成了恨意,显然众人把小缠的想法看成了她看不起他们这些草原上生活的野蛮人。   高高坐在上面的龙隐邪玩味的扬了扬嘴角,“大哥,既然小缠姑娘思乡心切,这愿望也是理所当然。”   龙隐轩冷漠的嘴角紧绷,“今日起你就到老夫人那里伺候吧。”   小缠抬起头愣愣的看向那个一脸冷漠,高高坐在上面的男人,他在说什么 ?不是只要第一名都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吗?他怎么将自己贬为奴婢了?   老夫人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嘴角一裂,对跪在下面的不缠招招手,“孩子,过来,到这里来。”   小缠一脑子的疑惑,却还是起身向老夫人身边靠了过去,刚近上身,双手就被老夫人伸过来的手握了过去,老夫人更是上下把小缠打量了一翻,“那日没有细打量,这孩子却是个水灵的人,跟在老妇身边也好,平日里正是无聊的紧,身边多了个欢喜的人,只怕是要委屈姑娘了。”   小缠扯着嘴角憨笑,不知要说些什么 ,事发突然,让脑子笨的她哪里知道要说什么?所以得第一名愿望没实现,反成了奴婢,这也是小缠步入这古代生活的真正好始,也从此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牵连在一起,扯也扯不断。   从自己的包帐最后移到老夫人住的地方,虽然也是独自己一人住,但是小缠开始的几天还有有些不适应,虽被派来伺候老夫人,每日里却没有什么事情让小缠插手的,最多的时候,小缠都是听着老夫人说着以前的事情。   这日,老夫人一大早便把小缠叫到自己的帐子内,打量了小缠一翻后,才神秘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把钥匙,将给女婢后,又在女婢耳边低语了一翻。   女婢点点头,拿 着钥匙走到包帐靠窗的木箱处停下,并拿 过钥匙把箱子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套叠得板正的红色衣服。   女婢将女拿 出的衣服交待到老夫人手里后,便又安静的立在一旁,老夫人完 是皱纹的手轻轻的扶捂着衣服,似在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小缠在一旁静静的将一切看在眼里,脑子虽笨,却也猜出这衣服对老夫人来说意义非凡,正当此时老夫人抬起头对小缠招招手,小缠才近过身去。   “小缠啊,这是我还是姑娘时穿的衣服,也是我当年最喜欢的衣服,也是轩儿的父亲在少年时送我的,这些日子里来,看你都穿着下人的衣着,今日才想起来这身衣服,想必你穿在身上一定适合。”   “老夫人,小缠本就与下人无区别,所以这么贵重的衣服,小缠实在承受不起。”   老夫人拉过小缠的手,将衣服递了过去,“轩儿虽让你来伺候我,我却从未把你当成下人,我这一生不曾有过女儿,今儿你若同意,就叫我一声干娘吧,何况这衣服在不拿出来,过几天也成了堆黄土,衣服在贵重也是人穿的,快穿上让我看看。”   小缠眼睛一湿,“干------干娘”。   老夫人点点头,眼睛也微红,一边招过一旁的女婢为小缠穿衣,当一身红艳的草原女儿装穿在小缠身上时,看得老夫人是又喜又泣,犹如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小缠本就身子娇小,与老夫人当年的娇小身子差不多,所以这身衣服似就是给小缠定做的一般,一旁的女婢们看的也赞不绝口。   此时心里最美的当然是小缠,因为此时在也不用有什么顾及,天生好命让她认了老夫人这干娘,自己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真像在梦里一般。   小缠也一改往日里的安静秉性,活泼的拉着老夫人的手,讲着有趣的事情逗得老夫人频频大笑,这时门帘被打开,只见没有任何通报,龙隐轩和龙隐邪两条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娘,可是许久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了。”龙隐邪虽是别人眼中的英雄,但是每每在自己娘亲的面前,却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奴婢见过族长,见过邪王。”下人急忙问安,小缠虽想起身,却被老夫人硬拉住,最后只好将头低下。   龙隐轩一贯冷若冰霜,那冷漠的脸扫到一身红艳的小缠身上,眸子里闪过一抹谁也没有发现的惊艳,不多言语,径直走到包帐内的椅子上坐下。   女婢此时也端着泡好的奶茶奉了上去,龙隐邪坐到椅子上,接过茶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才听老夫人开口说话,“是啊,为娘高兴啊,今日多了个干女儿,当然开心。”   “干女儿?是谁的命这么好,让娘亲认做了女儿?”龙隐邪放下手里的茶,眼睛似有似无的飘向被老夫人紧握住手,不能起身问安的小缠。   “看我这记性,到忘记了 这回事。”老夫人懊恼的笑了起来,手拍了拍小缠的手,对小缠点点头,“小缠,还不快见过你两位干哥哥。”   小缠点点头,慌起身子对椅子处龙家兄俩福了福身子,“见过两位兄长。”   龙隐邪密集的胡子一翘,“难怪,原来是小缠姑娘,快起来吧,即如今是兄妹,就不要如此多的礼节,事出突然,为兄也没有准备什么 ,不如把这块玉送给妹妹,今后妹妹有什么 事用得着兄长的地方,只需让人拿 此玉去找兄长便是。”   龙隐邪将从身上拿下的玉交到一旁女婢手里,点点头,女婢才走到小缠面前,将玉交到了小缠手里,小缠打量了一归,觉得这玉也没有什么好的,不过刚刚他那翻话她可是记在心里了。   老夫人也调笑道,“这可是你父亲当年赐给你的,今日你送了小缠,要是被其他女子听到了可是要伤死心喽。”   “与其他女子相比,当然是妹妹重要,何况是娘喜欢的女儿,即使其他女子伤透心,儿子认为也值了。”   “你这小嘴啊,就会逗娘开心。”老夫人笑不拢嘴,信手招过小缠再次坐到自己身边,眼睛还在小缠与龙隐邪这间看来看去,弄得小缠脸红了一片。   龙隐邪自始至终都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静旁观的坐在一旁,老夫人对于这个儿子天生性子冷,也没有在意,但是一直哄着母亲开心的龙隐邪却不这样认为,那胡子下的嘴角邪恶的高高挑起。   怪异却异常热闹的气氛,只听门帘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族长,天国使臣到。”   龙隐轩和龙隐邪一离开,小缠的小聪明此时也开始蠢蠢欲动,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公主,但是对于天国的使臣会与族长说什么 ,她即好奇,又是紧张。   “干娘,女儿想出去方便一下”因为是说谎,小缠的语气也发虚。   老夫人伸手点点小缠的额头,“快去吧,又不是别的事,看你还害羞。”   小缠吐了吐舌头,见老夫人这么疼自己 心更虚,她哪里是方便,只是找借口去打听或偷听天国使臣来了之后会说些什么 。   所以从包帐里出来后,小缠直接往前面的包帐群大步奔去,可惜小缠在帐子周围绕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像族长住的包帐,毕竟在她的想法里,包帐住的包帐应该又大又华丽。   躲过时而巡逻的侍卫队,小缠有会无力的靠着一个包帐滑落身子坐在草地上,因为一直没有停脚,所以此时一身红衣也被汗打湿,黏稠的感觉让她不舒服的把衣服扯开。   “姐姐,你这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啊?那狐媚子不但不是完壁之身,又有身孕在身,轩哥哥是不可能会看上她的,即使轩哥哥看上她,姑母也不会同意轩哥哥娶她的”   小缠将耳朵贴在包帐上,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除了卓缦儿,还有谁会这样说自己,而且听到她说姐姐,想必帐子内还有卓丝儿吧?   果然,这时就听卓丝儿悠悠的开口道,“男女之间的事情,缦儿你又会懂得多少?姐姐是过来人,男人是怎么想的,从眼神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怕以后不会有安静日子过了。”   卓丝儿说着说着边低泣了起来,卓缦儿的声音也不觉间提高,“姐姐放心,只要有缦儿在,定不会让那贱人有安稳日子过。”   “可是刚刚我在那边听轩哥哥与天国的使臣对话,已确认送来的不是真公主,说真公主已前些日子从歹人手里逃回天国,不日就会在送到咱们这里来。可是轩哥哥对于那个女人的去向跟本没有一点的表示。”   卓缦儿立刻拉住她的手,“姐姐,那天国使臣在哪里?我去见他,让他将那女人带走。”   “不可能了”卓丝儿摇摇头,“那使臣怕这时已离开这里了。”   “我现在就去,也许还能赶上”卓缦儿性子急,说走就走,所以一出包帐门口,就发现了一旁偷听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小缠。   小缠被捉个正着,一边听着天国使臣要离开,也急着想去阻拦,毕竟刚刚听到卓家姐俩的对话,她可不想在这里等着受苦。   “贱人,你竟敢偷听,看我不打死你。”   卓缦儿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她自己的脸颊一边就被人狠狠扬了一巴掌,这巴掌正是小缠眼急手快先下手为强的结果。   “人是平等的,现在你也尝到这巴掌 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你这贱人,看本小姐不打死你”   卓缦儿张扬跋扈的叫嚣,手更是向小缠扬去,小缠又不是傻子,哪里给她机会,早在她发飙的时候快速向包帐群出口走去,因为她还有许多疑问要问那个天国的使臣。   小缠不顾身后追来的卓缦儿,身子小跑着,一只手还不忘记护住自己的小肚子,生怕因为运动而动了胎气,眼睛也四处的扫着。   终于在小缠气喘吁吁的时候,望到了不远处一衣着与多日来见的草原上的人不同,似大唐时衣着的武将,小缠猜测到对方可能就是那要离开的使臣,还没有近身就及着在远处大声的喊道,   “请留步,请等一下。”   此次来游牧族的天国使臣正是当日送天音公主和亲的大将车卫耶,卫耶正与龙家兄弟道别,哪知对面跑来一名女子,而且还是叫他留步。   小缠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道,“使臣请停步,我--”   “是谁教你这般没有规矩?看来是本族长的错了。”不温不热的冰冷声音,在小缠身后响起。   小缠惊愕的回过头,发现龙家兄弟两竟然也在,她刚刚明明只看见使臣一个人,他们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而且看看那族长此时无表情的脸,小缠不由得憨憨一笑。   其实小缠只顾着叫住使臣,并没有看到被包帐挡住身影的龙家兄弟,龙隐邪看热闹的对小缠挑挑眉,“妹妹认识卫将军?”   呃-----   小缠可以确认此时的龙隐邪一定是故意的,咽了咽口水,“小妹虽出生在天国,却不曾认识卫将军。”   “噢 ?”   见龙隐邪不信的样子,小缠皱起眉头,“是真的不认识,如果哥哥不说这是卫将军,小妹只把他当成一个使臣而以。”   一直不曾言语的卫耶打量着一身红衣,却身材娇小的小缠,才又不确信的开口道,“这位姑娘就是那位那公主?”   龙隐轩点点头,算是回答,对于他的冷漠卫耶也不在意,只是又重新打量着小缠,深遂的眸子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   “还不退下,担务了卫将军的行程你可负起责任?”龙隐轩再次开口,对于小缠来说怕也是特例。   小缠虽有话要问这使臣,但是看到龙隐轩那张虽冷漠,但是猜到怕自己这次惹到了他,小缠不甘心,也只好轻身退到一边,将头低下,漠视龙隐轩那双犀利的眼神。   “族长,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打扰了,不日定会安全将公主送到。”卫耶对手抱拳。   龙隐轩点点头,到是龙隐邪调侃的开口,“这次定要送来一个真公主啊,不然怕又要多一个干妹妹与我和母亲争宠了。”   卫耶与龙隐邪爽朗的笑声,见此时无人注意自己 ,小缠才轻轻的侧过身子,想要离开这给人压迫感的地方,哪知刚转身就听到龙隐轩的声音传来,“本族长让你离开了吗?”   小缠佯装没听到,脚往前迈出,反正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他干妹妹,他也不能杀了她,小缠的小九九还没有打算多久,胳膊被一只大手一拉,整个人也向后仰去。   “啊---”尖叫声刚出口,就被一只大手封住。   小缠瞪大了眼睛,看到眼帘前的人脸后,用力的眨着眼睛,示意他松手,可惜,此时使臣卫耶已走远,龙隐邪耸耸肩离开,龙隐轩跟本不理会她的想法,一只手仍捂着她的嘴,另一只胳膊拦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带着她向自己的帐子走去。 ☆、第4章奸细   刚一进包帐,小缠身子一松,得到了自由,却踉跄几步颠坐在地上,轻咬嘴唇,抬起头皱眉的看向那离自己几步远,站在桌子旁边的龙隐轩。   龙隐轩不语,冷眼的看着坐在地上,瞪向自己的女人,薄唇动了动,“刚成了老夫人的干女儿,你就安分不住了?”   “你乱说什么 ?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问---”小缠羞恼的脸红成一片,方才想到与说话的是谁,急忙收住口。   龙隐轩挑挑眉,“你只是想问什么?”   小缠避开他的犀利眸子,眼珠打量着四周,龙隐轩一向沉稳的脾气,此时也有些恼火,“你不说是吗?还是你跟本就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一听自己被说成是奸细,小缠脸上一片怒色,“谁说我是奸细,我只是想问那个使臣能不能将我带回天国。”   龙隐轩嘲弄的扬起嘴角,“回天国?不是你真心话吧?”   小缠又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他在嘲弄自己认他娘亲做干娘,把她想成一个势利的女人,不觉得莞尔一笑,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哟,还真是呢,如今我怎么也是你的干妹妹,在这里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比回天国好上上千倍,我怎么能愿意走呢。”   龙隐轩眸子里闪过一抹怒色,“看来你费了不少心机。”   “是啊,我费了不少心机,这样说你满意了吧?族长大人?”小缠懒得在和这样的男人理论下去,而且把自己想成那种女人,着实让她气愤。   “本族长让你走了吗?”望着往帐外走的倔强身影,龙隐轩心里五味参杂。   小缠全当没有听到话,禁锢的往外走,哪知伸出去要掀开帐子的手,刚触摸到帐子,身子又被从后面猛的带了回去,眼前一花,等在看清自己的位置时,竟发现自己被甩到了床上。   “你做什么 ?”   龙隐轩压住小缠挣扎的身子,一只手捏住小缠的下巴,疼痛感让小缠皱起了眉头,这时龙隐轩才嘲弄的开口道,“既然你费那么多的心思去巴结老夫人,不如来巴结本族长,也许这样你在这里的生活会更好过些。”   小缠撇撇嘴,“族长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本族长从来不屑威胁一个女人,反而是女人想着法的当本族长的女人。”   小缠对于他这种高傲自大的语气,实在讨厌的很,挣脱出他大手对自己下巴的束缚,侧过头不屑在看着他嘲弄的嘴角。   她这种无声的抗议,更加让龙隐轩气恼,如果这是她一贯用来勾引男人的计量,那么她成功了,他此时却时被她吸引住了。   草原上的汉子向来不似天国男子那般清秀淡雅,龙隐轩虽然是族长,这片野蛮之地的王,但是他也与其他男子一样,在迁移忙碌时,与族人一起搭帐子,做平日里男人该做的一切。   所以他的手与其他人的手一样,都略显粗糙,当粗糙的大手轻轻在小缠脸颊上滑动时,让小缠不舒服的挤起眉目,更是用力的将头往床上仰,避开他的触摸。   对于她的小动作,却换来龙隐轩嘴角一抹笑意,手也逗弄的在她脸颊上加重了力度,小缠也猜到了他的狡诈,咬了咬唇,最终扭过头,直视他开口道,“寡妇门前事非多,请族长自重。”   “寡妇?本族长可是尝过你这寡妇的滋味,”四目相对,龙隐轩才慢慢道出后半句话,“这寡妇的滋味确实不怎么样。”   “你------”小缠有些恼羞成怒,这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转而又觉得不对,愣愣的扬口道,“你在开玩笑?你也会开玩笑?”   龙隐轩才发觉自己的失常,脸色一沉,“就凭你也配?”   小缠撇撇嘴,不在看他,还真是个嘴硬的家伙,不过现在看来到是有些可爱,如果找个这样的男人当老公也不错,又转过头打量着龙隐轩,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这男人已名花有主,在现代她爱上一个已婚的男人,如今到了这个朝代,她可不想在走重复的路。   “怎么?本族长入不了你的眼?”龙隐轩突然想逗逗她,压低头,将唇与她的红唇贴近,只要小缠一开口就可以碰到他的唇。   小缠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唇微微一动,刚要开口,就发觉唇上一阵凉意,下一秒才发现碰到了什么,脸瞬间羞红一片,可是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张口咒骂,“你个流氓-----”   后知后觉,发现越骂,她与他的吻接触的次数也越多,骂到一半的话也不敢在开口,龙隐轩见到她这憋屈样,嘴角高高扬起,脸更是压了下去,两吻之间在无空隙。   小缠用力的喘吸着,直到平稳呼吸后,抬头看向祸事者后,不期而遇的撞进他深遂的眸子里,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忘记了自我,将自己完全的沉陷在他的世界里。   “轩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卓缦儿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床上对望 的两人双双回头,见到门口的卓缦儿后,除了龙隐轩一脸的冷淡外,小缠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他们在做什么?只怕此时解释,这嚣张跋扈的表小姐也不会认为他们之产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你们------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丝儿姐姐吗?”卓缦儿见无人理她,眼圈也红了起来。   小缠见龙隐轩还没有起来的意思,抬胳膊推了推他,这一推不好,反倒是让龙隐轩那霸道的脾气又上来,更是一动不动。   “轩哥哥”卓缦儿也看出了是龙隐轩主动,此时醋意更大,声音也有些刺耳,“轩哥哥,你在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   龙隐轩脸上升起一抹不奈,声音也更加冰冷,“你都看见了,何必在问。”   呃-----   他要害死自己吗?小缠只觉得头上飞过一群乌鸦,这龙隐轩为何偏偏要与她一个寡妇过不去?用力的推着身上的人,小缠直想马上离开这事非之地。   “轩哥哥,呜----我恨你。”卓缦儿一跺脚跑出了帐子,帐内这才静了下来。   小缠这次在推,轻松的把龙隐轩从身上推开,只见龙隐轩侧身的躺在床上,看着慌乱从床上下去的小缠,嘴角升起一抹嘲弄,声音也有些慵懒,“记住,想想受荣华富贵,就安份些,不然本族长有的是方法让你不日子过的不安稳。”   小缠回头冷冷一笑,“放心,让族长天天费劲心机对付一个寡妇,奴家岂会过意得去。”   故意加重‘奴家’这两个字,小缠快速的离开帐子,向老夫人包帐的方向走去,心里也般般升起委屈,毕竟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能这样天天以笑面人算是不错了,可是为何想过安稳的日子就这么难呢?   小缠刚走近老夫人的包帐,就见伺候老夫人的贴身女婢迎了上来,见到小缠福了福身子,“姑娘,你可回来了,快进帐子吧,老夫人在等你呢。”   小缠点点头,与女婢一前一后进了帐子,哪里刚迈进去,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脸颊上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踉跄几步颠坐在地上。   揉着灼痛的脸颊,小缠打起头,发现卓缦儿一脸怒气冲冲的站在自己面前,也猜到这巴掌 是她打的,紧咬着唇,看来龙隐轩是料到卓缦儿会来此找麻烦了,心里更加的气愤。   “缦儿,你在做什么?”老夫人坐在床上,嘴上虽这样说,脸上却没有一点的怒气,又对一旁的女婢开口道,“还不把小姐扶起来。”   女婢这才领命的走过去扶起小缠,小缠低下头嘲弄的扬起嘴角,干女儿?只怕在是干女儿,与卓缦儿一比,她也就是一个下人吧?   “姑妈,这贱人勾引轩哥哥,缦儿亲眼看到她和轩哥哥在床上,他们---”她也只看到这里,往下是什么样子她跑出去又没看到,但是又想到要告状,卓缦儿跺跺脚,佯装害羞在也不往下说。   老夫人听后脸色浓重,看了一眼卓缦儿后,最后才看向小缠,抬起胳膊摆了摆手,“小缠,来,到干娘这里来。”   小缠绕过卓缦儿,走到老夫人身边低下身子,更是将头压得低低的,心里七上八下,心想这一定是像着自己人了,她这个外人怕又要吃亏了。   老夫人拉过小缠的手,“小缠啊,干娘即认你做干女儿,就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虽这样你与轩儿就要以兄妹想称,但是只要你对轩儿有意,干娘一定会让轩儿纳了你,毕竟这样也是一家人。”   小缠惊愕的抬起头,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这样说,眼睛一湿,“干娘,小缠不嫁,小缠要一辈子陪在干娘身边。”   “你这孩子,干娘怎么能耽误你一辈子,以后要是有看上的人,就告诉干娘,干娘给你做主”   那边卓缦儿见姑妈跟本没有为自己出头,心里更加气愤,“姑妈,你竟然帮一个外人,要是她嫁给了轩哥哥,那姐姐怎么办?”   老夫人拉过小缠坐到自己身边,才看向她,“缦儿,不得无理,小缠是我的干女儿,你还要叫一声姐姐,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何况轩儿还是族长,如今只有明凡一个孩子,这怎么行。”   卓缦儿咬着牙不语,只是眼里的对小缠的恨意却越加的浓,以往在这片族长的地方,她说什么是什么,如今一个外人把她一切都抢走了,她怎么能甘心。   女婢出去送卓缦儿,帐内只剩下老夫人和小缠后,老夫人才又开口道,“小缠,一直以来,干娘都觉得你是特别的,也发现轩儿对你的感觉与别人不同,所以不知干娘有个请求,你能不能答应。”   小缠拉住老夫人要站起相求的身子,“干娘,你这又是做什么?什么请求不请求的,只要干娘开心,不论什么事情,小缠应下了便事。”   说完后,小缠心里叹了口气,这古人说话还真是麻烦,还好她当初报的就是艺校,还学过演戏,对于古人之间如何说话,还是略懂一些。   “小缠,干娘想让你嫁给轩儿做妾”见小缠要开口,老夫人又接着开口解释道,“刚刚你也听到了,轩儿如今只有一个血脉,干娘也老了,有一天不在了,也不会放下心,而你是个好姑娘,有你在轩儿身边,干娘也放心。”   小缠听后,在也忍不住开口,“干娘,这万万使不得,先不说小缠的出身,就说小缠如今有身孕在身,怎么可能嫁人,这让外人对族长的评价也不好。”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傻丫头,草原儿女哪里在乎那些世俗规矩,这些你不必担心,你也放心,不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是生下来后,轩儿定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让委屈了他,更不会委屈了你,而你嫁给轩儿,干娘也放心。”   小缠还想开口,此时女婢也走了进来,老夫人又开口打断,“事就这么定下来吧,一会干娘叫轩儿过来,一起挑个日子,把你迎进来就行了,你也累了,又有孕在身,快下去休息吧。”   小缠点点头,一脸的失魂落魄的走出帐子,如今即使头上是暖意的阳光,也让小缠感不到温暖,只觉得浑身冰冷,事情怎么会突然间发展成这个样子?   月光如水,草原上的夜晚一片寂静,除了般般点点奚落的篝火堆外,就是时而走过的巡逻侍卫,包帐群外的小溪边上,两只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越加修长。   “大哥,看来草原上安静的生活要结束了。”龙隐邪抬头望着天上的明白,由感而叹。   龙隐轩修长的身子不拘小节的往草地上一坐,双手交叉放在头后,整个身子躺在草地上,龙隐邪胡子挑了挑,也随着躺在了草地上。   “现在的是假公主,卓尔求没有任何动静,等到真正的公主嫁过来,卓家就不会这么安静了”龙隐邪说出心里的忧虑。   龙隐轩冷扬嘴角,“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这些了?”   “当然是为你即将娶进门的干妹妹担心了。”龙隐邪玩味的挑眉。   刚刚娘亲把他们二人叫到帐里,不想竟让兄长娶小缠,看到兄长变了几次的脸色,龙隐邪就忍不住开口低笑,看来娘这次终于做了一次正确的决定。   不过想到那个女人,龙隐邪胡子下的嘴角慢慢扬起,这样有趣的女人,那晚的惊艳,还真是让他另眼相看,也许以后的日子会更有趣些。   “我和娘提议将她嫁给你了”龙隐轩挑挑眉,想看他笑话,他还要在等几年。   果然,龙隐邪听后脸色一沉,“这怎么行?她可是你的女人,你不要忘记了,不过如果真的要给我的话,我当然愿意,那晚的歌声---------”   龙隐邪的话还没有说话,龙隐轩就不耐烦的打断,“不要在提那晚的事情了,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望着龙隐轩离去的背影,龙隐邪撇撇嘴,最后逗弄的喊道,“喂,你就这样对待你的亲兄弟?就这样尽地主之仪?”   远远的传来龙隐轩冷漠的声音,“你这种脸皮厚的人,还用好好对待吗?”   龙隐邪耸耸肩,真是个冷漠的家伙,一家幽默也没有,迎头看向天上的月亮,这日子还真是平淡的够无聊的,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龙隐邪侧过头,看见不远处出现一抹娇小的身影,借着月光,让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娇小的身子是谁,不过随着他又皱起了眉目。   因为只见小缠一身男装打扮,背后背着一个小包裹,正弓腰的快步小跑着,而且边走还边不住的往四处打量,整一个做贼的举动。   龙隐邪莞尔的扬起嘴角,身子也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才低声道,“深更半夜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啊?”   虽然声音低沉而小,但是对于这样寂静的夜,又是这样的场景,小缠在傻也听出这是出自谁的声音,身子一踉跄差点趴到地上。   稳住了身子,小缠目光又四处打量了一翻,并没有见到人影,月光下的小脸颊不觉皱了起来,莫不是她太胆小了,出现了幻觉,才会听到有人说话?   正当这时,那边龙隐邪从她的脸颊上也猜到了她的疑惑,胡子下的嘴角裂的更大,身子快速的从草地上站起,在小缠发现黑影还没来得急惊呼出声音,他已跳到小缠面前,更是大手一伸将小缠的嘴捂住。   “你不叫,我就放开你”龙隐邪压低声音。   小缠点点头,不仅因为不是幻觉而惊愕,更因为自己这副装扮出逃而错愕,见她点头,龙隐邪才松开手,双臂盘在胸前,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把小缠打量了一翻,摇了摇头。   “这样装扮出来赏月的,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妹妹还真是特别,难怪响午娘亲叫我过去,要把你指给我。”想起刚刚兄长的话,龙隐邪突然起了调逗的兴趣。   “什么?指给你?把我嫁给你?”小缠惊呼的忘记规矩,忘记这古代男女有别,双手不觉的抓住龙隐邪的盘在胸前的胳膊。   龙隐邪眼里闪过一抹让人没有注意到的亮光,那被胡子遮住的脸颊才低下头,双眸直视小缠的眼睛,点了点头。   这时,只见小缠似经历了一场大战,才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更是拍着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还好,只要不是嫁给他就行。”   “不是他?族长?”在外人面前,龙隐邪一直习惯叫兄长族长。   小缠知说漏了嘴,马上否决的摇了摇头,龙隐邪岂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清了清嗓子才又开口道,“虽然娘亲要把你指给我,可是我看出族长对你有意,我怎么能与族长争女人,所以-----”   没有在听他下面的话,小缠慌声打断,“族长怎么了?你是个男人,你不能这样做,何况娶了我,我可以洗衣,可以做饭。”   龙隐邪压下心里的笑意,一只手捏住下巴,更是时不时的捋几下胡子,沉思的样子看在小缠眼里,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间觉得嫁给眼前的熊腰男,都比嫁给那个冷漠的族长要好千倍。   小缠正担心着结果,哪里知道眼前刚刚还安静的苍邪,突然间将自己搂进怀里,更是对着自己的唇吻了下来,小缠用力的挣扎,见不顶用,手用力的锤着,为什么他们兄弟俩个人都喜欢玩这招,在小缠无力挣扎锤打时,龙隐邪才津津有味的松开她的吻。   “味道不错,既然这样,我就将就一下收了你吧。”   小缠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熊腰男,恨不得咬死他,原以为他也是只好鸟,却才发现似出了狼窝,又掉进虎窝,不知道这样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毕竟今晚原本是打算出逃的,哪里知道眼前的人半夜不睡觉,一个人没事躺在草地上,不然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如果他敢有什么歪念,她定不会不反抗,如今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到时到干娘那里先定下来,这样也省着卓家那姐俩天天找她的麻烦,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怎么办,想必到时她一定会想出办法,反正龙家的兄弟俩,她是一个也不想招惹。   这边小缠在心里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却没有发现那边龙隐邪眼里闪过的奸诈,两个只顾着算计对方的人,也跟本没有发现不远处直直挺立的身影。   草原上又一次热闹起来,到处飘着彩色的旗子,头上是蓝天白云,脚下是碧草青青,成群的羊群,自由奔跑的马儿,彩衣的草原汉子和女子们皆忙碌着。   只因这回天国真正的天音公主要嫁过来,虽然这次的嫁礼举行的冲忙些,没有第一次的宏伟,却相对来说也是不可小看的。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提心吊胆的生活,小缠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今日就是那族长的婚礼,而只要这婚礼过了,她就可以找借口不嫁给熊腰男,反正干娘如此疼自己,到时定会同意。   小缠望着眼前的小溪,想当初这里还是小烟带自己来的,如今这里也成了她最爱的地方,因为认了老夫人为干娘,所以当干娘要指派给她女婢时,她又指了小烟来自己身边。   而且通过上次的事情,她大体也明白了小烟的衣服是做给那个未过门的嫂子的,虽然小烟开始不肯说,但是在她半吓半哄的情况下,小烟才说出事情的真相。   而这些日子里的接触,她发觉小烟对与她亲哥哥的感情似乎并不是哥妹之间的情,反道有些像男女之情,开始她还暗骂自己脑子有病,可是当有一日小烟的哥哥来找小烟时,她分明从小烟兴奋的眼睛里看到了女人见到心爱男人时的欢快。   直到今日她路过厨房的包帐时,听到那些女人议论的话,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小烟与她的哥哥并非是亲兄妹,小烟是她哥哥的母亲捡来并养大的女儿,可惜那小烟的哥哥天生是个实在的人,并没有看出指腹为婚的新娘看不上他,而小烟对他一往情深。   小缠微微叹了口气,情字就是这样让人难懂吧,谁又说得出来其中的对与错,真与假呢?手扶上肚子,虽然只有二个月还没有显怀,每每摸到肚子里的宝宝,心里都酸酸的,那个男人,还记得自己吗?   望着眼前的绿草,些许绽放的野花,还有时不时飞过的彩蝶,小缠突然心情一好,歌声也从嗓子里慢慢传出。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风吹绿草遍地花   彩蝶纷飞百鸟儿唱   一弯碧水映晚霞   骏马好似彩云朵   牛羊好似珍珠撒   啊,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水青草肥我爱她   草原就象绿色的海   毡房就像白莲花   牧民描绘幸福景   春光万里美如画   啊,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   淡淡的歌声,对于小缠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却吸引了两抹身影,不远处龙家兄弟正好从包帐里议事刚出来散步,便被这歌声吸引。   确切的说是能听到歌声的人都被这歌声所吸引,出生在草原上的儿女,有哪个不爱这片草原的,能把草原唱得这样美的,伴着美妙的歌声,让他们也沉醉在其中。   众人也猜出了是那位特别的小女主人的歌声,却没有人敢寻来,毕竟此时族长也从帐子里出来,所以又都做着手里的工作,但是耳朵却没有忘记听着那不远处飘来的歌声。   红衣蒙古装扮的女子忘情的一个人轻唱,更是忍不住轻舞起来,翩翩起舞的身姿,似蝶似风,轻盈的舞姿让人移不开眼。   龙隐邪胡子翘了翘,“看来我妻子是只欢快的小黄莺。”   龙隐轩冷哼一声,“就这么急着把她娶进门了?”   “大哥,你可别弄错了,是你不要塞给我的,怎么现在又说起小弟的不是了?”   龙邪轩不语,龙隐邪虽然眸子一直注视着前方的红色娇小身影,但是那眸子里的深思却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只见此时前方的红色身影已停了下来。   “小姐,老夫人远远在帐子里就听到你唱歌了,让奴婢把这琵琶拿给小姐。”小烟一脸的兴奋。   “干娘还有说些什么?”   小缠接过琵琶在草地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试着调音,那边小烟崇拜的双眼直直盯着眼前的小姐,“老夫人还说了,小姐唱的这么好,要你没事别总一个人发呆,时不时的唱几首,这样大家也都能听听。”   小缠不语,只是轻轻一笑,从打这次小烟被在派回来伺候她以后,却只叫她小姐,任她怎么让她改口,小烟还是不同意,看来这古代的观念还真是顽固。   “小姐,你好厉害啊,在唱首吧,小烟都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看着小烟撒娇的样子,小缠抬手点了点她的鼻了,“既然烟儿这么想听,那我就在唱一首。”   “哇,小姐太好了。”   只顾着调笑的俩个人跟本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两条身影,当小烟也安静的坐在草地上后,淡淡的琴声伴着甜美的歌声才悠悠的传了出来。   蓝蓝的白云天   悠悠水边流   玉手扬鞭马儿走   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   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 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   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 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楼   蓝蓝的白云天   悠悠水边流   玉手扬鞭马儿走   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   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 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   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 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楼   自古美女爱英雄   一诺千金到尽头   。。。。。   “大哥,貌似你丢给小弟一块宝,等大哥完婚后,小弟也就在此完婚,然后带着我的妻子回自己的领地,大哥认为如何?”   对于龙隐邪的话,只引来龙隐轩冷冷的一眼侧目,一甩衣袖大步的离开,龙隐邪耸耸肩,虽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眼底却闪过一抹沉思。   时光飞逝,转眼即到天音公主嫁过来的日子,前几日接连几日大雨,着实让草原上的人们担心了一翻,还好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远远的见车队已靠近包帐群,这次护送天国公主的依旧是上次的卫耶将军,浩浩荡荡的车队及陪嫁物品比上一次还要豪华。   草原上的孩童平日里哪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三五成群的跑到送亲队伍前面嬉戏,因草原上人们的豪爽性格,这些并不算没有规矩。   龙隐轩仍旧是一身黑袍着身,冷漠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是否高兴,犀利的眸子看着渐渐走到眼前的队伍,虽穿着简单,却掩饰不住那一身王者的气势。   小缠对于这古代的婚礼当然也是好奇,虽然经历了一回,还是亲身经历,但怎么说那次她是迷迷糊糊的被人送到喜房的,哪里算经历了婚礼。   所以当众人皆因公主到来欢呼时,小缠也躲在包帐的角落里,看着那越走越近的送亲队,对于真正天音公主长什么样也是好奇。   可是当她看到龙撵旁跟随的宫女时,整个人冷吸了一口气,那女人与她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打死她也不会忘记那个人,当日她穿到这里时,就是那个女人命身边的男人给自己吃下的药,捉的自己。   经这么一看,小缠的脑子也开始打转,更是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她怎么能把她错嫁到这里一切是那个公主的主意给忘记了?如今这公主又嫁过来了,当知道她还在这里,定不会放过她这个活口。   看来在这里想享受好日子,安心一个人生活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出路还是得逃,打定了主意,不在担务时间,小缠转身传小跑的往自己包帐跑,虽然她觉得自己躲的位置够隐蔽,却仍旧没有逃过那双犀利的眸子。   龙撵缓缓进入包帐群,停下后,就听跟随来的嬷嬷按婚礼习俗说着贺词,龙撵里的天音公主红色的盖头下却是一脸的怒色。   她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回到了天国,皇弟便不会让她嫁过来了,哪里知道这个野蛮民族的族长竟然派人去了天国,虽然没有说在让她嫁过来,但是皇弟却因为两国能友好,再次将她送出嫁。   想到刚刚从龙撵窗子偷偷看到的草原男子模样,她的一颗心都凉了,竟全是满脸胡子,身材魁梧的汉子,哪里有天国男子的温文尔雅,看得她整个人在龙撵里差点晕过去。   “公主,该下龙撵了”外面传来贴身宫女小昭的声音。   而让小缠大惊失色的人,正是这小昭,原来那日小缠穿来时撞到的两女一男,其中说话好使的一个正是这宫女小昭,难怪小缠见后会冲冲跑开。   天音冷哼一声,才不怕愿的将手透过琉璃帘伸了出去,娇嫩的手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包裹住,让她皱起眉目,忍下要吐的意念,心里又一次咒骂草原男人是野蛮人,也暗暗决定,定不能让这个野蛮的族长碰了她的娇贵身子。   头上蒙着盖头,被龙隐轩扶下的天音公主,在众人们的欢呼声音,两个牵着手立在草原上,对天对地拜过之后,算是礼成,天音公主才被宫女接过来送进了喜房。   刚一时喜房,天音公主便忍不住用力的把刚刚被牵过的手往喜袍上擦,更是不耐烦的把包内其他的宫女赶了出去,只留下小昭一人。   烦躁的扯下头上的红盖头,天音怒气冲冲的坐在床上,惊呼一声,又站了起来,“这是什么床?怎么这么硬,像木板一样,马上给本宫撤了。”   小昭慌忙走过去劝慰,“公主,您就消消气,今日是您大婚的日子,怎么能动喜床,今个一过,明儿早上奴婢一定命人把床马上换了,而且你现在说换床,不是明显在给族长脸上抹黑吗?”   天音扬手对着小昭的脸就是一巴掌,“反了,连你个下人也敢管起本宫来了。”   小昭慌忙跪在地上,“公主,奴婢这样说也是为了公主好,如今公主嫁到了这里,和天国相望这么远,又是独单单的一个人,要是有人欺负,公主要指望谁啊。”   天音冷哼一声坐在床上,把小昭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也不得不成认她说的对,可是一想到她这个凤凰落在这麻雀窝里,还要忍气吐声她怎么咽下这口气。   小昭似乎猜到了公主的想法,又接着开口道,“公主,虽然什么事情都要有所顾及,但是在怎么说你也是天国嫁过来和亲的公主,与族长原配同为正妻,有了这些条件,这里以后还不是公主的天下,所以眼前公主还是忍耐些。”   天音对地上跪着的小昭摆摆起,“刚刚是本宫错怪你了,你起来吧。”   “谢公主”小昭轻轻松了口气。   谁人都知道天国天音公主貌美如花,可是谁又有猜到就是眼前像花一样的美人,是个嫉妒心如蛇,心狠如石的女人呢?   草原上的夜晚,人声鼎沸,四处是推酒对饮豪爽的声音,族长大婚当然是最大的喜事,此时没有阶级观念,草原上的汉子们喝到高兴时,还会用那高傲的嗓声,唱几首小曲。   龙隐邪本就性格豪爽,更是喜欢这热闹的场面,早已坐到人群里与族人们喝成了一片,高高坐在上面的龙隐轩按律接着受族人们的敬酒,当最后一杯酒下肚,在没有人注意时,他才悄然无声的离开。   月光如水,小缠看着眼前的小溪,她与这条小溪还真是有缘,如今第二次出逃,又来到了这里。不过白天她已分晰过路线,只要从这条小溪趟过去,就算是出了族长的包帐群,只要一路不停的走,定会走出这片草地。   四周打量了一翻,在确定这次不会有人出来阴拦后,小缠才慢慢脱下脚上的马靴,把衣裙往上一拉在腰间打了个结,衣裤更是掳到膝盖往上,白晰的小腿瞬间显露在空气里。   可惜,小缠还没有迈动步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不冷不热,带着嘲弄的声音,“本族长还真是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在男人面前露出身子。”   小缠回过头,见到声音的主人后,僵硬的动了几下角嘴,“族长新婚,怎么到这里来了?”   龙隐轩不语,深遂的眸子在朦胧的月光下让人看不清,但是那一闪而过的亮光,似晚间行走的豹子一般犀利而危险。   见他不语,小缠低下身子把衣裤的裤腿放下,然后才直起身子,“族长难道不懂得非理勿视吗?”   后知后觉,小缠直到此时才对龙隐轩开口说的话反应过来,这男人竟然在暗指她没有妇道,换句话说就是说她勾引男人喽?   龙隐轩挑挑眉,“不在这里怎么能捉到你要逃跑?”   被占到正题,小缠脸乍青乍白,嘴硬的顶回去,“谁说我要逃跑,我是想下河里洗洗澡。”   龙隐轩冷哼一声,“洗澡有背着包裹的?你真把本族长当两岁的孩童了?”   小缠知道在说下去也是自己没理,而且眼前的霸道男人这些日子里虽没有相处,但是那冷若冰霜的性格她在明白不过,惹狼惹虎就是不能眼前这母老虎。   呃。。。。   她好像说错了,是冷老虎。   “小缠就不多打扰族长了,先行告退。”小缠福了福身子,那打结在腰间的底裙还没有扯下来,此时又做淑女福身的样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龙隐轩不语,小缠以为是默认了,卯足了力气,向包帐群走去,可惜身子才刚刚起步,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拦住,眼前一花,等看清眼前的情况时,发觉她又一次躺在了草地上,而且身上又一次压着个龙隐轩。   “喂,你要做什么?”小缠慌了神。   龙隐轩挑挑眉,嘴角衔起一抹冷笑,“洞房花烛夜,你说应该做些什么?”   一听这样,小缠哪里还顾及眼前的男人是个不可反抗的王者,怕动了胎气,不敢挣扎,只能手双手不停的锤打着他的胸膛,嘴更是不停的咒骂,“你个嘴角下垂的男人,你今天要敢碰本姑娘,本姑娘和你没完---”   “没发现,你还是只野猫,既然如此本族长更不能把你嫁给隐邪,不然岂不是害了他一生?”龙隐轩打断她的话,随之唇更是盖了上去,将小缠的声音全部吞到了肚子里。 ☆、第5章嫉恨   草原上的早晨一片宁静,只有那时而从天空中飞过的苍鹰传来的鸣叫声,细耳偷听草丛里晨虫的叫声,包帐群内除了巡逻的侍卫,就是昨晚拼酒时留下的一片狼籍。   而此时最不安静的只怕是新嫁过来天音公主的包帐群了,天音公主本就娇贵,哪里知道在帐内等了一晚,也不见那族长过来与她结发,这一等就是等到了天亮。   天音怒气冲冲的从床上站起身,因会了一晚又起的太猛,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地上扑去,还好宫女小昭眼急手快,一个挺身扶住了主子。   “公主,你没事吧?”小昭将主子又扶坐回床上。   天音在慢慢恢复知觉后,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那个野蛮人竟然让本宫独守新房,只怕以后本宫在草原上在也抬不起头来了,去,把卫耶叫进来,本宫要回天国。”   小昭退到一旁才敢低声回答,“公主,卫将军昨日将公主送到后,便离开回天国了。”   “好好好,这怕是跟本就不想管本宫的死活了,本宫的命怎么会这么苦?”说完,天音那似秋水般的眸子,已泛起湿意。   “公主,不必伤心,如今你怎么也是这里的女主人,定不敢有人欺负你,何况你是又嫁过来和亲的他国公主,奴婢昨儿个不是和公主说过了吗?”   天音抬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才恢复平日里一贯的王者气势,“去,命人把族长找来,敢这样对本宫,本宫定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怕他跟本就没有把天国放在眼里。”   小昭本还想说话,但是看到眼前双眼狠决的主子,生怕又惹怒而牵连到自己身上,最后福了福身子才轻身退了出去。   才一退出帐子,就被帐门口的侍卫拦住,“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奴婢奉公主之命去见族长,请这位大哥带小昭面见族长。”小昭有礼的福了福身子。   草原上的侍卫依旧冷着一张脸,本族长取公主他们是高兴的,可是当族长伸手接那位公主时,龙撵上传来的冷哼声虽小,确依旧传入一旁侍卫的耳朵里。   这一传十,十传百,于是一晚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公主的娇贵,怕也是看不起他们草原上的人,所以对这新嫁进来的公主的好感也一时之间全无。   “你且进帐子侍奉好自家主子,族长到时定会来望公主。”   小昭吃了个闭门羹,咬咬唇压下眼里的恨意,才悻悻的转身又回到了帐子,只可惜手刚触到帐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女子嘲弄的声音,“族长昨个在小缠那里过夜,怕此时还没有醒过来吧?”   小昭回头,见一衣着蓝色,一双小马靴,长相娇美的女子站在身后,听到她的话,又有些不明,方对着陌生女子福了福身。   “不知道这位姑娘说的何意?”   卓缦儿冷哼一声,“姑娘?我是这里的表小姐,族长原配是我的亲姐姐,你后你可记清楚了。”   “奴婢知错”小昭从小在宫中长大,一眼便看出眼前的女子不是个好惹的主。   卓缦儿嫉恨的扫了小昭一眼,“果然是狐媚子,与那贱人一样。”   冷哼一声,留下一脸茫然的小昭,卓缦儿扬长而去。寻思了一翻,小昭才走进帐子,天音坐在帐内,早将所有的话听入了耳,而那句族长在别的女人帐里过夜,是在清楚不过。   “哼,还好这族长知趣,如若在本宫这里,那么他只有睡地上的份”   小昭以为主子会生气,哪想到反而是一脸的高兴,又听此言,本想开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只怕等公主见到族长的长相后,怕是不会在这样说了。   族长在小缠帐里过夜,怕这也是早上草原上最大的事情,不过小缠平日里做人安静老实,被老夫人认做了干女儿,又没有小姐脾气,所以众人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太坏,虽然她有了别人的孩子,但是这些事情对于豪爽的草原儿女来说,并不算什么。   所以当在自己包帐内微微睁开眼睛的小缠,发现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时,呆愣的一时之间没了反应,后知后觉,等她张嘴尖叫时,嘴已被一双大手提前给捂住。   “怎么一醒来,就这么精神,难不成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族长睡在你这里?”   “流氓。”   “流氓?什么意思?你们天国的方言?”龙隐轩心情好的话也多了起来。   小缠冷哼一声,怕自己的清白是没了,而且又与这个族长扯上关系,看来以后日子想安静也会安静了,“你快点出去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任人说,希望族长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新婚夜族长睡在自己这里,要是那个公主知道了,哪里会放过自己?还好是早晨,不会有太多人发现他睡在自己这里。   小缠正暗下衡量着利弊,这时只听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族长,老夫人那边等着族长与公主去敬茶。”   只屑一句话,小缠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又晕了过去,晕过去前还把眼前的龙隐轩骂了个千百遍,他个骗子,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自己这里过夜了。   在外面奴婢的提醒下,包帐内小昭帮自家主子打理着装扮,将最后一只钗插好后,才稍身退到一旁。   天音在镜前打量了一翻,才慢慢抬起手,在小昭的搀扶下,两人走出包帐。   “奴婢见过公主,公主请这边走”老夫人身边贴身女婢翠儿福了福身子,才转身小步的在前面带路。   天音如水的眸子,若桃理般的娇颜,可真称得上是个美人,一路上下人们早就起来收拾打扫,见如此美丽高贵的公主,皆是一呆。   绕过了四五个包帐后,在包帐群的最后面一处包帐前小翠停了下来,“公主请稍等片刻,奴婢马上进去通报。”   没有了平日里的张扬跋扈,天音温柔的点点头,如此没有脾气的样子,到是让小翠一愣,转身进帐子时还在疑惑,难不成昨个大婚时的传言是假的?怎么没见这公主像表小姐一样高高在上的样子?   龙隐轩在贴身侍卫吴健的陪同下,两人大步往老母住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四周侍卫下人见自家主子,皆请安,“族长。”   龙隐轩冷漠的脸颊上,如果细看会发现那微翘起的嘴角,可见他此时的心情很好。   天音久站在帐外,耐着性子等了久许也不见有人来传,火气有些大,脸色也有些不好,“小昭,那老太婆,是不是在给本宫下马威?”   小昭惊恐的看了一下四周,最后才小声的开口道,“公主,小心被有人心听了去。”   天音冷哼一声,不就是野蛮人的娘亲吗?她叫她老太婆都算是给面子了,何况听去了又能怎样?看谁能敢对她怎么样?   这时,只见一长相俊美的男子,大步的往她这边靠来,这般冰冷俊美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觉间心猛然一跳。   龙隐轩当然也看到了母亲帐前的娇人,虽只是一眼,却也认出是昨日嫁过来的公主,不觉细细打量了一眼,虽然如传说中一样是个美人,可是当看到她眼里的花痴时,龙隐轩嘲弄的扬了扬嘴角,出身如此高贵的人,也不过如此。   与天音擦身而过,龙隐轩不等通报就进了包帐,此举让天音一愣,最后看向身边的小昭。   小昭张了张嘴,才低声解释,“公主,那就是族长。”   “他是族长?”   “是啊公主,昨个大婚时就是他接公主下龙撵的,奴婢也听所有人都叫他族长了。”   小昭最后的解释,无疑让天音彻底呆住了,草原上的男子不都是野蛮如牛吗?怎能有这般俊美的男子,怕自己的皇弟也比不过他。   想到这样自己嫁给这样的男子,天音不觉脸一红,当初所有的不情愿也全忘记,一脸的欢快,不多时脸色又沉了下来。   看着自家主子一会高兴,眼前又一脸的不高兴,小昭有些担心,“公主,你没事吧?”   “小昭,既然他是族长,刚刚见到了本宫为何不与本宫说话?还有昨晚他为何不进本宫的帐子?”   小昭低头不语,早上主子还为族长不进她帐子高兴,看来她猜得真没有错,只要主子见到族长后,定会后悔。   天音眼里升起一股恨意,“昨晚族长住在谁的帐里?”   小昭就知道依自家主子的个性,如今又见到了族长,岂会放过那个被族长宠幸的女人,但又一想,如今毕竟不是在天国皇宫,以前公主可以任性的杀掉皇上娇宠的妃子。   而皇上不追究,一是因为先皇升天时交待皇上要好好照顾公主,另一个原因,皇上虽然娇宠妃子,却也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表面上对女人温柔如水,内在却如冰一样冰冷,对女人并不付出真情,这也是这些年来,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包帐的门帘被掀开,只见除刚刚进去的奴婢外,还有另外一个女婢,两人出来后,双双把沉重的门帘挑起,“老夫人,请公主进帐。”   压下心底的嫉恨,天音从昨天到现在,头一次主动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装扮,发现没有不妥后,才轻身的走进包帐。   帐内,主坐上坐着的正是龙母,而一旁坐的是龙隐轩,天音微低头,眼角偷偷撇向上面,见到一脸冷漠的龙隐轩,盯着那的薄唇,暗下咬了咬嘴。   “天音见过娘亲。”娇美的声音,如黄鹂般好听。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个出身高贵,却如此贤淑的公主很满意,“轩儿,不要让公主久等,敬茶吧。”   龙隐轩收起玩弄的嘴角,起身走到天音身旁,见女婢正好端着茶走了过来,两人接过茶杯,双双跪到地上,“请娘亲喝茶。”   老夫人高兴的一个劲的说好,一边接过茶,小抿了一口算是喝过,才命人扶起天音。   龙隐轩又会回到刚刚的椅子,老夫人则高兴的拉着天音的手,“公主,在这里住的可习惯?”   “娘亲叫天音音儿便可。”   “好好好”老夫拍了拍手里握住的小手,抬头对一旁的人开口道,“丝儿,你过来与音儿认识一下。”   卓丝儿温柔一笑,近身过来。   “妹妹见过姐姐”天音公主的主动开口,又自贬身份,让老夫人更加欣赏。   卓丝儿慌乱的伸手,扶起给自己问安的公主,心里虽有一百个不情愿,脸颊上却仍旧一副喜欢的样子,“丝儿岂承受得起,公主即叫丝儿一声姐姐,你我以后姐妹相称即可。”   “谢姐姐。”天音抬起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副单纯天真的样子。   老夫人见此单纯的公主,想起早上听到缦儿来时说的事情,清了清嗓子,才微微开口道,“轩儿,听说昨个音儿独自一人空守新房?”   一句话,让刚刚还欢悦的场面一下冷了下来,卓丝儿不语,是因为她也咽不下自己多年的夫君从不在自己包帐里过夜,竟然跑到一个刚来不久的女人帐里,虽然下人们没有当面说什么,可是私下里不用猜也想得到会说些什么。   “娘亲,不必责怪夫君,怕夫君也是担心音儿初到这里不习惯,才没有来音儿的帐内。”   天音的大方,反而让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子更不满,“轩儿,你看看音儿,你在看看你,不觉得惭愧吗?”   一直沉漠不语的龙隐轩薄唇动了动,“娘,孩儿正要与娘说此事。”   从椅子上站起身,龙隐轩看了卓丝儿一眼,最后落到天音身上,天音娇羞的低下头,那娇滴滴的查模样,让谁看了都移不开眼,可惜除龙隐轩外。   “孩儿决定把小缠纳为妾。”   龙隐轩的话让帐内寂静,只听得到低许的呼吸声。   “轩儿已决定了?”开口的是老夫人。   龙隐轩点点头,老夫人平静的脸上一片凝思,从小到大,如今不是她这个做娘的张罗,怕眼前的儿子还是单身一个人。   儿子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说要娶过女人,如今一开口便说娶小缠,而且以族长的身份,还是娶一个已有了他人的女子,想必儿子对小缠定有特别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这个做娘的是高兴的,看着儿子开心比什么都好,可是眼前刚刚把公主迎进门,昨晚儿子又在小缠那里过夜,女人的嫉妒心她是最懂得。   眼前的公主虽一脸的天真,但是刚刚儿子说娶小缠进门时,她还是看到了公主惊愕的抬起头,眼里一闪而过的嫉恨,所以她真怕把小缠迎进来会受苦啊。   老夫人开口问过后,便不在开口,看着她一脸犹豫的样子,天音心里更是七上八下,难不成真要把昨晚那贱人纳入妾?   卓丝儿此时到是聪明,笑着对龙隐轩及老夫人福了福身子,“恭喜夫君喜得佳人,恭喜娘,又要多了一位儿媳。”   见儿子一脸的坚定,老夫人一狠心,“既然这样,今日就命人准备一下,把小缠迎进来吧。轩儿,小缠是娘的干女儿,如今进了咱们家的门,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着孩子。”   天音如五雷轰顶,自己嫁进来第一日夫君纳妾就算了,这妾先自己一步有了孩子,这是何等的打击?卓丝儿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脸色残白的天音,对于新进门娇美的公主所带来的压抑也好了些。   “孩儿谨记娘的话,那孩儿现在就命人准备去了。”   “去吧,命人把小缠也叫来。”老夫人摆摆手。   龙隐轩退出帐子后,龙母才又拉起天音的手,“音儿不必在意,轩儿一向一碗水端平,定不会委屈了你。”   天音勉强的笑了笑,心里的恨意却让她整个人喘不上气来,好个龙隐轩,敢这样对她,更是一句话也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气她何时受过?   小缠在龙隐轩走后,直到小烟进来推她,她才醒过来。   打量了一翻后,也不开口,看着小姐这副模样,小烟即但心,又为刚刚听到的消息高兴,“小姐,你快起来吧,老夫人那边叫你快过去呢,而且你也该起来准备一下,今日可是你与族长大婚的日子。”   小缠点点头,被小烟扶坐了起来,脸上一惊,拉住小烟的手,“与族长大婚?”   小烟点点头,“是啊,刚刚族长身边的贴身侍卫吴大人过来通报了,还让奴婢现在带着小姐去老夫人的帐内,说老夫人找小姐。”   小缠本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每天只要吃饱了,有钱花就行,可是到了这古代后,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对于只想安静生活的她来说,无疑是雪 上加霜。   所以没有多想,小缠眼前一黑,又倒回了床上,这回可吓坏了小烟,小烟一边将被子给主子盖好,一边向帐外跑去,还不停的喊着传大夫。   待小烟跑出去后,刚刚晕过去躺在上床上的小缠,才慢慢睁开眼,当然了,这一次她只是装晕,她是实在不敢去面对老夫人。   而且想到嫁过来公主身边那个宫女,小缠就打了个冷战,要是被发现她还没有死,只怕她这回真的是要死了,打死她也不能在这里呆下去。   不在多想,小缠快速起身穿衣,更是一边把帐内值钱的东西全敛到一起,拿出方巾包裹了起来,还好出逃了几次,对于这种准备并不生疏。   因为被强要了身子,此时的身上还浑是酸痛感,冷吸了口气,小缠才走到包帐门口处,见并没有人注意这边,才快步的走出了帐子。   这一次小缠是狠了心,不论遇到谁,谁也不能阴拦她逃走,所以当她再一次来到不溪旁时,也顾不得挽起裤腿,大手把底裙拎了起来,直接就踏进了小溪。   虽已是阳春三月,但是早晨的溪水还是冷的透骨,冷吸了一口气,小缠咬了咬牙,硬撑的往对面走去,还好溪水并不深,只到膝盖。   小缠的这一次狠心,终于让她如愿以尝的逃出了这里,走小溪出来后,便一路快速的向草原远处走去,一只手还不忘记捂着肚子,生怕动了胎气。   在说包帐群那边,小烟慌慌忙忙找了大夫过来后,见包帐内跟本没有小姐的身影,整个人呆住了。   草原上的大夫本就少,刚刚这大夫正在给别人医病,就被小烟拉了进来,见帐内并没有病人后,大夫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小烟一个人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小姐刚刚不是晕倒了吗?难不成被人劫走了?随即又摇了摇头,谁能这能耐能在族长的地方做出这种事,所以这个想法马上被否掉。   想到主子可能是出去散步或去老夫人那边了,小烟稍稍松了口气,所以并没有急着寻找,直到快天黑了,也不见主子的身影,小烟才心急起来。   毕竟今日是主子被纳进门的日子,一般以纳身份入门,都是晚上举行婚礼,所以天黑下来了,却仍旧不见主子的身影,小烟才快步的向老夫人帐子那边走去。   龙隐邪酒醒后听到身边的人通报,说今日将迎小缠为妾,而昨晚兄长又在小缠那里过夜时,胡子下的唇紧抿,双眉紧皱。   心里虽然堵的慌,却没有一句怨言,简单的收拾行礼,与兄长作别后,连母亲那里也没有去,便骑上马与带来的几名侍卫向自己属地方向而去。   草原上的事物并不多,如今又无战事,所以龙隐轩并无什么事可做,想到小缠听到会被纳为妾时可能有的怒气脸颊,不由得扬起嘴角。   小缠在草原上盲目的走着,心想虽然不知道这里会通向哪里,只要走得离包帐越远越好,等到他们发现在追时,怕也追不了这么远。   所以一路并没有停下来休息,直到天色慢慢暗下来,小缠才惊觉想到一件事情,眼前这片茫茫草原上不会有狼吧?   浑身打了个冷战,只觉身边刮起一阵冷风,更是听到远方那不算清晰的狼叫声,眼睛打最着四周,小缠眼睛一湿,怎么早没有想到这些,如果知道会被狼吃掉,还不如在包帐那里等着受死好。   心里越怕,小缠越加加快了脚上的步子,一不小声,脚下一滑,整个人爬到了草地上,原来听到狼的叫声后,小缠的腿就吓得发软,此时一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   要说这小缠也有主意,说逃走,跟本不怕可能被龙隐轩捉到会被处罚的结果,可是如今却逃出来了,却只被几声狼叫就吓得站不起来,足以看出她时而精明,时而迷糊的个性。   小缠眼泪乱掉,却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把狼给招了来,只敢低声的哽咽,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小缠眼睛一亮,腿也有了力气,双手一支从地上站了起来,有马蹄声,一定就会有人,她得救了。   因为天色已黑了下来,只能依稀看清是四五个骑马的人,小缠已顾不得对方是好人是坏人,怎么也比在这里被狼吃掉好,用尽力气的对要远处的骑马人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马蹄声盖过了小缠的呼救声,只见骑马的人跟本没有发现小缠,快速的向远处驰骋而去。   “救命啊,救命啊”见骑马上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小缠眼泪更加泛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也顾不得会引来狼。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在现代爱上一个已婚男人,穿到古代了,还是带着身孕,而且被强暴,如今又要被强纳为妾,逃出来了,不想今晚就要被狼吃掉。   越想越伤心,小缠也顾不得什么丢不丢人,更顾不得自己的哭相有多难看,裂着嘴就放声哭了起来。   小缠这边哭得伤心,而包帐群那边却乱了套,只见数百名铁骑装草原骑兵骑在马上,一只牵着马缰绳,一手高举火把,在原地待命。   龙隐轩一脸的冰霜骑马立在众骑兵面前,而他的马上跪着已被数条马鞭痕布身上的小烟,小烟一脸的泪痕,却也不敢哭出声音。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冰冷没有温柔的声音,传达着王者的命令。   “是”众骑兵领命后,只见尘烟四起,阵耳的马蹄声传遍包帐群的每个角落。   如今谁人不知族长要纳进门的小纳私逃,在看看族长那张可以冻死人的脸颊,强烈的压迫感让人连大气也敢喘。   小缠用力的吸着鼻子,全然没有发觉那离去的骑马人又折回来的身影,更没有看到近到眼前的马。   龙隐邪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心想在这草原深处,而且是往自己属地方向的路上,怎么会有女子的呼救声,以为是错觉。   可是最后的哭声却在也让他不相信是自己的错觉,折回来后,虽今晚没有月光,但是龙隐邪那双如鹰的眸子,还是看清了眼前正在哭个不停的女人是谁。   心里一惊,今日不是大哥纳她入门的日子吗?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打量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心里更加疑惑,想起以前她说起宁愿嫁给自己也不嫁给兄长,眉头一皱,难不成是她自己逃出来的?   “哭够了?”直到小缠不在哭出声音,断断续续的哽咽,龙隐邪才逗弄的开口。   小缠听到头上方传来的声音,猛然抬起头,脸颊上带着泪痕,瞪着眼前的黑物,龙隐邪的宝马脸正对着小缠的脸,马鼻子哼了哼,小缠吓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麻烦的女人”龙隐邪从马上跳下,将晕过去的小缠抱回怀里,身子一跃,又坐回马上。   身边的贴身侍卫张杰自然也认得小缠,“爷,这怕有不妥吧?”   龙隐邪一只手紧搂怀里的小缠,一只手拉住马缰绳一抖,‘驾’的一声,向自己属地方向而去。   张杰望着主子选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早上爷听到小缠小姐要被族长纳为妾后,整个人就不对,更是没有对老夫人辞行就离开。   现在又意外救了小缠小姐,不但没有往族长的方向而去,反而是回自己的属地,不知道这样做,要是被族长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回到属地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小缠小姐的身份”对身边其他的三个侍卫交待。   “是,属下领命。”   得到答复,张杰双腿一夹马肚子,才向主子的方向追去。   草原上虫声一片,夜才刚刚开始。   第二日清晨。   小缠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打量着四周,发现是包帐。   心里一惊,莫不是又被捉回来了?也想到当晕倒前看到的东西,那大大的鼻息声,一定是马了,还好不是狼,到是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只听帐外传来脚步声,小缠睁开的双眼又马上闭上,包帐门帘被掀开,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来人正是龙隐邪,他紧盯着床上闭着双眸的小缠,浓密胡须下的嘴角高扬,不语的随身坐在床边,看着那抖动的睫毛,他到是要看她能忍多久。   龙隐邪猜的不错,依小缠的性子,哪里忍受得住身边坐着个人,而且一点声音也不出,也不走。   等了许久,也不见坐在床边的人离开,下了几次决心后,想到可能是那个冰山族长,不过死就死,反正如今又被捉了回来。   眼睛睁开的同时,也开口问道,“说吧,族长打算怎么处罚我?”   呃-------   小缠一愣,眼前坐着的人竟然是熊腰男,而不是龙隐轩,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觉尴尬的脸一热。   “族长不是纳妹妹为妾了吗?妹妹怎么出现在通往我属地的路上?”假意没有看到她的尴尬,龙隐邪清了清嗓子,“如果不是昨日救下妹妹,只怕此时妹妹早进了狼肚,这草原上的夜晚可不安全。”   小缠坐起身子,“谢过兄长救命之恩。”   “妹妹还没有回答兄长的疑惑呢?难不成妹妹是被掠回来的?”   龙隐邪并不打算放过她,从昨晚刚到属地后,不出三个时辰,就见兄长那里的侍卫过来,问过有没有见过小缠,如此一来,他可以确定她定是偷逃出来的。   小缠明知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跃过龙隐邪的身子,赤脚下地跪在地上,“小缠不愿嫁他人为妾,请苍邪救救小缠。”   “妹妹快快请起,你们之间何需如此大礼”   “如兄长还把小缠当做妹妹,请兄长一定要答应小缠的的请求”小缠依旧跪在地上,对于起身相扶的龙隐邪并不理会。   龙隐邪叹了口气,“我答应妹妹,妹妹快起来吧。”   小缠抬起头,嘴角一裂,傻傻一笑,这才快身的起来,这给人下跪的感觉还真是不好,不过还好,这次跪也跪的值了。   龙隐邪有种被骗的感觉,却也是爽声一笑,并不挑破,一边带着小缠熟悉自己的属地。   对于四周侍卫及女婢投来的疑惑目光,在无人在场时,龙隐邪才低声对小缠解释,“如果不想被族长发现,你只能以我妾侍的身份在这里呆下去,要是被人知道你是我的干妹妹,怕不多时,族长那边也会听到风声。”   知道这样是为了自己好,也是假的,可是一听到又要做妾,小缠心里一千个不情愿,却也没有开口反对,不过还有些庆幸只是假的。   说是龙隐邪的属地,其实也就是像平常游牧人家一样,只不过又比平常的游牧人家包帐大了些,用料好了点,包帐多了点而以。   而且以羊马为财产来衡量的话,龙隐邪算得上是草原上的首富了,成群的羊远远的把绿色的草原上铺成一片片云朵,足以见得龙隐邪的财富。   龙隐邪还没有纳正妻,只有两个妾,这两个妾还是草原上两大家族里的千金,暗下众人又猜测正妻会从两妾侍中选出,所以为得到正妻的位置,两个妾可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和手段。   嫁过来才两年,两妾侍分分生下孩子,首先生下孩子的是卓家一方嫁来的千金,是个女孩,后产孩子的是张家,不想也是个女的,可惜都是女婴,所以一时之间又分不出胜负。   两个妾侍的明争暗斗,龙隐邪看在眼里,却从来都是当没看见,多数的时候享受女人斗来斗去的小手段,也让他对女人更加没有什么好感,正妻的位置也一直空着。   在龙隐邪的带着下,小缠把整个包帐包括包帐四周的木栅栏都打量了个遍,本就怀有身孕,如今又腾折了一天,身子也有些吃不消,喘气声也有些大。   发觉到她的的反常,龙隐邪伸手扶过她,“怎么样?是不是太累了?”   小缠本就累了,也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举动在外人眼里多暧昧,整个身子也靠了在了龙隐邪身上,“累,好累。”   看着小缠这份难得不把人拒之门外,又一副小女人的样子,龙隐邪眼里闪过一抹难见的温柔之色,胳膊一拦也将小缠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妾身见过夫君。”不大不小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温馨。   小缠从龙隐邪怀里探出头,身子依旧靠在龙隐邪怀里,见一身淡粉色骑马装的女子正福着身子,当女子抬起头时,两人目光正好相对,一瞬间,让小缠对眼前的女子觉得眼熟。   “冬儿,来,见过小缠,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小缠生活方面你还要多多照顾一下。”龙隐邪对于突出来打扰,胡子下的脸颊多有不悦。   卓冬儿是卓家另一只脉的千金,与卓缦儿也算是远方姐妹,所以长相上也多有相似,更相似的还是那张扬跋扈的脾气。   卓冬儿知道这是自己男人又纳进门的妾,心里多有不愿,却依旧答着开口,可惜口是开了,只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小缠打断。   “恶----”胃里一阵翻滚,小缠不觉干呕起来。   包帐内,大夫把着脉,一只手捋着胡子,许久才点了点头,收回手,收拾完带来的珍包后,才对立在一旁的龙隐邪抱拳。   “恭喜爷,夫人是有喜了,干呕也是害喜症状,不算大事,只要好好调理一下,过了前三个月敏感期便好了。”   龙隐邪到是没多大反应,早就听闻小缠怀有身孕之事,只是才知道原来干呕也只是害喜,这才放下心来。   大夫早在女婢的帮扶下,把药单写好,并交待要如何煮后,对主子弯了弯身子,才退了出去。   卓冬儿一直就在帐内,所以大夫的话当然也全听了去,脸上乍青乍白,有个张金兰与她争正妻之位已够累的了,不想如今又来了个,而且一进门就有了身孕。   在看看此时夫君正给新宠盖被子,这样温柔的举动,两年了,何时对她有过?   把一切看在眼里,是又嫉又恨,却又没有能力去阴止,如今之计只有利用张金兰那傻女人来对付这个新来的了,不然只怕等肚子里的孩子落地,万一是个男的,她们哪里还有位置?   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龙隐邪妾侍的不妥,小缠心安理德的想享着龙隐邪的照顾,毕竟名义上说,他是自己的夫君,实质上他还是自己的干哥哥。   龙隐邪抬手点了点小缠的鼻子,“身子这么弱,还这么调皮,要是有个好歹,看你还如不如此任性了。”   “唉呀,以后在也不这样了”   小缠嘴上说着,却还忍不住一直笑,龙隐邪这熊腰男有如此宠爱的举动,配上他这身材,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看小缠调皮的样子,龙隐邪才发觉自己失常的举动,脸色一沉,“反了、反了。”   小缠哪里怕他,见他这副样子,整个人笑的更欢。   龙隐邪见这招不好使,双手一伸,在小缠的胳膊窝抓起痒来,小缠本就怕痒,被这样一弄,整个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不停的求饶。   卓冬儿哪里还得下去,红唇就差咬出了血,“夫君,妹妹身子不适,还是少活动的好。”   经她的提醒,两人才停止打闹,龙隐邪更是才记起帐内还有卓冬儿在,眸子不由得一暗,头也没有回,“也是,既然如此,冬儿你也先回去吧。”   卓冬儿原本以为这样说后,夫君会陪自己出去,毕竟夫君离开属地这么久了,从昨日回来到现在,也没有单独与她呆在一起过,更不普亲热。   哪里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多有不愿,不觉开口,“夫君,既然妹妹需要休息,夫君陪冬儿一起出去吧,然儿多日不见夫君,昨个听闻夫君回来,一直吵着要见您呢。”   此时小缠那股精明劲又上来了,马上就明白龙隐邪的小妾是在吃醋了,不由得抿嘴一笑,不由得抬手轻轻扯了扯龙隐邪的衣袖。   龙隐邪正好坐在床上,挡住了卓冬儿的目光,而她也就没有看到小缠的小动作,龙隐邪本就没有看卓冬儿,所以当小缠的反应和举动他一直看在眼里。   “夫君,小缠也累了,你还是陪姐姐去吧”她可不想到这里就得罪这些女人,因为她本就想安静过日子,有吃有喝有钱花就行。   “是啊,夫君,既然妹妹也说累,我们还是不要多打扰了。”   龙隐邪满脸的怒气在胡子的掩盖下,并没有让小缠发现,带着笑意的眸子回过头,这笑意的眸子让卓冬儿打了个冷战,夫君这样的笑眸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一惊。   “小缠,既然如此,你就先休息吧,记得一会下人送来的药时,记得趁热喝了。”给小缠盖好了被子,龙隐邪才起来离开。   卓冬儿在紧跟离开时,还不忘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缠。   出了包帐,走到安全距离后,龙隐邪头也没回头的对卓冬儿交待,“我还有事,你先回自己的帐子吧。”   他有些搞不清自己的感觉,为何在小缠面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   男女之情?怎么可能,女人那种恶毒的嘴脸一想起来,就让他兴趣全无,女人无非只是暖床的工具罢了。   所以,一定是兄妹之情,否定了小缠在自己心里的特别,龙隐邪才松了口气,加快脚下的步子向自己的包帐走去。   卓冬儿吃了闭门羹,望着远去的背影,恨意的跺跺脚才转身往自己的帐子走去,心里更是盘算着要如何弄掉小缠肚子里的孩子。   躺在包帐内的小缠哪里知道,无意间她又成了别人的眼中丁,肉中刺,而且肚口的孩子更是面临着危险。   另一边,龙隐轩那边,所有多元化骑兵找了整整一晚,跟本没有发现小缠的身影,众人皆跪在地上,等着受罚。   龙隐轩扫了跪在眼前的一地人,嘴角衔着冷笑,好个女人,他真是小看了她,没想到一夜之间她竟消失的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轩儿,可有小缠的消息?”随着声音,门帘被掀开,龙母在婢女小翠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龙隐轩起身迎了过去,“娘,你怎么来了?”   “唉,娘还不是担心小缠,这丫头,不想嫁也就算了,怎么能一个人出走呢,这草原上到处是野兽,娘这心里-------”老夫人扶着胸口,在龙隐轩的搀扶下走到椅子处坐下。   龙隐轩不语,见到娘亲如此,薄唇抿的更紧,眸子更加深遂。   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看小缠的造化了,如今公主也嫁了过来,轩儿你也不要冷落了她,毕竟这是两国的事情,孰轻孰重你也分得明白,娘也不在多说。”   龙隐轩点头应下,深遂的眸子透过包帐的门望向远方,他对此事到底要怎么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个女人,他定不会放过,敢逃离他,他岂会让她如此逍遥? ☆、第6章表白   三日,每日除了吃,便是在床上休息,小缠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   这日,刚刚吃下苦口的汤药,包帐内又剩下小 缠一人,因为不习惯被别人盯着,所以她拒决了龙隐邪派给自己专属的女婢,平日里无事时都是一个人。   在床上翻了个身子,睡意全无,小缠起身坐了起来,这古代医疗方面太低级,跟本没有剖腹产这一说,而且生孩子又是如此危险的事情,万一难产------   不敢在想下去,小缠天生胆小的毛病又升了起来,如今之计只有加强锻炼身体,这样生产时才会尽可能避开难产的危险。   想到这样,下床穿上马靴,小缠往帐外走去,刚一出帐子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夫人,爷交待让夫人好好休息。”   小缠眉头一皱,这侍卫她认得,常跟在龙隐邪身边,而且对自己总是一张冷脸,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夫人,还是回帐子吧。”张杰又开口。   对,此人就是龙隐邪贴身侍卫,现在被派来保护小缠的安全,而张杰对小缠冷着一张脸,一半原因是因此,另一半原因是因为主子为一个女人而骗族长,见她偷藏下。   “我要是不回帐子呢?”她要锻炼身体,到是要看看谁能拦住她。   “那属下只能得罪夫人了。”   侍卫低着头,小缠跟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不并也猜得到他说会到做到,就凭他总丢给自己的那张冷脸,小缠嘴角升起一抹坏笑,辰低声音,“那就多有得罪了。”   张杰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下一刻,只听到女子的刺耳尖叫声传了出来。   “非理啊,非理啊。”   小缠的叫喊声成功的招来的很多围观人,也把龙隐邪招了来。   龙隐邪大脚跨了过来,“怎么回事?”   “他非理我。”小缠抬起下巴扬向张杰的方向。   “非理?”什么意思?   这里的人不会不明白非理是什么意思吧?见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小缠彻底无语,见反正把龙隐邪招来了,目地达到,也不想在弄下去。   龙隐邪目光在张杰和小缠中间打量来打量去,眉目也越皱越紧,胡子也翘了几翘。   “为什么不让我出帐子?”跨过他的问话,真奔主题。   龙隐邪摆了摆手,消退了人群,也潜退了张杰,双手盘在胸前,盯着小缠一句不语。   脸颊都被胡子挡住,所以小缠跟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出他这样一出又是何意,“我只是想为生孩子做下准备。”   龙隐邪胡子下的嘴角抽动几下,眼前的还是女人吗?在不是自己男人前面说这些话,而且没有一点害羞的样子。   小缠哪里知道自己的话在这古代不是可以随变和人说的,更不是一个还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可以说出口的,即使草原上的人在豪爽,女子在这方面也没有如此‘豪爽’过。   “好,说吧,要准备些什么,我命人去弄。”龙隐邪眼睛扫向小缠的肚子,还是平平的,要准备也不必这么早吧?   小缠动了动嘴角,才明白他想错方向,有些无力,“我是说我要锻炼身体,多走动走动,对生产好。”   龙隐邪虽然不懂,但是通过这些日子里的几次接触,也明白她的怪思想,既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两人这才慢步的走在草地上,却还是在栅栏之内,望着远处的天空,远处的羊群,小缠用力的呼了口气。虽然没有电,没有现代的科技,但是这样安逸的生活,真的很让她喜欢。   近处几个男子正在练习射箭,让小缠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爷”练习的人见主子走了过来,忙问安。   龙隐邪点点头,几个练习的侍卫才继续手里的射箭。   带着白色羽灵的箭,被引上弓之后,瞬间向百米之外的箭筢红心射去,干净利索的动作,让小缠眸子闪闪发亮,原来这就是草原上男子俊美的一面啊。   龙隐邪的眼睛虽然也盯着侍卫的射箭方向,眼角却没有把小缠的兴奋遗漏,胡子翘了翘,“来人,上箭和弓”   哄而有力的声音过后,侍卫收起手里的动作,更是取来一旁放着的弓和箭,见龙隐邪手里拿着箭和弓,身子也靠了过去,一脸的羡慕。   “要不要试试?”龙隐邪看向她。   “我可以吗?”小缠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龙隐邪点点头,小缠裂开嘴角笑了起来,手刚摸上弓,才想起来,“可是我不会。”   龙隐邪拉过小缠的手,将弓交到她手里,走到小缠身后,两只胳膊一环,将小缠圈在了怀里,“我可以教你。”   热气从耳边传来,又被搂在怀里,小缠脸一红,“这样太暧昧了,别人会多想的。”   小缠扭动着身子,龙隐邪低声一笑,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在假扮我的小妾。”   小缠停下身子,不在挣扎,可是脸还是红成一片,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清晰强而有力,这种感觉似曾许久不曾相识了。   龙隐邪怀里满满的,他粗大的身材更是可以装下身材娇小的小缠两个还多,如此娇小的身子,不同与草原上的女人,让他的骨头也酥了,忍不住越加用力将小缠搂在怀里。   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小缠打破沉漠,“那----那我们开始吧。”   不明白自己为何害起羞来,更是来话也说不完整。   箭被放在弓上,更是被用力的拉起,对准了远处的箭筢,只待射出,偏偏不巧,这时只听一声鹰鸣,眼前的天空上突然多出一只鹰来。   龙隐邪眉微皱,手臂带着小缠的手,微微一抬,对准天空上刚刚起飞的鹰瞬间射了出去,箭一出弓,快而有力的向鹰射去,正射到鹰展翅扬开的一只翅膀上。   几声哀叫后,天空中的鹰从空中掉了下来,落到了栅栏外。   侍卫在没有龙隐邪的吩咐下,跳出栅栏把还在草地上扑腾的苍鹰捉了起来,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多停留把手里的苍鹰交到主子手里。   龙隐邪盯着侍卫手里递过来的苍鹰,没有伸手接过,最后只是把苍鹰腿上绑的小竹筒拿了下来,竖起竹筒往手上轻轻一控,一细小的纸卷从里面掉了出来。   纸卷被打开,四周一片寂静,小缠虽然看不到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她在现代的电视里也看过,知道纸上写的一定是什么秘密,不觉也跟着紧张起来。   龙隐邪只一眼便把里面写的话看完,大手紧紧一握将手里的纸撰住,双眼看向远方,胡子下的嘴也紧抿,在小缠以为他要下出什么命令时,确传来龙隐邪豪爽的笑声。   小缠抽动着嘴角,还真是个怪人,弄的人一惊一炸的,最后给了他一计白眼。   “好了,今日也锻炼的差不多了,回去吧”龙隐邪双眸也泛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小缠点了点头,随手指了指侍卫手里的苍鹰,“那它呢?”   “你想要?”   小缠又点点头。   龙隐邪对侍卫摆摆手,侍卫才近身将手里的苍鹰递到小缠面前,毕竟这里主子新纳的夫人,看主子尽心陪伴的样子,谁不希望多巴结一下。   “不用,只接烤好了,送包帐里就行了。”   小缠的一句话,让几个侍卫没反应过来,呆愣了好一会,最后才满口应下后了下去,龙隐邪眸子再一次涌上笑意,这笑意却似这暖意的阳光。   回到小缠住的帐子,龙隐邪不像往次一样多停留,简单交待一下便离开,走了一上午,小缠也一身疲惫,往床上一躺,睡意便涌了上来。   龙隐邪一离开小缠的包帐,眸子就暗了下来,大步的往自己处理事物的包帐走去,张杰一直跟在主子身边,更是明白自己主子的脾气,不敢多言紧跟在身后。   一进包帐,刚坐到椅子上,面前桌子上放的书集被一手全被扫落到地上,龙隐邪阴鸷的眸子泛着寒光,更是把之前一直握在手里的纸条打到了站在不远处张杰的脸上。   “看看,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当侍卫头领的。”   张杰蹲下身子,把砸到脸上又滚落到面前地上不远处的纸条捡了起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速查小缠之事。   震惊的久久立在那里不动,龙隐邪扫向张杰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今日错射下来,你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张杰身子一低跪到地上,“属下知错。”   龙隐邪摆了摆手,张杰这才起身退了出去,待室内只有自己一个人时,龙隐邪才微微叹了口气,把小缠留在这里,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   而且自己的心似乎也有了变化,这种自己都掌握不了的变化,让他坐立不安,甚至怕这种感觉,却又有些向往。   烦躁的站起身子,在帐内走来走去,龙隐邪向来爽朗的性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烦躁,心里那种堵着的感觉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爷,鹰烤好了。”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烤好就送去,这种小事无需禀报。”   震吼声吓得帐外的侍卫差点把手里烤好的鹰丢了,明明是主子离开时交待烤好选送他这里来的,现在又怪起他们来了,无辜的转身离开。   “等等,送进来吧”   侍卫收住步子,转身又往帐里去,主子这几天脾气阴晴不定的还真是让他们害怕,身子刚近身到帐子,只见门帘被掀开,龙隐邪走了出去。   一把抢过侍卫手里的盘子,没有一句交待的向小缠的包帐走去,送鹰的侍卫看向守在包帐两边的侍卫,只见那两名侍卫耸耸肩,看来主子这样矛盾,他们也是头一天见到。   龙隐邪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亲自送过来,而且控制不住想看她的欲望,可是他们才刚刚分开,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眼前包帐就在眼前,龙隐邪停下步子,转身要往回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如此折腾了三次后,还是立在刚刚停下来的位置没有前近一步,更没有退后一步。   巡逻的侍卫当然也把主子的一切举动看在眼里,却不敢多问,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用眼角扫着主子的方向,看主子到底要做什么?   最后没有犹豫,龙隐邪怕自己在反悔,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包帐前,空着的大手一扬,掀起起门帘走了进去。   远去的巡逻侍卫这才明白,原来主子是要去新夫人的帐子,不觉偷偷笑了起来,难不成主子对新夫人还害羞?不然怎么进帐子也这般犹豫?   一进包帐,龙隐邪就看到在床上熟睡的小缠,一只手垂下床边,身上也没有盖被子,大步的走到桌子旁把手里的烤鹰放到桌子上,才走到床边。   从看到小缠睡着时,他就放轻了自己的脚子,更是不弄出一点声响,拿起小缠垂下床的手放回床上,一只手更是轻轻扯过被子给小缠盖上,做完一切后,坐到床边才轻轻松了口气。   娇小的容颜,长长的睫毛,红小的朱唇,月牙眉,小巧的下巴,说不是是个美人,却比草原上的女人多出一抹江南女子的清秀之色。   龙隐邪扬起嘴角,都说天国江南女子温柔如水,虽没有真正看到过,怕就是小缠这个样子吧?   粗糙的大手不觉的扶上眼前的娇小脸颊,龙隐邪忘记了呼吸,确切的说是不敢呼吸,生怕把床上沉睡的人吵起了,何况此时自己的举动多有不规矩,到像个采花的贼人。   “爷,”声音先到,门帘被掀开,龙隐邪的另一个小妾张金兰走了进来。   张金兰是真正的草原女子,声音洪亮,她这一声‘爷’,把床上沉睡的小缠瞬间惊醒,正捉到龙隐邪放在她脸上还来不及收回的手。   龙隐邪被捉个正着,一脸的尴尬,还好脸上长满了胡子,遮住了。   “爷,回来这些日了也不去妾身那里。”张金兰跟本没有发觉自己惹下的祸,更是近身到龙隐邪身边。   小缠眨了眨眼睛,因为被吵醒,脑子里混浊一片,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是龙隐邪哪里知道,转过身子,嗜血的眸子瞪向身后的小妾。   “爷,妾身是不是打扰了爷?”张金兰往后退了一步,挺了挺腰板,依旧迎了上去。   “兄-----隐-------邪,她是?”差点叫错嘴,小缠惊得一身冷汗,睡意也全无。   龙隐邪别有意味的看了眼张金兰,才回过身子,轻声哄着小缠,“睡吧,等你睡醒了在和你说。”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子,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一暖,甚至是激动的想把她马上搂进怀里,龙隐邪紧握床下的拳头,压下心里的这种强烈意识。   “爷,这就是冬姐姐嘴里说的新进门的妹妹?”不甘受被冷落,张金兰再次开口。   “退下”龙隐邪压下怒气,头也没有回。   嫁过来两年,从来没有被夫君吼过,如今张金兰见夫君真动了气,心里虽不甘却也只能跺跺脚,转身离开,离开时还恨恨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缠。   小缠目光早在两人之间打量,被那恨意的眼睛一瞪,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看来她在这里又竖‘情敌’了,又是无奈又是不错所措。   “兄长,不然就说实话吧,这样也不会被她们误会。”她只想安静生活,可不想招人天天用恨意的眼睛瞪来瞪去,何况这古代女人最常做的就是争风吃错,她可没少看过这样的小说。   “然后被族长知道你在这里,把你捉回去,定了我的窝藏之罪?”龙隐邪语气不高不低,让人听不出喜怒。   如果张杰在场一定明白此时的主子定是在暴怒的边缘,小缠哪里了解龙隐邪,更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并不知道他正在气自己说的话,不过听到会定他的窝藏之罪,不语的沉思起来。   许久,小缠才下狠心的又开口道,“不然,兄长把我送走吧。”   “送到哪里?这片草原都是族长的,你又躲到哪里?”   “要不送我回天国吧,如果可以,在借我些银子。”小缠跟本没有感到龙隐邪越来越阴冷的语气,还在自顾的计划。   “好好好,果然是个好主意”龙隐邪冷笑两声,大手一伸,捏住小缠的下巴,四目相对,话才从牙缝里挤出,“你休想离开这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说完,不待小缠反应过来,龙隐邪身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小缠一头雾水,这人真怪,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一侧头看见桌子上放的东西,嘴角一扬,真别说,这烤鹰是什么滋味还真没有吃过,下床走到桌边,伸手扯下一条鹰腿,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这味道还真是不错,不由得食欲大增,也忘记了想龙隐邪为什么突然生气,坐下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帐外,龙隐邪原本离开,没走多远又折了回来,心想刚刚貌似是他无理取闹了,怕小缠脾气上来真的要离开,又转身折了回来。   掀开门帘,就看到坐在桌子那大吃的小缠,跟本没有因为他刚刚发怒,而产生什么影响,心里不由得怒气又是一抹,手一撂转身离开。   从龙隐邪一甩衣袖离开之后,小缠竟然有三四日里没有看到他,换一般人早就疑惑了,但是小缠却没有多大反应,仍旧过着每天有吃有喝的日子。   除了吃睡外,最长做的事情便是一个人到草地上慢步。   一手扶着平平的小肚,快三个月了,肚子还是平平的,怕在过一个月肚子就会有变化了,小缠见平日里整齐的栅栏有一处破损,虽是疑惑,却还是跨过破损处走出了包帐群内。   望着远处的羊群,小缠一路慢步走了过去,反正这里离包帐群也不远,不会有什么野兽出现,而且终日里只在那么大一块的地方活动,哪里能真正感受到这大草原上的美丽。   羊群咩咩的叫声,伴着这暖意的天气,小缠兴奋的小跑过去,向羊群追去,羊群被下得乱跑,小缠黄鹂般的笑声传遍这空矿的草地。   跑累了,小缠往草地上一躺,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这种安逸的生活还真是让她喜欢,望着天空,眼前一黑,只见眼帘眼多了一张人脸。   小缠从来都不知道会如长相如此的男人,似一阵温柔的风,时时围绕在身边的感觉,这种温文尔雅的男人,在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有些不喜欢小说中的书生模样,可是真到看到了,又觉间被吸引。   “你是谁?”想也没想,小缠动也没动的躺在草地上开口问着头上的男了。   “温书,李温书。”同那俊秀的长像一样,声音也是这般淡雅。   小缠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跳动几下,“小缠,张小缠。”   李温书扬起嘴角,不语,却在小缠身边坐下,同样躺下,望着天空,两人不在说话,气氛却改变了。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小缠可以确定他不是,因为草原上的男子身材多高大粗犷,像他这样清秀身材的男子,有着书生气,倒有些江南的韵味。   李温书不答,却开口中道,“黄毯悄然换绿坪,古原无语释秋声。 马蹄踏得夕阳碎,卧唱敖包待月明。”   淡淡的声音,伴着诗句,让小缠的心跳更快,才子,这一定是位才子。   一兴奋,不由得侧也张开嘴,悠悠的歌声传了出来: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来哟嗬   一诗一歌,不多言语,似找到了知已,李温书虽然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却掩饰不了眼里的亮光,神情更是激动的看着小缠。   只几日熟悉后,小缠才了解到,李温书真是天国江南人士,只因喜欢这草原上的景色,最后才来到这里,因为两国关系紧张,所以并没有真正让草原上的人们对他放心下来,最后只能靠给人放羊生活。   远远的,小缠就看到总一身青袍的李温书,虽然到草原上生活,可是他依旧习惯穿着天国的衣服,这也是草原上人们对他冷淡的一个原因。   本应拿书的手换成一只羊鞭,仍旧改不了李温书那温文尔雅的气质,及腰的黑发,白晰的皮肤,他的眸子很黑很深,让人看不透,但是小缠还是看出他那眼底深深的渴望,却猜不出他在渴望什么。   他不是喜欢这草原上的生活吗?可是又在渴望什么?还有,他没有家人吗?为何只有他孤单单一个人?小缠心里满是疑问,却不知要如何开口,所以到最后,小缠也没有问出口。   小缠轻身走近李温书身边,并没有惊动他,只见他坐在草地上正仰望着天空,小缠随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向,只见一只苍鹰在天空中划过,远远飞去,最后在天空中成了一个黑点。   黑色长发自然的散落,看着这样安静的李温书,小缠不觉得看痴了。   “你来了”   听着李温书天籁般的声音,小缠点点头,也坐到他身边,从第一天见面,她就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子,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叫过。   不喜欢看他这样沉静的样子,小缠忘记不了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唱歌时瞥见他那一瞬而过的笑容,那笑像阳光一样,能射透人心底最黑暗的地方。   “温书,你看我带什么给你了?”小缠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看着他调皮的动作,李温书一愣,最后摇摇头。   “好了,给你,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小缠把藏在背后的书塞到他面前。   果然,李温书眼睛一亮,接过书低头看了起来,见他真的喜欢,小缠满足的也静静不语。一大早上她就偷便跑到龙隐邪的处理公务的包帐里翻找,还好能找到一本诗集。   想来这龙隐邪是个大老粗,能在他的包帐里找到这本羽也算是奇迹了, 这几日也不见龙隐邪的面,如今又认识了李温书,小缠更没有心思去理会他。   何况,对于眼前的李温书,小缠有着莫名的感觉,自己想做些什么,只希望能让他开心,辗转想了几天,想到他温文尔雅的身材,想到他的书生气质,才想到找书哄他开心这一招。   黑色的青丝在微风的吹动下,被吹到他脸颊前,小缠自然的伸手将其捋到耳后,这小小的动作只换来李温书轻轻一瞥,却也让小缠的心砰然一跳。   “温书,如果我请你当我的写字师傅,不知你愿不愿意?”灵光一现,小缠突然开口。   李温书转过头看向她,“写字师傅?”   小缠点点头,“是啊,我的字写的不好看,所以想请你当教我。”   李温书不语,小缠又接着劝哄道,“这样你可以在草原上生活,又可以写字看书,多好啊。”   见李温书眼睛闪过的一抹亮光,小缠已以他已被了,心里的紧张不由得一松,哪里下一秒只见李温书摇摇头,转过头看向远方。   “温书-----”小缠却不知要说些什么,他身边围绕的清清忧伤,让她心里有些堵。   “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放羊吧。”   小缠压下心底的失落,淡淡一笑,“这样也好,以后有什么好书,我拿来给你看。”   “你------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他没有问过她的身份,可是能这样天天不做事情,随意走动的女子,身材一定不是普通人,不同与草原上女人的高大身材,这样特别的女人,在草原上生活,又一身的高贵衣料,他不想在想下去。   也不想因为陌生女人,而让自己去烦躁什么,他来这里有他要做的事情,虽然很渺茫,但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放弃。   而且身旁的女人,每日不间断的来,已让他的心有了些变化,一切就在这里打住吧。   小缠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引来两人以后别在见面,心不由得一纠,干涩的笑了笑,“我出来的时候也不少了,先回去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包帐的,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小缠用力的吸了吸气,怎么可能?他们才认识几天,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说她爱上他了?   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小缠呆呆的坐在床上,怎么-------可能?可是除了这种可能,又是什么?   门帘被掀开,龙隐邪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这一天你去哪里了?”   小缠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语又转过头。   “你到底去哪了?怎么不在包帐群内?”几天不理她,以为她会去找自己,可是哪里想到她是去了自己的包帐,却只为了找书。   更可气的是,他忍不住的主动来看她,竟然找不到她的身影,把整个包帐群找了个遍也没有她的身影,听到侍卫回来报说她回到自己的帐子,他马上跑过来看她,她这又是什么态度?   “你没有听到我问的话吗?”龙隐邪走近床边用力的扳过小缠的身子,与她相对。   小缠抬手打掉他的手,“你在发脾气吗?”   龙隐邪冷吸一口气,差点因为她的一句话吐血,她---------她是真傻还是有意气他?   原本就心情不好,又被他这样一弄,小缠心里更加不爽,堵气的脱掉马靴,往床上一躺,只留给龙隐邪一个后背。   龙隐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见了她,脾气时不时的就会被点燃,在也受不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身子往床上一靠,用力一拉背对自己的小缠,头就压了下去。   “放开,你在做什么?我是你妹妹。”   “妹妹?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妹妹。”   龙隐邪那深遂的眸子让小缠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也在些时才知道怕,“你快放开我,我是族长的小妾。”   “族长好像还没有纳你进门吧?”   小缠恨自己笨,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可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草原上,长兄过世,弟弟或儿子可以接受他的所有女人,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看来眼前的小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笨,此时竟然以为说这些对他有用。   小缠心一沉,看来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不过想到龙隐邪是这种阴险的小人,原来之前帮自己目地是这样,心里哪会好受。   “垃圾、流氓,不,你是盲流,一个臭盲流。”   “骂的好,接着骂,原来天国人骂人的话可以这么好听,我就喜欢你像只小野猫的样子,”被她这样一哭,又看到她一脸的惧色,龙隐邪刚刚满腔的怒火也降了下去,也有些后悔刚刚的举动吓到了她。   “呸,你喜欢?还不如让猪喜欢。”只怕此时肠子悔青了也没有用,今日是羊入虎口了。   “哈哈,好好好,还真是只野猫,”龙隐邪身子一侧滑到床上,生怕时间久了压坏她,自己的体重自己明白,何况此时眼前的小女人还怀有身孕。   龙隐邪一下去,小缠瞬间抬身子要坐起来,可惜却还是被他先伸出来的胳膊一拦,又躺回了床上,挣扎了几次,无用后,小缠最后放弃的躺在床上,忍受着一旁熊腰男龙隐邪。   “你到底怎么样?”   看着她怒气的眼睛,龙隐邪心情反而越加愉悦,下巴上的胡子也一翘一翘的,“你说说要怎么解决呢?”   “我要走,我要回天国。”   龙隐邪没有一点耐性的打断她的话,“什么都可以,唯独离开这里,你休想。”   “不离开也可以,以后不许碰我,连手指也不许碰一下,我是个寡妇,寡妇门前事非多,这点谁都明白。”小缠冷哼。   “好”   龙隐邪爽快的应下,从床上起身,也许今天真的吓到她了,如今既然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要放长线吊大鱼,什么事情都急不来,如今重要的是让她许下对自己的警惕,面对自己恢复以前的样子。   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小缠整个身子一软,还好是躺在床上,不然怕身上又摔的不轻,虽然经历了刚刚一翻事情,可是只要一安静下来,李温书一身青袍的身影又会出现在脑海。   用力的摇摇头,不想在乱想下去,折腾了一天,胃里也没有进食,又累又困,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填完肚子,然后在睡。   不习惯被人伺候,小缠走出帐子,直接向厨房走去,这个时辰,厨房里也不会有人,看来得自己弄出的了,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一进厨房的包帐,果然里面没有人,四周翻了一遍,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没想到这龙隐邪还真是个会算计的人,若的厨房竟然没有剩饭。   双手掐腰,小缠站在包帐中间扫着四周,当眼睛打到一处角落时,眼睛一亮,大步的走了过去,把盆里装的东西,用手捻了捻,嘴角一扬,果然没看错,是面,虽然这面不是很白,怕在古代在这草原上,这也算是好东西了。   天生喜欢吃面食的小缠,拍掉手上的面,打量了四周一眼,见到要用的东西,心情一好,动作也快了起来,虽然有来到这古代快三个月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仍旧熟练。   和好面后,揉了一阵将面压成面,折叠了几次后,才拿到找到的菜刀切了起来,切好的面条出现在眼前,小缠仿佛闻到了手擀面的香味,吸了吸鼻子,拍掉手上的面才去升火。   草原上的锅都是在包帐外面升起,虽然已过了饭点,但是锅下的火仍旧被炭烤着,锅里面更是沸腾着热水,真是老天厚爱,小缠转回帐子,把切好的面条拿出来,直接仍到了热水里,一只拿着筷子,煮起了面条。   待一切弄好之后,小缠手里端着面条,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可惜不是热汤的,又没有撸,这到让她犯愁起来,将碗放到厨房包帐上的桌子上,她就不信在这厨房里找不到点吃的了。   左翻右翻后,终于在一处食盒下找出一碗煮好的羊肉,羊肉还在泛着热气,看来是为某人准备的,只是人还没有过来取,看这一盘子的肉,拿一块也不会有人知道。   把偷拿出来的肉切成沫,往面条上一放,小缠这才裂开嘴角笑了起来,端着泛着香气的面条还没有出帐子,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显然还不是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小缠打量四周一眼,打到一处角落躲了进去,然后才苦笑一下,自己又不是贼,怎么到是躲起来了,不过既然都躲了,还是等来人走了在出去吧。   “你到是快点啊,夫人还等着肉用呢,你怎么这么大意给放在厨房里了。”   “我藏的很好,不会有人知道的。”   “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吃了也就算了,可是这些肉可是下了打胎药的,出了什么错,那贱人还没事,到是把这件事情扯出来,爷怎么可能不查。”第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看,没人人动过,这下行了吧,走吧,夫人还等着呢。”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小缠才从角落里出来,皱着眉头,搞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肉里下了打胎药??   装满面条的碗从手里滑落,脸上乍青乍白,自己嘴馋差点害死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这里除了自己有孕外,还有谁有孩子?她们又要害谁?嘴里的夫人又是谁?   扫了地上的面条一眼,小缠打了个冷战,哪里还有胃口,大步的走出包帐往自己的帐子走,还好没有被人发现,不然只怕现在她也被灭口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全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毕竟只要有吃有喝有钱花就行,多余的事情她一件也不想去理会,何况和自己无关。   刚走到自己的包帐,就见一名不认识的女婢站在外面,小缠不觉皱起眉目,因为正看到她手里拿着那个在厨房里见过的食盒。   “夫人回来了,奴婢是卓夫人的女婢,今儿个杀了只羊,有些新鲜的羊肉,奴婢的主子让给夫人关来些尝尝鲜。”   见迎过来的女婢,又这样一翻说词,把自己从厨房里偷听到的联系到一起,小缠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愣愣的盯着女婢手里的食盒,久久不语。   “夫人,你没事吧?”   女婢往过靠,小缠就往后退,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女婢,而是一条蛇,浑身一软,颠坐在地上。   “夫人,你没事吧?”女婢虽然一脸的担心,却不在靠前,生怕出了什么事惹到自己身上,看向上缠的眼睛也带着嘲弄。   “这是怎么回事?”震吼声,瞬间龙隐邪的身影也来到小缠的身边。   见到龙隐邪,小缠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倒下的身子正好被龙隐邪接住,龙隐邪抱着小缠大步的往帐子里走,一边交待张杰去找大夫。   卓冬儿贴身女婢见突然发现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敢多停留,见没有人注意自己,才悄悄彻身离去。   一顿混乱过后,大夫开了些压惊的药,龙隐邪让女婢下去熬药,包帐这才算安静下来。直到天整个都黑下来,也不见小缠醒来,龙隐邪也有些坐不住。   女婢熬好的药热了一次又一次,如此一来,彻下去的紧张气氛又围绕在包帐四周,龙隐邪在也坐不住,大步走到帐外。   “爷”张杰守在外面,见主子一脸的怒气,快步迎了过来。   “去,把大夫拉出去杖罚二十。”   张杰欲言又止,却还是领命下去,不多时远处就传来哀号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越加凄惨。   其实帐内的小缠早就醒了,也知道龙隐邪一直坐在床边,所以装睡一直不敢睁眼,见他出去,眼睛才睁开,更是偷偷的叹了口气。   原本只想安静的享受古代未婚妈妈生活,怎么到哪里都不安静?而且还招人毒手,看来这也不是安全之地,为今之计早离开才是正事。   小缠一直小心翼翼的眼着包帐的门帘,生怕龙隐邪突然时来,可是等了快一个时辰也不见龙隐邪进来,想必是不会在进来了,身上的戒备才松懈下来。   龙隐邪本要回帐子的身子,被侍卫突来的消息叫走,只因下面的人刚刚收到消息,说族长要去狩猎区,路经这里,要在这里住上一天,所以才提前命人来过来通知准备一下。   想到身边偷藏的小缠,龙隐邪这才回到帐子命人准备,更重要的是交待重人不要把小缠的事情透露出去,虽然众人都知道小小缠是自己的小妾,但是兄长却知道他只有两妾,如若听说还有一妾,定会要看,要是这样,小缠的身份一定会被发现。   所以龙隐邪才放下晕迷不醒的小缠回到帐子,而小缠又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龙隐邪回来,胆子才更大起来,从床上起身,原本想整理一下东西一起带走,才记得这草原上哪有可以花银子的地方,带着也是累自己,所以什么也动,只身走出的包帐。   因为族长天明就要到这里,所以众人都在忙着搭包帐和准备食材,准备着迎接,所以跟本没有注意到这位新进门的夫人,小缠利用平日里总出去找李温书的小路,偷偷溜了出去。   脚上不停,小缠知道如果一被发现,不多时就被会捉回去,所以只能拼尽最大的力气,能走多远走多远,望着星空下天边那一点点的小土堆,小缠越加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一天没有进食,肚子在此时也抗议起来,一手扶着肚子,小缠大口,喘着气,脚上的步子越走越慢,凭借她的体力,也只能坚持一时。   她曾记得李温书和她说过,远边那小土堆,是草原上神秘之地,平日有人去也是去狩猎,那里有一个天蓝色的湖,又补称为‘蓝眼泪’。   只要到了那里,她就可以一个人独立的生活下去,有湖,就有鱼,填饱肚子的问题就解决了,至于安全,看来只能到时在说了,毕竟出来冲冲忙忙,也顾不得那么多,总比在这里被人毒死好。   只顾着计划,小缠跟本没有发觉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直到骑马之人已近了身,小缠一惊慌的趴到草地上,希望在夜晚能借助黑暗,让人看不到自己。   马就在小缠身边的草地上停下,马上的人没有下马,更没有开口说话,虫的叫声,伴着徐徐的夜风,草原上一片寂静。   小缠大气不敢喘,因为刚刚一直只顾着快步走路,此时浑身已没有了力气,如今往草地上一躺,身子也摊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第7章被抓   月朦胧,不多时这朦胧的月光也被一团乌云遮住,草原上一片黑暗。   “是你吗?”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小缠眼睛一湿,从草地上坐起身子,“温书,是我,是我。”   以为天要亡她,可是竟然让她遇到了这个让她倾心的男子,那如春风一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她马上就听出来是他。   “你-------是要离开吗?”马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黑暗的夜里,小缠却怎么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即使看到了,也依旧是没有一丝变化吧,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他除了平静不变的表情外,其它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夜晚地上凉,到马上来吧,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小缠抬起衣袖在脸颊上抹了几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试着站起身子,可是站了几次,也站不起来,刚刚又急又怕,力气全用尽了,哪里还有力气。   马上的身影轻轻一动,从马上跳了下来,胳膊一拦将小缠搂进怀里,纵身一跳又回到了马上,动作干净利落,瞬间完成。   “温书,你会功夫?”   李温书双腿用力一夹,马向前远方冲去,风中才传来淡淡的声音,“一些皮毛。”   小缠头一次坐马,应该说头一次在清醒的时候骑马,速度又这么快,虽然是被人紧紧搂在怀里,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手更是不觉得抱紧李温书的腰。   李温书身子一僵,许久才慢慢又变得无样,黑夜里的眸子里更是闪过一抹让人捉不到的亮光,小缠确实累了,闻着李温书身上的淡淡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慢慢进入了梦乡。   “你要去哪里?”   头上传来的声音,似在雾里,让人捉不到,小缠模糊的呓语,“湖,那边的小山。”   感到有东西挠着自己的鼻子,小缠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翻了个身,不多时,鼻子又传来痒痒的感觉,又湿湿的。   小缠猛然睁开眼睛,当看到一条红色的舌头在自己眼睛时,尖叫一声坐起身子,更是往后移了移身子,一团白色的小雪球被她的叫声吓到,也往远处跑开,到了安全距离才停下来,躲在树后,用两只蓝色的小眼睛盯着小缠看。   四目相对,四周一片寂静,最后只听到小缠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吓死了,还以为要被狼吃掉了,才发觉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狐,而且还好看的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睛。   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她怎么忘记了,昨晚偷逃的事情,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到是没有什么印象,只是看到眼前不远处那蓝得海一样的湖,才知道这里就是自己要来的地方。   可是温书呢?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难到说是去找吃的了?想到这里小缠心里一暖,还好老天爷照顾她,出逃又遇到贵人了,这次可是真正的贵人。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从早晨到正午,也不见李温书的身影,小缠的心也越来越凉,不相信他真的将自己丢在了这里,可是不这样解释,又要怎么解释?   风徐徐吹过,除了不时传来的鸟叫声,没有一点声音,小缠眼睛一湿,泪也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眼泪,委屈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心疼。   远处一直全身戒备没有离开的小白狐,这才慢慢的靠近还在独自伤心的小缠,最后靠到小缠大腿边上,蹭了蹭身子。   小缠低头见是刚刚那只小白狐,正用一双蓝色的小眼睛看着自己,还时不时的用它的身子蹭自己的身子,猜到它是在安慰自己,一感动,把小白狐抱在怀里,哇的大哭出声。   小白狐被突然捉住,挣扎着身子,听到小缠的哭声,这才慢慢停下挣扎的身子,安静的任小缠抱在怀里,一人一狐,在这片美丽不似人间的地方,背影远远看去,显得很温馨。   远处,李温书嘴角微微扬起,纵身上马,用力拉着马缰绳,骑马才快速离去,风吹过,小缠跟本没有发现这一切。   ***   “以后你就叫小白吧,记往了,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听到了吗?”小缠点了点怀里的小白狐,哭了一中午,心里的委屈也发泄出去,心情也好了很多。   小白狐似明白了她的意思,‘吱吱’的叫了几声。   小缠见小白狐如此可爱,心里也高兴,但是肚子时传来的叫声,却告诉她先要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且也要找一处可以往的地方,毕晚这里与草原不同。   湖的对面是一片山,而其它三片全是树木,没有一点草原该有的韵味,把小白狐放到地上,小缠才四处打量了起来,毕竟以后要在这里生活,怎么也得熟悉一下地形。   找了个把个时辰,也不见有能吃的东西入口,小缠又累又饿,就差趴到地上了,最后也就真真的往草地上一躺,挺直了身子,一个人唉声叹气。   如果知道这样,还不如在草原上机警一些,最起码不用挨饿,如今日要吃的没吃的,要住的地方没住的地方,一直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办?   小白狐在小缠身边转了转,吱吱几声便跑了开,奈何小缠如何唤它,也不见回来,这里除了自己,就这么一只小白狐了,挺了挺身子,小缠从草地上站起来,大步的向小白狐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白狐似乎有意让小缠跟着,见小缠跟上来,到是放慢了脚步,这一狐一人一前一后的,才成了一线。直到小缠走累了,快要跟不上时,前面的小白狐也停了下来。   一只当扇子扇着脸,小缠往小白狐的方向扫去,眼睛一亮,哪里还像刚刚那般无力,整个身体向箭一般窜了过去,对着满树的红果,嘴角泛着口水。   此果是草原上民族传说中的‘红眼睛’,话说吃了此果的人可以百毒不侵,血液更可以解百毒,可是传说只是传说,并没有人真正的见过,只听祖辈嘴里听过这传说。   不想却被小缠捡了个大便宜,小缠哪里认得这果子,只见个个红如滴血,果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干净的闪闪发亮,闪的她眼睛也泛着光,如果仔细一看,定能发现那是饥饿时才会有的绿光。   说小缠聪明也不聪明,说她傻她却不傻,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贴,却也不急着把东西往嘴里放,摘下来一个,一脸谄媚的蹲下身子。   这样的笑,把小白狐吓得往后一窜离她远远的,全身的毛似乎也竖了起来,小缠干笑两声,这小东西还真聪明。   “小白,来,饿了吧?这果子可甜了,来你先吃。”   小白狐眨了眨蓝色的眼睛,打量了小缠许久,才慢慢靠近身子,小缠把手放低,小白狐这才啃起了小缠手里的果子,红色果子被咬开后泛着红色果汁,却比鲜血还要红艳,让人食欲大振。   小白狐几口便把一个果子吃净,小缠只是静静的盯着小白狐看,风静静吹过,过了一会,见小白狐没有反应,小缠嘴角一裂,这才兴奋的跑到树前,摘起果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不认得这果子,当然不知道有没有毒,不过见小白狐吃了都没事,却也确定这果子定能吃,可是要说小缠傻也就傻在这里,她哪里认得眼前的小白狐是个千年银狐,身体不但百毒不侵,血液更可以解百毒。   所以眼前的果子即使有毒,小白狐吃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这边小白狐还没有吃饱,那边小缠只顾得自己一个人填饱肚子,所以这一个女人不顾形象大吃,一只小白可怜惜惜看着她吃的场景就对比而成。   直到打了个饱隔,小缠拿衣袖一抹擦了擦嘴,红色的果汁把干净的衣服也染成红色,不顾这些,小缠拎起认错裙,伸手又在树上摘了些果子,一颗树上的果子也所剩无几,小缠才满意的扬起嘴角,明白的吃食也有了,看来该找个住处了。   低头见小白狐可怜的模样,小缠此时心里才升起一抹内疚,把一颗摘下的果子低下身子,小白狐高兴的跳了跳身子,这才走到小缠身边大口的吃了起来。   喂饱了小白狐,小缠才又在小白狐的带领下,往来时的路走去,毕竟那里的树多高大,不像这边全是矮小的灌木丛,看来如今只能先找个适拿的树,在上面睡了。   “啊”惊叫一声,小缠不觉手一松,把兜在衣服里的果子也散落到地上,这果子一落地,马上摔的四分五裂,鲜红的果汁染了一地,跟本不给人捡起来的机会。   小缠只顾着低头看小白狐,所以跟本没有注意周围的事物,直到回到湖边,才抬起头,这一抬头不好,只见湖水里正上演着一副出水美男的画面。   她的惊呼声惊动了在湖里洗澡的男子,男子反而举指平静的回过头,打量着小缠,许久,嘴角一裂,妖媚的脸绽放出媚人的笑容。   这男的一定有病,不然怎么会笑?这古代的怪事还真让人搞不懂,小缠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缠倒下的那一刻,湖中的男子妖媚一样的笑脸才恢复一片冷然,身子轻轻一动,从湖中提了起来,一手对远处树上的衣衫轻轻一弹,衣衫从树枝上弹起,白晰修长的胳膊轻轻一拉,简单干净的几个动作,身子落地之前,衣服已穿在身上。   最后把腰间的佩戴打了个结,男子带着一头滴着水的黑色才靠近晕倒在地上的女子身边,压下身子打量着,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玩弄的笑意。   手一伸将小缠带在怀里,却听到另一种声音吱吱的在脚边响起,低头一看,见一只小白银狐正瞪着蓝色的眼睛怒视着自己,男子妖媚的笑容又升起,让对他有敌意的小白狐也看呆的忘记了叫声。   晨光,小缠被鸟叫声吵醒,慢慢睁开眼睛,张开嘴大大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子才算找个舒服的姿式在睡,动作却僵硬的停下,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娘子,三郎已经帮娘子擦过了。”   突来的声音,惊得小缠‘啊’一声,一手拍着腔口,一边侧头寻着声音的来源,一张妖媚的脸映入眼帘,摇了摇头,祸水啊。   “娘子,是不是三郎做错了什么?”男子无辜的眨着眼睛,眼看着泪就要流了出来。   “等等,娘子?三郎?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虽然她喜欢看美男,可是这美男也不能随便就拿过来当老公啊。   “娘子是不是也不喜欢三郎?真的不要三郎了吗?”说完,更是嘤嘤的哭了起来,豆大的眼泪也往下滴。   看着这么美的男人哭,这梨花般的泪,更是让小缠心里一软,“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有说不要你。”   “那娘子就是认三郎了?”   见他用水旺旺的泪眼看着自己,如果说个‘不’字,只怕这泪马上又要落下来,小缠叹了口气,虽然美,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可是这智商却像个小孩,眼睛一亮。   对,就是这点,难怪总觉得怪怪得,莫不是眼前的美男是个智障儿?   男子见眼前的女人又是摇头,又是一脸惋惜的样子,泪睛下面闪过一抹精明之色,脸颊上却还是无辜的望着她。   小缠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擦着男人脸上的泪痕,“三郎长的这么好看,不可以哭噢。”   男子一愣,呆呆的看着小缠,如此亲近靠近自己,又如此亲密的举动,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嘴角一扬,整个身子埋进了小缠怀里,“只要娘子喜欢,三郎就在也不哭了。”   胸前被突然闯入,而且是一个男人,她该不该多想这个男人在趁机吃她的豆腐?可是在看看他单纯的眸子,明明是一个几岁孩子才有的,怕是她多想了。   多了一个人,生活也多了份快乐,小白狐很喜欢粘着三郎,小缠叹了口气,这三郎叫起来确实有些暧昧,但是对于似小孩子的他,怎么可能问得出来他的名子?   不过,如今不在一个人,在这片荒地,远远的看着三郎和小白狐嬉戏的身影,小缠淡淡一笑,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肚子传来的叫声,提醒着小缠该吃些东西,可是昨日找回来的果子,早就掉在地上摔碎跟本不能吃了,也不可能回去摘,因为那棵树上的果子,昨个早就被她摘的没有几个。   “三郎”对着远处的三郎招了招手。   男子傻傻一笑,抱着小白狐快步跑了过来,看着他不稳的步子,小缠担心的又开口道,“慢点、慢点,别跑的那么快,小心摔倒。”   这是真真的把眼前的男子当成了孩子来照顾,所以说这找吃的事情还是得她一个人亲身去做,指望着眼前这一傻子一狐,怕是不可能了。   抬起衣袖擦了擦那满头的汗水,惹来他一阵憨笑,小缠点了点他的鼻子,才佯装生气道,“在傻笑,今天就不给你饭吃。”   “娘子,今日吃什么?三郎肚子好饿。”蹩蹩嘴,眼睛更是一直不动的盯着小缠。   “不是说以后不许叫娘子,要叫小缠吗?”   “娘子不喜欢三郎了?”说着,泪马上就又要掉了下来。   小缠慌忙开口道,“好了好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微微叹了口气,她怎么和一个傻子计较上这些了?   男子高兴的对着小缠的脸就亲了一口,才抱着小白狐高高兴兴的跑开,嘴里还不停的喊道,“噢,娘子最疼三郎了,对三郎最好了。”   看着一蹦一跳的傻子,在看看被他放在地上,也跟着他学一蹦一跳的小白狐,小缠嘴角僵硬的动了几下,头上更是有飞过一群乌鸦的感觉。   脸颊上被亲过的地方,还有着散去的余温,点点的湿意,点点凉意,却也让心里某个角落砰然一动,悸动的还有心跳。   站起身子,小缠打算寻食的身子还没有迈动步子,就听远处传来号角声,马蹄声似乎把地面也踏得抖动,远处还在玩耍的小白狐,身子快速的窜到小缠身边。   小缠身子一低,小白狐窜到她怀里,三郎更是一脸紧张的跑过来靠在小缠身边,天空中苍鹰鸣叫声一划而过,草原上的铁骑兵瞬间出现在眼前。   四目相对,小缠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颠坐在地上,那铁骑兵中间黑马之上挺身而立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冷若冰霜的龙隐轩。   看他的冷脸,别说身旁的一傻子一狐怕,就是小缠也不由得将身子往三郎身上靠,察觉到小缠的不安,三郎到是没有在躲,反而一只手从身后绕到小缠的肩膀上,轻手拍着。   众铁骑兵见族长要纳入房走却失踪的小妾如今竟在草族的狩猎区,不由得一惊,一边偷偷观察着族长的脸色,可惜族长天生一张冷脸,任谁也猜不出他的喜怒。   但是他们可记得当初这没进门的老夫人的干女儿不见时,族长那张脸有多冷,足足几天众人提着心做事,生怕做错了什么,因此受牵连。   只见龙隐轩双腿一夹马,向远在眼前的二人一狐骑去,几步到了二人面前,嘞着马缰绳打量着二人,当眸子落到小缠肩上多出的一只手时,眸子暗了暗。   马在原地踏着步了,马上的龙隐轩不语,深遂的眸子却盯着两个人,被盯着不习惯,小缠浑身僵硬,咬了咬忍才第一个开口,“小缠见过族长。”   虽是问安,身子却没有动一下,脸上更没有一点卑屈之意,表面上坚强,内心却不由得害怕,站立的双腿更是不由得微颤,如果不是靠着三郎,怕此时她早就无力的颠坐到地上了。   龙隐轩薄唇扬起冷笑,眸子紧紧盯着小缠,马上挺直的身子压下,近距离的打量着小缠,“本族长和爱妾还真是有缘。”   不轻不重的语气,带着些许的玩弄,小缠一愣,差点以为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可是看看虽骑在马上,却近在眼前的脸颊,并没有听错什么。   可是以他平日是里的脾气,如今捉到出逃的自己,怎么没有一点火气?猜不透龙隐轩的想法,让小缠更加不安。   “娘子,他是谁?怎么叫娘子爱妾?”不甘受冷落,三郎拉了拉小缠的胳膊。   龙隐轩显然是被他的话激到了,原来平静深遂的眸子,闪过一抹犀利的亮光,两眉不由得向中间靠拢,目光这回才落到陌生男子身上。   见到长相如此妖媚的男子,眸子里除了犀利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些沉稳,似在想着什么,却又让人看不到底。   眼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边又被插话,听了他叫娘子,在看看龙隐轩的脸色,见他没有多大反应,心底才松了口气。   “三郎,一会有时间在和你说。”知道小孩子得哄着来,小缠抬手拍了拍自己肩上三郎的手。   三郎这才高兴的笑咪起眼睛,“娘子最好了。”   “你叫他什么?”龙隐轩金贵的口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小缠没多想,短路的脑子这时又犯起了傻,只把这个当成了三郎的名子,对着龙隐轩又重复道,“三郎,怎么了?”   “好,好个三郎”龙隐轩眸子里泛着危险。   只见他胳膊一伸,瞬间将小缠一提带到了马上,调转马头,背对着地上的一男一狐留下话,“想要娘子,就跟上来。”   语罢,双腿一用力,伴着小缠的惊呼声,马就窜了出去。   夜色正浓,扎营的包帐群正是一片寂静。   小缠相当的意思外,龙隐轩没有发脾气,更没有为难她,只是将她放到一处包帐,命人服侍后,便离开在也没有来过。   靠在床边,看着三郎和小白狐两人两吃的欢,她的心也放了下来,其实只要龙隐轩不说纳她为妾的事,这样生活也挺好的,如今还不是在孤孤单单一个人,眼前的一傻子一小狐不就是自己的亲人吗?   “娘子,你也吃,真香”三郎把手里的烤羊肉端到小缠面前。   看着他楚楚动人的妖媚模样,小缠伸手将他零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三郎喜欢就多吃点,以后想吃多少就会有多少。”   真到三郎站在自己面前这一刻,小缠才下定决心,不在逃走,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养得活眼前的三郎,只怕连自己都养不活。   既然没有活路,还不如当妾忍辱偷生的活下去,在活与忍辱偷生之间,小缠没有一丝犹豫的选择了后者,毕竟她从不多求,只求有吃有喝有钱花就行。   想开了,原本一天没有胃口的小缠也突然有了想吃东西的欲望,伸手拿过三郎端的盘子里的一块羊肉,张嘴一口放到了嘴里,大口的嚼了起下,咽了下去。   “娘子吃了,三郎发开心噢。”   ‘啵’,高兴的三郎又在小缠的脸上亲了一下,小缠到没觉得什么,毕竟她是从现在穿过来的,可是从帐外进来的龙隐轩可就心里不是滋味了。   忍了一天,将狩猎事物都处理好后,便第一时间来了这里,哪里知道刚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暧昧的画面,原本就冰冷的脸,更胜冰霜。   见到突然进来的龙隐轩小缠也是一愣,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他进来后又冷了几分的脸色,想到以后的好日子还要靠前眼的男人,不由得谄媚的对着他憨笑。   这样主动对自己献媚的小缠,让龙隐轩神情一愣,下一秒又掩盖在冰冷的眸子下,他却也马上想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那冷扬的嘴角不由得一翘。   两人的对望,在三郎眼中可是看成了含情脉脉 ,不满得拉了拉小缠的衣袖,“娘子。”   小缠打掉三郎的手,谄媚的对着立在门口的龙隐轩开口道,“让族长来看小缠,真是让小缠惶恐。”   龙隐轩动了动嘴角,这种感觉让他更是皱起了眉头,这女人怎么说变就变?而且这变得也太快了吧?这马屁也拍的让人与她之前的作风联想不到是一个人。   “娘子,你不要三郎了吗?”八爪鱼似的又缠了上去,单纯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气怒。   “三郎别闹,和小白到一边玩去,娘子和族长这边有话说。”   三郎想反驳,可是看到娘子直视自己,那种直视带着威胁的架势,三郎最终抱着小白委屈的躲到了一边,还不望恨恨的瞪了一眼龙隐轩。   小缠此时已从床上下来,更是走到龙隐轩面前,“族长,不知可否有时间?”   龙隐轩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小缠见此也紧跟着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对帐内的三郎交待,“在帐里好好呆着,我一会就回来。”   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人影,直到听不到一点声音,蹲在地中间与小白狐玩耍的三郎才抱起小白狐站起身子,玩弄的扬起嘴角,低声对着怀里的小白狐开口道,“我们要不要惩罚一下丢下相公不管的女人呢?”   月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路过巡逻的侍卫,走出了包帐群,来到了蓝色的湖水边,龙隐轩才停了下来,仰头望着天空,双手背在身后,高拔挺立的身影,有些孤落的感觉。   小缠一路寻思来寻思去,不知道如何开口,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才想起收住步子,可是为时已晚,出于本能双手往前一伸,将立在前面的龙隐轩往湖里推去。   只听重物落水的声音,然后是小缠的尖叫声,月下的蓝色湖水里,两抹身影挣扎了几下,才在水里站稳身子。   “你是故意拉我下水的。”小缠慌乱的脸颊,身子在水中立稳后,才怒气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龙隐轩挑挑眉目,他是可以躲过她慌乱推他下水的手,是可以不拉她下水,可是就在她的手碰到自己身子那一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被灼的眸子紧盯着,小缠脸也不觉得一热,心里庆幸是晚上,只怕自己脸上一定很红,如若是白天,一定会被眼前的这个家伙笑话了去。   两人谁也不在开口说话,小缠咬了咬唇,“那个----我先出去了。”   可惜,身子还没有动,就被猛的拉进带着温度的胸膛,小缠猛的跌进鼻子也被那强壮的胸口撞的生疼,不由得皱起眉目。   “娘子-----”   男人可怜带着伤心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   龙隐轩阴鸷的眸子直直扫向岸边的男子,以自己的功力如有人接近,他岂会不能发觉,可是眼前的男子却是真真的站在眼前,又是何时站在那里的?他竟然没有察觉到。   “三郎?”脸上的热量刚刚退下,又瞬间升了起来,难不成刚刚一幕被三郎全看了去?   “娘子,你们在做什么?”三郎一模可怜的模样。   小缠咬着嘴唇,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三郎虽是个傻子,却也是个男人,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她又怎么能骗他?   正当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靠近,只见侍卫首领吴健快步走了过来,腰间配带一把弯刀,身着铁骑服饰,对着湖水里的主子双手抱拳禀报,“爷,才从包帐群后面捉到一打算偷窥天音公主的贼人。”   龙隐轩眸子一暗,打横小缠抱在怀里,轻身一带两人上了岸,可是被抱在怀里的小缠听到天音公主四字后,心里莫名的一闷,却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娘子”   听到三郎又唤自己,小缠挣扎着身子,“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龙隐轩别有意味的看了眼一旁委屈的三郎,似在挑衅的扬起嘴角,不理会怀里小缠的挣扎大步的向营地走去。   侍卫似乎早以习惯,对于看到族长怀里抱着曾走失的夫人,也见怪不怪,到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小昭,正好出来给公主端夜宵,远远的看着族长怀里抱着个女人,不由得皱起眉目。   公主嫁过来也快一个月了,虽然族长不曾特别的宠爱,却也不曾冷落过公主,更是大部的时间都睡在公主的帐内,这也让她们这些从天国跟随而来的下人感到骄傲,毕竟主子得宠,也是他们的福。   从主子嫁过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族长这样亲密的对待另一个女人,让她突然为主子升起一抹危机感。   小缠此时早就羞得将头埋进了龙隐轩怀里,哪里让大脑有机会去思天音公主的事,直到感到一抹冷眸射向自己,才偷偷越过龙隐轩的胳膊缝向那目光望去,不由得冷吸了一口气。   瞬间将头更深的埋进龙隐轩怀里,生怕被小昭看到自己的模样,感到怀里小缠的突然亲近,龙隐轩脸色也不由得变柔。   吴健从小就跟主子是一起长大,主子天生性子冷,就是对自己的娘亲也是冷冷的性子,可是这般难得扑捉到的温柔之色,让他差点掉下下巴。   “族长,贼人事来了”   包帐外吴健的声音过后,只见门帘被掀开,吴健在前,身后是两名侍卫中间拉着一个被捆绑的男子,走了进来。   小缠忘记了生气,只是对那被吴健挡住的贼人长相好奇,只因为那贼人也是一身的青袍,而在她的印象里,有一个人身上一直穿着的也是一身青袍。   吴健抱拳行礼后,一侧身退到了一边,贼人更是被两名侍卫踢到小腿而不情愿的跪到了地上,头却一直没有抬起来过,乌黑的长发更是零乱的散落,看来起有些凄惨。   龙隐轩并没有马上开口,犀利的眸子扫了地上的贼人一眼,冷酷的脸颊上没有一丝反应,地上的贼人更是没有一点动静,似乎早已任命,更没有反抗。   “抬起头来”   小缠心里嘲弄的冷哼了哼,他已为他是谁啊?让别人做什么人家就听他的?也就只有自己胆小,又为了能有口饭吃才听他的吧。   可是小缠的估计显然是错了,地上跪着的贼人,在龙隐轩的话过后,听话的慢慢抬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眸子,直直对了上来。   “温书??”小缠冷吸了一口气。   “是你?”李温书显然对于坐在上面的小缠也是一愣,后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的震惊也慢慢恢复平静。   小缠挣脱出龙隐轩的怀抱,慢步走到李温书面前,“温书,你怎么成了贼人?”   而对她一脸的不敢置信,李温书平静的开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才子,果然是才子,就连回答的话都是这样的吸引人,小缠两眼闪闪发亮,一脸的崇拜。   小缠只顾着见到故人时的喜悦,哪里发觉她是一派轻松的从龙隐轩怀里下来的,跟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龙隐轩在听到两人认识时,也是有意放开小缠,不然小缠哪里有机会走下来。   “温书,你别急,族长是个开明的人,你没有罪,不会硬给你加罪的,你是好人,我知道。”小缠低声温柔的安慰着,一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吴健,却是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怒气冲冲的开口问道,“你说,是不是你陷害温书的?”   吴健嘴角僵硬的抽动了几下,却依旧站在那里不语,他心里这个苦,一脸求命的看向自己的主子,他和这贼人又不认识,陷害他做什么?   见吴健不理自己,又当着李温书的面,小缠面子哪里过得去,此时的她头一次要起了面子,毕竟李温书可是她喜欢的人,怎么不要面子。   “族长,妹妹当初在这草原上,一个人差点被狼吃掉,就是这位李公子相救,才有今日,希望族长看在小缠的面子上,先放开李公子。”小缠转身恭敬的对坐在上面的龙隐轩福了福身子。   龙隐轩玩弄着手里的茶杯,冷扬起嘴角,“妹妹?本族长只记得你是本族长的妾,何时变成妾了?”   “呵呵,小缠是老夫人认的干女儿,当然是族长的妹妹了,呵呵”当着喜欢的人面被捅破,小缠尴尬的傻笑。   看着她这个样子,龙隐轩心里的火气更大,好个女人,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要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而且他可不记得看见过她这般温柔的样子。   “来人,把这位李公子带下去”龙隐轩摆了摆手。   “是”   吴健领命,对两名侍卫点点头,两侍卫拉起李温书向外走去。   小缠慌乱的对上李温书离去时最后的眸子,门帘放下才将两人的视线隔断,看了看龙隐轩,在看向门帘,她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你出去”龙隐轩看向三郎。   三郎原本就丢在一旁心里就觉得委屈,如今见又赶他,马上不同意,跑到小缠身边,将小缠搂在怀里,“娘子,三郎要与娘子呆在一起。”   小缠刚要开口说好,就听龙隐轩又开口道,“不想你的李公子有事,就听本族长的。”   狠狠的瞪了龙隐轩一眼,小缠才哄着怀里的三郎,“三郎乖,等我忙完了,就去陪三郎好不好?三郎先与小白玩去。”   总算把三郎哄出了帐子,小缠心里的火气也终于压不住,“不知道族长到底打算怎么对温书?”   龙隐轩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屏风后面的床边坐下,“过来。”   想到心上人还在被人当人犯捆着,小缠倔强的站在那里不动,她偏不要听他的,看他能怎么样?   “他潜入的是本族长内人住的包帐,可以淫贼之名处死。”斜眯看向她,他知道她一定会过来。   果然,小缠一双怒眼狠狠瞪向他,身子却也不情不愿的走到他面前,四目相对,谁也不移开,最后却还是小缠冷哼一声别开头,不明白为何会被他看得心虚,心跳更是加快。   “服侍我躺下”龙隐轩看向她的囧破,也不点破,胳膊一伸,等着被服侍。   小缠皱起眉目,他自己不会脱衣服吗?真是个欠扁的家伙,眼珠一转,谄媚的看向他,“出来狩猎,又是在野外,公主那边一个人睡一定会害怕,族长怎么能忍受让那么美的人担惊受怕呢。”   龙隐轩挑挑眉,她的小心思他岂会不了解,可惜,他可不是傻子,“难不成本族长做什么还要你来教?别忘记了你只是个妾。”   一听到‘妾’这个字,小缠就火气大,“妾妾妾,你除了妾就不能说点别的,我最讨厌给人做妾了。”   还头一次看到她这么大的火气,龙隐轩不觉得有趣,放下胳膊,盘到胸前,一脸莞尔的打量着她,到要看看她还会说些什么。   被这样一打量,小缠到有些捉不准龙隐轩什么意思?想到在这古代男人的霸权主义,而刚刚她的态度,貌似挑衅了王者的最高权利,不由得后怕。   “小缠还是伺候族长歇息吧”   龙隐轩抽动着嘴角,这样的女人,还真是------------没救了。   小缠一出帐子,就看到吴健和三郎正你瞪我,我瞪你的谁也不让谁,此时三郎也看到了小缠,怀里抱着小白狐大步的迎了过来。   “娘子,娘子,他们都欺负三郎。”   小缠听后瞪向吴健,似一个护仔的老母鸡,将三郎护在身后,看着这架势,吴健也不解释,明明是这傻小子要硬闯进去,他只是职责所在罢了。   见吴健走了,小缠才从身后拉过三郎,“三郎不怕了,有娘子在。”   三郎这才开心的裂嘴一笑,这妖媚的一笑,真可倾国,把小缠也看呆了。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小缠回过神,不由得喃喃道,“一笑百媚生,果然如此。”   三郎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明,最后才一脸傻笑的靠在小缠怀里,像个讨奶吃的小孩。   夜色正浓,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趁夜色向侍卫住的包帐方向溜去。   小缠将三郎安抚睡后,才一个人偷偷溜出来,不知道温书怎么样了,她怎么能睡得着。在回来睡觉之前,在侍卫的嘴里偷听到温书被关在侍卫的包帐内,毕竟出来狩猎,跟本没有想到会捉到贼,也就只有让贼人同侍卫在一个帐子里。   帐子里都没有点烛火,所以偷偷掀了几个帐子,小缠也没有找到人,其实是她跟本看不清帐内的视线,所以把最后一个帐子也看了,还是不知道温书被关在哪里。   没有出来时的动力,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往帐子走,不时何时眼前多了个墙,低着头的小缠侧身打算绕过去,可是墙是有意和她作对,见她往一旁走,墙就往一旁移。   小缠忍无可忍的抬起头,要发火的话当看到眼前的人后,硬是逼自己又吞回了肚子,只见月下龙隐轩双手盘在胸前,正一脸阴冷的盯着她。   “这么晚还没睡?”小缠知道眼前的家伙怕又是来找茬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晚在这里挡自己的路。   风吹过,龙隐轩紧抿的唇一丝不动。   “呵呵,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说完这句话,小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小品里的精典台词,她怎么这时说出来了,在看看那张越来越冷的脸,小缠往后退了几步,安全第一。   “做我的妾,我就放了他。”简短的话,眼睛更是直直的盯着小缠。   有几秒中的呆愣,小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他又不是我什么。”   “那我就杀了他。”话冰冷,让小缠听了不觉打了个冷战。   盯着龙隐轩,小缠开始衡量整件事情的利弊,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怕她被带回去时,眼前这阴晴不定的家伙,说不上什么时候又让她当妾。   反正当妾是左右逃不掉了,但是此时答应最起码还可以救下温书,然后她在想别的办法和温书逃跑,一举两得,或许这招也行得通。   “好。”小缠最终点点头。   龙隐轩岂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第一次让她逃了,她还想有第二次,那就等下辈子吧。   第二日,龙隐轩果然说到做到,把李温书放了,可是李温书并不离开,而是远远的站在包帐群的一旁,不靠前也不远离。   这样的举动当然引起了龙隐轩的注意,可是龙隐轩天生的冷性子,让人跟本猜不到他怎么想这些,也猜不到他要怎么解决。   到是小缠,每日天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靠在包帐群的栅栏边上,望着栅栏外面的李温书,那含情摸摸的模样,让一些侍卫及下人,看了也觉得心酸。   “夫人,族长叫你回帐子。”吴健无奈的又不得不开口。   小缠头也没回,“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一会就回去。”   三郎靠在小缠身边,一脸得意的对吴健扬了扬下巴,就连他怀里抱着的小白狐此时也是一脸主子得宠,万人升天的气势。   “小缠夫人,天快黑了,你已经出来一天了。”吴健不得不在开口提醒。   “噢,原来到吃晚饭的时候了,难怪肚子有点饿。”小缠回话,脸却依旧看着向远那小小的白色包帐,自己的心上人就在里面。   可惜,今日她等了一天,却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她还想和他商议逃跑的事情呢,为何他就不来感谢一下她呢?毕竟是她答应做龙隐轩的小妾,他才会被放走的啊,压下心里的不舒服,脸颊上的失落却难以遮掩。   叹了口气,小缠才转身往帐子走,也许是她太自做多情人,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有身孕,又是别人妾的她呢? ☆、第8章暧昧   刚一进帐子,就感到一股压迫感,带着一股寒意冲了过来,小缠抬眼一看,见龙隐轩正一脸寒气的瞪着自己。   “我还以为你要站一晚呢”嘲弄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的惹火他的脾气。   吴健轻身退了出去,低下头的嘴角更是高高扬起,主子向来冰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可是每每遇到这个夫人,变得不像个王者,而像个多喜多愁的情人。   “我饿了”小缠没有心情和他吵架,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却是她在单恋,心里岂会好受。   龙隐轩满腔的怒火因为她一句话,而化为乌有,对一旁的女婢摆摆手,见女婢才去桌子边伺候,把盖在菜上的盘子撤走,菜香味瞬间弥散到帐子内。   “过来”龙隐轩坐到桌前,一手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小缠往前走,这才想起一旁的三郎,见三郎正可怜惜惜的望着自己,才拉着他一起走到桌前坐下。   “我说过他可以上桌了吗?”见到已开口大吃的三郎,龙隐轩眸子又一暗。   “三郎就我一个亲人,他又与别人不同,你就当不存在吧。”小缠知道他不喜欢三郎,可是三郎是自己捡来的傻子,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自己在不疼他,又谁会疼他。   龙隐轩瞪着不管不顾正往嘴里塞肉的三郎,嘴角升起一抹怪异的笑,才转看向小缠,“到我这里来坐。”   看到他不在反对,小缠也不好在反驳他,起身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可是见龙隐轩还一直盯着自己,最后无奈的又起身子,靠近他身边。   龙隐轩大手一伸,将小缠拉进怀里,才伸手撕下一块羊肉递到小缠面前,小缠又有身孕,早就饿了,不理会两人之间的坐姿有多暧昧,大口的吃了起来。   到是正在大吃的三郎,见此脸上呆呆一愣,正好此时与龙隐轩的眸子对上,龙隐轩挑挑眉,他可不相信这三郎是个傻子,不过既然他要玩,他当然会奉陪到底,三郎低下头,又大口吃了起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傻样。   “族长可在帐内?”   “属下见过公主,族长正在帐内用饭。”   “起来吧,正好本宫才炖了燕窝,还热着。”女子温柔的声音,随之门帘已被掀开。   “夫人,请稍等片刻,属下进去通报。”吴健的话还没有说完,天音公主轻盈的身子已进了包帐。   天音被一同带来狩猎当然高兴,可见族长还是宠她的,毕竟那个与她同起同坐的原配夫人,也没有这个机会。   可是来了这里也有三四天了,一直不见族长来自己的包帐,在没有出来前,族长几乎夜夜在她的帐内,如今突然被冷落她心里多有不舒服,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直到听身边的小昭说见族长抱着一个女人,她心里才升起了危机感,所以在也忍不住,才让小昭炖了燕窝送来,打算先探探虚实。   所以不待侍卫通报,她便挺身走了进来,正看到龙隐轩夹菜喂怀时女人的一模,手里的燕窝一滑,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突来的声音,惊得小缠忘记了接过龙隐轩递过来的菜,而是向门口看向,见到来人,小缠脸色一白,放在龙隐轩身上的手更不觉得紧紧一抓。   感觉到她看到天音的异样,龙隐轩不由得皱起眉目,小缠没有见过天音他是知道的,可是对见到她如此大的反应,他不会认为是因为吃醋,毕竟他知道小缠此时还不会吃自己的醋,所以对此也疑惑。   “天音打扰了。”天音公主脸色也不好,却还是轻身福了福身子。   “起来吧,用过晚饭了吗?”龙隐轩难得的温柔。   “天音吃过了,只是炖给隐轩的燕窝-------”望着地上的还散着热气的燕窝,天音眼圈一湿。   小缠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量来打量去,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气,挣脱出龙隐轩的胳膊,从他身上下来,拉起还在大吃的三郎,“小缠就不多打扰族长与公主了,先行退下了。”   龙隐轩没有拦小缠,也随之起身走到天音面前,拉过她的手走向床边,眼角却还是扫向门帘处小缠离去时的背影。   “天音是不是打扰到隐轩了?”为了表示自己的特别,从龙隐轩进入自己包帐的第一天后,她不叫他族长,却叫他的名子,而他也没有反对。   “没事,反正也吃完了。”虽然开始时这公主逃婚,更是在第二次下龙撵时冷哼自己,但是在接触的这一个多月,她的贤淑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样的她,让他也从来没有对她冷言冷语过。   天音听后才一脸羞涩的靠过龙隐轩怀里,许久才又轻声开口,“听下人说,你捉了一个天国的贼人?”   龙隐轩不语,眸子看着包帐的门,似乎这门是透明白,从这时可以看到刚刚离开的那抹身影。   “也听闻是错当了贼人,刚刚天音打听才知道那贼人的名子,叫李温书,在天国有一才子也叫此名,而且他的画更是难求,莫不是同一个人?如真是这样,不知隐轩可否请这才子给天音画一副画相?”   见龙隐轩还不语,天音撒娇的不依道,“隐轩定是在生天音的气,不然为何不理天音?”   “好,我知道了,晚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龙隐轩起身,天音靠着的身子一空,差点扑到床上。   心里不甘受到这样对待,却也明白眼前的冷酷男人只能来软的,才温淑的起身,“那天音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包帐内,气氛有些怪异。   在吴健的眼里,今日的小缠夫人可真是一反常态,不过在族长没有派人找她的情况下主动来包帐,更是一脸笑意心情好的安静呆在一旁。   可在看看族长,平日只要有小缠夫人在,那脸色一定好,到是今日阴冷的可以冻死人。   “原来李公子就是天国的大才子,真是失敬。”龙隐轩不疼不痒的话,让坐在一旁的小缠听到话后脸上的笑容更大。   “李某不才,平日里也会弄些文墨罢了。”   李温书谦虚的样子,让小缠更是崇拜,原来真是个才子,还是天国第一才子,而且不狂妄自大,这样完美的男人,上哪里找去?   “公主请你做师傅,你可愿意?”龙隐轩不在客套,直奔主题。   “李某定当不负族长抬爱。”   看着没有一思犹豫就应下的李 温书,让小缠心里一沉,她以为这一次他又会拒决,就你上次对待自己那样,可是这一次,却又是为什么?   想到昨日见到的天音公主,完美又温柔无可挑剔的女人,谁会不喜欢?眼睛一亮,前几日温子被捉到时是在公主的包帐,莫不是他们之间就认识?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准的,特别是对男女感情方面又特别的敏感,想到这种可能,让小缠的心更陷入了谷底,对李温书的感情也突然间消失,像从来都没有过。   龙隐轩一直用眼角注意着小缠的反应,本来他还是一腔的怒气,可是当发觉后来她并不开心时,却又开始心疼起来她。   大手一伸,将小缠带到怀里,龙隐轩将她有些零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心情不好吗?这几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开始狩猎了,要不要也一同去?”   看着空荡的帐子,连李温书何时出去的小缠竟也没有注意到,看来她这一发呆一走神,过了这么久,听到龙隐轩的话,虽然告诫过自己不要去在意男人的温柔,更不要让人自己沉陷,可是不知为何听到他这般低沉的声音,她心里也变得很安静。   “我不会骑马,还是不去了,在说肚子也不允许我去。”   “我带着你,我可以让马的速度慢点”两个人的对话,像平常人家的夫妻。   小缠对上他的眸子,给了他一计白眼,“你是去狩猎,又不是去遛马,慢点你打什么啊?”   龙隐轩被她的话,逗得爽声一笑,到是让他怀里的小缠看呆了,更是不觉的开口道,“原来你会笑啊。”   呃-------   “别生气,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还真是个怪家伙,只是一句话,怎么脸又沉下来了。   “前几日我就让人为你准备一身骑马装了,一会去试试,看合不合身。”龙隐轩脸色有些低沉,为何自己总会在这个女人面前变得不像自己?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到底在期待什么,他却完全不知,这种掌控不了的感觉,也让他烦躁。   小缠出了帐子,才松了口气,跟这样阴晴不定的家伙接触,时时提心吊胆,还真是不轻松,远远的就看见三郎向自己跑来,身后还跟着一蹦一跳的小白狐,让她心里不觉得暖了些。   “娘子,那边有好多的花,你看你看”三郎高兴的说些,还不忘记把手里的花塞到小缠的怀里。   小缠闻了闻花香,“嗯,真的好香,三郎真厉害。”   “娘子跟三郎来”   语罢,三郎拉着小缠就向栅栏外面跑去,小缠惊呼的一边叫三郎慢点,一边用手捂着肚子,看来以后跟三郎在一起也要提着心了,不然怕肚子里的孩子是呆不住了。   两个人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不时飞过的苍鹰,耳边传来的鸟叫声,淡淡的花香和清草香,让小缠心里也宽敞了许多。   但是心里那股憋闷堵在心口,无计可消愁,则头看着蓝色的湖水,灵机一动,坐起身子快速的退下鞋袜,不理会三郎的叫唤,踏入到湖边,戏起水来。   “三郎,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脚上的凉意让她心里也畅通志来,眼睛也笑得眯成一条缝,“我呀,在我们那里,上学学的最多的也是唱歌。”   三郎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却又憨傻的在岸边手舞脚足的后拍手,“好噢,好噢,娘子要唱歌给三郎听了。”   只见她双手提着底裙,对岸边的三郎行了一个华尔滋前女子特有的动作,才点着脚尖,在湖水边慢慢起舞:   准备一场表演,   幻想美丽情节   对着你的微笑   。。。。。。   越唱越开心,想起在现代时每次在舞台上跳舞时的无忧无虑,她在水中旋转着身子,似仙子落入尘间,黑色的青丝也因为旋转而散落下来,在风中自由的摆动。   从第一次遇见   我一直相信   能永恒到永远   我们的爱不灭   。。。。。   一首歌唱尽,小缠却还沉浸在数月不接触的歌声,轻踏着水,激起的水花激湿了衣服,也打不住她仍在舞动的身子,嘴里更是在哼着刚刚唱的《乐园》调子。   偏偏舞姿,似一只天鹅,似仙子,看呆了岸边的三郎,更是让无意间出来散步的龙隐轩和天音公主二人也远远的看着,忘记出声打断。   天音压下眼底的怒气,到这里已数日,今日她头一次主动去找龙隐轩陪自己出来散步,看看这湖边的景色,也让两人之间多些接触,哪里知道会遇到这样一幕。   “娘子,好棒,好棒”三郎憨傻的欢呼声打断了这份美妙的气氛。   小缠原来还一个人忘情玩的开心,被这样一吵,哪里还唱得下去,“三郎,你好讨厌。”   哪知看向三郎时,正发现不远处手牵手的两个人,愣了几秒中,才对二人淡淡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想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才走出湖水。   三郎压下眼底的得意,手里拿着小缠脱下的鞋袜迎了过去,有两个外人在场,小缠也有些别扭,坐到草地上安静的窗起鞋子。   “这位姑娘原来已有了相公?”天音试探的问向身边的龙隐轩。   龙隐轩看着小缠白晰的小脚露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眼底闪着危险,天音猜不透他的想法,手拉着他才向湖边的两个人走去。   可是当她看到湖边男子绝美的容颜,不由得冷吸一口气,她以为龙隐轩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男人了,可是当看到眼前的男人时,竟然让她对自己的容颜也感到不如。   小缠已穿好鞋子,见靠近了的两人,才拉着三郎从草地上站起来问安,“见过族长,见过公主。”   三郎对两人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两人,看着他这副任性的样子,小缠扯了扯他的手,三郎才不情愿的低下头。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被龙隐轩和天音全看在眼里,天音满眼的嫉意,因为她恨小缠长相普通却能吸引龙隐轩的注意,更是身边有这么一个绝色的男子,可惜这绝色男子一看就是个傻子,这到是让她心情好了些。   何况他称她娘子,看来她已嫁人,并不能来与自己挣龙隐轩,这到也是天音松了口气。   龙隐轩阴鸷的看着二人,寒眸升起一抹冷笑,“在别的男人面前露腿露脚,看来你要学的东西还真不少。”   天音疑惑的转头看向龙隐轩,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见这时龙隐轩又冷哼道,“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在帐子里等我。”   小缠看着大步离去的两抹身影,在看看天音公主回头时那抹凝视的眼神,又转头看了看对自己傻笑的三郎,搞不懂龙隐轩在生什么气。   “娘子,晚上三郎要和娘子睡。”   “三郎,晚上还是先和吴健睡去,不然那冰山又要赶你走了,咱们现在是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当然得先装乌龟了,等有一天咱们逃走了,那就不用在听他的了,嘿嘿。”   “逃走?”三郎傻傻的问。   看着放大在眼前的绝色脸颊,小缠收起奸笑,拍了拍他的胸门,“好了,说了你也不懂,到时在说。”   如果在逃走,她一定会把后路想好,不会像前两次,一次出了虎穴进了狼窝,一次又遇恶虎,所以在要逃,她一定要逃成真正的自由。   在现代她爱上不该爱的人,如今到了这里,她不会在让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更不会在沦为别人的‘二奶’,所以妾这个身份她一定要远离。   温文尔雅的青色长袍,挺拔却显得孤寂的身影,走入眼帘,有一时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眨了眨眼睛后,人影依在,原来真的是他。   转过身拍了拍三郎怀里小白狐的头,才低声对三郎交待,“三郎,你先回帐子里。”   说完不待三郎开口,她大步的向不远处的身影走去,跟本没有注意到身后三郎脸上的憨傻瞬间变成了失落,甚至有些隐忍。   夕阳西落,暖暖的余辉照在蓝色的湖水上面,一片安详。   小缠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背影,张开的口,许久也没有说出话来,因为刚刚冲冲而来,跑的还在有些粗喘,心跳更是几乎自己都听得到声音。   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花草也摇动着身子,挺拔的身子依然没有动,淡雅的声音却波澜不津的传了出来,“你来了。”   “温书,好巧”听到他主动开口,她有些暗喜,急忙开口回应。   只是,仅仅这一句,背对着的他,在无话语,两人之间又是一片沉寂。   但是,她还是高兴的,因为他竟然主动开口跟她说话,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却也让她心里五味参杂,更是受宠若惊。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忘记了在现代在爱情上受的伤,一种莫名的感觉缠绕着她的心菲,就像此时一般,只是单单的看着他,哪怕只是背影,心里也是暖暖的。   “听说你在给公主当师傅,好厉害啊”觉得两人之间的沉漠下去,有些压喘,她主动找话说。   “嗯”   “这样太好了,我们以后就可以常见面了。”   这一次她开口过后,他没有在回声,压下心里的隐隐酸涩,她咬了咬唇,她到底在做什么?在他的眼里,她一定是个不知恬耻的女人吧?   “那个----我有事,就不打扰你了”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带着哭腔,她转身大步的跑开,这样的气氛,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单恋,她做不到,何况那个男人还是如此温文尔雅的他。   小缠没有方面的跑着,泪更是不知不觉间就流了下来,不知跑出了多远,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知道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才收住脚。   “呀”   抬起衣袖快速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抬头正看到揉着屁股站起来的三郎,这才探身过去,拉过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翻,才松了口气。   “三郎,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回帐子了吗?”   “娘子,三郎出来找小白了”一脸的委屈,低着头。   望着远处的包帐群,小缠叹了口气,在看看站在他脚下的小白,也正眨着蓝色的眼睛,貌似它也很无辜。   “娘子,你--------不开心?”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美脸颊,小缠微扬起嘴角,摇了摇头,却不知她这样的微笑比哭还要难看,也猜到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落魄,不过还好眼前的三郎只是个傻子,不会猜到怎么回事。   拉过安静的三郎,两个人坐到草地上,她将头埋在全起的膝盖上,想着来古代快三个月了,混混盾盾的过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去做过,争取过的逃跑,最后却仍旧在原地。   她到底为什么活着?又要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她有些迷茫,更加的无助,一手轻轻捂上小肚,这里还有一份寄托,也许是她唯一生活下去的动力吧。   “娘子,娘子,快看,快看,好美啊”   听到三郎的叫声,她抬起头顺着他的手指,望向天边,落日下的余辉,把天边染成一片红色,红的让人乍眼。   “娘子,还不开心吗?是不是三郎没有回帐子才惹娘子生气了?”   她摇了摇头,这傻子,看来她没有白 心疼他,竟然也能发觉她的不开心,想来她并不孤单,并不是没有人并心。   妖媚的脸颊越来越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唇上更就压住,那淡淡的凉意,带着一抹淡香,传入她的感观,让她一时之间不知何何反应。   “三郎,你在做什么?”凉意的唇终离开,她才反应过来,瞪着不敢置信的眸子看着他。   他傻傻的憨憨一笑,“上次娘子落水不高兴,那坏人也是这样哄娘子的。”   “那不一样,而且也不该这样哄你,你记住了吗?”她对他还真是无语了。   “怎么不一样?这次娘子的脸也红了啊,和上次一样啊”   。。。。。   她原本就被突来的吻,虽然不算是吻弄红了脸,如今又被点破,脸更加的烫,转过头不在理会这傻子,怕在怎么说最后气坏的也只是自己罢了。   “娘子是不是觉得三郎做的不好?”   “娘子,那三郎在做一次吧?”   小缠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在做一次?在做一次你也不懂怎么吻?”   “吻?”他皱眉目,转尔恍然一笑,“原来这叫吻啊,噢,原来娘子喜欢被吻。”   小缠只觉头上升起一抹黑烟,她怎么又忘记了,一个傻子,她怎么能跟一个傻子计较这些?难不成因为总带着一个傻子,她也变得傻了?   “娘子,三郎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她转过头不想在理会一个傻子,她此时真的好烦,为何又让一个傻子来烦他?   “娘子,你怎么了?”   “够了,”她回过头,打断他的话,他怎么有点像唐僧?这么墨迹?   “娘-------------娘子”眼圈一湿,委屈的模子让人怜惜。   小缠原本满满的火气,瞬间就消了,眼睛更是盯着那微张开的红唇多不开,手一伸将他郎到身下,自己的身子更是压了上去。   “娘------娘子”这一次,怕是被这突来的动作给吓得说不完整话。   “我就教教你什么才叫做吻。”语罢,头就低了下去。   只是这吻还没有落下,小缠凭直觉发觉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默然的抬起头,裂开的嘴角,僵硬到脸上。   李温书到是一脸的常色,脸上跟本没有一点变化,但是他身旁的龙隐轩却是一脸的怒气,深遂的眸子更是泛着危险的绿光。   对,她一定没看错,那定是绿色的光,就像狼见到猎物时才会泛起的光芒。   “这-------隐轩,打扰了人家小两口亲热,咱们还是走吧”天音轻柔的声音,脸上更满是羞涩。   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在看看自己现在的动作和姿式,正压在三郎身上,只怕别人不多想都不可能,虽然天音公主的话没有恶意,在看她的表情更不像是有意,但是在小缠的眼里耳里,就是觉得这味不对。   “娘子。。。。”身下的三郎一脸害羞的轻轻开口。   小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后,才抬起头看向三人,最后目光落到天音公主身上,“让公主看了笑话,真是过意不去。只不过,这爱人之间的小动作,也就不算得什么了。”   转眼看向龙隐轩,反正此时李温书也当了公主的师傅,他也不能在拿这件事情来威胁自己当他的小妾,如今正好借这件事情,扯开两人之间的那种暧昧关系,也不为是个好机会。   至于温书,她心里还是微微一痛,这样的男人她配不起,更配不上,不是自己的东西,去强求也没有用,只是徒劳让别人笑话罢了,还不如趁现在没有沦陷下去,学会放手。   “姑娘误会了,天音并无他意。”天音大方宽容的态度,更加衬托出她高高在上的身份和气质。   小缠冷哼一声,“我也没有说公主的别的意思,公主如此一说,怕不让人误会我是小气之人?”   无耻的女人,在如何掩饰,她都不会看错,能找捉别人而逃婚,如今又嫁来,一脸爱慕的眼睛里全是龙隐轩,这样的女人,哪里会是一个善良的主?   只怕是在这两个男人面前演戏罢了,可惜,她可不吃这一套。   “你误会了,公主并无那种意思。”这一次,到是李温书主动开口。   小缠一罢,眼睛微眯,盯着帮公主说话的李温书,心里股股做疼,脸上却是淡淡一笑,“看来是我误会公主了,小缠在这里给公主道歉了。”   “姑娘不必如此,天音并没有怪姑娘的意思”如樱的红唇轻咬,身子更是靠近龙隐轩的怀里。   天音靠在龙隐轩怀里,心里更是暗暗高兴,还好她有偷偷派人盯着,不然怎么会知道两人到此,更不会撞到这样一幕。   小缠收回头,不想在看眼前的三人,“既然无事,三位可否退下了?”   不顾三人有没有离开,小缠低下头,吻上还微张的红唇,舌头更是主动的探了进去,似在发泄自己心里的痛处,似在惩罚自己对李温书的多情,更似在三人面前争回自己唯一的那一点点尊严。   忘记了了周遭的一切,不过这个吻却也让小缠沦陷,不知过了多久,她有离开这柔软的唇,看着身上三郎轻喘的模样,竟让她想马上撕开他的衣服,将他真正的揉进身体里。   这样妖媚的男人,就连不好色的她都如此反应,哪里能不称得上是祸水?   “亲够了?”   小缠抬起头,见开口说话的正是一脸寒意的龙隐轩,在看看三个人原来都没有离开,天音更是一脸红色的不知所措。   心里冷哼一声,怕这脸上的不是羞涩,而是被气的怒色吧?   天音怎么也想不到龙隐轩会仍下她,而抱起那个正骑在别人身上的女人离开,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心底升起一抹恨意。   三郎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的红酝早退了下去,妖媚的容颜此时更加的诱人,天音正看到这一幕,心里的恨意更加深。   “真是傻子多做怪。”以往温柔的声音,此时骂起人来让她的脸显得有些狡狞。   三郎疑惑的扭过头看着她,然后傻傻一笑,“丑女。”   说完屁颠屁颠的往包帐群跑去,跟本不理会因为他一句话而生气脸色乍青乍白的天音。   她怎么能不气?她堂堂的正妻身份,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竟然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抱着另一个女人离开,而且还是刚刚亲了别的男人的女人,这口气她怎么能咽得下。   “天---------公主,你没事吧?”李温书紧皱眉目,不如如何安慰。   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几个月前在路上一时救下来的女子,就因为这无意的救下,让他从曾动过的心全部倾在她身上。   当时她并没有说出她是公主的身份,只说她被家里人硬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她被歹人追杀,正好逃了出来。   他护送她回家,一路上的十几日的相处,让他的目光更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如此温柔的女人,如此绝美的容颜,如此高贵的气质,这样的女子,哪里才求得到?   只是当到了天国的城都后,他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更是明白了自己的这份情无法实现,第一次的倾心,就这样沉陷到黑暗里。   离分别时,她对他说,她心里是有他的,李温书的才子之名她岂会没有听过,只不过她终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为了黎民百姓,为了这天下。   只因为这句简简单单的一句心里有他,他就一直守着她。他当然知道天国与野蛮族和亲的事情,当然听过天音公主的传闻,更是与天音公主相处过。   当他听说天音公主再次被送往野蛮之地和亲时,他就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只希望在她生活的地方靠近她,哪怕只是静静的在远方看着她,他也心甘情愿。   谁能想到他堂堂天国第一才子,竟然可以为情沦落到为野蛮游牧民族放羊的地步,远离了笔墨,曾让他一度的生活在黑暗里,在没有她的消息的日子里,他更是低落。   直到他听说族长出来狩猎,而且带着新娶进门的天音公主,他才一度的有了动力,有了在这片野蛮之地活下去的动力。   收回思绪,眼前的女子依旧如初见时美丽,甚至比那时更多了一些成熟韵味,越加的让他移不开眼。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天音收起那不在外人面前常现的恶毒表情,对李温书淡淡一笑,“温书,让你取笑了。”   “不要多想,你如此------------相信族长定会宠爱你的。”在他的眼里,她是完美的,完美的没有一点的瑕疵,看着她不开心,他的心更疼。   “温书,你------------如果有好的女子,不要错过,如今我已嫁给了族长,我们不可能了,我-----希望你幸福。”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只要能这样守在你身边,我就知足。”看着她咬唇无奈的模样,他的心更疼,他怎么舍得离开。   听到他的誓言,她低头不语,嘴上虽说这样说,像来高高在上的她,当然希望得到越多男子的倾昧越觉得幸福,何况还是天国的第一才子,怎么能不满足她的虚荣心。   两人一路无语的回到包帐,天音虽然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却也看到龙隐轩包帐外面守着的吴健,还有欲进帐子却被拦下来,还在抗争的傻子三郎。   “属下见过公主”吴健规矩的问安,然后又依旧挺着身子挡在三郎的面前。   “族长与小缠姑娘在帐内吗?”虽然知道一定在帐内,她却忍不住开口问。   吴健冷漠的脸颊上没有一点表情,最后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温书,咱们先回帐子吧”收起苦涩的笑,天音低落的往自己的包帐走去。   李温书看着一脸伤心的天音,大步跟了上去,看着一前一后走开的两人,吴健皱起眉目,只听公主说是听说过李温书,却不曾相才两日两人竟然熟悉的只叫名子,省掉了师傅两字。   天音一身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帐子,刚一进帐子,心里的火气就发泄出来,将眼前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上。   东西破碎的声音惊动了正欲进帐子里的小昭,小昭进来看到满地的狼狈,又将自己刚刚看到族长抱着女人的一幕联系到一起,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毕竟主子是带着族长出去捉奸的,却不想最后族长没有动怒,反而搂着那个女人回来,以主子的脾气,哪里会咽下这口气,虽然她没有跟去,只要轻轻一分晰就明白了一切。   说起族长搂着的那个女人,小昭脸上一暗,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女子不正是当初她在树林里找来替公主代嫁的女子吗?   没想到族长不但没有杀了她,如今看族长的举动,貌似还很在意她,毕竟族长在外人面前也从来没有对主子这般亲蜜过。   何况下面的下人议论的话,她又不是没有听到,什么族长的脾气只有遇到那女子时才会阴晴不定,是女人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何况从皇宫里出来的她,更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如今公主嫁了过来,她怎么可能让另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夺去公主应得到的宠爱,所以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零乱,她才近身到主了身边。   “公主,奴婢今日见族长怀里抱的女子面熟,如果没有猜错,定是当日奴婢找来代公主出嫁的女子。”她当然没有把那女人听到他们的话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只怕公主也不会饶了她。   天音怒气的脸扭向她,“此话当真?”   “当真,而且奴婢也打听过了,老夫人认的干女儿正是这女人,所以公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不说她会夺了族长对公主的宠爱,重要的是她万一有一天怀恨在心,恨当初替公主之身嫁了过来,报复公主可就严重了。”   听了小昭的话,天音冷哼一声,“她又不知道代嫁这本宫弄的,怎么会报复到本宫身上?”   “公主有所不知,奴婢听说这女子在被族长宠幸的第二日就被发现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一个有了身孕的女子,就远离夫君,带到这野蛮之地,又找不到真正害她的人,当然只能把这恨转移到公主身上。”   小昭说的头头是理,让天音也沉思起来,其实说到报复,她到是不怕,只是想到龙隐轩当着众下属的面,抱着那个女人,她就满腔的怒火。   恢复以往的平静,天音走到铜镜前坐下,理着有些零乱的头发,小昭也手快的主动帮着整理,看着镜中自己完美无可挑剔的美颜,她淡淡的扬起嘴角。   “明日就开始狩猎了,到时只要一有机会就除掉她,明白了吗?”   小昭将主子头上的钗理正后,才应下,“奴婢明白。”   全然不知道那边已被盯上,此时小缠坐在龙隐轩的帐子里,一脸疑惑的看着坐要桌子上看书,而把她抱进屋之后就没有开过口的龙隐轩。   他不开口,她当然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开口,只是这气氛着实有些怪异,更让她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刚刚在外面那点魄力早就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外面的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微弱的动静引来龙隐轩的侧目,她马上谄媚的扬了扬嘴角,见他目光又放回到书上,才偷偷松了口气。   可恶的男人,总冷着一张脸,把她弄到这里,又不说话,难不成要把人逼疯?   眼睛一亮,莫不是他要惩罚吻三郎的事情?毕竟她已答应他的条件,当他的小妾,如今又先违约,以他冷酷无情的个性,如里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越想越害怕,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不多时汗就把衣服打透,龙隐轩虽眼睛一直放在书上,其实是压着满腔的怒火,他不开口是怕自己一开口而伤床边那个小女人。   看着那开始还没有动静,如今小动作越来越的女人,不由得心里的怒气也慢慢消散下去,放下手里的书,绕过桌子走到床边坐下。   “别---------你别拿杀温书的事威胁我,他如今是公主的师傅,而且咱们当初的事情又没有凭据,我不算毁约。”如惊弓之鸟,见他坐到自己身边,她慌了阵脚,口不择言,第一个开口反驳。   他皱着眉目盯着眼前的女人,大手一伸,将她拉进怀里,难道做他的妾真这么委屈她吗?他做为族长没有嫌弃她的身份,她到是嫌弃起他来了。   “岂是你说不做就不做,天下间哪里这么容易的事情,你安心的给我做妾,其它的心思就死了吧,更不要想着如何逃走。”   她挣扎着身子,欲要反驳的话,当看到他那张寒脸时,愣是又咽了回去,好女不跟男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她都懂,刚刚的野猫也变成了拐猫。 ☆、第9章靠近   翌日,晴空万里,马上的铁骑兵更是精神抖擞,在原地待命,只需一声领下,就会纵马向山林而去。   龙隐轩平静的扫过眼前的将士,他身边是一身红色骑马装的天音公主,而他怀里抱着的却是不会骑马的小缠,众人虽有疑惑,但是他们的位置告诉他们,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随意打听的。   只见天音公主一脸的淡然之然,全然没有吃醋的意味,这一点到是让众人低下一片称赞,其不知她此时隐忍得差点把牙咬碎了,哪里如表面这样平静。   “今日狩猎,大家尽可用力全力,以显示我草原男子的魄力,猎物最多者,本族长有赏。”   “噢!噢---”下面的铁骑兵一片欢呼声,士气更加高涨。   众人的身影越来越远,龙隐轩才转头对天音开口道,“今日你我也分开狩猎,也来个一决高低如何?”   “隐轩说的,音儿岂能反对,那音儿先行一步了。”天音温柔一笑,一提缰绳快速向森林中而去。   龙隐轩才对身边的吴健吩咐道,“你跟去保护公主。”   吴健领命退下后,龙隐轩不才带着小缠慢慢的向森林而去,两人的速度哪里是在狩猎,似乎是在散步。   不时传来的鸟叫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小缠也是头一次进入森林里面来,所以眼睛也四处的打量着,只是这森林毕竟全是树,看多了也就没有什么觉得特别的了。   “喜欢这里的景色吗?”龙隐轩的声音虽冷,此时却显得异常的温柔。   小缠头也没回,小心谨慎的应答,“还好。”   “你怕我?”他的声音有些低。   她哪敢在回话,他阴晴不定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怕一说实话,他又翻脸,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沉默。   “有三个月了吧?”大手扶上小肚子,让她一愣,身子更是一紧。   心里有些暖,如果这是一个因爱而产的结晶,是不是另一半也会像此时一样,温柔的看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承担。   这样的感觉让她烦,更让她讨厌,甩掉他的大手,“请族长自重。”   如查可以反抗,她真的想要逃离这里,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里,被这种莫名情绪的干扰,让她烦躁的不知何如是好。   他没有因为被甩开手而气怒,大手又扶了上去,“我会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他。”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她无力的咬了咬了唇,眼里涌上湿意。   她不想当妾,更不想与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在现代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受够了当小二的生活了,如今来到了这里,可以重新来活,如果不能有真爱,她宁愿一辈子不爱。   “看,那朵花好看吗?”拉过她的手,更是错过她问的话,他嘞住马扬手指向前方不远处。   只见一朵貌似百合的花,独身的挺立在草从中,那高挺的腰枝,如牡丹的高贵一般,显入她的眼帘。   “好美”忘记了刚刚的争吵,她就是这样一个迷糊的性子。   见她不在伤心,他松了口气,更不明白为何冷酷的自己见不得她伤心的样子,更见不得她受伤的表情,其实他当初可以让李温书远离。   但是看到她对李温书的眼光,他不忍心那样做,只怕她会伤心,明明知道把情敌这样放在眼前也许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可是他希望看到她开心的笑脸,更希望自己能给她最幸福的一切。   身子一跃,他从马上下来,扬起下巴轻声嘱咐,“你坐在上面别下来,我去给你采来。”   她想开口阴拦,却见他已在步跨了过去。   花定然美丽,可是真正爱花之人,并不会采之,她在现代也看过不少的诗词,这样的道理还是懂得的,可是看着他这突然的兴致,不忍心打断,心里也因为他的举动而微微泛着暖意。   平静的气氛,却因为龙隐轩的一个惊吓动作打破,在马背上的她只听到他冷吸一口气,然后见他快速拔出腰间的佩刀往草众砍去。   一切恢复平静之后,许久也等不到他的回身,她心里一紧,从马上滑了下去,小跑的靠到他身边,只见他正用剑支撑着地面,让身子不倒下去。   “怎么了?”   他脸上一片青色,不答她的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整个身子猛然间倒在地上,那深遂的眸子只能模糊看到一片景相,后最陷入黑暗。   突发生的一切,让她半天没反应过来,许久才蹲下身子,轻轻摇了摇没有一点知觉的他,脑子一片混乱。   等待,除了等待,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如若有野兽出现怎么办?虽然她不能顶太多的用处,却也能抵挡一阵,更重要的是不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良心上也过得去。   她只能抱着这些许的希望,希望他不会多久就会醒来,而且让她好奇的是,他到底怎么了?   低头见他的剑上带着般般的血迹,眼睛才向刚刚的草众扫去,果然地上有一条被斩断的蛇,刚刚看到他剑上的血迹,又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她就慢慢联想到这里了。   深深的呼了口气,她才动手把他的袍子扯了起来,然后抽出马靴里的底裤腿,眼睛才在腿上打量起来,见靠近自己的这只腿并没有蛇咬过留下的痕迹后,才又对另一只腿动起手来。   最后,在小腿肚上发现了那两个蛇的咬痕,咬了咬唇,她狠下心来,解下腰是的丝带,用力的在咬痕上方将腿记住,虽然不知道此时还管不管用,但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低下身子,对着咬痕唇就盖了上去,用力的往外吸着已宁住的血口子,将吸到嘴里的血吐出去之后,又接着吸起来,直到看到那伤口流出的血变成红色,才停止。   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后,她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了,只能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希望他会醒来,她真的没有了主意。   抬头望着被树遮住,只能看到的巴掌大的天,虽然只是巴掌大,却也看出早上还晴着的天,此时已渐渐阴了起来,冷风也由小变大的吹了起来。   眼看着鱼就要下起来了,而躺在地上的龙隐轩还没有一点动静,她哪里还坐的住,在原地来回的走动,最后目光落到马身上。   看这马浑身黑色泛着亮光,又是龙隐轩的专属马,想必一定有些灵性,如今也只能如此,她撕下他袍子上的一块布,走到马旁计到马的缰绳上。   “马啊马,如果你真有灵性,就去寻人来救你的主人吧”她拿起一条树枝,用力的对准马屁股打下去。   如果,被这样一打,马啼叫一声后,如受惊吓般窜了出去,她本见如此开始还裂嘴乐出声来,可是当认清马跑的方向后,裂开的嘴角僵硬到脸上。   马跟本不是按来时的路的方向跑去,而是向着对面森林深处跑去,如此哪里还能寻得来救兵。恨恨的跺了跺脚,后知后觉,马滑消失时,她怎么没有想到把他扶到马上,牵着马走出森林啊?   雨点终于稀稀拉拉的落了下来,等不及晕迷的龙隐轩醒来,她拿起他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希望能借助自己的力量,哪怕是拖也要把他拖出森林。   还好正当这时,龙隐轩终于有了反应,眼皮慢慢挣开,看到正努力想搀起自己的她,眼里闪过温柔,虽然浑身无力,头脑更是一片混浊,仍用力全身的力量,才站了起来。   “你醒了?太好了”感到身上的重量减轻,她才惊喜看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见他无力的样子,她马上又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别开口,还是留着力气,能---------走吗?”   用着试探的语气看向他,他点点头,她才松了口气,看来天无决人之路。   只是龙隐轩试站迈动的腿,刚刚抬起,整个人就又身下倒去,还好小缠用力的扯着他的手,让他倒地上的时不至于摔的太重。   “你--------你回去找人”用力全身最后的力气,龙隐轩吐出一句话。   雨点伴着泪水落到他身上,小缠咬着唇,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我要在这里陪你。”   “下雨了,你----------你身子受不了。”   目光落到他手里的那只白色花朵上,她眼里的泪更加的泛滥,终忍不住爬在他身上大声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龙隐轩眼里的冰冷早已被心疼替换,想伸手安抚她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看着她趴在自己怀里大骂,许久她终收住了眼里的泪。   只见她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盖到他身上后,她才开始用力在四周折起树枝,当目光撞到那似芭蕉一样的大叶子时,她大步跑了过去,他们终于有救了。   雨越下越大,简单的小棚只能遮挡一部分的雨水,看着腿上晕睡的龙隐轩,小缠紧锁的眉头久久不能打开,这样执着的他,这样的举动,这们优秀无可挑剔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不会动心。   她真的不明白,带着身孕的自己,又哪里会值得他如此付出?心里泛着酸涩的味道,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慢慢向他靠拢。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在现代她以一个‘二奶’的身份,去爱一个男人,如今带着那个男人的孩子穿越到这个时代,难道真的可以在爱一个已婚的男人?真的可以嫁给一个男人当妾吗?   她迷茫了,也好无助。   她记得曾经在海边,对着大海,他说过他有多爱她,可是在如何爱她,她仍旧背负着一个‘二奶’的身份,依旧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如今,终于有一个可以重新活过来的机会,奈何又要给别人当妾,她真的不喜欢,更是讨厌这样的感觉。   可是,这个男人,却总是为她做着一次又一次出格的事情,面对这样的他,她又怎么忍心去拒绝?   爱到底是什么?她弄不明白,可是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乎她的,可是到底是不是因为爱,她弄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因为她明白,越是想去了解一个人,会慢慢爱上那个人,她不想在轻易的付出自己的真心,她怕那种痛,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甚至以求一死的痛。   看着怀里那晕迷不配的容颜,她有些怕了,怕他不会在醒来,知道自己不刻如此,可是她真的怕,虽然接触的时候不长,可是从来到古代到现在,他是她生活中出现最多的男人,也是最霸道的男人,也是直口说要她的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却也是别的女人的男人,不是她的唯一,她真的可以去要他吗?   随着雨水的落下,天色也越来越暗,怀里的男人却依旧没有一点反应,看着他干涩的唇,望着外面的雨,也许她该接些雨水来给他。   “水--------水----”断断续续的声音,晕迷中的人有了些许的反应。   可是这雨水也许是不干净的,寻思了许久,她把手指放到嘴边,用力的咬下去,只见手指上泛起股股的鲜血,忍着痛处,她将手指放到他嘴边,任他用力裹着自己的手指。   手指上传来的针扎般的感觉,让她紧咬着唇,无依旧没有收回手指,直到那慢慢蠕动的嘴不在动,她才收回手指。   看着咬破的伤口泛着白色的肉色,她心里却莫名的一暖,不理会这种感觉,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虽然自己的袍子小了点,却也可以为他抵挡一些寒气。   雨也许是下了一夜,她睁开眼睛时,天已是泛亮,许久才她脑子清醒过来,她不是让他的头躺在自己的腿上吗?   为何?她此时竟然是躺在他怀里?而且他还一脸柔色的看着自己。   “你---------没事了?”   “有没有觉得冷?受了一夜的寒气,身子会受不住吧?”他不回反问她。   丙人相对无语,她哪里知道,正是她无意间用自己的血喂了他,他才能觖了蛇毒,也让他在深夜里醒来,看到自己射在她怀里,身上盖着她的衣服。   而她,却冻得紧紧搂着他。   这样的场景,怎能让他不感动?   原本心里就放不下他,如此一来,更让他放不开手,也许缘分就是如此吧,悄悄来到人们的身边,在还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   “你-------”面对他的关心话语,她在也不知如何开口,泪瞬间流了下来。   “怎么哭了?别哭了,在等等,我身子恢复一下,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听了他的话,她的泪更是泛滥的往下流,最后才咽哽的开口道,“我------我还以为你在也醒不来了,呜-------”   紧紧把她搂进怀里,他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似那些青涩的小伙子初恋般时一样,冷漠的嘴角变得异常温柔,他此时可以确定自己的心,他在也不会放开她。   “别哭了,以后在也不会让你担心了,在也不会让你落泪了”他摸着她的脸颊,“以后,在也不会让你不开心,在也不会让你伤心。”   轻柔的话语,让她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口中传出来的,也许这是在梦中,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疼感让她相信这不是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送给你,喜欢吗?”   眼前放大的白色花朵,她记得正是晚天晕迷的他紧紧撰在手里的花朵,也正是因为这朵花,他才会被蛇咬,才会种毒。   如今见他拿来送亲手送给自己,她竟然脸莫名的一红,“谢谢。”   收下花,两人无语,这样尴尬又暧昧的气氛,让人浑身不自在,他岂会看不出她的不自在,爽声一笑,到是此时的反应与龙隐邪有些相似。   “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他突然开口,眸子更是直直的看着她。   对他突来的话,突来的要求,她呆住了,是大脑不知如何反应,微张的唇,久久也说不出话来。   “嫁给我,虽只是妾,但是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真正娶的女人,你是唯一的。”   他的誓言,一次比一次重,让她更加不知如何开口,看着他坚定的眸子,她只觉得脸好热,似火在烧一般,恨恨的咬咬唇,拼开他的视线。   “你-------真的那么爱李温书?”最后,他终于说出不想说出的话。   她脸色乍青乍白,因被看透心事而尴尬的更无法开口,对于他突来的表白,对于这冷漠男人的誓言,她一半不知所措的原因,是因为李温书。   毕竟她的心里是有李温书的,她骗不了自己,可是她也明白,李温书一颗心都在天音公主身上,当她看到李温书看公主的眼神时,就明白了一切,也明白了为何当日她请他做师傅他不同意,而会马上接上当公主师傅的要求。   对于他能问出这样的话,她有种被偷窥到心事的感觉,相当的不喜欢,难不成她也是在乎他的?   这样的想法,她马上否决掉,她心里有的是李温书,怎么可能又多了个他?难道真的是她太多情了吗?见一个爱一个?   “我----------可以休掉她们”   他最后的话,惊得她瞪向他,他疯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相信我,我一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头衔,给我时间好吗?”他确定了自己的心,不想在有一丝的犹豫,头一次,他相信自己可以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展做尘,只有香如故。   被龙隐轩护在怀里,两人一夜未归终于惊动了侍卫吴健,同时小缠的未归让小白狐也慌乱起来,终在小白狐的带领下,一行人找到了两个人。   此时龙隐轩也恢复的七七八八,骑在马上同时怀里搂着小缠,此时他的模样在众侍卫的眼里,似一个初情少青,终等到了心爱的姑娘。   小缠被搂在怀里,自己的怀里又搂着小白,心里却也是乱七八遭的,对于他的誓言他的承若,她有些惊愕,心里却也是美滋滋的。   她是不是可以在相信一次?相信一次他?   感受到她的顺从,一路上龙隐轩的扬起的嘴角都没有落下,晨光中,两人在马上的身影,暖了身后的众人。   这没有近包帐群,就见等在栅栏外面一脸焦急的天音公主,还有蹲到地上望着远处的三郎,三郎是第一个跳起来的,脸上的傻笑远远的就被小缠看到了眼里。   “隐--------隐轩,你没事吧?音儿很担心你。”看着怀搂着小缠下马的龙隐轩,天音的咬了咬唇,话才说出口。   “让你担心了,小缠受了一夜的寒气,我们先回包帐了。”看了她一眼,龙隐轩转身对吴健交待,“让人熬些去寒的药过来。”   龙隐轩大步离开,让三郎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等他在想追上去时,已被吴健拎着后衣领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半拖半走的样子,有趣的让正回过头的小缠全看在眼里,不由得裂开了嘴角。   留在原地的天音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脸上乍青乍白,颤抖的唇看得出她被气的什么程度,小昭站在一旁,从小就伺候公主的她,怎么会不了解公主的脾气,此时也不敢上前。   “公主,你没事吧?”男人淡淡的问话,带着担心。   天音隐下自己嫉恨的一面,强作欢颜的扬了扬嘴角,“原来是温书,我------我没事。”   说完最后一句话,头一低,整个人小声的低泣了起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都会不忍,这也许就是美人的一优点所在吧。   “公主-------别伤了身子,族长是在乎你的,对她,也许-----或许是新鲜感吧。”不懂得如何安慰心爱的女子,更不忍心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模样,他口不择言。   “温书,不用骗我了,隐轩眼里只有小缠一个人,这些任下人也看得出来,”她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梨花般的泪珠,“要怪只能怕我出生在帝王之家,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让你也过的如此痛苦。”   暗下的言意,让李温书身子微微一颤,他终等到了她对自己表白心迹,可惜,此时的她嫁做他人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她幸福,帮着她守着这份幸福。   “你------”修长的手指在离近她脸颊时停了下来,僵在半空中,礼数告诉他,他已没有资格去给她擦泪。   “温书,出来太久了,我先回去了”抬衣袖擦了擦泪,“小昭,我们走吧。”   小昭对李温书福了福身子,李温书直到看到那抹失落的身影走远了,才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他该为她做些什么?   下人忙碌的身影在包帐里进进出出,在吴健的陪同下,大夫开完药单才走出了包帐,虽然诊出族长是被蛇所咬,可是看着那已恢复完好的伤口,体肉更是没有一点余毒,嘴里直直的说奇迹。   小缠喝下女婢们送来的姜汤,睡意也慢慢上来,脸上更是带着红色的羞云,他竟然当着下属和下人们的面,亲手一口口的喂她喝姜汤,她的脸怎么会不红?   而且想一个人安静的睡,他都不同意,愣是将她搂在怀里,像哄要睡觉的孩子呵护着她,此举看得一帐内的下人下巴差点掉下来。   吴健清退了下人,自己才最后才慢慢退下去,低下的头压抑着忍不住笑意的嘴角,看着主子如此,他们这些人当然高兴,能与真心相爱的女人相守,这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吧。   帐内一安静,小缠紧闭的眼睛才睁开,羞怒的锤着他的胸口,“都怪你,你看大家都在笑,丢死人了。”   “有什么丢人的?本族长对自己爱的女人好难不成也要遮遮掩掩的?”   一句话暖了她的心,却还是哼哼道,“可是----可是----你是族长啊,要给大家做榜样的。”   “从要在这里遇到你以后,本族长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说是不是对你很钟情?”   耳朵传来的热气,让她身子一颤,对他说的话脸上的热一直延伸到脖子,“本族长?哼,你是族长,你说的话谁敢真假。”   “吃醋了?”他低声笑了起来。   “我才不吃醋呢。”   “可是本族长吃醋,你叫别人三郎,你眼里只有李温书,我吃醋。”原本还想逗逗她,可是一提到这些,他就忍不下心里的醋意。   看着他真上来醋劲了,她竟然觉得开心,这个冷酷的男人在为她吃醋,这不也是在说明白他是爱她的吗?心里暖暖的,让她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服,与他相视。   “那等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时,我就也不叫三郎为三郎可好?”见他不语,她又接着说道,“至于温书,我知道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我选择了你,也就是放下了他,你大可不必吃这些醋。”   “温书?你都没有叫过本族长的名子,竟然这般新热的叫他”他的醋意反而更大,“只后只要叫他李先生便可。”   她撇撇嘴,“你一口一个本族长,何况只有公主才叫你的名子的。”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虽小,但是他的耳朵可精着呢,“是不是吃醋了?哈哈,以后你叫我轩,我的名子只有你一个人能叫还不行?”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高兴的脸颊,她有些无语,这男人怎么变得小孩子脾气,看这样子,多像得到糖吃后高兴的样子。   龙隐轩看着在怀里沉睡过去的小缠,眼里满是柔色,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后,才起身着衣离开包帐,毕竟狩猎不能因些间断,这可是一年才一次的活动,将士们为这了天也准备不少日子了。   吩咐吴健留守,龙隐轩才整理好衣着,带着众铁骑又向山中而去,睡了一个上午,小缠才慢慢醒来,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思索了一下,似猜到了怎么回事。   一个人穿好衣服,正当此时女婢也端着粥走了进来,“夫人可算醒了,族长狩猎走时就吩咐煮下了,现在已经热了五次了。”   听到是龙隐轩交待的,她慢扬起嘴角,走到桌边坐下,拿勺子吃了一小口,虽然一晚没有吃饭,但是她并没有胃口,但是是他交待的,她还是吃了起来。   “夫人,刚刚李公子来找过你几次,可是都被吴侍卫拦下了”侍女一边收拾着床,有口无心的说着。   手里的勺子一颤,咽下一口粥,“他有什么事吗?”   “看样子好像挺着急的,不过吴侍卫说夫人正在休息,族长吩咐不让人打扰。”   吃下最后一口粥,起身理了理衣服,小缠才又开口道,“拿下去吧,然后告诉吴侍卫,李先生在来,就不要拦着了。”   果然,女婢出去不久,门外就传来了李温书的声音,“我进来了。”   “进来吧”   李温书依旧一身青袍,温文尔雅的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椅子上的小缠,久久也不曾开口,小缠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就这样久久对视。   “小缠,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他竟然叫了自己的名子,她有些惊愕,却还是淡淡开口,“你-------说吧。”   “你能不能离开龙隐轩?”   寂静过后,小缠才重新打量着眼前的李温书,从认识到现在,依旧没有变,可是为何会让她感到心凉?   “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他坚定不移的眸子直视她,“我爱上了你。”   一抹酸楚在心里滑过,她苦涩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你如果真的爱我,想必也不会等到现在。你也看到了,龙隐轩当着众人的面抱着我回到他的包帐,又不在乎别人的异样目光,一反常态的温柔举动,如今即使我要离开,他也不会同意。何况我已打算给他机会,因为他的承诺、他的誓言。”   “不论他给你的承诺和誓言是什么,我也会做到。”他依旧说的风轻云淡。   眼前的人虽然还是刚认识时候的样子,可是她竟觉得她第一次了解他,“你会做到?你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会为了我不纳妻妾,甚至休掉已纳的妻妾,只独宠我一个人吗?”   他惊愕的看向她,不相信誓言和承诺是如此,不要说做为一个部落的首领,就是做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三妻四妾也在属正常不过。   “怎么?震惊吧?”小缠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当强悍霸道的他说出这些承诺时,我也震惊,更加的感动。我本就是一个带着身孕的无家女,没有绝美的容颜,没有吸引人注目的琴棋书画,可是就是那样一个冷若冰霜,又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愿意只身边有我一个人,这样的男人我该放弃吗?我该离开吗?”   李温书被突然看过来的眸子定住了,那坚韧带着信念的眼神,而又明知自己的要求无理在先,更用‘爱’来欺骗一个人,一生中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一次性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全做了,此时的他更加的无地自容。   “李公子,我知道你爱的是天音公主”看见他眼里瞬间闪过的错愕,小缠淡淡一笑,“其实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你看公主的眼神,也许别人看不出什么,可是--------我却看得出来。”   “今日李某唐突了,请你不要见怪”   见他欲离开,她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何况她天生胆小,如今再次面对感情,她不想在却不,她要保护自己的感情。   “李公子请留步”大步跨向前,伸出胳膊拦住他,才莞尔一笑,“其实如果李公子真是为了公主好,就劝公主不要在深陷下去了,以前小缠没有想过去得到爱,如今既然已认定了他,就不会轻易放手,当然了,我们之间也不会有机会给其他女子占有的机会,李公子定能明白小缠的意思吧?”   李温书从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个每日逗自己开心的她,可是此时眼神却变了,娇小身子的四周围绕着淡淡的强硬气迫。   “李某不多打扰了”绕过直视自己的她,他大步的离开,这一次也许他真的错了。   包帐只有她一个人时,她才身子一软,颠坐到地上,完全没了刚刚的气势,泪瞬间流了一脸,她知道不该哭,更不该落泪。   一切都不值得,原本他对自己就没有情,自己不也是放手了吗?可是,面对他为了别的女人,这样无情的对待自己时,她的心隐隐做痛。   抬起衣袖抹掉脸颊上的泪珠,慢慢扬起嘴角,她竟然可以为了那份期待在他人面前变得如此强硬,是不是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怎么坐在地上?”焦急的声音传来,小缠还没来得急抬头看向来人,整个身子就被抱了个满怀。   那熟悉的男人味道,强健的身型,将脸颊埋进他怀里,即使不用看,她也猜到了这个男人是谁。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龙隐轩抱着小缠走到床边坐下,一脸的担心。   小缠没抬头,“没有,只是饿了,饿的腿软了。”   “你不要怕我担心,怎么能是饿的腿软呢,还好我放心不下你,所以一个人提前回来了,不然你这样坐在地上,怕又招了寒气。”   轻轻把她搂在怀里,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为何这个样子?刚刚一回来,就听到吴健告诉他,李温书来过帐子,虽然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虽然心里很吃醋,但是见到她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就行了。   “嗯------那个-----你真的为了我一个人提前回来?”让她叫他‘轩’,她还真是不好意思叫出口。   他拧紧眉目,才不怀好意的扬起嘴角,“我怕你想我,怕你醒了找不到我会哭鼻子。”   “没正行”娇骂道,心里却甜甜的。   不理会她的声音,他抱起她,大步的向帐外走去,小缠抬头一见出了帐子,原本想开口问他要做什么,可是看到四周看来的目光,脸一红又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娘子,娘子,是不是不要三郎了”在帐外晃了一天的三郎,终能见到想见的人的影,哪里会放过机会。   而他怀里抱着的小白狐,更是‘吱吱’的叫着,似乎也在抗议被冷落一般。   龙隐轩身子一跃跨上自己的马,一只拿过吴健递过来的缰绳,在离去时才冷冷的对三郎道,“以后不许叫她娘子,不然本族长对你不客气。”   两人纵马远去,原地留下一脸沉默的三郎,此时的三郎脸上哪里还有憨傻的样子,那深深的眸子让人看不到底。   吴健眨了眨眼,在看时,发现仍旧是那张傻笑的脸时,更加疑惑,难不成刚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迎着风,马快速的向湖边驰骋,最后只见龙隐轩手一紧拉住缰绳,马终天在湖边停了下来,在原地跺起了步子。   “到这里做什么?”小缠这时才探出头。   龙隐轩不语,抱着她跃下马,然后身子坐到草地上,怀里依旧紧紧搂着她,眸子望向湖面,低沉的声音才轻轻传出,“相传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如果在蓝眼泪这里同时许下誓言,那们他们便会相守一生一世不分开。”   小缠扑哧一笑,“没想到冷若冰霜的大族长,竟也相信这些。”   “以前我不在乎这些,”他收回眼神,“可是遇到了你,有了你,我在乎。”   被他的话感动,她竟然不知道在如何开口?   “等这次狩猎结束,回到属地,我就安排好卓丝儿与天音的去处,然后在把你名正言顺的迎进门,生生世世不相离。”   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誓言,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话去回复,突然眼前一亮,她才开口道,“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神情异长激动,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只是紧紧的把她紧进怀里,小缠望向远处的天,如今两个人指天为誓,是不是他真的不会舍弃这些誓言和承诺?   三日后,拔帐而起,队伍终于开始往回走,这一年狩猎虽然族长没有参与,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族长那不曾有过的温柔,谁能不看在眼里,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怨言。   晃晃荡荡的车队经历了半个月的日子,终于回到了属地,当然老夫人带着卓家姐妹早早就在包外等着迎接,当老夫人看到从自己儿子怀里下来的小缠时,嘴早已乐的合不上。   最气恼的当然是卓家姐俩,看到不该存在的人又回来了,而且是被龙隐轩抱在怀里,这样的殊荣就嫁过来三年的卓丝儿也没有享受过。   老夫人打量了儿子一眼,见安好后,才拉着小缠往自己的帐子走,这自己喜欢的干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她心里自然高兴。   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儿子与小缠此时与初不同,这边也是娘,那边也是干娘,两个人能在一起,她当然是最高兴的一个。   刚一进帐子,老夫人就忍不住开口,“小缠,快和娘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   “干娘,小缠命大,遇到了贵人,所以才能一路平安回来”省掉被龙隐邪救下和发生的事情,她可怕龙隐轩那个爱吃醋的男人知道那些,只怕要是知道了,这兄弟两个人说不是要闹成什么样,这个罪人她可不当。   老夫人也没往多的地方想,毕竟也是年老的人了,拉着小缠的手,边絮叨,“你呀你,让你嫁给轩儿,你到是出走了,不喜欢可以和干娘说,这样多危险啊,这草原上的夜晚,一个人能活下的机会太少了。”   小缠只能一个劲的承认错误,虽然老夫人的唠叨很多,但是却让她心里暖暖的,这也是真真把她当亲人的人啊。   两个说说笑笑,转眼就天了用晚饭的时候,哪知外边的包帐门帘被猛的掀开,卓丝儿疯一样的冲了进来,一句话不说,第一个举动就是扬起手,对着毫无准备的小缠,狠狠就是一巴掌。   小缠回来又被猛然把了巴掌,心头的火气也腾的升了起来。   老夫人看着小缠瞬间红肿起的脸,“丝儿,你在做什么?做为族母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指,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姑妈,你知道丝儿为什么打她吗?”卓丝儿瞪着小缠,双眼泛着红色,“就是因为她,轩哥哥竟然要休了我,要休了我,三年的感情,因为这个狐狸精,他就这样不要我了。我做错了什么?我用心伺候您老人家,生下明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他也要休了我。”   老夫人显然也被这些话惊到了,看着要发疯的卓丝儿,最后才问向小缠,“这是真的吗?”   小缠没有想到龙隐轩回来就这样做,心里虽然高兴,但是面对老夫人的寻问时,还是有些心虚,“小缠并不知晓。”   “贱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回来时轩哥哥就把你抱在怀里,他何时这样对待过别的女人,定是你用什么妖术迷惑了轩哥哥。。。。”   不待卓丝儿把话说完,老夫人便大怒打断,“住口,丝儿,你太失礼了,还不退下。”   “姑妈,这一次丝儿怎么也不会听姑妈的了,当初是姑妈说只要把这个贱女人迎进门,一切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是现在变成了什么?轩哥哥竟然要休了我?丝儿在也不能忍下去了,在也不要装成温柔贤淑的模样了,因为即使这样做,轩哥哥的目光也没有在丝儿的身上停留过。”   卓丝儿的话,句句打在不缠的心上,特别是那么‘当初姑妈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干娘跟本不是真心对自己好,一切都有着目地。   被识破,老夫人怒羞成怒,脸上了乍青乍白,“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没有怎么样,你就这般稳不住气了。”   贴身女婢小翠忙走过去,轻扶老夫人的胸口,一边低声劝道,“小姐,你还是消消气吧,你是老夫人的亲侄女,老夫人不帮你难不成还会帮一个外人?”   说完,小翠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小缠,才又劝着主子,“老夫人,你也消消火,少夫人脾气烈,直来直去的,没什么别意,您在了解不过了,怎么还真跟着动起气来了。”   老夫人抬手指着卓丝儿,“你看看你,都不如一个丫头懂事,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被休掉那可是不保准的事情了。”   卓丝儿见气坏了姑妈,听到小翠的话,也慢慢明白过来,这才急着赔礼,“都是丝儿一时心急,姑妈您就别和丝儿一般计较了。”   老夫人顺了顺气,“行了,你下去吧。”   “是”应下后,卓丝儿临离开时,还不忘记狠狠的瞪了小缠一眼。   帐内又静了下来,小缠却仍旧觉得胸口憋闷,让她无法正常呼吸,脸上更是惨白一片,没有一点的血色。   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才稳声道,“小缠,你也没多想,毕竟丝儿是我的侄女,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着她,你对轩儿来说是特别的,我也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中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们又走到一起,也许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所以轩儿纳你为妾,我一定不会反对,可是如果轩儿要休掉正妻,娶你为妻,到时你可不要怪干娘不站在你这边。” ☆、第10章小产   老夫人的话明暗一起说,小缠在傻也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她要进门可以,只能是妾,真想以妻的身份进门,只怕最后一个妾的身份也捞不着。   想到他对自己的承诺和誓言,如今一看,哪里那么容易,而她又到底该怎么办?离开?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因为她的心已经付出来。   当妾?她从现代就是一个抬不起头的‘二奶’,到了这里,难道说还摆脱不了妾的身份吗?   “有些事情要量力而行,好了,走了这么些天的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老夫人话已点到,如今又扯破了脸,也没有必要在掩饰下去。   小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帐子的,欺骗,原来所谓的亲情也是欺骗,泪滑落下脸颊,摔到地上成了千万瓣,那无助的背影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当她回过神来时,已走到了属地包帐群的最北面,看着不能在熟悉的小溪,这才是唯一让她觉得心暖的地方。   委身走到小溪边坐下,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心也变得异常安静,头脑变得清晰后,她才恨恨的拍拍自己的头,她怎么可以怀疑他的能力,她应该在这个时候支持他,守护他。   解下心里的负担,也轻松了许多,深深的呼了口气,现在发现老夫人只是利用自己没有什么,总比付出更多真心时才发现好的多。   “没想到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景,果然有些手段”   小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猜出是卓缦儿,不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找到自己,不过即来之就安之,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怎么?以为你真的可以坐上正妻的位置?现在就把派头拿出来了?”见自己说的话对方跟本没有反应,卓缦儿又恨恨的开口。   坐草地上站起身子,小缠理了理衣服,转过头看向她,“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做决定的,不是吗?而且这些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吗?”   “你----贱人”说罢,她扬手甩了过去。   有了第一次,小缠哪里还会给别人第二次打自己的机会,抬手挡住她打过来的手,“卓二小姐,请你看清自己的身份,有些人不是你想打就可以随变打的。”   “打你怎么了?本小姐还要打死你这贱人,如果不是你,轩哥哥怎么会不要我姐姐,我又怎么会进不了门?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难怪轩不要你,只怕是男人都不会要你这样的女人”   用手拦在自己的前面,却还是被卓缦儿那乱七八遭不停挥下来的手,占了些便宜,胳膊上只怕此时也留下一条条青痕了。   “住口,我不许你这样说,你才会没有人,你个贱人,与万人睡的淫妇。”卓缦儿像疯了一般,骂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小缠毕竟身材娇小,又一路疲劳,带着三个多月的身孕,哪里拦往住卓缦儿打下来的手,支撑不了多久,只能一步步的往后退。   眼看着就要退到了小溪里,小缠心里也越加的焦急,真怕眼前疯一般的卓缦儿在使出些什么手段,那如此一来肚子里的孩子怕也要保不住。   “住手,住手,疯女你,不可以打娘子”三郎的身子突然间窜了出来,一手推开卓缦儿,挡在小缠前面,“你个疯女人。”   被这样一推,卓缦儿踉跄的往退了几步,怒瞪着双目看着多出来的男人,娇媚的容颜,瞬间让她呆愣住,只是看到那瞪着她怒气的眸子时,才回过神。   “你--------你是谁?不关你的事,你最好不要管闲事”   “哼,你打娘子就是不行,坏人”三郎狠狠的瞪过去。   被妖媚的男人如此一说,卓缦儿把这些过错又全怪到小缠身上,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怎么会被这样妖媚的男人撞到自己失常的举动,怕自己的形象全破坏了。   等等,娘子?他叫那贱女人娘子?难不成他们是夫妻?这怎么可能?这样妖媚的男人,怎么会看上那个贱人?自己长的哪点不如那贱人,为何那贱人就有这么好的命?   不但轩哥哥要娶她休掉姐姐,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她?她不甘心,不甘心这个无长相没家世,还带着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   从腰间拿出马鞭,卓缦儿狠毒的冷冷一笑,“不要怪本小姐心狠,是你自己不长眼,非要管这闲事。”   语罢,有力的鞭子就扬了下来,一下接一下,快速的不给人躲避的机会,小缠虽看不到那鞭子打到三郎胸前的模样,可是那鞭子抽到身上发出的闷哼声,她却听得清晰。   “三郎,快闪开,我没事的,听到没有”不忍着三郎在为自己挡下去。   可惜,三郎直挺挺的挡在前面,鞭子每落下一次,就见他身子微微一颤,故不得在会被鞭子打到,小缠狠狠的推开三郎。   “要打就打我吧,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一个傻子,都冲着我来吧”小缠的话还没有落下,那鞭子就一下下实而有力的打了下来,虽然她也有躲开,却还是没有幸免于难。   “哈哈,难怪打着也不躲,原来是个傻子”卓缦儿越打越开心,看着小缠身上慢慢渗出来的血迹,眼睛也跟着成了红色,人也更加的疯狂。   这边正用力的打着,小缠只能尽可能的躲开,那边被推开的三郎猛的向卓缦儿冲过去,把她扑倒在地,身子正是压到了她的身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头上传来龙隐轩的震怒声。   “轩哥哥,呜------快救救缦儿,这男人要非理缦儿”   卓缦儿一脸的泪痕,异于与时张扬跋扈的模样,如果不是小缠亲身经历,只怕也会被她这个模样给骗了。   龙隐轩还没来得急开口,他身旁的老夫人就开口道,“还不快把缦儿放开,哪里来的淫秽之徒,来人啊,给我拿下。”   侍卫哪敢不听老夫人的话,何况族长的孝心族里的人是知晓的,所以不待族长开口,又有两位侍卫走过去,不顾妖媚男子的反抗,硬是把两人拉开。   如此一来,卓缦儿得到了自由,心里更是委屈,从地上爬起来后,便扑到老夫人的怀里大哭了起来,老夫人心疼的轻声安慰,一边瞪向娇媚不语的男子。   “在等什么?还不把这不菲之徒带下去,给我用力的打,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如此张狂”前半句是恼怒时说出的话,可是后半句话说时却看向小缠。   小缠也不是傻子,怎么不能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冷冷一笑,“老夫人可能弄错了,并不是三郎的错,而是卓小姐有错在先。”   “我虽然老,眼睛却还不瞎,谁对谁错我看得清楚”老夫人原本对小缠还撂不下脸,如今也不在强装。   “那老夫人可看到三郎和小缠身上的鞭痕?”   老夫人这时才注意到那妖媚男子满身的鞭痕,就连小缠身上也是一条条的血迹,目光又落到草地上的那条鞭子上,隐隐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哼,老夫人在众人眼里向来公正严明,小缠相信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小缠的话还没有说完,龙隐轩就忍不住开口打断,“住口,到时老夫人自会还你们公道,还不退下。”   龙隐轩对抓着三郎的侍卫使了使眼色,侍卫立马松开还有扭动身子的三郎,三郎得到自由快速的站到小缠身边,委屈又不敢说话,只好偷偷的扯了扯小缠的衣袖。   “三郎,我们走。”在人家的地盘,哪里还有公理在,她如果相信有公理在,那么她就是一个傻子。   三郎身上的血迹深深的刺激着她的眼睛,自己保护不了自己,最后让自己亲近的人也跟着受伤,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给她承诺的男人,此时不担没有帮她说一句话,更是站在那边,她的心怎么能好受?   老夫人也觉得刚刚那样太过茫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儿子面前,她一直保持着慈母的形象,这也是为何儿子能如此孝心她的原因。   “娘,天晚了,夜晚草原寒气大,还是回去吧”龙隐轩阴冷着的脸,在看向母亲时,也有些暖色。   “轩儿,娘也是心急,看来是错怪小缠了,你看------”   “娘,你就别担心这些了,这些儿子会处理”想到她身上那一条条血痕,想到她离开时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他心里五味掺杂。   卓缦儿又不是傻,龙隐轩对小缠的在意谁都知道,如今也知道自己闯下了祸,也不敢在出声,只是低着头静静的跟着老夫人离开。   清退了身边的侍卫,龙隐轩一个人静立在溪边,刚刚听到她跟着母亲顶嘴,他确实有气,也跟本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鞭痕,也许她现在一定会恨自己吧?   夜风熙熙,小缠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轻手退下三郎身上的衣服,那一条条红色的印记,让小缠眼里蓄满了泪水。   小烟从小缠回来后,就被派来服侍她,手里端着水盆从外面进来,见主子看着男人身子一动不动,寻思了一下,才把水盆放下,走过去。   “小姐,让小烟来弄吧。”   小缠摇了摇头,“三郎,你躺到床上吧,我一定轻轻的。”   三郎点点,听话的躺到床上,小缠眼睛依然留在他身上,一只手伸了出去,小烟才把手里已拧出来的温帕子递了过去。   轻手的用帕子擦着血痕,手下的身子微微颤抖,虽然没有出声,她却猜得出来是因为痛,可是一个傻子都能忍着不开口,怕她伤心,为何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为何会如此?   重复的动作,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才把血迹擦干净,接过小烟递过来的创伤药,慢慢的散上去,只听头上传来三郎冷吸气的声音。   她没有抬头,慢一抬头泪就在也忍不住的掉下来,清了清嗓子,“三郎,娘子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好-----好啊,三郎最喜欢听娘子唱歌”一句话说完,他已出了一头的汗。   小烟看得也心疼,虽然不是很了解主子与这男子之间的关系,但是第一眼就看出这男子是个傻子,可是如今这般模样,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用帕子轻轻的试着他头上的汗,那边主子的歌声也慢慢的传了出来。   总想看看你的笑脸   总想听听你的声音   总想住住你的毡房   总想举举你的酒樽   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相约去寻找共同的根   如今踏上了归乡的路   走进了阳光迎来了春   看到你笑脸如此纯真   听到你声音如此动人   住在你毡房如此温暖   尝到你奶酒如此甘醇   。。。。。。   清脆的歌声,醉了包帐外面的汉子们,静静的侧耳倾听,这美妙的歌声。   他们对草原的热爱,却也没有唱出如此美妙的歌声,歌声止住多时,众人还是回不过神来。龙隐轩从溪边回来,就听到了帐内传出来的歌声,眉目不紧皱起来。   也许别人会沉醉到里面,可是他却觉得这歌声里带着伤心带着无奈,带着离别的气味,让他有种捉不住的感觉。   原本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她,此时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帐子,见她背对着自己,正在给那个三郎穿衣服,不由得醋劲也升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哐”被他的怒吼声一吓,小烟端在手里的水盆也不由得一松,掉到了地上。   小烟吓得慌乱的跪到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族长饶命,奴婢知错了。”   “又没人招惹你,你如何吼这么大声。”连头也没有,小缠继续给三郎穿着衣服。   三郎显然此时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妖媚的双眸也怒瞪着门口的龙隐轩。   “本族长就是发脾气了,又怎么了?又能怎么样?”心里莫名的烦躁,又压抑不住。   他大步冲到跪在地上的小烟面前,一脚狠狠的踹到小烟的胸口上,小烟被踹倒在地,猛吐了一口鲜血,可见得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松开给三郎记腰带的手,小缠几个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龙隐轩,蹲到地上把小烟扶到胸前。   “小烟,没事吧?没事的,我马上叫大夫,你忍着。”用衣袖擦着小烟嘴边的血迹,哪知刚擦完,嘴里又吐出新的血。   之前的委屈,加上现在小烟的事情,在也忍不住眼里的泪,小缠狠狠的瞪向龙隐轩,“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你怎么能动手打一个女人?打一个腹之无力的女人?”   “疯子,你个疯子,我讨厌你,讨厌你”越哭越伤心,看着脸色惨白的小烟,用衣服抹下脸上的泪水后,才看向三郎,“三郎,快去找大夫。”   三郎原本就想靠前,可是看龙隐轩一直狠狠的瞪着自己,也只能傻傻的立在一旁,如今听到吩咐,看了一眼龙隐轩,才大步的向帐外跑去。   小白狐却像要保护主子一般,没有跟着三郎出去,反而靠到小缠身边,龇牙咧嘴的瞪着龙隐轩。   “我不许你给他唱歌,不许你在见他,你听到了吗?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终于没有了多余的外人,龙隐轩才霸道的开口。   看着他一脸的强硬态度,小缠冷冷一笑,“你不许?你的女人?可是当我有危险受委屈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又做了什么?你又站在哪一边?”   “你-----------我----------”   “族长大人,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可笑了吗?如果没有三郎,只怕我不被卓缦儿打死,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被她打掉。还是她做这一切,都是受族长主使?族长跟本不想接受带着别的男人血液的孩子?”   明明知道不是他的指使,可是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这个男人不但不道歉,反而如此霸道,是不是心又付错了人?   从来没有认过错的他,岂会在 这种情况下放下尊严,“是,是本族长主指的又能怎样?”   “小缠只是一个无力的女人,能把草原上的霸主怎么样?族长真是太抬举小缠了。”   错把春心付东流,只剩恨与羞,难怪,原来如此。   “你明白就好,所以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为了别人的安全,就不要在违背我的话。”   冷漠无情的话,像一把刀狠狠的刺到小缠的心上,痛的无力呼吸,声声誓言还停在耳朵,可是才短短几日,一切就变成另一个样子,这样的无情他怎么能做得到?   杂乱的脚步声,包帐的门帘被打开,三郎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见族长一脸怒气的也站在帐内,身子便不敢向前,小缠岂会看不出,如果龙隐轩不开口,就算小烟死掉,这大夫也不敢动手诊治。   “族长,可否请族长让大夫为女婢小烟诊治?”虽然不想在对他开口,但是她明白眼前的小烟更重要。   龙隐轩不喜欢她如此对自己的态度,却又找不出毛病,咽不下这口气,“一个女婢死了又何妨?”   “请族长救救小烟”他不就是想让她低头吗?   好,她低头,如此绝情的他,还有什么可以伤心的?又有什么可流泪的?   压下眼底的泪,放下怀里的小烟,她转身面对他,双腿跪到地上,在众人的惊愕中,对着龙隐轩直直磕了三个头。   龙隐轩心里的火气更大,恨不得把跪在自己面前的她撕碎,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难道她就不能退一步?就不能如此的倔强吗?   “做梦、做梦,你要救她,本族长偏要她死”龙隐轩觉得自己疯了,一定是疯了。   小缠也觉得他疯了,见他疯狂的踢着倒在地上的小烟,见本就虚弱的小烟,被一下比一下重的踹到身上,人也晕了过去。   小缠将整个身子挡在小烟前,任那重下的脚踢到自己身上,情急之下没来得急扭转的身子,让小肚子上也被狠狠的踢上几脚。   阵痛让她冷吸了一口气,在纷纷落下的脚下扭转着身子,让背对着他,三郎在一旁也看红了眼,也扑上去,更用自己的身子接下那踢下的脚。   吴健从帐外走了进来,虽然知道不符合礼数,但是他最明白主子,心知一定是太在乎小缠了,不然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拉住还在伸出脚的主子,吴健见地上的场面,凄惨的让人不忍在多看一下,脸色一沉,小缠夫人身上竟然出现了一滩血,他竟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三郎不顾自己身上的痛,把小缠抱在怀里。   一脸痛色的小缠,满头的虚汗,只见她苍白的脸上的红唇,也没有了血色,“三郎,我----我没事。”   “爷,只怕小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吴健压低声音,但是帐内就这几个人,谁又会听不到。   小缠冷冷一笑,果然保护了三个多月的孩子,还没有机会来到这个社会就没了,而且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给自己一生一世男人亲手所为。   她知道她爱哭,此时她多想忍下眼底的泪,多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坚强起来,但是为何泪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明明知道不该在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为何心还会如此的痛?为什么不么不长记性?为什么还要相信爱情?   龙隐轩身子踉跄的退了一步,还好有吴健在一旁,不然这失态的举动定会让人看出,“大夫,给他们看看。”   不在多停留,转身大步的离开,吴健对着还呆愣不动的大夫冷喝道,“还不快先给小夫人诊治,要是小夫人出了什么差错,定不会轻饶你。”   这大夫刚刚被族长的举动吓到,早腿软的跪到地上,如今见主子吩咐了,才慌乱的爬了过去,还没有伸手摸脉,见到小缠身下的血,惊呼出声。   “快-----快找产婆,小夫人这是小产了,在不快点,怕会是血蹦。”大夫的话吓到了一脸憨傻的三郎,更是让吴健要离开的身子又停了下来。   “那----那还不快弄些药,我去找产婆”吴健知道事情的严重,却不知道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三郎此时也没了傻样,轻手把小缠抱到床上,看着一脸沉寂的三郎,小缠苦笑的扬起嘴角,“定是我痛的眼花了,不然三郎怎么如此正常。原来三郎正常的样子这样迷人。”   强说完话,小缠就大口喘起气来,肚子如刀绞一般疼痛,让她都不敢呼吸,可以感觉到身下正在往外流的鲜血。   身上在痛,也不及心上的痛,什么山无棱,什么天地合,她给自己弄了一个多么大的笑话啊,如今孩子没了,在这里她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不如就这样离开吧,虽然不知道人死后到底有没有灵魂,可是她已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娘子,娘子,你不要睡,不要睡”感觉到身上有股热流传入,她苦苦一笑,定是她的错觉。   三郎刚刚偷偷给她过了真气,只希望能让她坚持下去,如此一消耗,他也有些支持不住,只能坐到床上,紧紧的抱着她越来越冷的身子。   “三郎,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就离开这里吧,这里----这里不适合你。”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小缠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变得轻了,最后的事情也交待了,是不是就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娘子、娘子”   “愿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太难。。。。太难”   “娘子,娘子。。。。”   三郎的声声叫唤却也唤不回小缠的清醒,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小缠已陷入了晕迷,帐子终被打开,吴健手扯着一老妇大步的走了进来。   “哎呀,快命人去烧热水,你们这些男人快都退出去。”   产婆毕竟是过来人,什么事没有见过,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紧不慢的吩咐下来,三郎哪里肯出去,紧紧握着小缠的手,任产婆扯了两三次也扯不开他的手。   “唉呀,我说公子,都见了血,不吉利的,你就快出去吧,老身也好动手啊”   “我不出去,我要呆在这里,你快动手吧,不然娘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了你的命”   “得得得,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见妖媚的脸满是杀气,产满也不敢在多话。   吴健早就听命的出去命人烧水了,所以并没有见到三郎的这副模样,大夫则带着小烟到别的包帐去诊治去了,所以帐只有在小缠身下动手处理的产婆,和一脸冷色的三郎。   包帐群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多时偏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有人惋惜,有人暗自己高兴。   龙隐轩独自己在包帐里饮酒,一怒的寒冷,任在一旁伺候的女婢也不敢靠向前,包帐帘打开,只见吴健走了进来。   拿过女婢手里的酒壶,消退了一帐内的下人,吴健靠上前去,见主子杯中已空,快速的满了上去,然后退到一边静默不语。   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龙隐轩将杯子狠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怎么样了?”   吴健才慢条撕理的开口回道,“爷,夫人已经无事了,不过晕迷还没有醒来。”   “可有命人留在那里?”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如今知道一切都晚了。   吴健犹豫了一下,“三郎在那里,而且属下听大夫说,夫人在清醒时,对三郎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欲马上知道,却又有些后悔自己问出口,他怕听到会让他不想听的话。   “愿得一人心,生不不相离。”看主子的脸色越来越寒,吴健又接着往下说,“还交待了后事。”   “交待后事----------是什么意思?”   “大夫说小夫人是抱着求死的了”说完最后一句,吴健才松了口气。   “求死?她竟然要要死?就要这样离开我?”喃喃自语,下一秒身子瞬间的冲出了帐子。   他决不允许她这样做,她是他的,即使要死她也不能一个做决定,何况他不能没有她,即使她以后会恨自己,他也不会放手,更不会让她离开。   龙隐轩冲进帐子里时,被汤药味扑了满鼻,床上的她静静的躺着,安静的让他看着心疼,大步跨到床边,却被一只胳膊拦了下来。   “让开”冰冷的话可以冻得了任何人,却让拦着他的人文丝不动。   大手一扬,生生的向拦着自己的胳膊砍去,可拦出的胳膊比他动作还要快,闪过一招后,轻轻转了个身子又挡在了龙隐轩面前。   “终于露出了尾吧,本族长就知道你不会是一个傻子。”   三郎妖媚的脸颊带着嘲弄,“不是傻子又怎样?最起码我没有想过去伤害她,你已经把她伤的一心求死了,还要做什么?”   “她是我的女人,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三郎收回拦他的胳膊,盘在胸前,饶有兴趣的冷冷盯着他,“你伤害了她就和我有关,而且我已决定带她离开,你没有机会了。”   “放肆”他高高在上的王者,哪有人敢如此对他。   说句难听的,就连天国的皇帝也不敢如此,他一个小小平民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明晃晃的挑衅他的权威?   龙隐轩冷冷一笑,最后这冷笑也变成朗声的大笑,平淡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无味,如今他似乎又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三郎绕过他走到床边,坐到小缠的身边,深情的望着床上的小缠,这个刚刚一见面,他原本打算装傻子戏弄一翻,哪里后来他宁愿一直装傻子在她身边呆下去。   她并不绝色,他明白,她太普通太平凡,普通平凡的她立在众人之间,让人跟本不会注意到她,可是明明知道这些,他的目光却怎么也从她身上移开。   他常看着她一个人发呆,他不喜欢那样安静的她,甚至是心疼,可又是因为她安静一个人伤感的样子,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他很矛盾,其实他早就该离开,可是他放心不下她,他怕她会受伤,以为在她身边就会保护好她,在她找到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后,他就可以离开。   找到了,他又不想放手,不想让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明明知道她要的爱是唯一,他给不了,却还是离不开。   如今他还是没有保护到她,也许当初他就错了,在遇到她后,当那个男人出现时,他就该带着她离开,最起码他不会让她落泪。   “你到底是谁?你又在怕什么?难不成是天国派来打探我族的探子?”龙隐轩不喜欢他看她的样子,却又不想在人前失去族长的尊严。   三郎抬衣袖擦了擦睡梦中小缠的脸,也许小缠睡的并不安稳,眉目紧皱,甚至满头是汗。   在说他的动作,温柔的似在呵护自己的珍宝一样,完全不理会一旁已双眸喷火的龙隐轩,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龙隐轩放在过眼里。   “苏易安”收回手,三郎才回头直看向他。   龙隐轩眸子几经变化,才嘲弄的扬起嘴角,“原来是天国有名的花花公子苏易安啊。”   “错”苏易安轻摇了摇头,“族长还忘记说了,也是天下第一首富。”   只要说起苏易安,天下谁人不知,不只是天国,而是天下,天下三国,只怕没有人会没听过苏易安的名子,听到这个名子,人们更会马上想到他的财富。   天国与苍国两在国国库的银子加起来,也只能说是苏家的一小半而以,足以说明这苏家有多富,可是世人只听说过苏易安,真正知道他长什么模样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首富的另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这苏易安是个花花公子,每晚必要有女子在身旁伺候,更是一日换一个,多情的同时又是个无情的主。   传间江南有一才女,曾是他的红颜知己,可是红颜也有退色的时候,这苏易安本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人,时间久了也就过了新鲜感。   可是这才女深深爱上他,当听到他说两人回到最初时,这才女哪里会甘心,当着他的面拿着剪刀要自刎,众人都拦着,想寻这苏大少却劝慰时,哪里知道这苏大少早已悠闲的搂着新红颜离开。   不过传闻也只是传闻,真假谁也不知,但是花花公子这名子却寇到了苏易安的头上,但常言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要真没那事人们也不会传的这般夸张。   龙隐轩阴鸷的眸子泛着杀气,强而有力的手攥的咯咯直响,他想到了很多,却从来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竟在是这种身份。   “苏少爷,你这样装傻子呆在本族长的女人身边,不知又有什么目地?”他到要会会这传说中的男人。   三郎,错,现在应该叫他苏易安。   苏易安不失优雅的用手指捋着袍子上的皱子,只怕这优雅的动作连温文尔雅的李温书也做不出来,足以见到这妖媚的男子为何会被人称为花花公子,只怕是所有女人贴的情况的时候多。   “龙隐轩,你们也不用打哑语,我苏易安除非不看上一个女子,如果看上了,就不会放手,”见龙隐轩脸色阴沉,他反而淡雅一笑,“当初我可是给你机会,确切的说把小缠让给你了。”   话说到一半,不在看龙隐轩,苏易安转过头盯着床上晕迷的小缠,似喃喃自语,又似在对龙隐轩说,“可是你看?小缠伤心了,连孩子也没有了。她是多么坚强的女子,总用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面对一切,可是如今不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当初,我不退步,她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你没有机会了,”苏易安狠狠的转过头瞪向龙隐轩,“我会带她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在有机会看到她。”   “哈哈----这可是本族长听过最大的笑话,”低下身子,脸颊靠向他,龙隐轩冷冷一笑,“你以为这草原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还真是太小看本族长了。”   两人身上同散发着霸气,谁也不让谁,寒眸与妖媚的眸子相对,两人一丝不动的僵持不下,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两人的呼吸声。   晕迷过去的小缠,在这时却微微动了动眼皮,然后眼睛才慢慢睁开,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龙隐轩的冷若冰霜她习以为常,到是三郎一脸的凝色让她以为一切是在梦中。   感到身边的人动了,苏易安才收回眼神,转头看向床上的小缠时,又恢复了一脸的傻笑,“娘子,你睡了?吓死三郎了。”   小缠无力的动了动嘴角,想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却发现竟然那么难,最后只能从心底发出一声轻声的叹息,侧过脸看向不语的龙隐轩。   “谢谢你能来看我,让你担心了”   小缠的声音虽小虽无力,但是却让两个男人一愣,苏易安傻笑的脸上惊愕只是一闪而过,便掩饰下去,唯独龙隐轩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很晚了吧?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用尽力气,动手拍了拍手边三郎的手背,又看向龙隐轩。   龙隐轩点点头,大手一伸扯起三郎,不顾他的挣扎和反对,两个离开了帐子。   帐内一静下来,小缠那平淡的脸瞬间被泪打湿,强装着的坚强在无人时,才卸伪装,让无尽的泪尽情的流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看热闹的人白白高兴了一场。   “姐姐,你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样子啊?”卓缦儿一进帐子,就看到自己的姐姐一脸忧色的坐在床边发呆。   似乎小缠流产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做为受害者,小缠更是没有一点激动的反应,这到让那些想卓丝儿看了一眼她,转过头不语的又一个人呆坐着。   卓缦儿哪受得了这个气氛,挤到姐姐身边,撒娇的摇着她的胳膊道,“姐姐,你就陪缦儿说说话吧,如今那贱人没了孩子,看她以后还怎么高兴,哼,这算是给她一个警告,而且还是轩哥哥亲手做的,让她明白明白,轩哥哥对她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妇人之见”抽回被妹妹摇着的胳膊,卓丝儿冷声道,“这几日你没觉得气氛安静的不对?而且轩哥哥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更不曾如此对一个女人动过手,哪怕以往面对犯人时,也没有过这样的举动。”   卓缦儿点点头,“这到是真的,轩哥哥这么大的脾气,我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   “看你还不傻。”卓丝儿站起身子,走到桌前拿过茶壶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一个像来让人猜不透的人,竟然莫明的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什么原因?除了是太在意太在乎,她想不到别的原因。   谁不知道龙隐轩,只怕这个世间还找不出一个可以猜透他想法的人,可是就因为一个女子,他竟然像个吃醋的丈夫般,发疯的无理取闹。   有哪个女人会不明白,只有是因为太在乎,男人才会如此,所以叫她如何甘心,而且上午轩哥哥又过来问她想好了要去的地方没有?   问她是回娘家还是另行改嫁?她从嫁过来后就刻意做到让所有人对她点头说好,可是如今她没有一点错,就要休掉她,这样的人她哪里丢得起?   “姐,你到底怎么了?连明凡这几天的饭你也不顾,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卓缦儿无聊的从床上站起来。   “轩哥哥要休了我,你说-----我还哪里有心思顾及别的?”   见姐姐一脸的苦笑,不像在说假,可是这件事情不是过去了吗?而且前几天姑妈也对她说了,只要有她在一天,就不会让轩哥哥这样做的啊。   “轩哥哥是孝敬姑妈,可是如今他是死了心要休掉我,就连天国的公主他也要休掉。”看出妹妹在想什么,卓丝儿又开口。   “也要休掉公主?为什么?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关系两国的,轩哥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这些事情的。”   卓丝儿嘲弄的撇撇嘴,“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那个女人。”   “贱人,从打她来了后,咱们就没有过上安静的日子,看我不收拾她。”卓缦儿恨恨的跺跺脚,转身离开帐子。   卓丝儿一仰头,将杯里的茶喝尽,竟然想休掉她,她岂会便宜了那个贱女人,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就都要不好过。   不过这种事情,她还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她贤淑的形象可是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不能为些陪了夫人又折兵,这样的事情,当然还要缦儿去出头,而她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第11章闹事   虽然是流产,在床上躺了三天,小缠就躺不住了,小烟也因为大夫的诊治在第二天就能起床伺候主子了,主子又是因为救她没了孩子,心里深深的记着欠主子一条命。   被小烟扶着,小缠走出帐子,躺到三郎铺好的贵妃椅上,而且对见到贵妃椅感到好奇,毕竟这草原上豪爽的性子,连带着生活上也豪放,所以并没有这些东西。   在小缠睡过来后,苏易安又装回了傻子的三郎,虽然接触的日子不多,但是三郎却真真的把小缠了解个透,知道她会在帐内呆不住,所以私下找来木头,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做了这把贵妃椅。   怀里抱着小白狐,被暖洋洋的太阳照着,又有徐徐的微风吹着,带着绿草和花的淡淡香味,小缠的困意也慢慢上来。   三郎坐在贵妃椅旁的草地上,见小缠小憩,轻手将手里拿着的毯子盖到她身上,这才静静的凝视着她。   他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睡来后她没有大哭大闹,脸颊上更没有一点的伤心之色,可是他在第二天早上还是发现了她红肿的眼皮,也猜到她又是偷偷的一个人哭了。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他多想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可是他不能。   他在等着她开口,等着她亲口对自己说带着她离开。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相信会等到这句话?可是他就是相信这种直觉,直觉有一天,她一定会离开。   杂乱的脚步声,让苏易安侧目看了过去,眸子一暗,看着怒气冲冲往这边来的卓缦儿,看来又要有事情发生了?   “贱人,你还有脸在这里睡觉,你个狐狸精,你给我起来”人还没有近身,卓缦儿就忍不住开口骂。   “你要做什么?不许你打扰娘子。”苏易安傻理傻气的挺身挡在前面。   “滚开,本小姐要做的事,你个傻子有什么资格过问”   苏易安毕竟怕暴露身份,所以不能使出功夫,被卓缦儿用力一推,愣是踉跄几步,最后坐到了草地上。   “表小姐,小姐身子还没有好,你有什么火气就冲着奴婢发吧”小烟原本出去取点心,远远的见到表小姐正在和三郎发脾气。   将手里的点心往地上一扔,大步的迎过去跪到了卓缦儿面前,想拦住她。   小缠皱了下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眼前一黑,然后就是听到女子的尖叫声。   刺耳的尖叫声,小缠想不精神也不可能,然后看到的就是卓缦儿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她自己的手指,而那只手指正在股股的往外流着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小缠疑惑的低下头,看到小白竖起全身的毛,正对着卓缦儿龇着牙,还吱吱的叫着,嘴角边的白毛上,更是带着血迹。   如此一来,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小白了为了保护自己,才咬了卓缦儿。   卓缦儿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家里连重话也没有对她说过,而族长又是她的表哥,所以下面的众人更是没人敢惹她。   可是自己从小缠来了后,几乎没有一件事情,是让她顺心的。   现在又见了血,她心里的火气更大,一边看着流血的手,一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指着小缠,“贱人,你竟然敢要谋害我的性命?”   “表小姐,你没事吧?女婢现在就去找大夫。”小烟生怕这表小姐一怒之下在做出什么事来,马上爬到她身边。   卓缦儿本就是坐到地上,心里的火气难消,见小烟送上门来,想也没想,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正好落到小烟的胸口。   小烟的被龙隐轩踹伤后,本就没有痊愈,如今在被这样一踹,闷哼一声,倒地了草地上,痛得无力只能轻吟。   “小烟”小缠从贵妃椅上坐起身子,见三郎早一步过去把小烟扶起来,这才松了口气,而原本要动的身子,也就停了下来。   小缠见三郎扶起的小烟一脸的惨白,强忍着用平淡的声音交待,“三郎乖,先送小烟回帐子。”   “可是----”苏易安不安的看了卓缦儿一眼。   小缠岂会不明白他在担心着什么,“没事,娘子岂会谁都可以欺负的?”   三郎这才乖乖的点头扶着小烟离开,见都安排好了,小缠才回过头看向卓缦儿,“难怪龙隐轩不要你,就你这样的泼妇,就该一辈子没有男人要。”   知道她最希望的就是嫁给龙隐轩,小缠才这样说,想要对付一个人,就要拿她的痛处来说,而她相信这一定是卓缦儿最痛的地方。   果然,小缠的话一罢,卓缦儿就像疯一了样,坐上站了起来,几个大步冲到小缠面前,巴掌更是如雨滴般,疯狂的往下打。   “贱人,贱人,都是你,如果没有你,也许轩哥哥早把我嫁进门了,我一定会嫁给轩哥哥,一定会。。。。”   “这是怎么回事?”龙隐轩听到吴健告诉自己缦儿又去闹事了,他便放下手里的事物,冲冲的赶了过来。   小缠虽用全力挡着,却还是挨了几巴掌,也想到卓缦儿会被气的不行,却不想她会像疯子一样冲过来,龙隐轩的话并不能使卓缦儿停下来。   直到吴健冲过去,拉住了还发狂的卓缦儿,龙隐轩才能把小缠搂到怀里细细打量,脸颊上的红肿让他深遂的眸子一沉。   吴健自觉得退下,没了外人,两个人单独面对面,还是从上次小缠晕迷后醒来第一次。   “你-----这几日可好?”他不敢相信,想了好多种在再她的场面,却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小缠淡淡一笑,“还好,就是总这样呆着,太过烦闷。”   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龙隐轩一脸的疑惑,“你不生我的气?不怪我?”   小缠甜甜一笑,将身子靠在他胸前,耳朵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不怪,也不气了。”   是啊,怪有什么?孩子可以回来吗?气?早就不气了,从失落到伤心,从伤心到心碎,从心碎到麻木,从麻木又到释然,她已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对----对不起”有生以来,他头一次说出口的道歉。   小缠不语,只是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也许以后在也没有机会在这样靠了,此时有机会,她想多靠靠,这样以后也不会在想念,就可以忘记了。   龙隐轩虽然高兴小她不怪自己,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但是如今怀里真真的搂着她,多日来的烦燥,终于可以安静下来。   “等你身子在好好,正赶上草原上一年一度的庆收节日,到时杀羊煮肉,众人放情的唱歌跳舞,还有很多活动,很热闹。”   手捋着小缠乌黑的头发,“你放心,对你的承诺我一定做到,给我时间,相信我。”   “那个苏-------三郎,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知道了三郎的真正身份,但是龙隐轩看到小缠醒来后,又装傻的苏易安,所以他并没有挑破,一是因为苏易安的真正实力他还没有摸透,二是反正现在明上他是个傻子,也不敢动什么手脚。   何况小缠跟本不知道他是装傻,如若知道了苏易安装傻骗她,怕一定不会原谅他。   “其实三郎并不适合这里的生活,过些天正好有去天国的商队,我拿银子,让人在天国的江南给三郎安排个住处可好?”   “天国的江南有山有水,四季常绿,那里的人们也很朴实,委适合三郎。”   对于龙隐轩的话,小缠只是静静的听着,却一直没有开口。   是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开口又有什么意义?毕竟那些只是他的想法,而且她也不打算让三郎去配合。   “小缠,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就把你名正言顺的娶进门好不好?丝儿那边我说过了,就差公主那边了,在给我些时间,一定可以的。”   龙隐轩只怕活这么大,也没有一次说这么些话,可是他说了这么多,竟然没有得到一句回复,心里有些不舒服,扳过小缠的脸,四目相对。   没有任何提醒,就吻了上去,小缠不挣扎,也不回应,任他掠夺着自己的。   龙隐轩当然发觉了异样,结束了这个吻,盯着小缠,无声的叹了口气,又紧紧把小缠搂回怀里,他就知道她不可能不气,也许让俩个人回到重前,还要些日子。   两个人全然不知,这一切都被送小烟后又折回来的苏易安看在眼里,当然小缠的反应也全落入他的眼里,将身子退回到帐子后面,虽然知道那个吻小缠没有回应,可是他的心里就是不好受,酸酸的让人烦闷。   休息了几日,小缠恢复的也七七八八了,就被老夫人派来的人请了过去。   看着往日在这里留着欢声笑语最多的帐子,小缠深深呼了口气,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三郎,你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三郎乖巧的点头后,小缠才轻身进了帐子,进去就见除了老夫人,卓家姐妹也都在,但是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卓缦儿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而卓丝儿依旧一副贤淑的样子。   “小缠见过老夫人。”   “小缠身子恢复的还好吧?”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并没有让小缠坐下。   小缠低声道,“谢老夫人关心,已经好的差 多了。”   老夫人点点头,“这就行,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你要嫁给轩儿为妾,肚子里有轩儿的血脉才是正事,反正这孩子也没出世,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小缠没应声,低下头的嘴角高高的嘲弄扬起,人命在她们眼里如此不只钱,她还是真替她们觉得可悲,这样的地方她也不想在去忍受。   卓缦儿冷哼拼过头,那日是轩哥哥为她打了自己一耳光,她还记恨在心里,如果不是姑妈早说过不许她在开口,她早就探出身子打眼前这贱人了。   “小缠那日你在帐内丝儿打了你,我已经训过她了,她无中生有错怪了你,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老夫人向卓丝儿使了个眼色。   收到姑娘的提示,卓丝儿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对小缠福了福身子,“那日是丝儿的不对,请妹妹不要见怪。”   小缠虽然不明白她们到底要做什么,却还是回礼,“夫人抬爱了,小缠并没有怪罪之意。”   “小缠能如此想,老妇也很欣慰,这样以后小缠进门,相信你们也能处得和睦”老夫人点点头,“小缠身子也刚刚恢复,就先退下吧”   “是”   走出了帐子,小缠才深深呼出口气,低着腰站了这么久,以她现在的身子来说,却是有些吃不消,刚一抬头就见三郎一脸担心的瞧着她。   如今她能想到要离开,要一丝动力让她对生活没失去兴趣的原因,就是眼前的这个傻人了吧?   人与人之间,还真有那种缘,妙不可言的感觉。   她与三郎之间就是这样吧?   主动拉过三郎的手,两人才向帐子走去。   而帐内小缠一离开后,老夫人才对两个侄女冷哼道,“虽然轩儿现在一直要休你,但是刚刚让她来,我已把话点到,轩儿想休妻不可能,她想当也只能有当妾的份,你也不必在担心了。到时轩儿那边我会去在说说。至于缦儿,以后改着点性子,等你轩哥哥迎她进门的时候,姑妈定想办法也把你迎进门。”   “丝儿明白了”卓丝儿到是一点就透,但是卓缦儿仍旧沉着一张脸。   这时就听外面传来女婢的声音,“老夫人,公主那边出事了。”   天音一直告诉自己要保持形象,可是如今龙隐轩竟然敢说要休了她这个天国的公主,她怎么能按压下火气。   将帐内的东西全砸了个遍后,还解不了她心里的气,这野蛮的地方她高高在上的公主嫁过来了,后来一心的跟着他,还没有嫌弃他,他到是要开口休她。   就说面子这边她也过不去啊,所有女婢都躲在帐外,生怕被牵连,龙隐轩说过休妻之事后,就不管不顾的大步离开,是铁了心。   老夫人一行人来时,就见帐外下人跪了一地,帐内还传出公主的咒骂声,“滚,给本宫滚出去。”   随之又是东西清脆的破裂声,帐帘被掀开,她的贴身女婢带着被砸破的头从里面退了出来,小昭多精多的一个人,见老夫人来了,几个大步靠向前去跪到了地上。   “请老夫人为公主主持公道,族长没有理由的要休掉公主。”   老夫人只觉胸前一口没上来,眼前一恍惚,差点晕过去,丝儿这边还没有安静,他就又把公主这边弄的鸡犬不宁,他难道真的要为一个女人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吗?   “去,进去告诉你们公主,就我来了”   收到老夫人的话,小昭快速的起身又折回帐子,哪知帐内又传来公主的叫骂声,“滚,本宫谁也不见,如今龙隐轩敢如此对待本宫主,本宫还尊敬她个老太婆做什么?”   老夫人在帐外把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脸也气得乍青乍白,浑身颤抖,“好好好,难怪一个公主在老妇面前如此委身,原来只是看在轩儿的面子,还真是抬爱老妇了。”   卓丝儿暗暗高兴,嘴上却还劝慰道,“姑妈别太生气,想必这公主也是一时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还没老,真假能分得清,丝儿你不必为她说话,”老夫人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这事老妇也没有理由多管了,咱们走。”   小昭劝不了主子,只好出来想在求老夫人,哪里知道一出来,就见帐外早没了老夫人的身影,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又折回了帐子。   “公主,这下不好了,老夫人定是听到了你的话,生气的走了,她在不管这事,公主还能指望谁啊?”   天音跟本不理会小昭的话,坐在铜镜面前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生气走了?最好气死她,以前是为了讨好龙隐轩,才敬重一下那个老太婆,现在没必要了。   “公主--------”主子的突然变化,让小昭也一时弄不明白。   天音起身理了理衣服,回头对她冷冷一笑,“走,龙隐轩如此对待本宫,本宫到要去会会小缠那个贱人。前几日就听说龙隐轩为了她要休卓丝儿,不想今日就到了本宫头上,本宫丢了这么大的人,岂会让她安生过日子。”   “公主,你消消火气,千万别在闹了,不然族长那边也不好交待”   天音怒气的扬开挡在面前的小昭,“不好交待?本宫到是要看看怎么不好交待。”   语罢,天音大步的走出了帐子,见拦不住主子,小昭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快步追了上去。   一路上,众人早就听说族长要休公主之事,都拿着看戏的心情偷看着,见公主怒气冲冲的向往面走,不明白要做什么?   毕竟族长的几子在前面,她要找也得往前面去,怎么往后面去了?   “公主,这是要去做什么?”李温书听闻了族长休妻之事后,就猜到了公主一定会去找小缠,所在才在半路拦截。   天音一见是李温书,虚荣心做怪才让她将脸上的嫉恨掩饰下去,强忍着怒火扬了扬嘴角。   李温书看着心爱的女人如此,心里哪里会好受,可是他又做都做不了,如果族长真的休了她,他愿意带着她离开,只要她愿意。   “公主,不要犯下错,三思而后行啊”即使希望她能与自己在一起,可是此时他也不希望她失去理志的把事情闹得更大,毕竟到时得不常失的,只是她一个人而以。   天音眉微皱,用力的拧着手里的帕子,“温书,为何----------为何我的苦这般苦?”   绝美的女人,娇滴滴楚楚可怜的模样,谁看了不会心疼?何况还是爱着她的李温书。   “你先回去,我去族长那里看看”虽然他没有资格管这件事情,但是他希望族长能拥有她时,好好珍惜她。   天音摇摇头,“算了,去救他不要休了我吗?我是为两国和平才和亲的,如今我被休了,哪里还有脸回天国,不如就死在这里吧。”   语罢,天音已嘤嘤哭出声音,李温书想靠向前安慰她,可是想到两人的身份,最后只能尴尬的立在原地,还好小昭赶了上来,见自家的主子嘤哭的模样,也跟着落泪。   “李公子,你是真心的对我家主子好,虽然主子不能嫁给公子,但是主子心里还是有公子的,如今在这里,远离天国,能帮主子的只有公子了。”   小昭边说边跪到了地上,直直的给李温书磕头,这样的举动,又引来不少人的侧目,但是也知道不能明目仗胆的看戏,只能躲在远处,所以看了看到了,却听不到几个人在说些什么。   “你快起来,只要有我帮得上的地方,我一定用全力去做”李温书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小昭抬起带满泪痕的脸,“只要公子愿意,小昭到是有一办法。”   “什么办法?”   小昭坚定的目光让李温书一愣,却有突然间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想太多,而感情用事的出口承诺,这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马上灵验了。   小昭的话简简单音几句,却似晴天霹雷一般,让一旁正在嘤哭的天音也忘记了哭泣,李温书更是一脸沉寂,沉漠的脸上还带着苍白之色。   “小昭,你不能让温书为我做这种事情去,本宫怎么能让他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本宫宁愿被休掉,大不了一死。”天音厉声的低吼,更是一副马上要去死的模样。   小昭跪爬过去拉住主子,一边哭声道,“主子,奴婢知道样让李公子不仁不义不对,但是这也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了。”   “不行,本宫不能在害温书了,不能-----”   “不要争了”李温书一脸平静的打断主仆二人的话,“我答应。”   ****   众人想看的热闹没有看成,就连回到自己帐子里的卓丝儿也派人去看公主闹的怎么样,结果婢女回来告诉她,公主被劝回自己的帐子了,失望不掩于表。   想来个坐收鱼翁之力,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个人把一切都打乱了,她当然恨。   她虽然身后有娘家做后盾,但是如果龙隐轩真的想休掉她,她的娘家此时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是公主就不同了。   这是两国之间的事情,当龙隐轩说要休掉她时,她就开口说,只要同时也休掉公主,她决不反对,哪里知道现在龙隐轩真去动公主了。   这一点的失策她确实没有想到,如今她能不能保住,不被休,全在公主身上了,如果最后公主没办法,一切就在也无力挽回了。   小缠回到自己的帐子,半靠在床上,听着小烟讲着族长要休公主,而公主在自己帐子大闹过后,后来出了帐子往这边来的事情。   虽然众人猜不到公主为何往这个方向来,但是小缠一听就明白了,想必公主是要来这里闹的,不想被冷静的李温书拦了回去。   不过那样狂妄自大高高在上的公主,能被李温书劝回去,小缠还真是好奇用了什么方法,或李温书说了什么样的话。   但好奇归好奇,让公主没有到这边闹成,她还真是松了口气。手扶着怀里的小白狐,看着靠在床边吃着水果的三郎,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一切都只是那么平淡,该有多好。   “主子,李公子送来一封信。”小烟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黄色的信封。   小缠没动身子,从对李温书释怀之后,她听到李温书这三个字,就没有多大的感觉了,只是他为何突然会给自己写信?而且是在这种时候?   接过小烟拿来的信,打开扫了一眼,冷冷一笑,此时他竟然还有心情约自己赏夜色,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小缠就是这样性子的一个人,虽她聪明吧,真正遇到事情时,她还傻傻的什么也不懂,但是不该陪明白的时候吧,她的脑子却清晰的很。   想来李温书找自己定是为了公主的事吧?不然他何时这般主动约过自己?也只有为了那个女人,他才会做一切他不会做的事情。   “小烟,晚饭不用弄了,一会你带三郎回帐子给他弄些吃的,我想早点休息。”   既然他能有勇气来约自己,她怎么也要给点面子,不然只怕他在公主那边也不好交待吧?突然间觉得他有点可悲,为了一个如此的女人,才子不当,反而沦落到此。   小缠按照约定来到了小溪旁,淡淡的月色,草原上很静,空旷的一片黑色。   想来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小缠坐到草地上,那微凉的凉意,让她微皱起眉,却也是让她感到久违的感觉,在没有流产前,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草地上。   轻微的脚步声,没有回头也猜到是李温书来了,果然青色的袍子落入眼角,一转头他平淡的脸颊就映入眼帘。   “你----------早来了?”   “是啊,今晚的月色不很亮,可惜了”淡淡一笑,他依旧如开始认识时给人的感觉一样,可惜有些东西注定变了。   李温书有些拼扭,毕竟今晚他要做的事情对她来说不义,刚刚看着她淡淡的笑脸,他心里更加愧疚,头一次对自己这阵子做的事情进行回忆,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怎么不说话?”见他不语,她回过头看向他,“今晚约我出来,是为了公主吧?又想让我做什么?”   他尴尬的捌开脸,“如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样子吧?”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才会让她这样想自己,可是真当听她这样说自己时,不明白为何他心里竟然隐隐的不舒服。   头一次见他这般有些闹别扭的样子,小缠忍不住轻笑起来,“是我的错,这样想你。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你除了为公主的事找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呵呵是啊,这些怎么能怪你”他回过头笑的有些苦涩,“其实我找你出来,没有别的事情,天太晚了,你身子又刚好,快回去吧。”   对面这样的她,他突然间不忍心在去伤害她,她流间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有想过要去探望,他是旁人,这件事情也看得最明白,想必是龙隐轩太在意了,才会吃一个三郎的醋吧。   这样单纯的女子不该在受到伤害,他更加恨自己怎么白天可以答应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在错下去了,他心突然间很明透。   “我就这样走了,你对她不好交待吧?”看得出他脸上的挣扎,也明白了他找自己一定是因为公主。   李温书淡笑不语,小缠又开口道,“这么晚,你们两人孤单单在这里,如果被人发现了,会不会被误会成私会?”   小缠的话刚停,就见暗淡月色下李温书的脸上一片残白,小缠心里虽然不舒服,是非常的不舒服,但还是自嘲的扬起嘴角,她果然猜对了,只怕这也是公主想的招,而利用感情让李温书帮忙吧?   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让她越看看觉得心酸。   身后传来零碎的脚步声,身旁的李温书慌上尽显脸颊上,欲站身的身子,被小缠伸手拉住,“突然间觉你这是个情痴,不过刚刚谢谢你能良心发现的让我离开,可是我也不能让你在心爱的女人那边不能交待。”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温书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缠说的话,就被突然间一跃跨到李温书身上的小缠压倒在地上。   虽然这是公主的主意,却也不失是让她离开这里的好计策,她何不来个将计就计,一举两得。   李温书呆呆一愣,才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欲挣扎的起来,那脚步声已来到了头上。   “你们-------在做什么?”没有震怒没有惊愕的声音,却让地上的两个人微微一愣。   小缠抬起头,“三郎?你怎么来了?”   三郎撇撇嘴,一脸的委屈,“我睡不着去找娘子,结果看到娘子不在,猜到娘子可能一个人来小溪边了。”   小缠往他身后打量了一眼,发现没有别的人,才一脸失望的从李温书身上下来,但是三郎还是不肯放过,“娘子,刚刚你们是在玩游戏吗?三郎也要玩。”   小缠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才走到三郎身对,对着他的就弹了一记手指,听到三郎痛的惊呼出声,她才哈哈的笑了起来。   “娘子,你欺负三郎,呜。。。”   看着三郎可爱的模样,那张妖媚的脸此时也更加的楚楚动人,却让她越加的移不开眼,这样的男子,都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   “是啊,就在欺负你,你来追我啊”事情被三郎突来的打扰,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她压抑的心情也莫名的转好,无所顾及的和三郎打闹了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追追赶赶,不多时身影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风中只有李温书一个人的身影单单的站在那里,有些孤寂。   小缠和三郎你追我赶的回到帐中,身子本就刚刚恢复,所以一身乏力的打发三郎回自己的帐子,才躺到床上入睡。   可她哪里知道三郎出了帐子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帐子,而是直奔小溪边,在那里果然看到了李温书未离开的身影。   李温书其实并不是为了等谁,只是脑子乱乱的,所以不知不觉间一发呆,就过了这么久,等回过神来时,就见刚刚离开的三郎又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李公子,打扰了”三郎文雅正常的举动让李温书一愣。   “你-------”是装傻?即使不问出口,此时看他的样子,李温书也知道猜对了,他是装傻。   三郎转身背对着他,“李公子,小缠是个无心计的女人,相信我不说你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希望你以后为小缠也着想一下,相信以李公子的人品定不会做出什么小人之举,不是吗?”   如果不是听到小烟说小缠听到李温书的信,只怕今日受伤的又是小缠,以前他没有出手,那是因为小缠的一颗心都在龙隐轩身上,如今不同了,他曾亲眼看到小缠被伤,却是龙隐轩所为,他岂会在不加理会?   “三郎多虑了,李某定不会在打扰小缠”   三郎回头打量了一眼李温书,与他不慌不乱的眸子对视上,最后才淡淡一笑,转身的离开。   天音公主在帐内又是一顿的乱发脾气,此时下人们早了解到了这公主的真正脾气,看她一脸怒气冲冲的从族长帐子那边回来,就早早的躲了开。   果然一进帐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被杂乱的声音,掺杂着公主的怒吼声。   “公主,你就消消火吧”小昭也怕殃及到自己身上,可是别的下人可以躲,她是公主带过来的下人,怎么能躲呢。   “龙隐轩竟然连见也不见我一面,他是真的铁了心要休掉我了,本宫岂会不气?”因为刚刚乱砸东西,她现上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哪里还有平时一点点高贵的模样。   天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从来没有被受过这样的气,一个小小野蛮游牧族的族长,竟然敢如此对待她这个公主,也在小看天国了吧?   “公主”见主子不语,小=昭担心的寻问。   天音冷哼一声,“龙隐轩敢如此绝情不把天国放在眼里,本宫也就没有什么可不忍心的了。”   小昭岂会不了解主子,见主子这模阴狠的模样,又听到主子喃喃自语说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希望主子做的事情不会是她猜的那样,如为因为儿女私情,主子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那可不是儿戏了。   “公主,李公主求见”外面传来通报声。   天音哪里还有心情见他,不耐烦的回道,“不见不见。”   外面没了动静,但只见帐帘被掀开,李温书高条的身影走了进来,天音跟本没回头,但听到脚步声,想也没想的回头怒声道,“贱奴才,谁--------”准你进来的?   可惜,当看到眼前站的人后,天音那骂出口的话也来不急收口,心想被他看到这一面,自己以前的虚伪一定会破坏了。   看着天音狡狞的嘴角,李温书原本还犹豫的心,终于可以肯定下来,“公主,李某今日是向你来此行的。”   “你-----你要走?”尴尬的收回微张的嘴,为什么他也要走?难道他不爱自己了?   “正是,李某出来太久,该回家看看了,想必家中二老也十分惦念,而且二老年岁已高,身边也需要个人照料”   李温书不变的语气,却让天音心里更加烦躁,“不许,本宫不许你离开,你不是爱本宫吗?这就是你的爱吗?在本宫出事的时间,就选择离开?”   小昭看李温书眼里突闪而过的厌恶,偷偷扯了扯主子的衣袖,“公主,你的脾气----”   天音本就一腔的火气没处发,如今又被一个奴婢来管,不待小昭说完,回手就扬过一个巴掌,小昭被突来的巴掌打得退步几步,颠坐到地上。   如今的举动,更加让李温书明白,他跟本不了解前眼的公主,怕这才是她真正的一面吧,想想他一大才子,竟然被女人玩弄于手掌之间,不由得疯笑出声。   小昭摸着红肿的脸颊,看着疯笑离开的李温书,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公主真的完了,连最后一个可以帮她的男人也走了。   李温书走了,这是三日后举行庆收的时候,小缠才从小烟嘴里听到的,而且大闹了几天的天音公主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了。   因为就在李温书离开的第二天,公主就病倒了,被大夫把过脉之后,竟传出来的是喜脉,如今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天音公主相信龙隐轩想休她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庆收是草原上最大的节日之一,所以在庆收的这三天里,草原上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 到族长这里,大家一起为来年有个好收成而载歌载舞。   明日就是庆收了,小缠却把自己一直憋到帐子内,因为有太多的外人,她不喜欢见,也不想去认识,何况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猜是出去取点心的小烟,小缠头也没回的吩咐道,“把点心放在桌子上吧,我还不饿。”   没有人回声,想必小烟也是不想扰到自己吧?闭上眼睛,哪知身子猛然间被人抱了起来,还来不及惊呼,唇就被堵了上。   小缠瞪大了眼睛,看清来人后,挣扎不了,只能任他掠夺自己腔内的空气,直到她快不能呼吸时,他才放开她,然后裂开嘴角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子朗声大笑。   “龙隐邪,你疯了吗?”为什么看到他总开心的样子,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她心里竟然也莫名的亮堂起来?   收起笑声,他抱着她坐到床上,“是啊,我是疯了,在发现你没了之后,我就疯了。不过后来听说族长身边多了个心爱的女人,我猜到可能是你,知道你安全,我才放下心来。”   “既然知道我是族长的女人,你还敢这般对我?”   龙隐邪不语,小缠却受不了他深情的眸子直直看着自己,别开头,“喂,你个熊腰男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听说你-----没了孩子?”他不答反问。   眼里闪过苦涩,等回过头迎向他时却笑眯了眼,“是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他性子虽然豪爽,却仍旧能看出她心里的苦涩,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如果当初我不逼得太急,也许你就不会逃走,那样也就不会失去孩子。”   其实这件事情跟本和他扯不上,但是听到他这样说,小缠心里莫名的流过暖流,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细心对自己,她又能拿什么去回报呢。   静静的两人不在说话,小缠也放任自己就这样靠在他怀里,哪怕只是一时的港湾,那么就让她在靠一会吧,她真的累了,好累。   “离开这里吧,这里不适合你”许久,龙隐邪才再次开口,“如果你想离开,我会帮你。”   “谢谢你”她能给他的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吧。 ☆、第12章苏易安   庆收的日子来了,草原上的人们身着彩衣,脸上更带着满满的幸福笑意,到处是彩色的丝带,随风飘着,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美丽。   庆收第一天就是杀猪宰羊,另一边是骑马射技的比试,整个草原上一片热闹声,夹杂着人们忙来忙去的身影。   龙隐轩高高的坐在上面,身边不是有了身孕的天国公主,也不是嫁过来三年的卓家女儿,却是身材娇小的小缠。   其实小缠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但是一大早就见一群奴婢被龙隐轩派到自己这里,又是给她换衣又是上妆,最后将她带到了这里。   能与族长同坐,而且在这种场面,这是多少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小缠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如果你被两个女人用狠毒的眼神盯着,你也会笑不出来。   不错,此时天音和卓家姐妹正狠狠的瞪着小缠,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撕碎,龙隐轩眼里的痴情,任谁都看得出来。   同 为女人,同为龙隐轩女人的他们,心里哪能不恨。堂堂的天国公主,不及一个没有一点身份地位的女人,而且从长相上来说,她也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   受不了被几个女人盯着,小缠扭了扭身子,耳边一絷,就听到龙隐轩关心的话语,“太累了吗?在挺一会,马上大家就可以自由的吃喝。”   小缠点点头,龙隐轩这才收回眸子看向下南陆续上来说祝词的人,时不时的举起手里的杯子,回敬了下。但是那衣袖下的另一只大手,却紧紧的握着小缠的手,一时也不曾松开过。   小缠扫下下面的众人,热闹喧哗的场面,却让她高兴不起来。   身边的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吧?不然以他冷若冰霜的个性,岂会如此对待一个女人?   但是,却又是这个爱着自己的男人,狠狠的伤了自己一次。   酒过三寻,草原上的汉子本就豪爽,更没有那么些规矩,只见一身材高大的汉子摇晃着身子走上前来,“听闻族长身边女子歌唱得比我们草原上的人还好听,不知这次可否请族长让众人听听?”   看出眼前的汉子醉了,小缠也知他并无为难之意,见龙隐轩不开口反而看向自己,她淡淡一笑,“今儿是个好日子,小缠就在此鲜丑了。”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扫着下面一片的狼籍,看着豪爽的汉子们劝酒的场面,小缠的清脆声才慢慢传了出来:   山是云天上的山哟   水是云天上的水   这里山水相依美哟   走来了月亮一样的刘三姐   山呀山滴翠哟   水呀水流玉哟   最美还是三姐的歌   。。。。。   下面的汉子被这歌迷得忘记了一切,直到歌声止了,才都惊呼出声,赞叹声不决于耳。   龙隐轩将小缠拉进怀里,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嗓子。”   小缠淡淡一笑,这也算是她最后送给他的礼物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用力的吸着他身上特有的阳刚之气,以后都不会在有机会了。   在庆收的最后一日,小缠找借口说身子不舒服,早早的便回帐子里休息,其实她另有打算。   没有了誓言和承诺,孩子也没有了,她没有理由在在这里呆下去了,其实从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她就已下定决心离开了。   如今龙隐邪又主动开口说帮她离开,这样难得的机会,她在不利用还要等到何时?   因为是庆收,所以进进出出的车队侍卫检查的并不仔细,利用这个空挡,龙隐邪将小缠和三郎放在马车里,轻轻松松过了关卡。   望着远处高高在黑暗中燃起的煹火,小缠才收回眸子,“大哥,今日忙麻你了,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你还是快回去吧。”   “也许,毕竟离开宴席时我只是说上茅房,出来的时间也不久了,你们一路保重吧。”龙隐邪不舍得看了一眼小缠。   最后才将目光落到一脸憨笑的三郎身上,“以后,她就交给你了。”   三郎只是一个劲的傻笑,龙隐邪虽然性子豪爽,却也不是个精明的人,感觉到此三郎并不如表面上这般憨傻,即然给不了她要的幸福,没有权利给她幸福,他只能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去帮助她幸福。   走过去将小缠抱到马车上,龙隐邪才将手里的马鞭交到三郎的手里,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一只大手狠狠的拍在马屁股上,马瞬间冲了出去。   望着越来越远,直到消失看不见踪影的马车,龙隐邪才转身大步向煹燃烧的方向走去,也许这一生他们都不会在相见。   这样的女子,他实在不忍心看她在兄长身边被弄得伤痕累累,从来不曾倾心,却明白了那种苦涩的味道,只怕自己的一颗心不知在何时也丢失了。   草原上的路并不平稳,马车一路颠簸的没停留一刻,被车帘挡着,所以小缠跟本看不清三郎此时的样子,怀里紧紧抱着小白,如今这个世上她唯一能信赖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自己的一颗心也丢在了那里,原来在哪里爱都是一样的伤人,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道理,为何她却偏偏现在才明白?   草原上的庆收还在继续,但是族长坐位上却空空如野,众人也都喝高了,并没有太在意。   只见夜风中,龙隐轩双手背在身后,孤傲的身影显得越加凄凉,琐碎的脚步声靠近,他连头也没有回的开口直接冷声问,“她走了?”   龙隐邪见回来的路上被兄长堵个正着,开始一愣,最后却爽声笑了起来,“看来大哥早就看出来了?”   “现在给不了她幸福,有一天我会接她回来”冷冷的声音,似从摇远的地方传来。   龙隐邪眉目一紧,“大哥,你不会真的要休了公主吧?那天国岂会善罢甘休?”   “我龙隐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用看他们的脸色。”   “这--------又是何必呢?”其实他知道劝了也没用,自己都能为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背着兄长偷送她走,何况如此霸道的兄长呢?   一路上比小缠计划中的还要顺利,没有追兵,没有迷失方向,小缠甚至有些佩服三郎,这么个傻人,竟然能没走丢?   而且草原上的晚上多野兽,但是他们在草原上的这些天晚上,并没有遇到,还算是安全。   在走了八九天的日子,终于出了草原,连绵起伏的山丘和人们住的草房第一个出现在视野里。   小缠突然间有些脱离原始生活,又回归当成人的感觉,一改这几日心里的郁闷,心里大好的掀开车帘,这些日子里来,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三郎说话。   “三郎,我们这是要到哪里?”   三郎无辜的回过头,“不知道。”   可爱的模样,像个几岁的小孩子,小缠这才想起来,两个人只顾着逃,却忘记想将来要怎么活?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小缠紧皱眉,是该想想这些问题了。   “三郎,不然咱们先在这里落几日脚吧,看看情况在说”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三郎憨笑的点点头,从小路上一路走来,几个茅草屋落入眼前,篱笆围成的小院,院子里还有几只鸡在悠闲的散着步,篱笆下面还花着几朵菊花。   采菊东篱下,是不是就是这种意境?小缠突然间发觉好喜欢这里,这里让她有种想安定下来的欲望。   “三郎,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这些天只顾着赶路,太累了。”   三郎应声后,拉住了马车,跳下后才掀开车帘,将小缠扶了下来,其实小缠是想被他扶下来的,但是三郎却打横的将她抱了下来。   一边还憨笑的解释道,“他们都这样对娘子,三郎也要抱娘子下车。”   小缠脸一红,心想和他这个傻子解释也没用,所以当被三郎抱在怀里的时候,跟本就没有挣扎,更没有反驳他的话。   三郎看着怀里小女人娇笑的模样,眼里满是宠爱,如果小缠细心一点的话,一定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可惜,这小缠说精明时还真的精明,但是迷糊的时候也真的迷糊。   许是就是她这样的性格,才让几个男人对她移不开眼吧?   走到了篱笆做的院门前,小缠才不满的开口道,“快放我下来吧,被人看了多羞啊。”   “娘子不羞,不羞”三郎傻笑的把小缠放到了地上。   小缠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掩饰着脸上的热度,才对着毛草屋扬声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有人在家吗?我们只是路过,想讨口水喝。”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声,小缠失望的垂一肩,拉着三郎转身要走时,那毛草屋的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小缠忙又折回身子。   只见一满头银发的老头走了出来,第一个看的人是小缠,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最后落到三郎身上,小缠只觉得那老头眼睛一亮,似乎就像狼见到猎物的亮光。   “易安?安儿?”老人虽老,声音却哄亮得狠。   小缠看一眼三郎,在看一银发老头,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量来打量去,搞不清怎么回事?   见那老头一脸兴奋并不像骗人的,难不成他真的是三郎的亲人?可是怎么却叫三郎易安?   而在看看三郎,呆呆的静默不语,看着老头马上要落泪了,小缠才忙着开口解释,“老人家不必着急,三郎他失忆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郎?失忆?”老头的眸子被垂下的眼皮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表情。   三郎,确切说苏易安在与老头目光撞上时,挑了挑眉,那老头岂会看不出这里有事?而且这事是和他有的臭小子装傻有关。   但是天生爱玩的老头岂会放过自己的爱徒,一手拍头,一边痛若的用另一只手锤胸,“唉哟,老头子们,快出来啊,安儿成傻子了。”   果然,银发老头的哄亮声音一过,从毛草屋里又窜出两条身影,而且清一色的都是老头,不过装扮到是有点怪异。   可能是正在做吃的吧,其中一满脸胡子的老头,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一棵大白菜,另一个也是老头,却没有一根头发,脸颊上也干净的没有一根胡子,但是脸颊上却粘满了面。   见人出来了,银发老头一脸痛苦的跑到两人身边,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话,事情只在一瞬间发生,刚刚还一脸平静的两个老头,把手里的刀和菜一扔,就向篱笆外面冲了出去。   三个人把三郎紧紧抱在怀里,又是哭天又是抹泪的,这样戏剧的一幕,让小缠愣愣的硬是久久反应不过来。   苏易安强压着火气,这三个怪老头,就知道不会安静的让他过好日子,原本在路过这里时想不停留的离开,哪里知道小缠开口了,他也不好在反驳。   用眼神暗示大师傅让他配合自己,可是明显他是在使坏,这三个人当中,坏水最多的也就是他了,为了不让小缠发觉有异,他只能强忍着一个劲的傻笑。   “娘子----三郎不认识他们”希望这样警告他们,他们就可以适可而止。   可是几个老头示显没有玩够,跟本没有松手的打算,小缠看着三郎脸色不好,哪里知道是气的,以为是吓得,所以急忙着帮解围。   “老人家,你们能不能先松开三郎-----”   小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这被没头发的老头打断,“什么三郎?这是易安,安儿。”   看着情绪激动的老头,小缠慌忙的解释,“对,是易安,那老人家,你们可不可以先放开易安?”   几个老头也看向不能在玩下去了,苏易安一得到自由,马上躲到小缠的身边,“娘子,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最好马上就走,这几个老家伙,等有机会在收拾他们。   “娘子?你是易安的娘子?”小缠还没有开口,话就被满脸胡子的老头把话接了过去。   小缠没多想,愣愣的点点头。   “唉呀,那你也得叫我们一声师傅呢,安儿失忆了怕是没有告诉你们吧,我们三个都是他的师傅,对了,你们成亲多久了?”   “有没有喜呢?”另一个紧接着开口。   没长头发的也忍不住,“这成亲怎么不通知我们啊?”   银发老头抬手敲了没有发的老头的头一下,“笨蛋,安儿失忆成傻子了,怎么会记得我们?怎么通知我们啊?”   “是啊”   “对啊”   看着三个老男互相指责吵来吵去的样子,小缠只觉头上升起三抹黑线,僵硬的嘴角再次裂了裂。   在这毛草屋已经停留三天了,但是每次几个老头都是带着三郎早出晚归,说什么去给他疗伤,但每次回来,小缠都会发现三郎身上到是没有什么变化,那三个老头脸上到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似乎猜到了小缠要开口寻问,每当小缠要开口时,三个老头都找借口的走开,最后还不忘记在她面前,大手用力的揉揉三郎的头,像对待小孩子一样。   这样安静的日子,小缠也特别的喜欢,每天起来做做饭,洗洗衣服,喂喂鸡,然后就是一个人在小院子里散步,或者走出院子在房子的四周走走。   “安儿,你还有没有为人徒弟的意识?你师傅我们三个只是和你切磋一下功夫,你也不用下手这么重吧?每天弄得我们浑身是伤,不孝。”银头发老头大师傅坐在小河边,一脸怒气的冲着无关紧要的苏易安大吼。   对于他的不满,苏易安耸耸肩,捡起一块石子扔向河里,激起一片涟漪。   “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一副欲求不满,难不成晚上那傻丫头不让你上床?”一脸胡子的二师傅接过话又问。   虽然只短短接触几日,小缠让他们越看越喜欢,虽然他们对安儿能娶的女子要求很高,不过看到小缠一副没有机心的样子,也就不在强加阴拦。   苏易安脸色一沉,“你们在这样闹下去,小缠早晚有一天会发现我是装傻。”   “那不更好,你不傻了,她还不高兴?”没头发的老头三师傅一边在草地里用鼻子闻着,似在寻着什么东西,一边接过话。   “你们怎么会了解小缠,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她了”苏易安不想在多说下去,已经出来小半天了,留小缠一个人他不放心。   看着徒弟要走,银发的大师傅忍不住叫住他,“莫不成这傻丫头是你用装傻骗回来的?”   苏易安停住脚,没回头,也没有回答,然后一无返故的大步离开。   “那是不是你还没有碰人家呢啊?”走出很远,苏易安还能听到三师傅的问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有些后悔刚刚和三个师傅说那些话了,以他们三个人的个性,知道了这些,说不准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如此一来,他真怕露馅,让小缠讨厌自己。   没头发的三师傅终于在草丛里闻到了要找的东西,像个得到糖吃的小孩,又跺又跳,回头还不忘记和自己的两个师兄得意,“看,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可是我找了一年也没有找到的草药,今日竟然在这里闻到了它的气味,果然让找到了。”   “死老头,天天只知道摆弄你那些破药,没见咱们的徒儿低沉的样子吗?咱们得想办法帮帮他。”   银发大师傅开口了,满脸胡子的二师傅也开口附和,“对,大师兄说得对,三师弟,咱们得帮帮安儿。”   这次没头发的三师傅可得意了,高高的扬起下巴,“这还用想,我早就想好一办法,保证有用。”   两人一听三师弟有了办法,双眼跟着泛着亮光,不过两人还是不忘记对视一眼,看来三师弟离要被安儿打青脸的日子不远了。   苏易安从河边回来后,就一直紧跟随在小缠的身后,他不怕小缠出事,他是眼睛一直盯着那三个笑得不怀好意的老头。   晚饭很简单,小缠用小白菜剁成陷包成的饺子,素陷的饺子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古代的他们还没有见过这种饺子,又特别的新鲜。   苏易安看着头发有些零乱,却看着三个师傅吃相眼睛笑眯成一条缝的样子,心里突然间暖暖的,也许这样的平淡生活更好。   小缠忙了一天,把辛苦做出的饺子端上来时,心里比任何人都激动,所以顾不得自己饿着的肚子,坐在一旁只看着三位老人吃。   “娘子,你也吃”   小缠甜甜一笑,拉过苏易安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三郎,来,娘子喂你吃。”   其实从知道三郎失忆前叫什么名子以后,小缠当着众人的面也叫他易安,但是只要两个人时,她还是习惯叫他三郎。   她一个人的三郎,总会第一个想到她的三郎。   拿起筷子夹了个饺子送到三郎嘴边,看着他一口吃掉,小缠也忍不住张开口自己的口,学他的样子,苏易安妖媚的笑了起来,一只手也拿起饺子喂给小缠。   两个人你喂我我喂你,好不热闹,跟本没有注意到一旁三个师傅相互挑眉的举动,只顾着享受两个人头一次嬉戏的苏易安也忘记了盯着三个人。   “好了好了,不要在喂了,真的吃不下了”小缠拦住苏易安还要拿饺子的手,一边拿起手旁放着的茶杯喂他水喝。   “多喝点,你看你只顾着吃,噎到了吧?”   苏易安喝了几大口,才把茶杯拦到小缠嘴边,“娘子也喝,娘子也喝。”   小缠扭不过他,任他喂了自己喝了几口,但是才喝到一半,杯子瞬间被甩了出去,小缠被这举动弄得一愣,“三郎你在做什么?”   苏易安收回犀利瞪向三个师傅的眸子,才憨憨一笑,“三郎刚刚看到上面有个蚂蚁。”   小缠点了点他的头,“傻瓜,吓死我了。”   苏易安尴尬的憨憨傻笑,傻傻的挠着头,哪里他脸色一沉转身的快步离开,任小缠怎么叫也不回头。小缠看向三个师傅,他们三个也只是憨憨一笑,快步的跟了出去。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她一会皱眉,一会咬唇,一脸懊悔的样子,苏易安也忍着慌乱的呼吸不敢动身,其实他早在她醒之前醒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就发现被搂在怀里的她动了动。   所以他没敢在动,只是偷偷的观察着她的举动,看着她时面变动的表情,他心里更紧张。   两个人各怀心思,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动,时间就这样一直靠到了小半个上午。   可是小缠在床上不动的身子,却因为一丝不动太久而身子僵硬的发酸,腿也麻的忍不住轻呼出声。   “娘子,怎么了?”   “啊?”小缠惊呼一声,头上突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明白怎么回事后,又红着脸的低下头,“没事没事,只是腿麻了。”   苏易安这才松了口气,难怪她突然间一脸痛苦的样子,转间却忍不住嘴角升起一抹玩弄的笑意。   “娘子,你的脸好红噢,是不是在发烧?”苏易安可不打算放过这个逗弄她的机会。   小缠低下头,清咳掩饰着满脸的羞涩,“三郎,别闹了,昨晚,其实娘子昨晚只是在和三郎做游戏。”   “做什么游戏啊?”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骗他,难道说傻子真的这么好骗?   “这个-------嗯-----过家家”看三郎一脸的疑惑,她才松了口气,一脸正色的解释道,“这个过家家的游戏嘛,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咬来咬去的游戏,这次是娘子赢了,三郎输了。”   苏易安一个劲的点头,样子像是很明白她的解释,其不知道这样做只是在掩饰那要爆发出来的笑意。这种解释他还真是头一次听到,原来她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娘子,那以后我们每晚都玩过家家好不好?”   小缠被他的一句话,弄的被自己的唾沫腔到,猛咳了一阵,脸也咳得红成一片,模样别有一翻滋味的可爱。   “娘子,好不好吗?”   “三郎别闹了,咱们该起来了。”打算转移注意力,她可没有那么傻。   “娘子,三郎给娘子穿衣服吧?”   小缠慌乱的拉紧被子,“别过来,我自己穿就行。”   “是不是三郎做错什么了?”   小缠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站在床边,却也不回话。   “娘子,不要生三郎的气好不好?”   那眼里的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小缠本打算心狠的就算他哭死也不回话也不理他的,但是真到看见他眼里的泪时,就忍不下这个心了。   “好了,过来吧,你帮我穿。”她这辈子可能真的会载到这个傻子身上。   刚一打开房门,就见三个师傅坐在院子里瞪大了眼睛看向这边,没有表情的脸颊,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嘴角也大大的裂开。   “唉呀呀,可算出来了,丫头累坏了吧?”   大师傅一声话,让小缠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只怕三郎傻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个三师傅可明白的很。   而且又是她把他们的徒弟主动给吃了,这让她怎么能不害羞。   “大师兄,你看你说的,要累也是咱们安儿累坏了。”二师傅探着头,看向小缠身后跟出来的苏易安。   苏易安憨傻的扯着小缠的衣袖,一脸献媚的撒着娇,“和娘子做游戏,三郎不累。”   他的话一出,小缠差点气吐血,这种骗他的话,他怎么能拿出来说?而且看看那三个老头你看我,我看你,又一脸不明白的看向她,小缠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呀,小丫头是什么游戏啊?”三师傅可是最爱玩的一个,刚刚只顾着摆弄手里的草药了,并没有明白话里的意思。   小缠呵呵一笑,“都是逗三郎的玩笑话,师傅怎么能当真呢。”   三师傅莫名其秒,但还是点点头,那两个师傅不怀好意思的互看一眼对方,才异口同声的问道,“师弟,这游戏你可是机会玩了。”   “这什么意思?”   面对三师弟一脸的不明白,大师兄扬了扬下巴,“你先问安儿同不同意吧?”   小缠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听着他们打哈哈,早红着脸的跑出了院子,谁让她吃了人家的徒弟,现在有口也说不出啊。   苏易安在看着小缠跑远的身影,一张傻笑的脸才瞬间沉了下来,妖媚的脸颊上泛着这寒气,淡淡的扫向三个还在打哈哈的师傅。   “也许,你们需要一些日子出去游山玩水,不是吗?”没有了往日里可爱的声音,寒冷的眸子、危险的气息,跟本不是那个妖媚的男子所该有的气势。   “哈哈,是啊,在谷里也呆得太久了,该出去走走了。”大师傅对两个师弟使了使眼色,三个人快速的远离危险。   别的他们不怕,就怕这阴晴不定的徒弟的脾气,何况春药一事他还没有找他们算帐,他们怎么会不明白,该出去躲躲了。   小缠煮了粥后,回来只见三郎一个人在收拾屋子,忘记了问三个师傅去哪里了?但是看见三郎收拾屋子的样子,却让小缠迷迹。   将粥放到桌子上后,坐到旁边,胳膊支在桌子上,双手拖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三郎忙来忙去的身影,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此时却真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娘子,娘子,你看我好厉害噢”苏易安弄好之后,跑到小缠身边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小缠点了点他鼻子,“是啊,是啊,三郎好厉害,粥快凉了,过来吃粥吧。”   苏易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开着嘴等着她喂,此时他真希望这样一辈子装傻下去,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永远这样享受她的笑容?   看着他小孩子的举动,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拿起勺子一点点的喂他,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逗弄他,“怎么?这粥就这么好吃?”   “好吃,只要是娘子做的就好吃。”他用力的点点头,一边又大口吃了一口。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三郎这是在拍马屁?”   “三郎在说真的?”以为她发现了他在装傻,他马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那双灵灵的大眼睛,让小缠一阵心疼,她只是在逗他,他却当上真了,看来是不能和这傻子开玩笑了?   “娘子,娘子也吃吧”原来是他多想了,夺过勺子拿过碗他喂起了她。   她看了他一会,才乖乖的张开嘴,享受着这难得的气氛,看着那妖媚的笑容,总是迷得她忘记了方向,难不成她又爱上了他?   可是,怎么可能?还没有在龙隐轩的痛苦中回过神来,怎么可能又爱上另一个男人?被龙隐轩伤的那种痛,她真真的体会过,那不是爱是什么?   但是她怎么又会如此的迷迹,甚至是依赖他呢?   苏易安是装傻子,又不是真傻,当然看得出她突然间变得忧郁的脸色,想必她又在想起那个男人吧?想到此,他的眸子也微微一暗。   “娘子----”   知道她的情绪影响到了他,也明白三郎虽是个傻子,但是却也会看人脸色,收起低落的情绪,拍了拍他的头,又拍拍自己的肚子,意思是吃饱了。   见三郎要拿着碗要下去,小缠才想起来刚刚忘记问的话,“三郎,师傅他们呢?”   “师傅说他们要出去散心,所以就走了”苏易安不想对她说谎,可是又不得不说,所以心虚的快步走开。   小缠并没有发觉他的不妥,耸耸肩,对于那三个老头的举动,突然出走这一事她并不觉得奇怪,而且就剩下她和三郎两个人,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看着生活了几天的小院子,小缠心情舒畅的松了口气,靠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这椅子是来这里的第二天早上她在院子里发现的。   没有人告诉她这是谁弄的,又没有人坐上去,所以就成了她的所有物。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是苏易安怕她想念草原上晒太阳的日子,所以用一天的时间在山上用竹子编的,而且因此被那三个老头笑了一天。   但是美好的事物总是被人破坏,当小缠听到马蹄声时,马连带着人的身影也出现在小院的栅栏前。   只见马上坐着的是一身有些像汉人服饰的女子,翠绿色的衣服,白色绣花腰带,黑色的绣花鞋穿在一双小脚上。   清透的脸颊,上面长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睛眨了好久,才对着院子里躺在竹椅上的小缠莞尔一笑。   当她目光转到院子里突然出现的苏易安身上时,脸上霎时漂上两朵红云,身子也瞬间干净利索的从马上跳了下来。   一只拿着马鞭,一边轻松跳过小院的栅栏,向苏易安奔去。   小缠一直看着某生女子的变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情敌又来了,或是她又成了‘第三者。’   “易哥哥,乐儿终于找到你了。”李乐儿难掩心里的兴奋,顾不得害羞的扑进了苏易安的怀里。   苏易安脸色变了变,一边用力的推开怀里的女人,一边怯声的寻问,“姑娘,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李乐儿太高兴了,跟本没有发觉苏易安的不同,还自顾的说话,“易哥哥,易哥哥,乐儿好想你噢,还好听到姑妈说你去草原了,乐儿偷偷跑出来寻你,连日来赶路又渴又饿,不想在这小毛草屋里见到了你。”   看着那边小缠的脸色越来越白,苏易安暗用力气推开怀里的李乐儿,跑到小缠的身后躲了起来,一边无辜的解释,“娘子,我真的不认识她。”   “三郎不怕”虽安抚着身后不安的三郎,但是小缠心里更加的不安。   显然眼前的女子是认识三郎的,不然怎么会叫三郎‘易哥哥’?而且听她刚刚说话的意思,显然她是他的表妹,看来又是表妹,指怕也是未婚妻吧?   “易哥哥,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乐儿,你的乐儿啊。”李乐儿非常不喜欢看到心上男人躲在另一个人身后。   小缠做了一次深呼吸,才开口道,“姑娘,你可能是认识三郎的,但是三郎他失忆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李乐儿气怒的打断小缠的话,“三郎?记然是失忆,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乳名?”   “这我怎么知道”小缠被问得一愣。   李乐儿冷哼一声,“三郎?叫的好亲切啊,难不成你想趁易哥哥失忆的时间趁虚而入,想破坏我们的感情?告诉你,不可能,我和易哥哥是从小指腹为婚的。”   小缠脸色乍青乍白,她与三郎确实有了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她现在还摸不情到底是不是爱?而她与三郎昨晚却发生了关系,说她趁虚而入也不为过。   “心虚了?不然怎么没话说了?恨,贪图我表哥财色的女人多了,比你有心机的人还多,如果姑妈是那么好被骗,表哥说不上娶我多少个老婆,有多少孩子了,不自量力。”   “够了”苏易安挡到小缠面前,确切的说是把小缠拥到怀里,“我根本不认识你,不许你这样说我娘子。”   “表哥,你在胡乱说什么啊?你竟然还叫她娘子?我才是你未过门的未婚妻。”   “我不认识你,你走,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欢迎你。”苏易安看着小缠惨白的脸色,心疼得恨不得一掌把李乐儿拍死。   当初也是为了躲这门临近眼前的亲事,他才离家出走,知道只要在天国家里就一定会寻到他的位置,所以他选择了去草原。   他的一些生意有和草原上的来往,也从草原上的商人嘴里听说过草原上有一片叫做‘蓝眼睛’的湖,那里很美,所以他才去了那里,也是在那里他遇到了小缠。   哪里想到刚回到天国几日,就被李乐儿找上了门。李乐儿是他舅舅的独生女,从小母亲与弟弟感情好,弟弟在没有离世前曾约定过,将来两家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   舅舅走的早,母亲就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上,最后舅母果然生了一个女孩,怀念对舅舅的感情,所以就将这件事情定为不可恢改的事情。   这也是当初为何他放弃小缠,希望龙隐轩给她幸福的机会,但最后当看到小缠被龙隐轩伤害的时候,他后悔了,他也下了个决定,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一直守在她身边。   所以他决不能让小缠在受到像在龙隐轩那里时受到的同样的伤害,何况她已真正成了他的娘子,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多一个小生命。   是的,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就像很相信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那样。   “易哥哥,我不管,你为了逃婚我不怪你,可是你竟然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叫她娘子,我不同意,我一定会告诉姑妈,我要告诉姑妈。”   李乐儿跳出栅栏,跨到马上后还不望回头瞪向小缠,“贱女人,想抢走易哥哥,不可能。”   马连带着那抹绿影,已消失得看不见了踪影,但是院子里的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动一下。   苏易安知道这回事可大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怎么让小缠不对他是个傻子起疑心,确定了心意后,他才小心的扯了扯小缠的衣角。   见她并不理自己,他又加了份力气,这一次终于换来了她的声音和回复,而且不是一般的回复。   “够了,够了,三郎?苏易安?未婚妻?你到底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骗子,你个骗子。”   “娘子,三郎不懂你在说什么?”   狠狠的推开苏易安,小缠伤心的往屋里跑去,难道真的是她的猜错了吗?难道说一切身份事情都是真的,而三郎失忆也是真的?   这一切只是巧合? ☆、第13章再孕   虽然不在有陌生人的打扰,但是两个人还是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对于三郎的示好,小缠视而不见,就连吃饭的时候,也都是各吃个的,小缠只管自己一个人。   虽然小缠知道这样闹情绪不好,甚至没有权利闹情绪,毕竟照这几天三郎的表示,不像在装傻,可是她就莫名的感到气氛,特别是那个多出来未婚妻。   这日小缠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虽闭着眼睛,却也知道三郎正乖乖的坐一在旁,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   想了很多次想对他说句话,但是看到那张建妖媚的脸,马上就会想到他有未婚妻,气又不打一处来,也就放弃了和他说的心情。   “娘子”   小缠翻了个身子,不理会他。   轰隆隆的雷声传来,天也慢慢阴了下来,看来要有一场大雨。   “娘子”   小缠回头狠狠瞪了苏易安一眼,此时他表面上的可怜,又一次让她想到了他有未婚妻,想到他以后可能会用这种表情叫他的未婚妻,醋意就不打一处来。   是的,小缠现在很笨,笨没有发觉,她一直在气三郎,全都是因为她在吃醋他有一个未婚妻。   而苏易安更是个傻子,以为小缠还在猜疑他是装傻,所以这几日里可把他累坏了,傻事没少做,而且随时随地都用一张可怜的表情对着小缠,只希望去掉她的猜忌。   雨来之前,风也大了起来,也没有了太阳,小缠从椅子上起来越过苏易安直接往屋里走,只怕这雨不多时就会下来。   进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傻子,正好与他看自己可怜兮兮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神似乎在等着她唤他进来,她猛的收回眼神,现在不跟进来,只怕一会雨下来,他自己也会跑进来。   回到屋里后,小缠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从那个女子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快十天了,十天没有说一句话,还真是累人。   ‘吱吱’的叫声,引起小缠的注意,低身抱起小白,小白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式小憩了起来,望向窗外,雨已经下了起来,而且很大,让人连不远处的景物也看不清。   外室外的小厅看了一眼,不见那傻子的身影,猜想他可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小缠有些生气的又坐回床上,他怎么就不在连央求一会,也许她就会原谅他了。   雨整整一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最后看见天微微泛亮,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小白一个动作跳下床,跑向室外,不一会又转身跑了进来,对着床上的小缠‘吱吱’叫了个不停。   小缠下床穿上鞋子才跟着小白走了出去,站在小厅门口,一眼就望见了那雨中微微颤抖的身影,脑了一白,这傻子不会在雨里站了一夜吧?   “娘子,娘子,三郎好冷”见到小缠出来,苏易安苍白着一张脸颤抖的说道。   小缠眼睛一湿,恨恨的转过身,“你个傻子,在不进来,我就真的生气了。”   苏易安眸子一亮,快速的跑了进来,想狠狠的抱住背对着的小缠,却发觉自己一身衣服都湿透了,才忍下欲望。   只是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娘子,你不生三郎的气,真是太好了。”   小缠扯回手,往屋里走,苏易安以为她还没有好,也不敢在跟着,只能静静的站在原地,这时才听到里面传来小缠的声音,“还不跟进来,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   这一次他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原谅他了,看来这一夜是然没有白站,虽然真的很冷。   一进屋内,见她早已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苏易安眼底闪过一抹诡异,一手摸着头,一边无力的开口道,“娘子,三郎突然觉得头好重,是不是这里面也进了雨水了?”   小缠一听,慌把手里的衣服丢到床上,走了过去,嘴里还说道,“莫不是发烧了?”   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探着他的额头,发觉没有什么异常,她才松了口气,可是看他又一脸无力的样子,她又开始心疼起来。   “来,我给你换衣服。”其实原本打算给他,要他自己换,可是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实在不忍心。   苏易安乖巧的点点头,眼底闪过得逞的目光。却也安静的站在床边任小缠给自己换着衣服,也享受着小缠那越来越红的脸颊。   要说龙隐轩的霸道让小缠无力无抗,那么苏易安的心机就是小缠的死穴,两个同样是如此优秀的男人,最后小缠是谁的,看来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小缠的脸烫的可以煮粥了,终于也把苏易安一身衣服换好,抬头看着这家伙还有些苍白的脸,小缠才拍了拍他的头,“快上床吧,站了一晚,困了吧?”   “可是要睡觉得脱衣服啊”苏易安又无辜的歪了歪头。   小缠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才恨恨的又一次动手脱他的衣服,去掉外袍后,小缠才松了口气,她想她这一辈子一定会被这傻子气吐血。   一辈子?她竟然想与这傻子一辈子?让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到了,小缠一时呆愣在原地。   “娘子,可以上床了,”苏易安拉了拉她的手,他才不希望她此时又想起另一个男人。   “好了,你快睡吧。”回过神,她给了他一个微笑。   他撒娇的拉着她的手,“三郎要娘子陪着睡。”   “你------”小缠冷吸了一口气,“不行。”   “为什么?以前也是娘子陪三郎睡的。”   又是无辜不懂的表情,小缠无力的颠坐到床边,他也开心的跟着坐到了一旁。   是啊,在来到这里后,都是他们两个一起睡的,但是真正发生关系却只是那一晚,转头看向他,见他明亮干净的眸子,可能真是她多想了,他只是说像平时那样睡觉吧?   “好了,睡觉吧,我也睡”反正昨晚也没睡,现在正好就当补觉了。   龙隐轩来了,而且来的没有一点前兆,就这样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小缠红着一张脸,不知道如何面对?之前的誓言她没有忘记,甚至对他的爱,她也没有忘记。   但是结竟两个人分开了,分开是分开了,但是被他撞到她与三郎在床上,这却实有些尴尬。   龙隐轩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径自坐到小厅的椅子上。小缠推了推身边的三郎,可是三郎显然是累了,而且指望一个傻子,也不是太可能的事情。   穿戴好衣服后,小缠平理了一下杂乱的心,才走了出去,她没有注意到,当她离开的那一刻,床上苏易安的眼睛才睁开,深遂的让人看不透。   简单的弄了点茶水,两个人久久无语的坐着,却谁也没有开口第一个说话。   “和我走,我就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熟悉的声音,依旧的霸道。   小缠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气愤,他以为他是谁?当一切没有发生过?真是可笑,两个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不是他的错吗?   和他走?不可能了,她不想在回到那个满是伤心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在那里失去了她在现代带来的唯一一个亲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如果不是后来有了三郎和小白,她真的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生活下去的动力?   还好,一切都挺过来了,也离开了那里,她只想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生活。   “和我走”龙隐轩在一次开口,多了些寒意。   小缠冷冷瞥向他,“跟你走?为什么?原由?”   “你是我的女人”   “哈哈”小缠又是冷冷一笑,“你的女人?真是可笑。不错,我确实爱过你,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又怎么做的?而且重要的是,从来一开我就不是你的女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只见龙隐轩几个大步站到小缠面前,一手将她掠到怀里,一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他的对上,“不是我的女人?只要是我想要的,我认准的,谁也拦不住,你更不要想着从我的身边逃离开。”   “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挣脱不掉,小缠只能恨恨的瞪向他。   这时,只听耳边传来物体飞来的声音,龙隐轩带着小缠一侧身子,躲了过去。在看向那已钉到墙壁上的东西时,小缠冷吸了口气口,竟然是一把小巧的飞刀。   松开小缠,龙隐轩将她掩饰在自己的身后,才直直看向外边,只见外面站着五个身衣人,四个人的手里拿着剑,只有中间站立的一个黑衣服,空着一双手。   “来者何人?”龙隐轩向来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没有一点的惧色 。   “龙隐轩,我们只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你还是马上把你身后的女人交出来”黑衣人终于开口说话。   小缠一听原来是来杀她的,不由得探出头去,见到黑衣人又是一惊,那些人的衣着她认识,不就是当初捉自己的黑衣服吗?   瞬间她就明白了,一定是公主派来的人,没想到她离开了,公主还不打算放过她,想想这女人的心真是可怕,就凭这一点,她死也不会跟龙隐轩回去。   “那人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十倍”   黑衣人听后朗声大笑,“族长好像没有听过我们暗刹教?只要是我们暗刹教接下的生意,哪怕雇主只用一个铜钱,我们也要成功,当然这生意是不可以用钱来加倍反回的。”   “既然知道本族长的身份,看来你们早将一切都查明了,本族长也没有理由和你们费话下去的必要。”   龙隐轩虽然生活在草原上,但是暗刹教是天下第一大教,也是让人听了闻风丧胆的杀人教。相传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只要想要谁的命,或让他们帮你做什么事情,超不过一个月,他们就会帮你解决掉。   想到能用得起暗刹教的人,相信也一定是很有钱的人,让龙隐轩也不由得皱起了眉目,看来一切还是要从身边的人查起。   毕竟小缠一直生活在草原,如今刚到天国边境几天,还没有进入人群密集的地方,不可能有得罪人的机会,相信那人必竟是草原上的人所谓了。   不待龙隐轩动手,黑衣人已经快速的向龙隐轩靠近,龙隐轩把小缠挡在身后,“跟紧我,别乱动。”   小缠没有发觉龙隐轩从哪里拿出来的剑,毕竟刚刚还看着他空着手,但是此时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剑,只凭一只手就跟与黑衣人对拼起来。   开始进攻的黑衣人只有两位,龙隐轩对付还绰绰有余,但是眼看着另两名黑衣服又冲了上来,只怕在顾及身后的小缠,他就吃不消了。   小缠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想到如果因为自己他要是受了什么伤,她的心怎么会安?用力的推开龙隐轩,“不要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自己要小心。”   龙隐轩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愤怒,但是四个杀手连连的攻击已不能让他分心,他只能全心的应付这四名杀手,希望能用最短的时间来解决掉。   小缠早就吓得腿软了,这样的场面她哪里见过,用手强扶着墙壁走到了一旁,身子顺着墙滑落到地上。   龙隐轩怕在厅内一不小心伤到了小缠,边打边把四个杀手带到了屋外,小缠这时才松了口气,要说到怕死,谁不怕,她当然也怕。   但是小缠此时也发现一点异样,明明是五名杀手,怎么变成四个,还有一个头头怎么没有了?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   想到屋内还有睡觉的三郎,也许该把他叫起来,这样才安全,当她试着往屋内爬的时候,身子一轻,回头一看,正是那名刚刚没有寻到的黑衣人。   发觉被黑衣人扛到肩上,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更是一边向龙隐轩求救,“救命----”   虽然现在不该是低头的时候,但是人总是怕死的,在这时哪里还顾得了别的,先保命要紧。   当龙隐轩听到她的惊呼声时就发现了,身子想往过靠,但是显然这四名黑衣人不给他机会,等他终找到机会要脱身时,在一回头哪里还有小缠的身影。   小缠只觉身子快速的移动,耳边只能听到呼呼而过的风声,不觉感叹,这古人的功夫还真存在啊。   不知过了多久,小缠被丢到了地上,因为胃被黑衣人的肩膀顶着,让她落到地上后,就干呕了起来,等她平静后在抬头,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   她不是要被杀掉吗?怎么黑衣人不杀她就走了?打量着四周,到处是树木,跟本分不清方向,难不成这黑衣人就想把她丢在这里喂狼?   怕黑衣人在回来,小缠静静的一直坐在原地,等了许久,感到黑衣人真的不会回来了,她才试着站起身一个人打量着四周,没有目地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肚子饿了,也没有一丝力气在走了,而有不沦她怎么走,眼前除了树还是树,跟本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出路。   颠坐到地上,她突然感到了迷茫,甚至是失去了在寻找出路的希望,她想过很多种死法,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死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天快黑了,此时她最想见到的人竟然是三郎,想象着三郎那傻傻的笑脸,她竟觉得能看到那种笑是种幸福。   可是她以前跟本没有珍惜,如果在有机会她一定多看看。   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让小缠松懈的身子又紧绷了起来,难不成是野兽?   感觉声音越来越近,小缠在也忍不住这种紧张,颤抖的小声开口,“谁?谁在那里?”   脚步声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显然停了下来,这边小缠也大气不敢喘,一会那边的脚步声又响起,小缠再一次开口,“谁?谁在那里?”   这一次小缠在开口的同时,不忘记手在地上一顿乱摸,感到拿到了武器,小缠的有了些勇气,可惜她如果此时低头看看她手里的武器,一定会笑不如哭。   脚步声每在小缠开口说话时就停,但是又在不久后传了出来,小缠已被折磨的快疯了,这一次的声音带着哭腔,“谁?谁在那里?”   “吱吱”这一次终于有了回声。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小缠在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小白,是小白吗?”   ‘吱吱’的回声,草丛一阵乱动,小白从里面蹿了出来,直接奔到小缠的怀里。   漆黑的夜里,耳边只能听到虫鸣声,小缠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白,希望白天快点到来。   整整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此时饿已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安全。   森林里的夜晚,她不相信没有野兽,傍晚前看到小白的惊喜,已被夜磨的一丝不剩,虽然看不清四周的影相,但她还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天终于在绝望中亮了,睁了 一夜的眼睛才眨了眨,紧紧抱着小白,一边哭一边高兴的喃喃自语,“小白,我们得救了,得救了。”   小白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吱吱的叫着,也同她一起高兴。   轻微的脚步声,让刚刚还高兴的小缠又全身紧绷起来,她在也没有勇气去开口,只能静静的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三------三郎?”她没有看错吧?一定是眼花了,三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身零乱的苏易安显然也不太好,但是听到有人叫他后,猛的抬起头,见到是自己寻了一晚的人后,快速的跑了过去,直直的把小缠抱在怀里。   “娘子,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三郎不怕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吗?不怕了”小缠劝声安慰。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颊,但是她知道他在哭,泪打湿了衣服,她也知道,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是松下来。   安抚了三郎一阵子,她才想起寻问,“三郎,你怎么到这里的?”   “昨天家里有穿黑衣服的坏人,和那个族长打的很凶,我醒后看到了很害怕,又看不到你的身影,就一个人从窗户跑了出来。”苏易安换了口气,“出来后就看到一个黑衣服扛着你往树林里跑,我就一直跟在后面,可是我追不上他,所以在他进了树林里后,我也跟了进来,就一直走,走了一晚,现在终于见到娘子了。”   听到他的叙述,小缠心里一阵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万一出现野兽怎么办?她怎么能在让他一个傻子因为她受伤?   “三郎,等走出这片森子,我就把你送回家吧。”虽然她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苏易安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她,一脸的伤心,“娘子,你不要三郎了吗?是因为三郎昨天睡着了吗?”   “不是,三郎跟着我太危险了,你也看到了,昨天有人在追杀我,我怕你伤害,你明白吗?”   “不,三郎以后在也不气娘子了,娘子不要让三郎走”   小缠叹了口气,她怎么和一个傻子解释,只怕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明白吧?   “好吧,不让你走,咱们也走吧,在天黑前走出去”小缠从地上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又摔到地上,多亏苏易安扶住她。   小白掉到地上,却还是担心的对着小缠‘吱吱’的叫着。   小缠摇了摇头,对他一笑,让他安心,才低头对小白开口,“小白,你在前面带路,好吗?我们要走出林子。”   小白吱吱又叫了两声,才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对苏易安点点头,两个人才跟着小白在树林里绕来绕去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抬头时看见了太阳已到了头顶。   小缠在也走不动了,身子往地上一坐,在也不想起来,苏易安用眼角偷偷看了看她,才怯声的开口,“娘子,我背你吧。”   歪过头,小缠看着他,又打量着他,果然累的只有她一个人,他脸上一点汗都没有出,又看了看他的身子,最后才点点头。   上了他的背之后,小缠就在也挺不过困意,眼睛刚微微闭上,就睡了过去。   苏易安静静的走着,听到身背上的小缠传出平稳的呼吸后,他才松了深深的松了口气,这一天一宿他也没有闭一下眼。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更紧张心疼。   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微微一用力,他才运用轻功一路快速向树林外走去,至于小白,他相信它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如果在跟着它,只怕在有三四个天黑,他们也走不出这林子。   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惊醒了床上沉睡的人。   小缠睁开眼睛,发现躺在陌生的房间,拉开身上的被子,走下床直直走到窗口,第一时间推开了窗子,因为她听到了很多喧哗的声音。   窗子一打开,往下一看,到处是拥挤的人群,还有小贩叫卖的声音,难不成他们到了城镇?   可是她怎么躺在这里?回头打量着房间,很简间,除了一个桌子两个椅子外,在没有别的装饰,桌上还放着茶壶和茶杯。   门打开,只见苏易安端着冒着热气的水盆走了进来,一见窗口站着的身影,不由得裂开嘴角,“娘子,你醒了?快过来洗把脸吧。”   小缠将窗子关上,才走过去,她觉得有些地方比较怪,却说不出哪里怪?   洗过脸色,接过苏易安递过来的帕子擦完脸,小缠才坐回到椅子上,小白一个挺身跃到她的身子上,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小憩了起来。   “娘子,饿了吧?我去叫小二弄吃的。”   小缠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到底哪里怪呢?她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不多时门又被推开,苏易安走在前面,小二端着饭菜跟在后面,等小二将东西在桌子上摆放好后,才对苏易安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猛然间,小缠才明白是哪里怪?小二怎么会对一个傻子这么恭敬?而且一个傻子怎么可能带自己住上客栈,虽然没有出去,但是她猜这里一定是客栈吧?   “娘子,吃饭吧”   小缠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只是直直的看向他,“你-------不傻了?”   “先吃饭吧,吃完了饭在说,你都饿二天了。”他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解释。   想了一下,小缠才接过筷子,有些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其实他不傻子,她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她就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甚至有那种自私的想法,希望他还是那个傻傻的三郎,可是这是在骗自己吧?   “在吃点吧,吃了这么一口吃饱了吗?”   “吃饱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她看着他,那淡淡的笑,如今配上这妖孽的脸颊,真的很迷人。   “嗯,不在傻了”他点点头。   其实他也想一直装傻下去,可是如果在继续这样装傻,只怕她早晚会被人杀了,他不想她在遇到像前几天的事情,那种一个人在森林里的无助,他为她心疼。   可是如今选择了不在装傻,另一个难题也在等着他们,他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他一定会不放手。   “你也记得你自己的真正身份了?”   他点点头,“对,但是我的乳名是叫三郎。”   小缠只觉得一阵头晕,又强挺着开口道,“那-----那你真的有一个未婚妻。”   他不想骗她,可是如今要亲口告诉她,他还是不忍心,但是看着她紧紧盯着自己的眸子,又让他不得不开口,可是他真的开不了口。   最后,他只对她点点头。   轻轻一笑,她起身走到床边,背对着他,“才吃了饭,又觉得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娘子-----”   “别叫娘子了,如今你好了,以后就叫我小缠吧。”泪落到手背上,忍着哽咽,不想让人看到她这样软弱的一面。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哭?到底在哭什么?她该为他高兴,突来的一切让她窒息,让她无力的正常呼吸,听到门打开又门上的声音,她整个身子才倒到床上。   小白在床边走来走去,还不停的吱吱叫着,小缠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床顶发呆,从来到这里后,她就一直依赖着别人。   开始就是龙隐轩,然后是龙隐邪,后又是李温书,再者是三郎,无时无刻不在依赖着一个男人,也许她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想着想着困意上来,在她睡得安稳之后,门才被轻轻打开,苏易安才走了进来。   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睡梦中脸颊上还带着的泪珠擦了下去,有些时候一定要靠她自己,只有她自己战胜自己的心理障碍,别人谁也帮不了她。   只要到了天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苏家的财产,所以他不能在装傻下去,只怕不多时,家里就会来消息吧?   而且乐儿只怕已回到了苏府,以她的脾气,不知道会怎么说,希望这次母亲不会亲自来,这样最起码他可以利用这些时间想一些办法。   他不能让她受伤,不能让她受到在龙隐轩那同样的伤害,他要给她唯一的爱。   可是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还是只有龙隐轩一个人?   “三郎”喃喃的梦语,睡中的小缠皱起了眉目。   幸福的扬起嘴角,不论心里有没有他,但是这睡梦中的一语就足够了,手抚着她的脸颊,最后落到她的小腹上,这里是不是已有了另一个小生命?   退掉鞋子,将她搂进怀里,看着她扭了扭身子,最后将脸贴在他胸口安静的又沉睡的样子,他才扬起嘴角,这样的她,他怎么能舍得放手?   转昨天黑小缠才醒来,发觉仍旧是一个人空空的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失落,原来真的是在梦中,在梦里她向以往一样靠在三郎怀里。   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仍旧在她鼻间缠绕,但是一切确只是在梦里,苦涩的味道她很不喜欢,嘲弄的扬起嘴角,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他了?   走出房间,一路沿着楼梯走了下去,见苏易安不知在和掌柜的在说着些什么,只见掌柜的一脸沉重之色,听到有脚步声,两个人才回过头来。   苏易安对掌柜的点点头,才向小缠走过来,把小缠撞倒的凳子扶了起来,“怎么下来了?”   “你认识掌柜的?”应该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吧?   他扶过她走到一处桌子前坐下才开口道,“这是我们家的财产。”   “你们家------很有钱吧?”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是她就有这种感觉。   他点点头算是默认,“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你要回家了吧?”她不想听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被问得一愣,随后又点点头。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即然确定了,早晚都是开口,还是趁早吧。   他又是点头。   “我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开个小店-----”   这一次,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可以选借给我一个银量,等我以后挣回来了就还给你”不理会他,她继续说着。   “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能分开。”他生气了,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子,像一头咆哮的狮子。   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是啊,以前他只是一个失了忆的傻子,哪里来的脾气,如今不同了,他是苏府的大少,怎么能没有脾气?   小缠也冷然的站起身子,看向站在柜台里的掌柜的一脸的惧色,才淡淡一笑,不语的一个人向楼上走去,但是苏易安见她这样走了,心里的火气更大。   “我说了,我不同意,你只能在我身边,时时刻刻。”   他说这句时,小缠正好走到楼梯处,深吸了口气她才回过头看向他,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跟着你,面对在龙隐轩那里发生的一样的事情?”   语罢,不在多看一眼一脸惨白的苏易安,小缠往房间走去。   苏易安踉跄的坐到椅子上,这句话却也是他真正担心的地方,却被她一句话扯了出来,这也是他难为的地方,怎么能不打击他?   是啊,他能让她不遇到同样的事情吗?他不敢保证,但是母亲的脾气和作风,他是明白的,以小缠这样单纯的个性,只怕母亲只需一点点心机就会让她永远远离自己的身边。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把她带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他忍不得,他更怕,怕龙隐轩会出现,自己就真的永远失去了她。   拥有天下最多的财富又有什么用?却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泪一滴滴落了下来,打到桌子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内听得越发清晰。   他哭了,也终于明白他也是有泪的,还一直以为他不曾拥有这东西。   “少爷,就把姑娘留在这里吧,这也是最好的办法”老掌柜走了过来。   他从小就伺候在少爷身边,少爷发么大的脾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也明白楼上的那位姑娘对少爷的重要性,既然真的这么重要,就更应该和少爷分开了。   “福伯,是不是刚刚我不该发脾气?”   “少爷,上去吧,姑娘此时最需要有个人在身边了”   苏易安抬头看了眼伺候自己多年的福伯,才起身向楼上走去。望着少爷的身影,福伯叹了口气,他突然间觉得少爷终于长大成人了,心里感叹万千,同时看着少爷的影,也觉得少爷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苏易安走了,走的很冲冲,连招呼也没有打一声。   小缠坐要房间里的窗口对着街道发呆,也许这样更好,不然她见了他走,心里一定会不好受,何况昨晚两个人谈话他还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指怕他也是一气之下才离开的吧?不在去想,起身的时候,却不小心将放在窗边的茶杯滑落下去,对于突发的一切,小缠惊鄂的捂住嘴。   “啊---”楼上传来男子的痛苦声。   “哇,流血了,出人命了--”   “呀,还是朱大少。”   “看来这家客栈要关门了”   虽然闯下祸事小缠很怕,但是楼下的议论声,还是诱惑着她探出头去,因为是二楼,所以只探出头还看不清下面的事,只能将身子上半陪份也探出小半个,才能看见。   只见一个胖肥的男子倒在地上,他身边还围着一些人,在不停的指指点点。   胖男子的头正在往外流着血,小缠刚看清,就见那男子正好抬头,两个人撞了个正着,小缠心虚的把头收了回来。   但是楼下的男子可不打算就此罢休,“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顾意的,来人啊,给我把她捉下来。”   小缠听到这样一说,站不住的在屋里来回的走动,她哪里知道在苏易安走的第一天,她就闯了这样一个大祸。   门没敲就被打开,只见福伯走了进来,“小姐,快躲躲吧,那可是这里有名的一霸。”   屋外传来众多零乱的脚步声,小缠慌乱的手吾足倒,“躲到哪里?怎么办?”   福伯往小缠平时睡的床板下踢了一脚,只见床板升起,一个洞出现在眼前,小缠也不多想更没有问,身子往里一跳,就蹲了下去,然后眼前一黑,她知道是床板又恢复了原样。   “那个女人呢?”张扬跋扈的叫骂声,“马的,不把她交出来,我们家少爷就把这里填平了。”   “唉呀,这里有女人,你们找也找了,刚刚只是一只猫,这朱家少爷的医药费,我们一定赔。”   “臭老头,我们家少爷有的是钱,现在只要人。”   “唉哟,大爷,你别动手啊”   小缠蹲在里面,听到福伯的哀嚎声,紧紧咬着唇,恨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外面终于静了下来,小缠只觉得自己的腿已没有了知觉,却还没有人放她出去。   隐约中,小缠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头上的木板才被打开,她才里面站起身来,见是福伯她才松了口气,“福伯他们怎么走的?”   福伯和蔼的把眼睛笑眯成一条缝,“给了些银子就离开了,这朱家少爷是咱们这衙门的公子,整日里就知道欺负人,不是个好东西。”   小缠点点头,也没有多想,她哪里知道朱公子在是衙门里的公子,也弄不过苏府的财大气粗,苏家就连当今的皇家也不敢动一下。   当那些人知道这里是苏家的产业,早吓得腿软,哪里还敢在这里叫嚣。   闯了祸,小缠也尴尬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福伯也看出她的不好意思,才主动开口,“小姐,少爷走时留下了一万银银票,说由你支配。”   小缠两眼一亮,“真的?太好了,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您是主,我们是仆,说什么商量,小姐你有事吩咐就行。”   福伯这样说,让小缠也不好在说别的,只是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和他说了一遍,看着福伯惊愕的表情,小缠知道他一时还难以接受,毕竟这些东西是他不曾听过,也不曾见过的。   其实小缠说的东西是在现代最简单不过的了,只是一家自助快餐店,虽然她不了解古代的商业,但是也敢肯定自助餐在古代一定没有。   让福伯找来纸和笔,因为是用毛笔,所以她尽量用简单的手法把自己要用的餐具和东西画下来,问过福伯是否能做,见福伯点头,小缠才展开笑颜。   弄完一零碎的东西,小缠才想起还没有地方,和福伯说了后,福伯见竟就用现在的客栈,小缠点点头,又说了一些需要改良的地方,毕竟这些也是她从现代看到的,很多地方都记不清,只说出了个大概要怎么弄怎么摆放桌椅。   过了快十多日,在这些日子里,一直没有苏易安的消息,客栈也因为装修关门不在营业,可以有一番自己的事业,小缠也精神了许多。   但是这阵子她却也越发的疲惫,总是觉得睡不够,没事的时间就会躺在床上睡觉,而且饭量也在长,每天吃完饭后,一会就会饿。   对于这个症状,小缠隐隐觉得查到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还是有些不信,她和三郎只不过才两晚,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   直到有一天,正吃吃着饿,福伯后拿端上来的鱼时,小缠这些日子头一次有了反应,闻到后摸着嘴跑开,还没到外面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福伯早就发现了她这些天不正常,也只是暗中偷偷观察,不敢过问。   小缠浑身无力,在福伯的搀扶下才站起来,没走了几步,又折了回去,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见她这副模样,福伯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一边派人去找大夫,虽然小缠极力反对仍旧阴拦不了,最后只能被人搀着回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大夫把过脉之后,只简单的对福伯交待了一下就离开了,看着福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缠才开口。“是不是我有了?”   福伯点点头,“小姐不必担心,这只是正常的反应,少爷那边------”   “不要告诉他,福伯,求你了,如果你告诉他,我马上离开,让你们谁也找不到我。”   看着小缠激动的反应,福伯生怕动了胎气,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小姐,福伯答应你就是了。”   小缠这才松了口气,下人正好送上来刚熬好的粥,伺候她吃下后,福伯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小姐,这店里全是男的,也不方便,老奴想了一下,还是给给你买个丫头吧。”   放下手里的碗,小缠一边擦嘴,一边点点头,毕竟自己以后身子不方便的事情太多,有个丫头也方便些,想到福伯能如此细心,心里一阵感动。   福伯退下后,小缠安静的躺在床上,一手摸着肚子,来到古代,除了男人就是孩子,这两样东西好像无时无刻不跟在她身边。   是天意?还是注定?   只是这一次看来肚子里的孩子又要背上私生子的名子了,之所以不想让三郎知道,就是不想在失去这个孩子。   他的未婚妻她是见过的,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容忍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即使她发誓这一生都不见三郎,只怕她也不会放心吧?   店面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只差开业了,福伯也给她买了一个丫头,当这个十二岁的小兰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小缠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还是个孩子,虽然知道她已十二岁了,可是看上去却只有八九岁那么大,瘦瘦的身子,没有一点光彩的肌肤,看来一定是挨了不少饿。   小兰也是小缠机灵一丝间想起的名子,开始的几天小兰还是很胆小,什么时候都静静的站着,人多的时候更是躲在角落里。   慢慢日子久了,在小缠的鼓励下才见人不在躲,有时还能说几句话聊聊天。   这日,总在屋里呆着,小缠觉得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带了些银子,领着小兰才第一次出门上街。   第一上上街,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小缠的惊奇到是比小兰都多一些,小兰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东西见过是见过,却没有买过。   如今被家里卖到主子这里当丫头,日子比在家里过得还舒服,她人也白了不少,身上也长了些肉,此时上街兜里更是有一些主子平日里给她的碎银子。   见到喜欢的东西可以买,也更加显现出孩子气来。   小缠本就有孩子可爱的一面,又对什么东西都大惊小怪的,不多时就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目光,当然这目光中还有一抹恨意的眼神。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衙门的朱公子,当日被打破头,结果没收拾了那个女人,吃了哑巴亏,又被众人嘲笑,这样的气他哪里受过。   今日好不容易让他撞到了这个女人,他怎么会放过机会,何况细看这女人,长的还清秀,让人越看越喜欢,何不弄回去当个小妾?   这朱公子天生一副 猪脑子,哪里会注意到能让苏家保护的人,他怎么能随变的动,所以跟本没有计较后果,就挤开人群,走了过去。 ☆、第14章重逢   小缠一惊,这男子虽当时只看了一眼,她却也清晰的记得这模样,不正是福伯口中的朱家恶少吗?   小兰护主 心切,从小出生在这里,怎么会不认得这朱少爷,在事情不对,一手拉着愣住的主子就往来路走去。   朱大少岂会给她们逃走的机会,对身边的侍从扬了扬下巴,侍从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几个大步就拦住了小缠她们的去路。   “你们要做什么?”见小兰不敢开口,小缠才冷喝一声。   “做什么?当然是说说那日的事情”朱大少从后面走上前来,两只色眯眯的眼睛还不忘记将小缠上下打量了一翻。   小缠冷了一声,“我可不记得记得你。”   “哼,可本少爷却记得你,怎么那日在客栈将茶杯打到本少爷的头上,这件事你忘记了?”   四周的群众本就喜欢看热闹,但是又顾及这朱恶少的名声,所以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偷看,这样的举动,让朱恶少的气氛更加狂傲。   “今日可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在想找苏家当靠山,门都没有。本少爷就要看看出了苏家的店面,谁还敢本少爷的事情。”   “你难道就不怕王法吗?”小缠心慌的口不择言,和眼前的这种官家出来的恶少说王法,那就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小缠的话引来朱恶少和他带着的侍从一阵嘲笑,有的侍从也忍不住开口,“王法?我们家少爷就是王法。”   “对,胆敢得罪我们少爷,就该知道有什么么样的下场。”另一个人附和。   一个长的瘦小的侍从更是不要脸的开口道,“看你长的也算过得去,不如给我们少爷做个小妾,这样也许少爷还能放过你,而以只要你好好服侍我们家少爷,指不定少爷也会多疼你些日子。”   “是啊、是啊”其他的侍从也跟着起哄。   被侍从这样一闹,朱恶少那肥脸也因为笑而一颤一颤的,眼睛只怕都要飞到小缠身上。小缠狠狠瞪过去,但是被他这样一直盯着,犹如没有穿衣服被人看着一般难受。   压下心底的怒火,小缠扯了扯小兰,又往来时的路看了一眼,小兰明白的点点头,在看着他们毫无戒心的时候,两人才一用力的向前跑去。   等着人来救那是不可能了,只能靠自己,即使还有一丝机会,她也不会放过。听到后来追来的声音,小缠只能拉着小兰,一会推倒了路人,一会撞倒了小摊,却也没有一丝停留。   因为路人太多,本就是热闹的街道,因为小缠他们这样追追赶赶,显得更加乱,所以后面的侍从追小缠他们也被落下了一大截。   停下来看了后面不远处的侍从一眼,小缠喘了口气,才拉着小兰继续往回跑,可是小缠忘记了一点,她跟本不认识路。   又是她主动拉着小兰跑,所以等到她发觉一直不到客栈时,才惊鄂的停了下来,打量了四周,怎么向出城的路啊?   几百米的前方,透过城墙门可以看到树林了,心里一凉,难不成今日真的就这样完了?   “哼,这回看你们还要往哪里跑。”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因为这是出城的路,所以路人明显减少,后来的人也好追了许多,又是男子怎么也比女人体力好,跟本不用休息。   “小兰,没办法了,现在咱们只能往树林里躲了,到那里树茂密,也有地方躲,机会多一些。”   小兰点点头,两个人才又向百米之外的城外跑去,见她们要往林了里传,后面的人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所以又加快了些步子。   可是出了城不多时,两人就被追了上,哪里有机会进林子,侍从将两个人拦住后,也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毕竟他们也要等主子来了才知道要怎么办?   过了能了快半个时辰,才见朱恶少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怒气的指着被侍从围着的两个女人道,“可恶,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死。”   听到要打,侍从们当然愿意,各个撸衣袖,边往小缠她们身边靠,小缠和小兰紧紧靠一起,“你们最好别乱动手,我们可是苏家的人。”   侍从一听瘦小的丫头这样说,有些忌讳的停下步子,回过头向主子征求意见。   朱恶少天生气傲,上次因为苏家没了面子,这一次岂会又就此罢休,大步走过后,扬手就要给小兰一巴掌。   小缠岂会让他打小兰,照他这个体重,一巴掌打在小兰身上,小兰也会被打个半伤,所以在朱恶少巴掌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她也反应快速的抬脚就对着朱恶少的肥肚子踹了下去。   朱恶少被这一脚踹的实实的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见他四仰八叉的狼狈样子,小缠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就连那些侍从开始也是一愣,最后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忍着把脸也憋得通红。   “贱人,敢踢你朱爷爷,”朱恶少因为痛苦胖脸也扭曲的不成样子,“看什么看,还不把少爷我扶起来。”   这才有两个侍从小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侍从伸手帮他打理着袍子上的灰尘,却也被他恶狠狠的推开,只是一个劲的又往小缠她们这边走。   知道来者不善,小缠拉着小兰往后退,可是退也只能退几步,毕竟被侍从围在中间,眼看着朱恶少在一次走到面前,小缠把双眼一闭,看来今日是完了。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她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鲜血慢慢从朱恶少的嘴里流出来,他肥胖的身子无力的直直向前倒下。   “啊。。。出人命了”四周的侍从见主子身后被人不知何时插上了一把刀,惊慌的都四处逃命,哪里还心思顾及两个女人。   小缠和小兰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最后是小兰第一个反应回来,声音略带着颤抖,“小姐-----出----出人命了。”   第一次亲眼看到死人,小缠怎么能不怕,咽了口口水,“小兰咱们快回家吧。”   两个人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生怕会殃及到她们身上,还好一路还算平安,她们到家时,并未出现什么事情。   “小姐,这是出了什么事?”看她们主仆二人一脸的惨白,福伯心里也微微不安。   少爷对小姐的在乎他是知道的,如今小姐又不单单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着一个孩子,虽然没有问过小姐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他也猜许是少爷的。   “福伯,今日在街上我和小姐碰到朱大少了。”小兰拿过茶壶给主子倒了杯茶。   福伯一惊,“他有没有为难你们?你们有没有说你们是苏家的人?”   “说了”小兰接过话,“可是朱恶少跟本不管我们是不是苏家的人,就是要抢小姐去当妾,最后还要打奴婢,是小姐狠狠的踹了那朱恶少一脚。那朱恶少摔到地上的别提有多搞笑了。”   小兰毕竟年龄小,也想的不多,回想起发生的事,忘记了当时的害怕,此时竟觉得有些刺激。   福伯摇了摇头,“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小兰一听到福伯问后来,想到朱恶少的死,脸色一白,却不敢在开口,小缠喝了口茶,才接过话,“后来不知道是谁在后面给了朱大少一刀,见他死了,那些侍从都吓得跑了,我们也就跑回来了。”   福伯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才打量起小缠,“小姐,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别动了胎气。”   “福伯,你说到底是谁杀了朱大少?官府会不会把罪名怪到咱们身上?”身子养了一阵子,也没有那么娇气,她到是不怕动胎气,反而怕这种强加的罪名。   福伯冷哼一声,少了刚刚的惟命是从的样子,多了些高傲,“他们错在先,想捉小姐为妾,我们苏家不和他们计较就算了,他们哪里还敢在来招惹我们。”   听他这么一说,小缠到是觉得奇怪,“福伯,为什么官府会怕苏家?苏家在朝中有人做大官吗?”   福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姐,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不然等会我找大夫过来给你在看看。”   一听他又要找大夫,小缠也忘记了在继续往下问,慌摆摆手,“不用找大夫了,一会吃点东西,我就休息了,福伯你也别担心了,也去忙吧,我这里有小兰就行了。”   福伯也只是为了避开她的问题,见她如此,也点点头才退了出去。   小缠看着福伯出去也松了口气,她知道福伯是关心她,可是这种关心太上心了,让她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而且每当小兰叫她小姐时,她都觉得不自在。   她的这个小姐身份也是苏易安给她的,没了苏易安她什么也不是,可是她已经决定不在依赖任何一个男人了,却还是没有做到。   小缠觉得这一觉睡得太久,久到她醒来时,头沉沉得看不清不四周的影色。   等她打量完四周的影色后,愣住了,后知后觉,她竟然是睡在草地上,而并非客栈的床上。   这又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是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会痛,证明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吱吱’的叫声,一个小白团撞进了怀里,小缠一喜,竟然是小白。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别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上次被带到树林里之后,就与小白分开了,她猜想它定是回到了树林中,毕竟它属于那里。   不想事到如今,小白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是在这片陌生的树林里。   四周除了树还是树,不远处只见一小木房子,正冒着炊烟,看看天色,也要黑了下来,看来只能到那里去了。   一路延着采得不算清晰的小路,小缠走到小木房子的外面,却不敢在靠前,“有人在家吗?”   ‘吱’的一声,小白从小缠怀里跳了下来,身子一钻进了小木屋里,这一变化让小缠吓了一跳,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心里也慢慢捏了把汗。   门被推开,只见一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头的银发,而她怀里抱着的正是小白。   “进来吧”银发老太太见小缠一副别扭的样子,开口转身又先走了进去。   小缠静静的跟着走了进去,里面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而在靠窗户的边上,才有一个简单的灶台,锅里面正顿着肉,阵阵香味传了出来,弥漫在满小屋里。   “坐吧”老太婆又开口。   小缠才听话的走到椅子处坐下,还没等她开口,老太婆又主动开口,“我叫银婆,以后叫我银婆就行了。”   “银婆,这------”她想问这里哪里?   银婆先一步打断她的话,“小狐是你救的?”   小缠点点头,“我是在蓝眼里湖边遇到它的,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它,又是一个人,才亲近了些。”   “噢,这是银狐,而且是难得一见的千年银狐,别看它小,可是也有上千岁了吧。”银婆一个人絮叨着,“这里是银树林,你看到外面的树了吧?那些都是桦林,表皮是白色的,所以被人称为银树林。”   小缠又是点点头,银婆一手抚着小白,一边又说道,“我在这里住了十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每日里除了弄弄花,就是采些草药,一直都没有出去过,与世人过着隔绝的生活。”   听到银婆说的话,小缠也明白即使她问银婆她怎么会在这里,只怕银婆也不会知道,当小白跑进小木屋时,银婆也是一惊,继而又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才直了出来,就这样看到了一脸失落无助的小缠。   十年没有见到过人,见到小缠出现在自己面前,银婆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桦树林外面被一层雾笼罩着,平时人跟本不敢靠近,只要在雾里迷了路,就在也走不出去,多数人会被饿死在里面或被野兽吃掉。   喜的是一个人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太寂寞了寂寞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平日里只会对花对草说说话,时间久了,连对花草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让她有时一连几个月也不出声,甚至忘记了如何说话。   听着银婆说着这些,小缠也跟着心里发酸,又弄不清自己怎么会到这里,眼睛一湿又要哭出来,不巧肚子这里才来叫声,让她又好一阵子尴尬。   银婆呵呵一笑,“你看看我,只顾着说,走了这么久早就饿了吧?正好我今日捉到一只野鸡炖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吃完了在说吧。”   听到说吃,小白似乎也非常高兴,身子在地上一跳一蹦的,引来两个的又一阵笑声。   许是真的饿了,小缠自己几乎吃了半只鸡,银婆只是笑着看她吃,不时的还给她把空的碗在放上几块肉,小缠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见银婆很和蔼,才放开了心去吃。   不知不觉吃完饿,天也黑了下来。   银婆不让小缠动手,一个人收拾完后,才走到床边,手往被子里一摸,整个房子瞬间亮了起来,看着银婆手里的珠子,小缠并不认识,但是也猜到那就是类似夜明珠的东西吧。   头一次在心里打量起银婆来,她虽然不知道这夜明珠有多贵重,但是以银婆这样的人许是根本不可能拥有这珠子,可是她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银婆虽老,但是并不糊涂,见小缠的疑惑,将珠子放到桌子上一个小盘里后,才坐到床边解释道,“这是在没有进这片林子里时,一个朋友所送,本以为无用,不想到这里后,全靠它在晚间给我照明了。”   又是一阵沉漠,面对陌生的银婆,小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抚着乱动的小白,一个人静静的发呆。这时只听银婆叹了口气。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小缠才发觉自己失礼的地方,“银婆,叫我小缠就行了。”   “啊,小缠啊,你怎么会到这里?”她不说,银婆只好开口问了。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叹了口气,悠悠的看向窗外的黑暗,“我没有亲人,如今只剩下肚子里的孩子陪着我了,我醒来时就躺在外面的草地上,看到这里有房子,才走了进来。”   “那你想出去吗?”银婆开口问。   她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连我曾经住的小城叫什么名子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出了这片林子要去哪里?而且只怕以我一个人的能力是走不出这林子吧?”   听到小缠的身世,银婆了感叹的摇了头,“可怜的孩子,那就留在这里吧,虽然不如外面那样好吃好喝,最岂码不会饿到,也不会受人欺负。”   小缠眼圈一红,起身要给银婆跪下,却被银婆先一步拦了下来,“傻孩子,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吧,我这个老太婆也只是一个人,不如你就把我当成亲人吧。”   “唉,婆婆”小缠轻叫了一声,却也把银婆的眼睛叫红了。   夜深了,两个人又聊了一天,才躺下,因为太匆忙,所以这一夜两个人挤到一张小床上,虽然有些挤,小缠却也睡得异常舒服。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时,床上早就没有了银婆的身影,坐起身子看到桌子上摆放好的粥,才扬起嘴角,在现代她是个孤儿,一直想着每天早上一起来,就能吃到妈妈做饭,如今到了古代却享受到这种事情,虽然是婆婆不是妈妈,却是一样的。   一口把把粥全吃掉,小缠洗过碗后又把被子叠好,才走出房子,只见不远处银婆正在拖着什么东西往回走,远远的还能看见小白在银婆前面一蹦一跳开路的样子。   迎了过去,才看到银婆手里拉着的竟然是胳膊大小粗细的树枝,想过去搭手却被银婆拦下,“你肚子里有孩子,别动了胎气,别看婆婆老,力气却大的很。”   “婆婆,没事的”她怎么也不会什么事情都让婆婆来。   拦不住她,只好让她搭了个手,银婆擦了擦头的汗,“旧上的粥吃了吗?”   “嗯,吃了,里面有种淡淡的香味,很好吃,婆婆真好”没了以往的消沉,小缠觉得此时很幸福。   “傻丫头,那里婆婆放了几种补胎的草药,可是熬了三个时辰呢,”听到她喜欢,银婆也高兴,“一会用这些树枝在弄条床,等过些日子在做一张小床。至于被子,我过两天去趟山里,寻些软草回来,比棉花还软还保暖,布我前几年织的还有几匹。”   “婆婆,你会的东西好多。”   看着小缠一脸的惊叹,银婆也不觉得又开口,“想法出我家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噢,对了,孩子几个月了?怕还不到三个月吧?还没有显怀?”   小缠听出了银婆在掩饰着什么,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像银婆没有问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谁一样,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那些是一辈子只能掩藏到心底的。   婆婆动手处理树枝,小缠才知道原来婆婆也有着一着的武艺,又没有工具她帮不上什么忙,最后她只能去做好个人的午饭。   在屋里只找到几个地瓜,想了一下,看来只能用水煮了,不想刚要弄水洗就被走进来的银婆拦了下来,“别吃这个了,你的身子太瘦得补补,一会我去打只野味回来。”   “婆婆,你都忙了一早了,不用了,就吃这个,休息一下吧”   银婆摆摆手,拿起屋内墙上挂着的弓才才往外走,“以前就婆婆一个人,吃什么都行,可是如今有了你,婆婆怎么能让你也跟着吃这些,在屋里等着婆婆,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小缠走到门口,看着婆婆远去的背影,抬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她还有什么不足够的?到了古代每次都能遇到真心对她的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望着远处的白桦林,三郎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有没有找过她?也许这一生他们都不会在有机会见面了,也许这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日子过的很平淡,却每充实。   肚子一天天渐大,这是带给小缠最大的惊喜,就连银婆的脸也一直带着笑意,两个眼睛也笑得眯成了条缝。她知道婆婆是真的开心的,也是真的对她好的。   不但做了许多被子,更是把多年来亲手织的布全都拿了出来,裁裁剪剪做了许多的小孩子用的被子和褥子,还有一些小衣服。   小缠在现代并不会做这些东西,开始学时,前几天总会把手的肿起来,婆婆见了只是在一旁呵呵的笑,她也觉得尴尬,确也坚定了学下去的信心。   不但和婆婆学会了绣花,而且还是双面绣,反正两面都是图案,有的一面从不成角度看,还是两幅完全不同的图案。   对于婆婆的身份,她也越加的好奇起来,只怕这世间已没有婆婆不会的东西,想必婆婆的身份定不一般,但是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一年就是数年?   在有一个月肚子里的宝宝就可以出来了,可是她却也越加的担心,生产在现代不算什么,在古代却可以经常会因为难产要了人的命,毕竟这时不会有剖腹产手术。   婆婆看出她的担心,总会用手拍拍那大得异长的肚子,然后用慈爱的声音安抚她,“不用担心,这小子可健壮着呢。”   这时,她总会调皮的还回口去,“婆婆怎么知道是个小子?难不成就是个女的了?”   其实,在她的心里也有着小小的自私想法,她希望也是个男的,古代人的想法不都是希望男孩的多吗?这样才能后继有人。   婆婆不语,却只是笑咪咪的点头,意思她说的一定不会错。   秋早就来了,外面的白桦林上的叶子也全变成了黄色,风吹过时,就会看到片片的落叶飞舞下来,美的让她移不开眼,即使没有风时,黄叶也会时不时的飞下来。   那种无根无助飘逸的模样,让她时常会觉得那叶子像自己,到哪里都没有根,都不是归宿。   在离生产前还有十天,她就总这样一个人静静的发呆,默默不语,到是让一旁的婆婆看出了异样。   从那以后,总是带着她去走散步,还一起散着蘑菇,树林里的蘑菇很多,她听婆婆说,多采些,在多打些猎物,冬天落雪的时候,只要呆在屋子里安静的守冬就行了。   过了三四日,她才慢慢恢复过来,有了些生机,这时婆婆才又告诉她,其实她是得了产前抑郁症,还好发现的早,不然会很危险,必竟她的肚子不是一般的大,不同与平常人。   她听后只是低下头偷偷的笑了,想不到古代的人也会知道产前抑郁症,心随之也沉了下去,她不是很满足现在的日子吗?   为什么会抑郁?   只是她没有发现,她最多做的事情,就是对着远处的白桦林发呆,像在等着什么,等着一个人。   银婆也不多说,她毕竟也是从年轻过来的,明白那种感觉,她在一个人时,常做的也是望着远处,等着那几抹身影。   可是一等就等了这么些年,却等白了自己的头发,也等得忘记了等着人的模样,记忆里的样子早就模糊一片。   但是那种感觉却也是一辈子忘记不掉的,不然为何心里一直如此空空的,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躯壳。   银婆有着她想的人,小缠也有着自己想的人,这几个月的日子,一个人静静的想明白了很多,她是爱三郎的,甚至深过对龙隐轩的感情。   此时明白过来,又有什么用?天涯路远,她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他还会记得她吗?   太多的可能会发生,让她已不抱有什么希望,甚至大多的时候强迫自己去忘记,忘记那些有些甜蜜又苦涩的回忆。   三日后,小缠在银婆的帮助下,终于生下一子,母子安全。   躺在床上,望着儿子还有些褶皱的肌肤,她觉得很丑,像个老头。   但是婆婆告诉她,听说孩子刚生下来时都是这个样子的,她才知道原来婆婆一辈子都没有嫁过人,更没有生过孩子。   她不知道婆婆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但是在古代一个女子,一个有功夫有能力什么都会的女子,竟然会孤老一生,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生产后,她的身子很弱,大多数的时候给孩子喂完奶,便会晕晕沉沉的睡过去,   这样混混沌沌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她的身子才有了些起色,在细看才发现儿子已变了模样,胖胖的可爱脸颊,那妖媚的凤眼,不用猜也知道是三郎的遗传。   那嘟起的小嘴,虽然还小,但是那种非笑非笑的唇角,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婆婆说,“将来这一定是个小美男,不知道要伤多少女子的心”。   她却摇摇头,“不会的,他爹爹就不是一个花心的人,而且--------还很傻。”   “很傻?”   怀里抱着儿子,她陷入沉思,喃喃道,“是啊,很傻,傻的又很可爱,让你不忍心留下他一个人,只怕他会伤心。”   她止住了,没有在开口。   后来变了,他不在傻了,他们却也变得陌生了,或许只是她觉得陌生吧。   那种有些距离的感觉,让她迷茫了一阵子,在她恢复过来打算从新开始的时候,她又不知如何到了这里?   命运总是很奇秒,让你没有一丝准备,也想不到将来,给你一次又一次的惊异,一次又一次的无奈的尽头。   还好,她现在有婆婆,更是多了一个小生命。   “给孩子起个名子吧,都来到这个世一个多月了。”婆婆将怀里抱着的小娃递到了她怀里。   静静的打量着儿子,他那还模糊不清的黑眸,似乎也在打量着她,“乳名就叫念郎吧。大名就叫苏缠。”   “苏?”银婆一愣,据她所知,这天下姓苏可是天下首富的家姓,一般人是没有资格姓这个姓式的。   小缠应声道,“是啊,他的爹爹姓苏。可惜--------”   一室寂静,怀里的念郎突然大声哭了起来,震耳的哭声,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轻声哄着不停啼哭的念郎,她的泪也跟着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孩子是最知娘亲的心的,他定是知道你此时心情不好,才哭的。你看念郎多懂事,也多心疼你,不要多想了,有些事情过去了,许是在也不会回来了。”   银婆安慰了几句,转身走出的屋子,小缠带着泪痕抬头看着她有些弯曲的背影,背影上围绕着淡淡的忧伤。   第二日,银婆竟主动找到小缠话,说要把毕生的医术教给她,这让小缠有些疑惑,但是看着婆婆坚定的眼神,小缠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   一边带着念郎,一边学着认识草药,用了半年的时间才认清了所有的草药,将念郎交给婆婆带,在初春的日子里,她开始了采药生涯。   每天早出早归,采着婆婆交待的草药,并用晚上把念郎哄睡后,婆婆又贪黑的交她如何配药,作用又是什么?   日子这样一过,没有时间去怀念,没有时间去想念,就过的越发的快,转眼念郎已两岁,已会开口说话,更是可以一个人小走,小缠也用两年的时间把婆婆的医术学了个八九分。   剩下的婆婆说,只能靠她在平时的应用中,自己一个人去悟了。   医术掌握后,婆婆在也不让她早起去采药,更不会让她去配药,日子又过回到没有学医术之前的日子,直到四五日后,小缠早晨起来后,见婆婆正在收拾东西。   “婆婆,你这是地----”   银婆回过头,“起来了?正好你把念郎的东西也收拾一下,今日我们就出谷。”   “出谷?”   “是啊,如今念郎已已长大了,为了他,我这个老太婆也不能总让你们陪我一起呆在这里,而且这么些年了,我该出去看看了,不然只怕真的会死在这里。”   “婆婆”听到她说的这么伤感,小缠心里也不好受。   用一上午的收拾完东西,走到桦树林处时,小缠回过头,望着生活了快三年的地方,有些不舍,可是对于出去,她又很期待,期待能遇到那日夜思念的人。   在婆婆的带领下,桦树林不在神秘,仿佛就是一片平常的树林,只走了两个多时辰,就走了出去。   一路上念郎都很兴奋,嘴不停的说着话,一会叫着娘亲,一会叫着太婆婆,弄得银婆和小缠心情也一阵愉快,没有发觉累就走了出来。   走到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小城,小缠的鼻子一酸,这个不正是她当成从草原上出来后,落脚的小城吗?近在咫尺,她却不知道,傻傻的在林子里呆了三年。   一切,都是命吗?   什么叫无巧不成书,眼前这就叫做无巧不成书。   刚一进小城,小缠抱着念郎和婆婆一路寻找客栈,不想却寻到了原来的地方。   那掌柜的依旧是福伯,当四相一对,福伯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满脸也被泪打湿,更是几个大步迎了出来,在发现小缠怀里抱着的娃后,手舞足蹈不知如何开口。   “小-----小姐------”从后面走出一抹绿影,正是小兰。   “小兰?”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是当年瘦弱的模样,白晰的肌肤,小女孩已长成了美人。   小兰几个大步靠上前,眼里却也有着一丝挣扎,最后在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小姐,你----你回来了?”   感到小兰的隔膜,小缠却也只是淡淡一笑,世态炎凉,又有什么太在意的,“是啊,你还好吧?”   “嗯”小兰点点头,眼神有些逃避。   客栈的后门帘又被掀开,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依旧是一身白袍,依旧是那妖媚的模样,只是分开的这几步远的距离,却觉得有万里远。   “娘------娘子?”声音落下,人也瞬间来到了眼前。   “三-------三郎”她也没有意料到,会马上遇到三郎。   中间隔着念郎,小缠就被苏易安紧紧的搂进了怀里,快三年了,他找了快三年的时间,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和母亲闹僵,推掉和李乐儿的婚事,也同时失去了苏家的财产继承权,没想到回来时,却没有了她的身影,这对他来说怎么能不是打击。   可以为了她和母亲脱离关系,更可以不要苏家所有的产业,他依然亦无返故的离开,只为能与她在一起。   可是当他在回到这里时,哪里还寻得到她的身影。他发疯的寻找,用一年的时间把天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最后,他又跑去草原龙隐轩那里要人,不想当龙隐轩听到小缠失踪后,狠狠和他打了一架,骂他是个负心人,不然小缠怎么会离开。   虽然带着一身的伤,但是他也明白,小缠并不在这里。   于是他又接连赶路去了蓝眼睛湖,那里的景物依旧,却没有佳人的身影,在那里他一发呆就是三日,整理好情绪要离开时,却也遇到了龙隐轩寻来的身影。   一个是王者中的王者,一个是阴鸷不训的妖孽,四目久久对视,谁也不肯退让,最后两人相对无语擦肩而过。   久久风中才传来龙隐轩的声音,“若在遇到她,我不会放手。”   他没有开口,若找到小缠,他一步也不会在离开她身边。   可是,她到底在哪里?又出了什么事?   一年寻不到,两年,两年后,他在也受不了这种打击,终日里靠买醉过日,整个人也变得邋遢,哪里还有往日的模样。   苏家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夫人看到儿子这个模样更是心疼,主动来几次带他回家,都带不走,最后只好命福伯好好照顾他。   而原来是小缠贴身女婢的小兰,也转而成了苏易安的下人。   都说是酒后会乱性,在一次醉酒后,苏易安把小兰看成了小缠,就那样一切顺其自然的要了她的身子。醒来后,他自责,更觉得对不起小缠。   小兰却只是淡淡的开口,她说那晚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吧。   这样的举动,让他对小兰也越加的愧疚。   不想这一次错事,就让小兰怀上了身孕,他在觉得对不起小缠,也不能在对小兰这件事情放任不管,于是简单的挑了个日子,把小兰纳成了妾。   如今小兰才刚刚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还没有太明显的肚子,却不想小缠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一切都像在故事里一样。   “三郎,你压到念郎了”小缠在欢喜,却还是有些理智的。   苏易安虽松开身子,两只手却还是紧紧抱着小缠的腰,一抵头才发现小缠怀里还抱着个小男娃,“念郎?”   “是啊,我们的孩子。”她有些骄傲,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他听到这句话后的每一个表情。   “我们的孩子?念郎?”他喃喃重复。   小缠有些失望,他这是什么表情?开始确实是惊喜,最后却有点无奈?他到底怎么了?想像中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相公,小姐怕走了一路,一直都没来得急坐下,还是让小姐坐下在说吧”小兰的话打破了沉静。   小缠看了眼小兰,又折回目光看苏易安,小兰叫他相公?这一定不是她的错觉,难怪他会有如此的反应。   是啊,三年了,有哪个人做会到守着一个女人三年?她真是太傻了。   从刚见到他时的惊喜,换成撕心裂肺的心碎,这样的变化,让小缠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做?却也明白,在留在这里,只怕是连最后的那一点点尊严也留不下了。   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却仍旧挣扎不出他的手,腰间的两只大手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松开,动作虽小,厅内的几个人却也看得清楚,任谁也没有开口。   “今日冒昧了,请苏公子和尊夫人不要见怪。”想笑的嘴角,太过僵硬,这笑有些苦涩。   念郎一直都很乖,从进到客栈里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出过声,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近在眼前的陌生男人。   小缠一手抱着念郎,一手移到腰间,狠狠甩开一边的大手,身子一动,脱离出来,见他又靠过身子,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欺负娘亲”不想这时念郎稚嫩的声音才响彻厅内。   苏易安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如今这样的场面,这样尴尬的身份,小缠的冷淡,叫他在也没有勇气靠前。   可是思念三年的人就在眼前,就这样成了陌生人,他的心怎么会不痛?   看着儿子一脸的冷漠和陌生,望着小缠痛苦又决然的态度,他觉得心在滴血,心更似有万把刀在割肉。   他明白,如果没有小兰这件事情的发生,此时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场面,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福伯,先给小姐安排个上房吧”小兰女主人态度的吩咐。   福伯看着自己家少爷这模样,怎么能不心疼,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如今小兰在这样一开口,只怕会更伤小姐的心,但是他终归也只是个下人,只能点声应下。   “不必了,我和婆婆只是路过,天色还早,还可以上路,就不多打扰了。”   听到小缠说到婆婆,几个人才发现在小缠的身后,还一直站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小兰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   “三--------三小姐?”   “师娘?”   苏易安和福伯同时开口,两个更是一脸的震惊。   银婆只是淡淡一笑,没理会两人,转过身看了眼小缠,“孙女,咱们走吧,这里不适合咱们。”   “是”婆婆的话,怎么不叫小缠心暖,掩下眼里的泪,甜甜一笑。   “师娘,我是易安啊”苏易安又一次开口,身子更是走到银婆面前。   “这位公子只怕是认错了人,老妇老了,只有小缠这么一个亲人,又生在村野,哪里会认识公子。”银婆绕过他,与小缠一起往外走。   “不会啊,老奴不可能看错啊,是三小姐啊”   “难不成真的错了?”   出了门,小缠还能听到身后福伯与苏易安的声音。   走到街上,才真真的松了口气,刚刚她以为真的要在那里丢人,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只是为何心还是这般痛?   “孙儿啊,世事变化无尝,不要多想了。”银婆宽慰的劝道。   “孙儿明白,只是怕要过些日子才会放开吧,婆婆莫要担心了。”   两个人没有目地的走着,小城虽然很大,但是不多时就走到了街道的尽头,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却还没有落脚的地方。   其实小缠也不傻,早就发觉从客栈出来后,苏易安就一时紧紧的跟在后面,只是她没有去理会,让她开口赶他,只怕也没有用吧。   他这样做又是何苦呢?如果说两个人以前还有些什么,中间也有些念郎,但是当小兰叫他相公那一刻,他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念郎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念郎了,与他,终究成了陌路。   “孙儿,不如先随变找一家落脚吧,休息一晚在说吧”打量了一下四周,街头到是有一家小的客栈。   小缠点点头,两大一小,才走进客栈。要了两间屋子,又吩咐小二送些饭菜到房间里,婆孙三人才上楼进了房间。   在门上房门的那一刻,透过门缝,她看到楼下那张带着期待,却又彷徨的脸颊,拼开脸狠心的将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人的视线。   苏易安愣愣的坐到椅子上,隔的远看,又是那条小的瞬间的门缝,但是他仍旧看到了她的决然,为何他突然间觉得身体里的空气瞬息间全被抽走了? ☆、第15章争吵   推开门,小兰端着泛着热气的水盆走了进去,水盆的一边上还搭着个帕子。   将水盆放到椅子上,小兰才看向床边,“少爷,洗漱吧。”   苏易安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一动没动,嘲弄的冷哼道,“少爷?我可记得昨个你一口一个相公叫的很顺口。”   “小兰,小兰-------”   “住口,出去,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虚伪的女人他看得多了,不想防来防去,身边还是有这么一个女人。   小兰紧咬住唇,忍下眼里的泪意,转身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其实从小姐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少爷早晚有一天会爱上她,可是一切都完了,一切才刚刚开始,小姐就回来了。   当初第一眼看到少爷后,她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少爷。看着少爷一年年的找着小姐,她暗下也吃醋,却也嫉妒小姐能得到少爷如此深的爱。   少爷走了又回,回来又走,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两年,后来少爷终于不走了,却是整日的买醉。   看得她心疼,却也慢慢恨起小姐,把小姐当初对她的好也全忘记了,一个想法在她心里慢慢升芽,她要代替小姐。   在一次少爷喝多后,她主动去勾引少爷,甚至不惜在后拿的酒中下了春药,终于她成了小爷的女人,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被少爷接纳。   最后却让她失望了,少爷更多的是对小姐的自责。   她不死心,更多的是不甘心。   终于,在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心里再次升起了希望。   少爷纳她为妾了,却从来没有入过她的房,她可以忍,她相信只要孩子出生后,相信定能打动他那颗心。   可是坚持到现在,三个月了,孩子还没有生世,小姐却带着少爷的孩子回来了,那天她真的怕了,她怕小姐回来后,把她可以每天看到少爷的一点机会也剥削掉。   她才叫出那声‘相公’,她也知道事情少爷定会怪罪,看着小姐对少爷的决然,她心里是痛快的,她希望小姐可以马上离开,永远不在出现。   小姐走了,少爷也跟了出去,她无力的坐到椅子上,最终她还是输了,福伯以往对她还是照顾,甚至是当少夫人对待。   可是这次之后,福伯也变得冷冷淡淡。   她真的不甘啊,一天之内失去了这么些,全只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一个让她恨不得咬碎的女人,难道她的一生真的要如此了?   听到楼上的开门的声音,她抬头望去,见少爷一身干净的走了下来,慌起身迎了过去,“少爷,用早餐吧。”   苏易安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他发现如今一听到她的声音,他竟然烦燥的想杀人。   绕过她走到福伯面前,“东西准备好了吗?”   福伯点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交到他手里,苏易安看了一眼,将银票塞进衣服,才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小兰一眼。   福伯欣慰的看着少爷离开的背景,从知道小姐回来后,少爷就不在萎缩不振,又变成原来的样子,虽然身上总是围反绕着淡淡的忧伤。   但是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小姐与少爷之间的矛盾一定会解开的。回头看了一眼小兰,对于她那日的破坏,让他对她也反感起来。   收回眼神,昨日他就派人给远在京城的老夫人去送信,想必当老夫人知道她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孙子后,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苏易安一路快走的来到小缠入住的客栈,一见他进来,小二就笑迎过来,“哟,公子你来了,可是找昨日的夫人?”   小二怎么人不认得他,昨天苏易安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得小二及掌柜的都心酸了,以误以为他是和娘子吵架,一路追着离家出走的娘子跟在后面。   “她们可起来了?”苏易安也客气的点点头,从见到小缠那一刻,他虽然伤心,却也恢复了多年不曾有过的精神。   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回道,“没,昨个那房里的小娃似乎很兴奋,在房里貌似说了半宿的话才睡下,怕现在还没有起来吧。”   听到关于那个只见了一面的儿子的事情,苏易安眼里也暖起来,脸上多了份生为人父的骄傲。   小缠果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当初他就相信会有这么一个小家伙。   初初小缠失踪后,福伯忍了好久才将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当时他是又喜又急,也恨当初即使会伤到小缠,也该把她带到身边。   昨晚见到她时,对于那么大的儿子,他还有是有些震惊,想到这几年来,他跟本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职责,他心里更加的难受。   而且昨日里儿子的陌生,那种保护小缠的姿态,也让他的心泛酸,儿子说话时看他的眼神竟然像在看一个敌人。   “小二,去弄些好的点心和粥备上。”坐下来,望向楼上的房间,苏易安才开口道。   “好咧。”小二将擦布往肩上一搭,应声向后厨走去。   苏易安没把楼上的房门等开,却把李温书等来了。   听到有人走进客栈,他一回头,正与李温书冷淡的眸子对上,虽然有三年不见,但是在草原上毕竟见过面,如今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李温书,还真是让他一惊。   李温书没想到在这里也会见到他,也是一愣,最后却还是淡淡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哟,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小二从后面走了出来。   “住店。”仍旧温文尔雅的声音。   “客官这边请。”在小二的带领下,李温书跟着小二一前一后的才走上楼。   苏易安盯着他的背影,他虽然对李温书不了解,但是天国谁人不知道这第一才子乃江南人,他奇怪的是怎么会在草原与天国的交际处遇到他,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小缠她们一下楼,就看到了大厅里坐着的苏易安,脸上的神色变了几次之后,她才抱着念郎走下楼。   “哟,夫人下来了,你家相公早就把早饭点好了,也等了多时了。”小二眼急嘴快,何况这相公等了这么久,看得他们都觉得过不去了。   小缠扫了一眼满脸期待的苏易安,最后却抱着念郎和婆婆坐到了另一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种受伤的视线却也让她坐立不安。   “小二,给我们来几个包子,在来点粥就行了”婆婆一脸的和气。   小二什么事情没见过,马上应声离去,不多时冒着热气的包子和粥就被端了上来,放下后小二还有些犹豫的往苏易安那边看了一眼,有些同情的余味。   念郎见到有吃的,媚眼也笑眯成一条缝,两只手强抱住一个大包子,用只有两颗的前门牙,用力的吃着,这吃的样子,任谁没胃口看了后,也食欲大增。   小缠无奈的点了点儿子的头,才和婆婆一起也慢慢的吃了起来。   苏易安被无视,妖媚的脸上哪里还有一点血色,强忍着眼里的湿意,几经平复下情绪后,才起身慢步走到小缠桌子旁不请自来的坐下。   没想到他会主动过来,但是一出来看到他在楼上,小缠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但是又一想到他与小兰的事情,面对他却在也提不起精神来。   一顿早饭,除了念郎时不时的会弄出点动静后,大多的时候都是一片沉寂,这种气氛,就连让一旁偷看的小二和掌柜的也没了生气。   银婆扫了眼小缠,又捏了眼苏易安,这对苦鸳鸯,看在她眼里,她也跟着犯愁。   这苏易安怎么说也叫她一声师娘,虽然她没有承认,但是这可是心上人的徒弟,当第一眼看到苏易安时,她那颗冷下来的心,却也不由得跳得有些慌乱。   当年与心上人在一起时,身边总会多了苏易安这么个小东西,大家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犹如在眼前刚刚而过,如今物事人非,叫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一离开就是这么些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不能与苏易安相识,也就无法打听出哥哥与心上人的事情,她也有点失落。   见念郎吃饱了,银婆伸手接过他,“你们上楼聊聊吧,我带念郎出去走走。”   这对年轻人真的该聊聊,不然真怕会像她与心上人这样,如今闹成这个样子,她不想他们也有后悔的一天。   小缠想叫住婆婆,但是看着婆婆早已走出了客栈,声音几经挣扎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坐在那里。   “上楼吧”苏易安得到机会,有些受宠若惊,但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平静,他怕吓到她。   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感受到一旁小二和掌柜的则目,她才不情愿的起身向楼上走去,其实她怕单独面对他,因为她怕听到他的解释,而原谅他。   但是想到他与小兰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去原谅他,真的好矛盾。   两个走上楼,进了房间,却不知道楼下的小二和掌柜的也对视一眼,也为他们松了口气。   小缠不顾苏易安的灼热眸子,自顾的走到窗前,一手推开房间的窗户,直直的看向窗外,“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你们--------毕竟传出去不好。”   “我们难道一定要如此陌生吗?”苏易安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没有靠近一步。   停顿了一刻,见她不语,他才慢步走过去,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到她肩上,慢慢垂下,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叹的虽然,却似把所有的愁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两个人各怀心思,越是沉漠越不知道如何开口,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一点声音,小缠只觉得腿有些麻木,移了移身子,才转过身子,也许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有些事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说出来的。   “你不该在这里的。”叹了口气,太多的话,太多的感情,最后却只能化成这么一句不随心的声音。   苏易安眉骨间猛的跳动几下后,才冷冷的拼开脸,到像孩子似的闹起了脾气。   见他这副模样,小缠几步到桌旁坐下,倒了丙杯茶水,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自顾的喝了一杯,才悠然道,“坐下说吧。”   怎么弄成最后,像错的都是她?反到是他有理了?   可是你看看他此时的模样,还真是不让你不下心去不理他,难怪都说有副好皮囊要受用一些。   苏易安坐下后,拿起倒好的茶一口喝尽,这茶水如此像加了蜜一样甜,甜进了他的心里,只因为是她为他倒的,怎么能不甜。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止住。   “你先说吧”毕竟刚刚她也是要问他的。   “我和小兰是个误会,我喝多把她当成了你,后来她有了,我才将她纳为妾-------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纳她之后我也没有与她有过夫妻之实。”他不明白为何他这么急与和她解释这件事情,他想告诉她他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怕,他怕她这种冷淡对待陌生一样,对待自己的态度,可是也知道即使在解释,这种局面也无法去挽回,即使他现在休掉小兰,她也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同意他这样做吧?   小缠心隐隐泛着酸,知道听了他的解释,原本要死掉要冷掉的心,就在也无法安静,可是与别的女人一同分享他,她真的做不到。   “娘子-------”苏易安从桌子上伸出胳膊,抓住她握着茶杯的手。   感到手上的凉意,他的心也跟着一紧,更多的是心疼。   “别这样”任她怎么挣扎却也甩不掉他的手,脸也跟着泛起红晕。   他不肯放手,“娘子,娘子,娘子---”   只是声声的换着她,热眸更是直直的盯着她,一刻也不愿离开。   如今她回来了,他怎么可能在放手?此刻哪怕即使是死,他也不会放手,至于小兰那边,他可以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情注定了他给不了。   “三-------你------你这样做,要把小兰要放在哪里?我不能这么自私。”看到他脸色一沉,她开口道,“念郎大了,有他陪着我就行了,小兰无依无靠,我还有婆婆,小兰却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她咬着唇拼开脸,“我们不能这么自私,何况这么些年了,我对你------已没有感觉了。”   “不,我不信,你骗我,”他撕声竭力的吼了起来,“昨日见面时你的神情骗不了我,为什么?难道只因为小兰,因为另一个人,你就要放弃我吗?你怎么能如此的残忍?”   小缠无力的呵呵一笑,淡淡的回过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痛苦,“残忍?是啊,我真是够残忍的。”   他有了别的女人,虽然是醉酒下犯的错,难道这样就可以原谅就可以说他没有错了吗?   “娘子-------我说错了,你-----”   苏易安才发觉情急之下竟然说出这么重的话,有些着急,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房门被猛的推开,银婆怀里抱着念郎,身后跟着李温书,三人走了进来。   李温书看到小缠后一愣,小缠同意也震惊的望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到也没有什么,毕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间会遇到。   但是在苏易安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滋味,当初小缠对李温书的感情,他又不是不知道,醋意也浓浓的升了起来。   “孙儿啊,快来,不想遇到了我的侄儿了。”银婆一脸欢喜的拉过李温书,往里面走。   “侄儿?”小缠的疑惑没有出声,到是苏易安先夺出声。   银婆心里欢喜,才心情好的对着苏易安解释道,“是啊,这温书正是我弟弟的的独子,当年我见到他最后一面时,他还那么小,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名子,又知道他是江南李家的,我都不会认得。”   小缠对于李温书的身份,只知道他是天国的才子,这也是当初天音公主请他当师傅时,她才知道的。   可是,却不知道转了一圈后,他与婆婆竟然有着血源之亲。   苏易安也只是隐隐记得银婆是师娘,对于师娘的身份却也不了解,毕竟当年因为一场误会,师娘一气之下离开了师父,至于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太了解。   李温书如今又被师娘认回了亲,他又一直把李温书当成情敌,此时哪里还能坐住。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还好昨晚他就写下信,让福伯派人送了出去,他就不信等人来了,他还能被当成陌生人?   没想过会在见到李温书,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小缠却知道在也没有开始时的那种感觉了,许这就是为人母之后的不同吧。   情,不在如以前一样让她向往,对于什么事情都只是用着平常心去面对。   和苏易安的谈话,跟没谈没有什么区别,他依旧日日早早的就过来,甚至把客栈其它的房间都包了下来,他有时也会留在这里,但大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   经过和婆婆商量,才决定在这个小镇里开个医所,毕竟也不能总这样住在客盏里,与时白天的大多数时候,小缠都会出去找房子。   李温书本就是一个人出来散心,所以都会同小缠一起去找,房子并不好找,而且还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即不要太繁华,又不要太在角落里,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   苏易安每日看着两个人同进同出,眼里早就没有温度,但是强忍这种怒气,他知道此时他没有任何权利阴拦,到是把心思转移到了师娘和自己的儿子身上。   “念郎,爹爹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苏易安没有哄过孩子,只见过街上的大人多是给孩子买那东西。   念郎一直呆在谷里,哪里知道糖葫芦是什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个人继续在大厅里探着险,跟本就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念郎,那糖葫芦又甜又酸,可好吃了呢”他不死心,不信弄不了大的,小的也收复不了。   银婆在一旁的角落里品着茶,静静看着父子间的举动,抬起衣袖掩下嘴角的笑意。   其实小缠对易安的情,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对于当日那个叫他相公的女子,她这个老太婆着实有些不满,所以才一直对易安很冷淡。   “念郎,你看这是什么?”见吃的不好使,又想不出别的办法,苏易安从身上拿出一块玉,在手里摇了摇。   掌柜的一直在打着算盘,也觉得好奇,抬头看了一眼,看到苏易安手里的东西后,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只怕这东西还不如糖葫芦好使,收回眼神,继续打算盘。   “咦?”这一次,念郎停下搬椅子的手,歪过头看了过去。   这一声‘咦’虽小,却还是将掌柜的注意力又引了过去,抬起头也偷偷注意着小娃的举动,到是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看,喜欢吗?”苏易安心里别提多紧张了,这可是这小家伙头一次把他放在眼里,又大幅度的摇了摇手里的玉佩。   念郎嘴一裂,笑开了,两只小手用力的拍在一起,“漂漂,漂漂。”   银婆差点将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别人不知道,她和小缠可是了解的很,这小家伙别的不爱,就认钱,只要是值钱的东西,你不用教他,他都认得。   “喜欢啊?那快来爹爹这来,爹爹就把它给你了”苏易安继续诱惑。   念郎转了转眼珠,犹豫不决的站在那里,眼睛盯着那摆来摆去的玉佩,让人猜不透他小小的脑袋正在想着什么?   银婆哼了哼,“念郎啊,看看这是什么?”   将一个大大的黄元宝放在桌子上,就凭那一块玉佩,力度还不如现呈现的元宝有力量。   果然,这一次念郎没有一丝犹豫,晃着不稳的步子,一路小跑了过去,奈何身子小,跟本拿不到桌子上的元宝,最后只能站在桌下一脸委屈的看着银婆。   “好不好啊?”银婆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苏易安和掌柜的那扭曲的脸颊,将元宝拿在手里,在念郎眼前晃着。   “好好”念郎刚刚吐话不久,只会短短的回应。   而且你看他,每每一开口说话时,嘴边还会有口水滴下来,那妖媚可爱的模样,别提有多让人喜欢了。   “那太婆婆好不好啊?”挑眉看向苏易安,银婆嘴角带着一抹坏意。   “好好”马上应下,没有一点犹豫。   “那喜欢不喜欢太婆婆啊?”   “喜欢、喜欢。”   银婆这才将元宝在掌柜掉下巴的表情中,交到到念郎的手里,只见元宝一到手,念郎马上往怀里塞,可爱的脸上满欢喜。   “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随根啊?”银婆手把弄着杯子,别有异味的扫了一眼苏易安。   苏易安汗颜的拼开脸,从小到大他也没有这个样子过啊?这真的是他儿子吗?此时的他真的开始怀疑了?   但是有些人却不给他怀疑的机会,只见人还没有进屋,惊喜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呀,我的孙儿啊,可把奶奶想坏喽。”   不用抬头,一听这声音,苏易安也认得,这不正是自己娘亲的声音吗?   在抬头时,念郎已被风尘仆仆赶来的苏老夫人抱进怀里,更是笑不合嘴的一个劲的逗着念郎笑,“乖乖,我是你奶奶,哟,和我家三郎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啊,哟呀呀,真是可爱啊。”   “娘,你怎么来了?”苏易安皱起了眉目,不用猜也想到是福伯做的好事。   看了没看他一眼,只顾着将孙子抱在怀里,“哼,你这不孝子,孙子这么大了,才让我知道,还有脸叫我娘?”   念郎被陌生人抱在怀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湿意慢慢涌了上来,看也不敢多看眼前的女人一眼,从她的肩向后面的银婆看过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呀呀,乖乖,这是怎么了?”看着宝贝孙子哭了,苏老夫人也急了起来,哪里还有时间骂儿子。   小缠和李温书一进来,就听见了儿子大哭的声音,也没多想,慌走上前去,把儿子抢回怀里,轻声哄了起来。   苏老夫人看着空空的怀,在看看孙子的去向,这才看到低头哄着孙儿的陌生女子,不用介绍也知道了这个就是当初因为她,儿子不要祖业也要离开的女子。   念郎的哭声慢慢小去,变成了哽咽,小缠才想起打量大厅,目光正好与苏老夫人打量的目光撞到一起,只见陌生的老妇人冷哼一声扭开脸,小缠微皱起眉目。   她可不记得得罪过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妇人,何来她见自己一副厌恶的模样?   “娘,你先回去吧”不想小缠多想,更怕娘这脾气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而伤了小缠。   苏易安的一声娘,才把小缠心中的疑惑解开,原来这妇人便是那个霸道的苏家老夫人,也明白她见自己这个态度,怕是因为她破坏了李乐儿与苏易安婚事的原因吧?   小缠到是一片坦然,对于她不喜欢自己,自己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在多看她一眼。   “孙儿啊,这里的空气不好,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一直安静站在角落里的银婆突然开口出声。   小缠听得出婆婆语气的不对,这时就见苏老夫人猛的转过头,看到银婆后,脸上满是错愕,更多的是尴尬。   银婆嘲弄的扬起嘴角,李银花,不想十年了,如今刚刚出了谷就又撞到,真是天意啊。   李银花正是苏老夫人的闺名,银婆用仇人相见奋外眼红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她,恨不得活活把她撕碎。到是苏老夫人慌乱的扭回头。   “娘----这是--”苏易安也看出了这里的怪异。   “安儿,娘先回客栈了。”苏老夫人步子有些慌乱,更像是逃走一样。   被这样一搅,事情更乱了起来。   小缠一腔心事的抱着念郎和婆婆往楼上走,找房子累了一天,回来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此时苏易安的表情。   苏易安一脸失落的看着那抹背影,却一直没有等到她回过头来看一眼,最后在他彻底不奢望时,却见被小缠抱在怀里的念郎探出头来。   他心里一乐,果然啊,还是父子连心啊,脸上刚升起一抹暖意,不想念郎却是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就把头民了回去。   苏易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倒下去,人小鬼大,那哪里是一个二岁孩子该有的举动?   “苏兄,不如一起喝一杯吧”这么些天,李温书第一次开口对苏易安打招呼。   苏易安看了他一眼,走到他桌子的对面坐下。   李温书和小二交待了几句,不多时小二便端着几样小菜和一壶酒走了出来,在桌子上摆放好后,李温书才拿起酒壶把杯倒满。   苏易安也不客气,带着一腔的心事,拿起杯先干为净,李温书也不开口,看他喝没了又给他满上,两个人一杯接一杯不多时便把一壶酒就喝光了。   “小二,拿酒。”苏易安此时只想把自己灌多了。   李温书也不阴拦,不失优雅的放下手里的杯子,“苏兄有没有想过小缠为何会突然失踪?”   苏易握着酒杯的手一抖,虽只是轻轻一下,却还是没有逃过李温书的眼睛,他笑得无风无浪,收回眼神啄了一口杯中的酒。   两个人本就话少,如此一来,更是没有人开口。苏易安心里明白,小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其实他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母亲。   但是天生的血肉亲情在那里,他怎么也不愿把母亲想成那样的人,事实上却又让他不得不往那边想,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只换来微微一叹。   下一刻,他又紧皱起眉头,直直的看向李温书,“你别说是小缠告诉你,她被人掠走的。”   这一次,换来李温书的停顿,见此苏易安妖媚的眸子也越加深遂犀利,“你又是如何知道小缠失踪的?”   李温书脸上有一些不意察觉的慌张,岂会逃脱掉苏易安的眸子,阴鸷的盯着他,“是你做的?是不是?”   本就一身的酒气,再加上愤怒,使苏易安此时看上去向个要嗜血的野兽,在看看桌子上那早就放下的酒杯,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碎沫,苏易安的手掌边上,更是带着那特有的碎沫。   小二一直在旁边偷偷看戏,没想看戏最后要变成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得早就躲到了桌下,用眼睛偷偷盯着两个人。   相对来说,李温书到是平静得多了,抬起头泰然一笑,“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你连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都不到,有什么资格来对我发脾气?”   被他一句话噎得苏易安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但这不是主要的,而李温书第一句的‘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杀---------杀手?堂堂天国的第一才子竟然是个杀手?这怎么可能?   知道苏易安也不是呆傻的人,听到刚刚的话一定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李温书温文尔雅的俊容多了份邪恶,“暗刹教听过吧?没有要了她的命,放她一条活路,已算是开大的恩赐了。”   他口中的‘她’,苏易安怎么会不明白在说谁?暗刹教谁人会不知道?只是他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人与暗刹教那个嗜血的杀手组织联系到一起。   但话里话间也明白,小缠能活到现在,也是他往开一面才有的结果,手指节因紧紧握着而泛白,他一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当真相要浮出水面时,他竟然又有些害怕。   李温书喝下杯里最后一杯酒,挺拔的身子站起由上而下的盯着苏易安,苏易安抬起台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的瞬间,两种不同的气势在对抗,最后换成李温书俊朗的笑声当成结束。   苏易安一个人在大厅买醉到深夜,小二看着他那张寒意的脸,也不敢靠前劝说,只能一手支着下巴,在角落里坐着打瞌睡。   其实在楼上的房间里,小缠也一直都没有睡,李温书与苏易安的对话声音虽小,但是银婆可是有功夫在身,早就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楚。   并一句不落的告诉了小缠,小缠听后并没有多大反应,能想杀她的人,当她下午见到苏易安娘亲的那一刻,就隐隐有些觉查到了。   那要一个要强的女人,怎么能接受得了儿子宁愿清身出户,也要选择一个女子的事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向文雅的李温书竟然会是一个杀手,而且还是那个被雇来杀自己的人,但也庆幸是他,不然她现在哪里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上帝为你关上了扇窗,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可怜,那么孤单,到什么时候到哪里,都会遇到一个帮助她的人。   看着床上安睡的念郎,给他紧了下被子后,才轻身走出房间,一低头就看到了下面还在独自买醉的苏易安,心里也跟着微微泛酸。   “娘子----------”苏易安双眸朦胧,以为自己是在梦里才会看到这张对自己不在抗拒的容颜。   小缠将从他手里抢下的酒壶放到一旁,才委身坐下,“别喝了。”   “娘子-----”   “三郎,你这又是何苦呢?”不忍手挣脱掉被他抓住的手,小缠心里所有的哀愁只能化做这一句话。   苏易安不语,只看他妖媚的脸颊上竟然一滴滴落下泪来。   小缠拿出另一只空手擦掉这泪,这泪就像刀一样插到她的心上,让她更痛,这样无助的三郎也更让她心疼。   “娘子--------别离开我,别离开三郎,三郎真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喃喃的醉语,却是一下比一下重的敲打在小缠的心上,他真的醉了,越说越忍不住停下来,一直一个人不停的说着。   “娘子,三郎是真的爱你。”   “娘子,三郎找不到你以后,也想过去死,可是三郎怕,怕有一天娘子回来找不到三郎会伤心。”   “可是娘子回来,却不要三郎了,真的不要了,三郎苦苦等的娘子,不要三郎了”苏易安醉得忘记了身边还有人,只顾着一个人诉苦。   在小二的帮助下,才把苏易安扶回客房,醉成一团泥的苏易安在睡梦中也不肯松开紧紧抓住小缠的手,最后小缠只能安静的坐到床边,细细打量着他。   其实她是怕寂寞的,也怕失去他的。   今日听到他的话,她的心无法在冷淡平静下去。   她难过,更加的为他心痛,这样的他,让她怎么放手?又如何可以忘记?他怎么会明白,在这三年里,每个夜晚,她都会要梦里去寻找着他的身影。   她比他更怕,她怕他会爱上别的女子,她怕他会离开她。可是当真的见到他了,当听到别的女人叫他相公,她怯步了。   知道了真相,也不敢让她去面对他,她是真的怕了,怕受伤。   龙隐轩对她的伤,她一直记得,而那个爱过的男人,既然爱过了,又怎么会彻底的从心底被忘记呢?所以面对三郎时,她总是小心翼翼,甚至一直不敢面对他的感情。   这样的夜,这样的场景,看着在醉梦里还喃喃念着自己名子的三郎,她在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无声的泪一滴滴落下。   三郎啊三郎,你真是我的毒药,让我爱上了,就无法在割舍。   哭累了,也睡下了,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相拥,这难得的怀抱对他们来说,来得太不容易,来得也太难。   不感动那是假的,小缠将头埋进他胸口,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这时外面的争吵声音更大了,才想起来注意外面的动静。   侧耳一声,竟然是银婆在和另一个女人的争吵声,而且另一人女的人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疑惑的抬起头与三郎对视。   苏易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娘和师娘在吵架。”   “她们认识?”她也一直这样怀疑,可是一直不能理解,怎么越扯大家貌似都认识一样。   苏易安沉思了一会,“其实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师娘当年离开,好像和我娘亲有关。”   “啊”小缠一惊,“难不成是婆婆的男人和你娘亲有什么关系?”   和婆婆呆在一起的三年,虽然婆婆从一不提以前的事情,但是有时从谈话里,她还是知道婆婆是因为情受伤,也知道是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事情,伤了婆婆的心,而且从婆婆的话里话间也听得出来,事情还关系着另一个女人。   “师娘的男人?”苏易安虽然知道她们有误会,却不知道是关于这方面的。   见他一脸的困惑,小缠将头又放贴回他胸口,“我也是从婆婆有时说话时听到的,好像婆婆一个人去谷里住了这么些年,就是因为婆婆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吧。”   苏易安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娘亲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王者,从来没有做过一点让人指点的错事,为何只是单单几天,却让他一下发现娘亲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两个人还在谈话,房门就被猛的推开。   苏老夫人本就在吵不过银婆,受了一肚子气,又见儿子在这里和那个她恨得要咬碎的女人这样,怒指指向床上的小缠,“贱妇,果然是个狐狸精,才刚回来,就破不急待的上易安的床,真是不要脸的贱货。”   难以入耳的骂声,深深刺着小缠的心,看着她脸上一片惨白,苏易安瞪向门口的母亲,“娘,你太过份了,我不许你这样骂小缠,她是我的娘子,是我爱的人,更是我儿子的娘亲。”   三人‘是’,把苏老夫人弄得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还好有小兰快速伸手扶住,特别最后那一句,‘更是我儿子的娘亲’,同时也刺激到了小兰。   从老夫人来了之后,她一直低声下气的哄着,即使被甩脸子,她也装没看见,只希望能得到老夫人的喜欢,虽然老夫人讨厌她,但是念到她肚子里有了苏家的种也就没在多为难她。   可是一大早老夫人就要急着来这里,只为了看看那个可爱的孙子,小兰心里怎么会好受,但是在客栈里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更让她盲目,所以她还是跟着来了。   没有想到,刚到这里,就见老夫人要抢过银婆手里的小娃,银婆不给,两个人就对骂了起来。   她是见过老夫人嘴皮子上的厉害的,不想银婆只消几句话就能把老夫人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两个人又像认识,所以对她们的关系也越加的困惑。   老夫人抢不过孙子,骂不过银婆,只能愤愤的来找儿子,哪里知道推门竟然看到这样一模,她不发脾气,不骂小缠才怪。   只怕把刚刚在银婆那里受的气,也一股恼的全撒到小缠的身上了。   银婆也抱着念郎站在门外,一大早起来就听到隔壁的念郎找娘亲,她进去后没有发现小缠的身影,也大体猜到了怎么回事。   虽然她与李银花有仇,但是她也是个明事理之人,并不会把这些连带着晚辈也一起扯进来,何况如今她就小缠和念郎这两个亲人,还是希望小缠能幸福的。   至于自己的本家,虽然遇到了侄儿,她也没有打算回去过,她不想想起以前的一切,不想把心里的伤痕在揭开。   看到里面的场面,也猜到两人人合好了,她心里也跟着高兴。可是听到李银花这样骂小缠,也猜到她是把自己的气也怪到小缠身上了,这她可就不同意了。   “念郎,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很丑很坏?”银婆拍了拍怀里的念郎,一手指向李银花。   她不是在乎这个孙子吗?她偏要用这个孙子气死她,到要看看她能怎么样?   念郎毕竟年小,又见那总要抱自己的婆婆骂自己的娘亲,气喷的嚼嘴道,“好丑,好丑,念郎不喜欢她。”   这别人在怎么骂李银花也能接受,也能回过口骂回去,但是被自己的孙子这样骂,要她怎么还口?这可爱的孙子她见了后,疼都疼不过来,哪里舍得给一点脸色。   可是想到她这样疼孙子,孙子不但不认她,还这样说她,也心酸啊,虽然她一直恨床上的女人,恨她抢走了儿子的爱。   但是如今见了孙子,她早就不恨了,甚至有些庆幸,如若没有她,又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孙子,必竟她老了,也希望儿孙满堂。   等了这么些年,等见到了个等了这么些年,等见到了个宝,不想却是这种场面。   “念郎啊,真的不喜欢她?”银婆心里这个高兴啊,也更痛快。   想到到初李银花对自己的伤害,自己心里的痛,今日能找回来,能不痛快吗?   “不喜欢,谁让她骂娘亲,她好坏。”念郎扬了扬下巴,瞪向李银花。   李银花抬起手指指着银婆,微微颤抖的唇,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听到有人惊呼,小缠才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见福伯和小兰慌乱扶住苏老夫人的样子,在看看婆婆抱着念郎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以后的日子更不能安宁了。   门这被关上,室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小缠才推了推不语的苏易安,“快去捡衣服啊,难不成一直这样躺着?”   “唉,好喽,娘子说什么是什么”以为她会因为刚刚母亲骂的话而生气不理他,如今见她这样,苏易安紧张的心又松了下来。   看着他的傻样子,捡衣服的笨笨动作,她岂会不知道他在担心着什么?这个傻瓜,既然原谅了他,又与他在一起了,她怎么能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而又不理他?   小缠要自己穿衣服的,可是扭不过他的固执,只好红着脸,任他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忍受着他手在身上吃着豆腐,但是这种感觉却很甜蜜。   等两个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哪里还能找到刚刚那些人,就连小二的身影也寻不到,客栈冷冷清清的,像刚刚根本没有人吵闹过一样。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苏易安找了一圈,才开口。   小缠摇了摇头,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婆婆那么大年龄,又抱着念郎,万一有个什么?越想小缠的脸色也越白,如今她不在是刚刚来到古代的一个人了,她有自己的亲人和儿子啊,她怎么能不心急。   “李温书呢?”昨晚喝多了,但是李温书是杀手的事情,苏易安可没有忘记。   小缠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自然知道李温书的身份,如今听到他这样一问,也才想起那个人来,莫不是这一次又是他?   她刚刚出谷,在这里就遇到了李温书,如果说是巧合,不太可能。   但是这一点也不能排除,而且前几日李温书还一直陪着她找房子,要是真的想害她早就害了,而且以他是婆婆侄子的身份,不可能在对她有杀意吧?   “她们----她们不会出事吧?”小缠紧紧抓住苏易安的衣袖,她真的不能在失去什么了。   “娘子,没事的,以后我在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还有儿子。”   看到他眼里的坚定,小缠才点点头,将头靠近他怀里,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难道想过上安静的生活真的这么难吗?   “我说大师兄,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调侃的声音,打破了相   拥的两个人。   “师傅?”双双回头,苏易安看到来人,不正是自己的三个师傅吗?   一头银发的大师傅点点头,刚刚开口的是没有头发的三师傅,但是这一次,却是满脸胡子的二师傅一脸沉重的开口道,“安儿,你信中说的可是真的?”   小缠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眼睛在他们之间打量来打量去,苏易安点点头,“安儿不会看错,虽然当年安儿还小,但是定不会认错人。而且--------”   “而且什么?”这一次到是大师傅接过话。   苏易安不知道该不该说,最终还是开口道,“而且安儿的娘亲也见过师娘了,两个人吵的很凶。”   “她们----------见面了?”   小缠虽然看不到二师傅被胡子挡住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相信他此时一定很震惊,更多的是他眼里那隐隐的痛楚。   “她一定还在怨恨我吧?我就知道,不然为何这么些年,她都没有一占消息,更是不肯见我,呵呵--”   “二师弟?”三师傅的叫声,并没有把失落的二师傅叫住。   大师傅看了两个人一眼,才问向小缠,“银-----银婆在哪里?” ☆、第16章 解脱   老一辈子的恩怨,是晚上小缠见到婆婆后,婆婆才把一切告诉她的。   当年银婆可是李家,甚至是天国有名的才女,这有才不是指琴棋书画那方面,而是指对新事物的使用,开始的时候众人都觉得她是个怪人。   可是日子久了,发觉她弄出的东西确实很好用,慢慢的大家对她也就改观了。   苏易安的三个师傅,银发大师傅正是银婆的亲哥哥,年长银婆十岁,而当银婆第一次与一脸胡子的二师傅见面时,两人就一见钟情。   对于此事,众人当然是高兴的,这二师傅当年也是个世家公子哥,长的也风流倜傥,翩翩公子哥一个,银婆又是个特别的女子,两人互相吸引,深深陷入爱河。   两家人也都互送了聘礼,只等着好日子到来好举办婚事。不想这时银婆的哥哥,也就是大师傅收了苏易安这个徒弟。   大师傅他们祖上有规矩传下来,只要门中收入徒弟,一年之内不可动喜气之事,为此二师傅以为银婆会不高兴,不想银婆开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也很喜欢苏易安。   更是在平日里哥哥与爱人交苏易安功夫的时候,给苏易安准备些点心,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   苏易安在这里学艺,又是家中独子,苏家虽是全国首富,苏老爷却早早就撒手人间,所以一直是苏夫人支掌着这个家。   把儿子送来学艺她也不放心,所以闲暇的时候,也会时间来探望,一切也就在这个时间发生。   苏夫人见二师傅风度翩翩,不知不觉也倾了心,但是她也知道二师傅心里只有银婆一个人,可是感情这东西,如果能控制也就不是感情了。   在一次苏夫人来看儿子的时候,正赶上银婆的哥哥大师傅生辰,众人庆祝也就都多喝了几杯,苏夫人借着酒劲,在夜里偷偷进了二师傅的房间,而醉酒的二师傅以为是银婆主动投怀,在黑暗里室内一片CS。   第二天,两个人缠绵了一夜,哪里会醒的那么早,结果被早起给二师傅送洗脸水的银婆撞到这样一幕,落地的水盆,惊醒了两个人,二师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银婆一脸泪痕的跑开,二师傅的慌乱的穿上衣服追了出去,奈何跟本没有找到银婆的身影。事情瞬间也就人传开,李家觉得受辱,找上二师傅的家大闹一顿,并退了婚。   二师傅从此在也没有见到过银婆,虽然与银婆的兄长是师兄弟,但是这种事情,大师傅也不好多过问,只告诉二师傅等银婆消了些气在找机会见面也不晚。   结果二师傅一等就是一个多月,没等来银婆,却等来了苏夫人派人送信说怀了身孕的事情,二师傅死的心也有了。   那晚的事情他并不记得,但是两人又是在自己房发生关系,由此也猜到是苏夫人主动送上门的,所以事后大骂了苏夫人一顿,跟本不见在她。   不想苏夫人竟然派人送来这封信,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办了?   又想到与银婆之间的事情变成这样全因苏夫人,二师傅满是恨意,把信撕了个粉碎,并告诉送信的人,这辈子也不想见到苏夫人。   苏夫人听到下人带回来的话,又羞又恼,她都把身子给了他,以为他会负责,不想他跟本不当回事,最后才想到用怀有身孕这事来逼他,没想到这样他的心也这么狠。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身名全失的苏夫人哪里受得下这口气,知道在二师傅那边是在无计了,最后只能把主意又打到银婆身上。   买通李家的下人,才银婆伤心后一直躲在李家在山下的别院,苏夫人一路找了去,又买通别院的下人,进了别院,见到一脸失落的银婆不但没有为自己做的事感到愧疚,反而开口就骂。   骂银婆不要脸,让二师傅做一个不忠不义的男人,还说自己有了身孕,她却不让二师傅娶自己,银婆一直呆在别院,哪里知道这些。   被苏夫人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苏夫人那句她有了身孕,她却是听明白了,也明白只怕她与二师傅在也不可能了。   在下人把苏夫人拉出别院后,银婆什么也没有带的就一个人走了,任李家怎么找也找不到,找了几年后,还不见踪 ,猜测银婆可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寻了短剑。   二师傅前因后果也是从大师傅嘴里听说了这些,一怒之下李家别院里当日在场的下人全杀光,更是杀光到苏府,杀到一半时被大师傅和三师傅拦下带走,这一走就任谁在也没有寻到三个人的身影。   知道事情的人死的死,老的老,随着日子久了,众人也就将这件事情淡忘了,可是如今过了十多年,一切又重新都拿了出来。   听完银婆说这些事,外面的天也微微泛亮,小缠走过去,将银婆搂进怀里,“婆婆见过二师傅了吧?”   银婆点点头,“就是他将这些事情告诉我的。”   其实早上把李银花气晕之后,她内心也烦闷,就带着念郎上街去了,不想在回来的路上,竟见到了这辈子又爱又恨的男人,而且还有自己的亲哥哥。   如果没有哥哥在场,她定是不会和他说一句话,更是不会给他解释这些的机会,当听完他把一切都说完后,她又开始心疼他。   如果当年她能冷静,等着他来解释,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也许就不用一个人在谷里呆这么些年。   “那二师傅,你们?”一时之间小缠不知道要如何问,又不知道这样问是不是不合适。   银婆脸一红,“他------他说他不会在离开我身边。”   想到都这么大岁数了,他还能说出那些甜言蜜语,银婆的脸一阵热一阵红,心里更是甜甜的,犹如当年彼此爱慕时一个样。   “呵呵,婆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样不是更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是真心为婆婆高兴。   可是想到婆婆与苏易安娘亲之间的事情,而自己与苏易安的关系,自己与婆婆之间的关系,只怕后面的路还很难啊。   “我们说好了,回谷里生活,远离这里,所以我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银婆说了一晚,才说到正题。   小缠一愣,没有想到分别会来的这么快,“我--------”   只说了一个字,最后只换来一句长长的叹息。   银婆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顾及,宽心的劝慰道,“其实易安这孩子从小我就喜欢,虽然和他娘有过节,但是你们在一起,婆婆还是为你高兴的,只要你幸福就行。”   没有想到银婆会这么开明,小缠眼睛一红,来古代时开始龙隐轩的娘也是这般对自己,却是带有目地,是假的。   但是与银婆的不期而遇,却换来真心,换来亲情,她怎么能不感动?   又聊了会,床上的念郎翻了翻身子,也早早的醒来,小缠走上去把儿子抱在怀里,看着他可爱的小脸在自己的怀里一直蹭,不觉得笑了起 来。   苏易安早早的敲门,见是师娘开的门,想要开口,却见师娘只是点点头就出去,把时间留给了他们这一家三口。   抬眼看到小缠与儿子温馨的一面,苏易安觉得踏实,像找到了避风的地方,即使受 在多的苦和累也都值得。   “怎么起这么早?”苏易安从后面将小缠搂进怀里。   将儿子零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小缠一边开口,“我跟本就没有睡,婆婆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你-------”   “我娘什么也没有和我说。”苏易安接过话,叹了口气。   一时之间两人又无语,趴在小缠怀里的念郎此时才探出头来,灵活的小眸子正与苏易安对上,让苏易安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只见念郎嘴角一裂,对他轻轻一笑,这一笑可真真的是在黑暗里寻不到方向,又无助的苏易安一个动力,让人霎时浑身冲满力量。   感觉到父子之间的变化,小缠也欣慰的轻轻一笑,将整个身子的重量也全靠进苏易安的怀里,三年了,这个肩膀,这个怀抱,如今终于可以让她放下一切,也不想顾及一切的靠下。   “对了,你有没有问过李------是谁让他暗杀你的?”   小缠眸子望向远方,眼神有些懒散,“我猜可能是天音公主吧。”   苏易安暗暗的松了口气,知道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是他还没有从母亲口中问出是不是她,如果真的是母亲,他也决不会护着,他不能在让她受委屈。   “龙---龙隐轩来了。”   苏易安搂着小缠,怎么会感觉不到她身子瞬间的一颤,眉也紧跟着皱了起来。   “去见见他吧”与其她主动开口,他亲口说出来心里会更好受些。   小缠心里必竟是爱过龙隐轩的,而且刚刚听到苏易安说到他时,她还会想起当初两个人的誓言,那样霸道的男人,说出那样的誓言和承诺,换作任何女子都会沦陷吧?   叩叩,门被敲响。   “小缠,你在哪里面吗?”是龙隐轩的声音。   苏易安压下脸上的痛苦之色,把过小缠的肩膀,与她对视,“以他的脾气等这么久,难得了,我先出去,你们聊聊。”   小缠没有开口,是突然间听到龙隐轩来,又听到他的声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用什么心态去面对。   苏易安的开门前回头看了眼小缠,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念郎,不怕的,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就凭这一点,哪怕小缠在爱龙隐轩,也不能隔断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保障,苏易安有些宽心的才打开门,正对上龙隐轩一张寒意的脸,他淡淡一笑,侧开身子让龙隐轩走来,然后走出去,反手将门带上。   小缠一直还是苏易安离开时的站姿,龙隐轩仍旧一身霸气的几个大步走到小缠面前,大手一个将小缠拉进怀里,不想中间却有个东西堵着,一低头,他才发现竟然是双小手。   眼睛继续往上走,看到一张可爱的小娃脸,龙隐轩的脸几经变化,最后才与小缠的眸子对上。   “念郎,叫叔叔。”小缠想过说的话很多,却不想是这一句,说完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龙隐轩几乎接近暴怒的血管显露在额头上,“他------他是你的儿子?”   小缠吸了吸气,点点头。   “我去杀了那个混蛋”龙隐轩说完就往外走。   抽动着嘴角,小缠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想要在叫住龙隐轩早就晚了,随后就听到龙隐轩暴吼的声音,连带着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等小缠走出房间时,就看到楼下大厅哪里还有完整的桌椅,更是没有看到众人的身影,隐约听到街上的喧哗声,才快步的走下楼。   一下楼,从门口就看到了在街上要抱成一团打在一起的龙隐轩和苏易安,两人个像小孩子一样撕打在一起,他给他一拳,他给他一脚。   ‘扑哧’小缠没忍住笑出声,谁会想到高高在上,王者的龙隐轩会有这样的举动和一面?   念郎也高兴的在一旁拍着小手,嘴还不停的说道,“好玩,好玩。”   这稚嫩的声音虽小,但是在街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还是双双停下来,皆一脸怒气的瞪向念郎,念郎哪里会知道怕,还在为两个人‘欢呼’。   “打够了吗?打够了还不进来,还嫌弃不够丢人是不是?”小缠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往楼上去。   苏易安揉着被打得青肿的嘴角,对着龙隐轩冷哼一声,才快步跟了上去。   龙隐轩也不甘示弱,几个大步超过了他,紧挨着小缠上楼,身后的苏易安可不同意,伸手拉住他后背的衣服,不然被龙隐轩一甩,差点滚下楼梯去。   “姓龙的,我告诉你,念郎是我儿子,小缠是我娘子。”   龙隐轩回头挑挑眉,“那又怎么样?我会把念郎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的。”   “不可能,你做梦吧,我不会给你机会的。”苏易安几步又窜上前。   龙隐轩不理他,一个人喃喃道,“念郎?三郎?不好,还是叫念轩好听。”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苏易安叫三郎,想到念郎这个名子的由来,就让龙隐轩心里又是一堵。   “你敢,儿子是我的,就叫念郎”可恶,这个男人一来,马上就把儿子的名子给改了,气死他了。   小缠进房间后,将念郎放到地上,让他一个人玩,才狠狠的将房门甩上,两个可恶的男人,难道他们没有看到师傅和外人们看戏的眼神吗?   脸上一热,不明白为何心里会满满的全是幸福,以前见到三郎时却也觉得幸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如今见到了龙隐轩,他的霸气,他的独断,他的热情,把那些她觉得空缺的地方,又全弥补起来。   原来,她的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过他,一直都是有他的。   门被推开,龙隐轩一副在适合不过的走了进来,貌似他才是小缠的男人,身子一蹲,“儿子,来,到爹这里来。”   念郎扭过胖胖的小身子,小眼珠瞪瞪的看着他,却仍旧站在原地。   苏易安此时也走了进来,看到龙隐轩的举动,冷哼一声,手一边从衣袖里掏出一锭元宝,摆了摆,“念郎,我的儿,到爹爹这里来。”   念郎本就是个认钱的主,一见到金颤颤的元宝,屁颠屁典的走了过去,在苏易安蹲下身子那一刻,小胖身子也扑进了他怀里。   龙隐轩手握得咯咯直响,苏易安那加重‘念郎’的声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样的气他何时受过?如果不是为了小缠,他一定会一掌拍死这个男人。   苏易安抱起念郎,一边逗弄着,一边挑衅的看着龙隐轩,隐下的战火慢慢燃起来,小缠又是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龙隐轩无计,但是他走到小缠身边,只是深情的看着小缠,不动也不语,这样到是又把战火牵到小缠的身上。   小缠扭开身子,避开他的眸子,那灼热的眸子,看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只是如今她与三郎都有了孩子,而且也订情,她又怎么能去接受他的爱呢?   大手一伸,龙隐轩捏住小缠的下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四目相对,里面更多的是思念与爱恋,被他深遂的眸子吸了进去,让小缠迷失了方向。   “放开,放开你的手。”苏易安暴怒的跳了过来,伸手打向龙隐轩的手。   但是在他的手还没有落下时,龙隐轩却收回手,跟本没有理会一旁苏易安喷火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小缠,“回家吧,回草原,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和我。”   小缠的脸得到自由,又扭开,“你走吧,我们-----不可能了。”   一句话,似石子打入平静的湖面,让龙隐轩连连倒退了几步,脸上的挣扎和痛苦任谁都看得出来,就连念郎也忘记了玩耍,好奇的看着他,也被他的痛苦感染了。   “隐轩,你走吧,你不是你自己,你还有族长要照顾,这么些年了,把我忘记吧。”小缠不知道要怎么劝说他,毕竟她心里也不好受。   爱如果可以自由的收放,那么就不是爱了。   “什么对我来说重要,我自己最明白,我给你七日时间准备,然后带你走。”龙隐轩又恢复以往的冷漠,一刻不在停留,大离离开房间。   苏易安没有在开口,听到小缠的话后,他的心也放下来了,对龙隐轩的紧张也没有开始那般了,反而看到龙隐轩的痛苦时,有些同情。   可是在同情,他也不会放开小缠,更不会退出。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小缠停顿了一下,“对他?”   苏易安走过去,伸出另一只空手,将她搂进怀里,他要如何开口?说她残忍,然后让她回到龙隐轩的身边?他没有这么宽大的胸襟。   对爱,他很自私。特别是小缠,他可以不理会世人一切的目光,甚至背着不孝的罪名,只要可以拥有小缠。   门本就没有关上,其实龙隐轩走出去后,一直停留在门口,所以小缠的话他全听了进去,刚刚那撕裂般的痛,又微微泛起一丝甜蜜。   她还是在乎他的,还是在意他的感受的,知道这些就足够了,更加让他确定了不在让小缠离开自己一步的决心。   本从她离开时,他就把卓丝儿休了,更是让人把天音公主送回了天国,天国的皇帝震怒了,可是看到龙隐轩送来的书信后,却展颜笑了。   在信上龙隐轩承诺,只要他在世一天,草原上的人们都不会在侵犯一次天国边境,更会每年给天国进贡,条件只要取消天音公主与龙隐轩的联姻,这样的好事,天国的皇帝怎么能不接受。   可是当他做完这一切后,还没来得急去找小缠,苏易安竟然主动找上门,问小缠的下落,他怎么能不气?如果不是因为急着找小缠,他会当场杀了苏易安。   三年了,他一直没有停下来寻找小缠的动作,更是暗下派人注意着苏易安的举动。就在前些日子,他收到手下写来的信,他便将草原上的一切丢给隐邪,日夜兼程的赶来。   一路上虽然辛苦,可是想到会马上见到小缠,心里的那种欢喜,哪里还会觉得累。   银婆走了,和二师傅一声不响的便走了,没有谁知道去了哪里?确切的说除了小缠,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苏易安的娘在二师傅来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可能也是为当年的事情觉得汗颜,无脸面对吧。   龙隐轩来了第二天便走了,走时却也告诉小缠,等几天便会回来接她,让她准备一下,还告诉她不要想着躲起来,不论哪里他都会找到她。   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对于这样的男人,小缠也被弄得哭笑不得,却也明白龙隐轩不会在强求她做任何事情,如果真的强求,也不会说过几天在来接她。   这两天,念郎也与苏易安走得越来越亲,谁会在元宝的诱惑下能不亲呢?何况念郎还是个爱财的主。   小缠伸了个懒腰,才走出房间,今个一大早,苏易安又带着念郎出去,所以留下她一个人睡到现在才起来。这客栈被苏易安用钱全包下来了,也没有别的客人。   和小二要了碗粥和两个包子,小缠才吃了起来,低下的眼角就扫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是一双小巧的绣花鞋。   “小姐---”   小缠抬头,拿着包子的手一颤,“小兰?”   小兰点点头,“奴婢可以坐下来吗?”   小缠点点头,见她坐下,也不好在吃下去,放下手时的包子,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和手,一边等着她开口。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头,疑惑的抬起头看她,难不成她真的是来这里坐着的?   “小姐,比以前稳重了许多,看来当娘亲的人是不一样了。”小兰感叹道。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在街上看到只带着孩子的少爷后,会偷偷的来这里,在门外时她踌躇了一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来,这时正好看到从楼上下来吃早点的小姐,才打定决心进来。   “你------吃过了吧?”小缠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放下的包子,试探的开口寻问。   “嗯”小兰点点头,笑得有些苦涩,“其实从小姐回来后,我就没有吃下过多少东西。”   小缠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愧疚,也有些生气。可是既然爱了,怎么能因为可怜同情一个人松手呢?   小兰继续开口道,“奴婢身子贱,到是不怕,可怜了肚子里这个可怜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更没有人在意,如今这样还不如不生出来,不然也是让人讨厌多余的。”   “小兰从来没有怪过小姐,是小兰的错,不该怀上这个孩子。”   “小姐与少爷之间本就不该有奴婢的插入------”   “对”不待她继续往下说,小缠打断接过话,“是啊,我和三郎之间本就不该有别人存在,而你能生现本就是一个意外,你与三郎发生关系更是意外,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当然也不会受欢迎。”   听够了她的暗讽,小缠忍不住的瞪向她,真是没有想到,平日里胆小的小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嘴脸,只怕刚刚在让她说下去,一旁看戏的小二与掌柜的会把她当成真正棒打鸳鸯的人了。   小兰没有想到会被堵回来,愣了半响没说出一句话,小缠冷哼一声,“小兰,以前我还觉得对不起你,对你愧疚,觉得你可怜,可是现在不了,我现在突然间觉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小姐,奴婢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兰脸乍青乍白。   小缠站起身子,背对她看向门外,“你与三郎发生关系是在三郎醉酒的时候,可是一个喝醉的人,你如果要躲开相信一定可以躲开,难道这些不能说明你是有意的吗?有些事情三郎做为一个男人他想不明白,可是我是女人,看得很明白。”   “是,我是别有用心又怎么样?你呢?和少爷生孩子了,还要勾引别的男人,让少爷伤害,你好到哪里了?”小兰被说透心事,恼羞成怒,“你算什么?想要进别人家的门当妾人家都不欢迎你。”   “啪”小缠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小兰的话虽然只是乱说,但是却是真真的说到小缠心里的痛楚,想到当初在草原,与龙隐轩在一起,即使是做妾,那些人都不放过她。   “贱----贱人,我和你拼了”小兰疯了,是真的疯了。   没有了少爷,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留下来还有什么用?而且这些天来,她心里的折磨让她睡睡不着,吃吃不下。   没想到她与会自己撕打,小缠看着她微微有点挺起的肚子,怕伤到她,所以也不敢还手,除了挡住她打来的手,要么就是避开。   但是小兰此时哪里还有理志,早就恨不得杀了小缠,所以拼命的大动作,让她一个没站稳身子,肚子正好撞到桌角上。   刀绞的痛让她停下动作,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小二和掌柜的本还来拉架,一见这样,在看到地上慢慢流下的血,也大惊失色。   事情就是这么巧,苏老夫人听说银婆和二师傅走了,就在也忍不住看孙子的心,买了一大堆东西带着下来就来了,刚一进门就看到儿子的小妾蹲在地上,而且身下是一片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她不是喜欢这小妾,但是怎么说她肚子里还怀着苏家的种呢。   小缠踉跄的退了两步,脸上也一片惨白,看着她这个表情,苏老夫人误以为是她做的,火腾的又升了起来,拿起桌上放的茶杯就仍向小缠。   小缠没躲,这茶杯正好打到她的头上,一条血红的口子瞬间承现在脸颊上。   “我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你看看自从你与三郎在一起后,我们苏家哪有一天是安稳的?原本还打算看到念郎的份上,让你进门,没有想到你如此歹毒,连一个小妾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   对面苏老夫人的戳戳逼人的话,小缠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知道此时不论她怎么解释,只怕苏老夫人也不会听的。   “还是快叫大夫吧。”小缠转过身,淡淡的开口。   苏老夫人看着小缠这副态度,想到之前在银婆那里受的气,而且也记得她称银婆婆婆,心里的火气又涨了涨,“你这是什么态度?难不成还冤枉了你?”   小缠回过身子淡淡扫了她一眼,还没有开口正看到把着念郎回来的苏易安走进来,心里一喜,只要他回来,一切就好解释了。   苏易安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娘在这里,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小缠,庆幸自己回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又让小缠受委屈了。   跟本没有发现蹲在地上的小兰,所以直接走到小缠身边,把她拉到身后,一副保护的样子。   苏老夫人看到这一副,气的浑身颤抖,“你-----你个不孝子,你看看你在意的那个狠毒女人做了什么好事?”   顺着苏老夫人的手指,苏易安才看到异样的小兰,当目光落到地上的一片鲜血时,才震惊的回过头看向小缠。   小缠刚要开口解释,不想那边苏老夫人又开口道,“傻愣着做什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在不找大夫就要出人命了。”   苏易安把念郎交到小缠手,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几个大步走过去,抱起小兰,一边对下人吩咐去找大夫,然后就直直的向楼上房间走去。   “哼,狠毒的女人,我看你还能使什么狐媚的手段。”苏老夫人见儿子这一次挺听话,得意的看了小缠一眼,转身才跟上楼。   想到苏易安可能也是担心小兰,小缠并没有多想,对于苏老夫人的挑衅也没有放在眼里,而是坐下来,与儿子聊天。   看着大夫被请进来,又走,然后听到楼上房间里传出小兰撕吼的哭声,小缠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到是觉得有些可笑。   现在知道哭,当初她主动动手时,为何没有想想后果呢?女人难道真的要这样吗?   大厅慢慢也静了下来,一阵汤药味从后面传了出来,看着下人端着药上楼,最后从门里出来的却是苏易安,小缠一愣。   苏易安脸色不好的走下楼,直奔小缠而来,在小缠面前停下脚,那紧抿的唇半响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你信她们的话?”他问也不问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开口就是这样问,小缠嘲弄的看着他。   “为什么?我不是都说过不要她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他真的很伤心,以为她是善良的,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小缠站起身子,他的吼声已经吓到怀里的念郎了,所以她不能在吼,更不能与他争吵,可是他的不相信,他的这种举动伤害到了她,几欲压下心里的委屈,才淡淡出声道,“苏易安,你就是一个王八蛋。” ☆、第17章   苏易安那从来没有对小缠发过脾气的眸子,带着危险的光芒,直直的盯着小缠,“你在说一次?”   “王八蛋,王八蛋,你就是一个王八蛋。”是的,她骂他了,就这样骂了,还不只要骂这些。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掌柜的也停下了手里打的算盘。   摸着脸上的灼痛,小缠冷冷的看着他,转身大步的往客栈外面走去。他竟然打她,而且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真是可笑。   爱,什么爱?全是狗屁。她在也不会相信他了。   视野里小缠的身影慢慢消失后,苏易安才开始害怕,疯一样的冲出去,可是街道上冷冷清清,哪里还有小缠和念郎的身影。   无尽的黑暗让他越来越恐慌,“娘子?娘子?娘子----”   他的呼唤声,消失在黑夜里,并没有换来回声,他打了个冷战,突然间觉得他会就这样失去她,而且是永远的。   所以他要找到她,也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冲动打下的那巴掌,没有方向的向黑暗里找去,只希望快点寻回她,他错了,从打下手后,看到她眼时的失望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看着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小缠才抱着念郎从门后走了出来,其实她能去哪里,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更没有一个亲人,如果是她一个人她定会离开,可是现在怀里还有一个年小的念郎。   夜深了,虽然是初夏,但是晚上的寒气还是大的,她怎么能让念郎因为与自己露宿在外面而受寒?   可是要回到客栈,定会与苏易安见面,他的不相信他的巴掌,让她不想在面对他,银婆走了,如今她能依赖的人只有他了,没有想到他却这样对她。   “去我那里吧”背后突然多出的声音,把小缠吓了一跳。   小缠回过头,“温书?”   难怪身后站着个人她会一点发觉没有,能做杀手又怎么能会让人感觉到存在呢?   “去我那里吧,”见小缠要开口,李温书又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信相我,但是如今你不也没有地方去吗?何况你是姑姑的孙女,我不能在伤害你。”   小缠还是不动,也不回话。李温书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是看到她现在对自己这么陌生,心里也不舒服。   “你难道不相知道是谁雇我杀你的吗?”李温书望向苏易安去的方向,“其实并不是苏老夫人。”   “好,我跟你去。”她不是相信他会因为她是银婆认的孙女不杀她,而是她相信他。   李温书温文尔雅的笑多日来第一次出现在脸颊上,“失礼了。”   语罢,大手一伸,将小缠带进怀里,身子轻轻一抬,两个人飞了起来,向黑暗里走去。少刻,没有寻到小缠身影的苏易安才再一次出现在门口。   “哟,苏公子你可回来了,老夫人正在寻你呢,而且你的小妾也不喝药,等着你呢。”掌柜的年岁大,白日又见到事实的真相,什么都明白。   苏易安走进去坐在大厅里微喘着气,沉默了一会,才看向掌柜的,“掌柜的,今日白天你也在吧?”   掌柜的是个怕事的人,不想多事,听他这样一问,慌乱的连连摆手,“不在不在,我什么也没看到,更什么也不知道。”   苏易安多精明白人,马上就察觉到他在说谎,也知道他在怕什么,又诱惑道,“你知道苏家的财势吧?我娘虽然现在还当家,可是这苏家早晚上我的天下,你说真的主人到底是谁?”   “苏公子,老夫的店小,你就放过我吧”这老的小的他是都得罪不起啊。   “既然知道怕,就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如若有一点真的地方,本少让你全家老少要一辈子的饭。”此时妖媚的眸子,满是霸气。   掌柜的见不能在掩饰下去,只好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全说了出来,看到苏易安慢慢惨白的脸,说完后也不敢在多一言。   苏易安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他怎么这么傻,竟然只听到娘和小兰的片言就相信了,而且连问也没有问过小缠,就把一切怪到她身上,她不恨自己怎么可能?   “安儿,你这是去哪里了?小兰----”苏老夫人从楼上走下来,一边看着儿子。   “住口”苏易安打断娘亲还要说的话,“为什么?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你难道真的不希望你儿子幸福吗?为什么一次次这样做?为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娘的亲儿子?”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这样子,但是看着儿子用这种仇恨的眸子看自己,她心里不舒服。   “说什么?”苏易安冷冷一笑,“你今日在房里是怎么说的?事实又什么样的?”   面对儿子的质问,苏老夫人才明白一切都是因为白天的事情,脸色一沉,“是不是那贱人又说什么了?为什么你总相信那贱------”人   “住口,她不是贱人,她是你儿子最爱的女人,是你儿子唯一想要的女人。”苏易安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儿、安儿”望着儿子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任苏老夫人怎么唤也唤不回来。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苏老夫人感觉到很无力,颠坐到椅子,一手支着头,头痛的似乎要炸了,儿子真的长大了,一切都不用她这个做娘的来管了。   “掌柜的,那贱------她呢?”   掌柜的一张苦脸,他这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就不放过他呢?却没办法的回道,“被苏公子打了一巴掌就走了。”   “走了?”   “是啊,带着小娃一起走的,苏少爷刚刚才出去找,怕是没找到才回来的。”现在又走了,这一次苏少爷走怕是因为有这样的娘亲而走的吧?   苏老夫人脸色一白,“带着念郎走的?”   “是啊,”平日里这苏老夫人的做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为小缠气愤的又开口道,“天这么黑了,真不知道她一个女子带着年小的娃能去哪里,而且什么东西也没拿走,只怕身上连银子也没有吧。”   看着苏老夫人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掌柜的才觉得出了口气,早知道怕,当初她到是别那样啊?转过身子向后院走去,大厅内只留下一个人傻傻发呆的苏老夫人。   在说小缠,被李温书带到一处别雅的小四合院,里面除了守门的一个下人外,来回跑腿的便只有一个老管家。   院子里种满了竹子,风过,竹子发出沙沙的响声,格外的悦耳,天上一轮明白,身旁又是一个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男子,这样的情这样的景,怎么能让人不沉陷?   “这里很美”忘记了心里烦恼,小缠轻哄着怀里的儿子。   来到这里后李温书就吩咐下人弄晚饭,吃过后他便说带着自己散心,就来到了这里,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那样的文雅男子,生活的环境也是和他的人一样的。   “是小兰雇暗刹教杀你的。”   “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这是幻觉。   李温书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月光下,她不信的脸颊喾着暖意,让人想靠近。   “她--------怎么可能?”小兰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钱,但是她知道李温书不会拿这种事骗他。   双手背在身后,让李温书的身影显得有越加修长,只见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月光,“其实当我知道是杀你后,就去暗下查过,查到小兰的银子是李乐儿所给,而且李乐儿还拿小兰的家人威胁她。暗刹教放过你,我想她还会找别的人,所以才把你送到姑姑那里。”   “你知道婆婆住在那里?”他给她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淡淡一笑,“难不成真的将你丢到荒郊野岭?”   “可是你们教主知道你这样做会不会怪你啊?”她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是也明白都会有教主的吧?   “我就是教主,你信吗?”他直直的盯着她。   她扭开头,肯定的点点头,“信”   其实李温书并没有开玩笑,小时候一次无意间救了一名受伤的黑衣人,黑衣人正是暗刹教的前孝主,那时李温书并不知道。   所以认了那教主为义父,私下偷偷跟着他学功夫,真到慢慢懂事了,才知道义父的真正身份,虽然暗刹教是个杀手组织,但是却并不是乱杀人。   所以他与义父的感情依旧向以往一样好,当年少的时候知道姑姑消失后,他利用暗刹教的力量查到了姑姑的去处。   但是他也明白姑姑这样躲起来,就是不想让众人知道,如果把她带回来,她一定还会离开,所以他也没有将姑姑在谷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直到处理小缠的事情时,才想到将小缠送到姑姑那里最安全,他想过很过,想过有一天也会去谷里,那里只有他、小缠和姑姑几个人。   但是那一天还没有到来,姑姑就领着小缠出来了,又发生了这么些的事情,好像冥冥中都注意好了一样,让他也想去阴止都不可能。   小缠在进了李温书的院子后,就没有出去过,虽然有也想知道苏易安那边怎么样了,但是一直都没有问出口。   李温书也整日的都会陪着小缠,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弹琴,小缠在听,而念郎则与老管家在竹林子里追来跑去的玩耍,可能这就是孩子的天性吧。   李温书停下手里的动作,琴音瞬间消失,小缠这才回过神来,其实她一直都在走神,至于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想他了吧?”   小缠摇摇头,她是真的没有想,只是会有时不经意的脑海里出现那个人的身影而以。   “你------一定在想他。”李温书固执的又开口。   小缠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笑,想不想他真的很重要吗?而且好像和他也没有关系吧?但是看他此时的表情,你要是不回答他,只怕他不会停止。   最后,小缠只好点点头。   不想一点头,李温书的脸色更难看,从琴边站了起来,没说一句话的大步离开,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小缠是真真的糊涂了。   看着远处跑的满头是汗水的念书,小缠招了招手,并掏出帕子,一边迎了过去,蹲下身子给儿子擦着汗,他却调皮的不让你擦。   即使你在不开心,见到这样可爱的儿子,也就全忘记了。   “娘-----娘-----”稚嫩的声音,开心的一直说个不停。   小缠激动的把念郎搂进怀里,念郎虽然说话早,却从来没有叫过一声娘,今日竟然开口唤娘,她怎么能不激动。   “念郎,在唤声,娘还想听。”   “娘-----娘---”念郎的小嘴一厥一翘的,特别的可爱。   小缠哭了,她是太高兴了,这些日里来的委屈,让她一个人一直偷偷的放在心底,可是儿子似乎是明白一般,总会想着哄她开心,这样就行了,她知足了。   至于感情,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所以她不在去奢求得到什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这怎么哭了?”   听到李温书的声音,小缠慌忙擦擦脸上的泪痕,回头对他一笑,“没事,只是念郎这孩子会叫娘了,我才高兴的哭了。”   李温书不相信,“刚刚------是我不该,你别多想。”   猜到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可是又不好在坚持下去,小缠只是点点头,抬手抱儿子,却身子一软向下倒了过去。   还好李温书有功夫,出手又快,才扶住她。   “管家,管家。”见管家往这边跑,李温书才抱起小缠,“好好照看小少爷。”   任念郎怎么唤娘,怎么哭闹,李温书没有一丝不忍的抱着小缠向室内走去,他脸色乍青乍白,少爷脸色这样难看管家也是头一次看到。   又看到少爷怀里晕过去的小姐,却也明白怎么回事,轻哄着念郎,少爷曾对一个女子动过情,他却是不喜欢那女子的,后来也才知道那女人竟然是天国的天音公主。   虽然细节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在少爷失踪的那段日子,一定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后来少爷回来了,却是一身失落的样子。   他一直是伺候前教主的,也是看着少爷长大的,看着少爷这副失落的样子,担心却又没有办法,只希望少爷能快点好过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少爷经常一个人出去,他有些担心又奇怪,所以曾偷偷跟着出去过,见少爷总是偷偷远远的看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就是现在的小缠小姐。   看着少爷时而偷笑时而皱眉,他知道少爷是喜欢小缠小姐的。   特别是当小缠小姐被朱恶少欺负时,少爷竟然动用暗刹教的力量,把朱恶少杀了,这样不按规矩办事,少爷还是头一次。   虽然没有接触过小缠小姐,但是只看了那么一眼,这个平凡又特别的女子,他就喜欢上了,知道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少爷。   可是一等就是等了三年,他也没有见少爷把小缠小姐娶回来,如今当真正的可以见到小缠小姐时,却是看到小缠小姐带着孩子出现。   看着少爷痛苦的模样,看着小缠小姐对少爷客套的举动,他就不明白为何两个人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小缠小姐会有了别人的孩子?少爷不是一直在小缠小姐身边吗?   这些天来,他实在看不下去,才暗下出了一招,即使到时少爷会怪他,他也不后悔这样做。   李温忆将小缠放在床上,还没来得急去找大夫,只见被放在床上的小缠就悠悠的醒了过来,然后用一双茫然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看着她晕倒,他快担心死了。   小缠不语,手一伸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李温书只要顺着她,但是又怕自己太重压到了她,两只手又撑着床。   “你------”   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小缠一手压下他的头,就吻上了他的唇,这突然的吻让李温书没了反应,但是探到嘴里的舌,火热带着诱惑,加上这三年来时时刻刻对她的关注,让他早就倾心她了。   忘记了思考,李温书让被动变成主动,野蛮又霸道的掠夺着她的甜蜜,直到听到她嘤咛一声,他的身子一僵,才停了下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猛的离开她的唇,背对着她坐到床上。   这不是她该有的反应,莫不是种了春药?眸子一暗,难道是管家下的?这种特制的春药,只有他们暗刹教才会有。   中了这种春药,人会忘记一切,就像一个初生婴儿般,如果不与男子交合,会被欲火折磨至死,跟本没有解药。   知道管家是为了他,可是这样做他怎么能对得起小缠?   腰间的小手又慢慢的爬了上来,李温书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一下,生怕会忍不住就这样要了她,如今看来只有找到苏易安了。   只是-----如果他现在拥有了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改变?他又开始犹豫了。   但是身后的人可不给他犹豫和挣扎的机会,手已探到他袍子深处,无骨的小手已在他身上一路滑走,这样的TD,而且还是自己钟情的女子,李温书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泯灭掉。   虽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小缠的身子仍旧像那些未婚女子的一样娇柔,让从未有过欢爱经历的李温书欲火焚身,不知如何反应。   但是中了春药的小缠,哪里还有理志,有些野蛮又粗鲁的动作,比妖媚丰满的女人更有诱惑力,还来不及反应,小缠就已压上他的身,并将他灼热而粗大的东西融入自己的体内,快速的插动起来。   莫名又陌生的快感,只能让李温书低声的回应,没几下就散了出来,可是身上的小缠哪里容许这种事发生,不用力的咬住他胸口的内,表示对他的不满。   李温书宠溺一笑,大手才一搭在她的胸前柔软上,下身又挺了起来,欢爱只停顿半响,又继续上演。   CS上演了整个下午直至到深夜,才停下来。管家抱着睡在怀里的念郎,站在门外久久,嘴角才扬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一切就看少爷自己了。   李温书一夜没有睡,只是静静的看着累得沉沉睡过去的小缠,眼睛满是宠溺,更多的是浓浓的爱恋,这样的女子,无意见闯入进他的生活,就让他在也从她身上移不开目光。   还记得开始时,她总是想着各种方式哄自己开心,那本她拿来的书,他也一直带在身上,在看不到她的日子里,他总会在夜深人静时,拿出来翻动几下,这样就像能感觉到她一直都在一般。   与天音相比,她是暗淡无光的,可是不明白为什么能将目光从天音身上慢慢转到她的身上, 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力量,让人去靠近亲近。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觉得他对天音的感情,并不是爱,如果真的说他对谁动情,那么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吧?   想起刚刚的欢爱,虽然是她在药物的作用下才这样子,但是他的心里还是甜甜的,甚至是这二十多年来最开心的时候。   叩叩的敲门声,在深夜里响起,让李温书皱起了眉目。   “教主,苏公主找上门来了。”   李温书轻起身,慢条撕理的穿戴好,将帽帐落好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人呢?”在属下面前,李温书温文尔雅的脸颊上,总是没有一点温度的。   黑衣下属没有回答,只是身子退到一则,只见不远处的竹林下,一抹淡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飘渺而不真实。   而在白影的四周,正是无数条黑色的身影,手里皆拿着剑,将其围在中间。   苏易安从小缠失踪后,又和母亲吵了架,便一个人出去买醉,醉了几天后,他才开始冷静下来。   慢慢想到小缠会去哪里?暗暗琢磨之后发现也没有李温书的身影,就确定小缠可能是在他那里,所以派动所有的人,和利用所有能用的手段查李温书的下落。   “李温书,小缠在哪里?”虽然看不清门口的白色身影,但是苏易安可以肯定门口的那抹身影便是。   李温书将手背在身后,淡淡一笑,“苏公子近来可好?”   “好不好你最清楚不过了,废话少说,小缠呢?”苏易安看到他这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大。   李温书抬头望上渐渐要泛亮的天,“你走吧,小缠快醒了,我想她不会高兴见到你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想不想见到我?让小缠出来,我要见她,我要见她。”苏易安受刺激的大吼,因为李温书的话深深的刺到了他的心上。   他是真的怕,是在怕。怕小缠不会原谅他,更会不在见他。可是这种没有她的生活,没有她的日子,让他要疯了。   他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自己很混蛋,但是他希望可以弥补,犯错了,他希望她能他他改过自亲的机会。   房门被猛的推开,小缠只披着件衣服的身子出显在门口。   李温书就知道以苏易安这么大的声音,一定会吵起小缠,从属下手里拿过披风,走过去轻手披在小缠身上,并将她零乱的头乱别在耳后。   这样亲蜜的举动,虽然没有一句话语,但是却已让不远处的苏易安嫉妒的要发疯,而且刚刚李温书也是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显然也是刚刚起身。   想到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关系,苏易安只觉得心口一堵,猛的一咳,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那嘴角的血色,在微亮的晨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小缠收起眼底的心疼,才淡淡的开口,“你走吧。”   “为什么?难道真的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吗?我知道错怪了你,也知道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可是。。。”   小缠摇摇头,打断他的话,“那些都不重要了,你是知道的。”   受了早晨冷气的影响,小缠不舒服的咳了一会,在李温书轻扶后背下,才又接着说,“你知道的,我就在这里能依赖的就你一个人,可是最后,连你也都不相信我。从你打了我一耳光后,我和你之间的一切就都不在了。”   “你--------你真是这样想的?”他不想信她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我与温书要结婚了,你不要在来打扰我们了。”说完最后一句话,小缠转身往屋里走去,泪也在转身的瞬间落了下来。   苏易安连连倒退了几步,“不,我不相信。你要嫁给他?好,好,我要亲眼看着你嫁给他,我才信,不然我就相信你是骗我的。”   “好,一定会通知你的。”这一句,却是李温书接过的话。   不管他现在的举动算不算是小人,但是他不相放过一丝可以拥有她的机会,哪怕她只是在利用他,他也辰愿意,何况可以有一辈子守在她身边的机会。   门关上,院里里的黑衣人也都退下,只剩下苏易安一个人无力的坐在地上,她要嫁给别人,是不是他造成的这一切?   管家在角落里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年轻人的事情,看来他们这些人是搞不懂了。明明看得出小缠小姐是爱着这位苏公子的,却没想到两人一起之下把事情扯到这个地步,不知道将来有一天要怎么收场?   小缠无力的坐在床边,李温书站在门口,不知道是靠近去,还是要说些什么?毕竟昨晚两个人才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她被下药的情况下,他知道她会怪自己,此时却也胆怯了。   “准备婚礼,尽情的拜堂。”   李温书错愕的看着她,“可是-------”   “你难道不该对你昨晚做过的事情负责吗?”他知道只要她说什么,他一定会做,但是这样说也许会让他不在犹豫不决。   “我现在就命人准备”他转过身,淡淡一笑,他喜欢她这样说。   “明天,最晚明天我就要拜堂。”虽然知道只是在逃避,但是她烦闷的想马上证明给那个男人看。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室内只剩下小缠一个人后,她才身子一软,整个身子无力的倒在床上,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明白能和李温书发生关系,定是自己吃了春药之类的东西,但是她也相信这一切不是李温书做的,而以李温书的为人,自己在中春药又强要了他的情况下,最不好意思的还是他吧?   ‘咯咯’小缠忍不住一个人笑了出来,虽然现在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疯了,但是却也让她觉得好笑。   李温书一直站在门外,直到听到室内传出的笑声,才放心的离开,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一抬头,发现苏易安依旧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停顿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过去,委身一坐坐到了苏易安的身旁。   “明日来吧,即使来抢亲,我也不会怪你。”他矛盾,但是也希望小缠幸福。   苏易安形如走尸,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起身后慢无目地的往大门走去,整个身子撞了几次没有打开的门,仍旧往上撞。   老管家看到后,快步的走上前来,帮他把门打开,他才走了出去。   “少爷”   李温书起身,打落下后面的尘土,望向远处,“准备吧,就定在明天。”   老管家笑得眸子也眯了起来,连连应声的去准备了,要拜堂,准备的东西可多着呢,虽然知道小缠小姐的心不在少爷心上,但是只要娶回来了,相信日子久了一定会改变的。   苏老夫人在客栈见到儿子回来,又喜又气,但是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又满是担心,“安儿,这是怎么了?”   “娘,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苏易安淡淡一笑,却带着凄惨。   苏老夫人被他的话问住了,侍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才慌乱的追赶上去,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突然间觉得会永远的失去这个儿子。   “安儿,你不要吓娘啊,安儿,开门,开门啊”任苏老夫人怎么拍打门,里面都没有反应。   这声声叫唤,把福伯和下人也都叫了出来,福伯靠上前去,“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福伯,快看看,安儿把自己关在里面,怕是想不开做傻事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苏家就他这么一个根啊。”   看着苏老夫人痛哭的样子,福伯也跟着急了起来,“少爷,少爷,快开门吧,你要担心死老夫人吗?”   “安儿,娘错了,娘在也不管你了,你把她娶回来吧,”苏老夫人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只在乎这么个儿子。   门被打开,苏易安冷冷的看着门口的娘亲,“晚了,一切都晚了。”   那没有生机的眸子,让门口的众人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那死灰的声音,转过身孤单的身影,震住了所有人。   “老夫人,走吧,”福伯转过身劝一语不发的满脸带泪的老人。   苏老夫人转过身,愣愣的往隔壁房间走,这时正看到小兰也站在门口,心里的怨气全转移到她的身上,几个大步窜过去,扬手对着小兰的脸就是几巴掌。   小兰被这巴掌打的颠坐到地上,苏老夫人并没有就此停手,用穿着透花鞋的脚,又连连踹了几脚,也解不了自己心里的恨。   “贱人,你还出来丢人什么?我们苏家是做了什么孽,有你这样的贱人。”   “老夫人消消气,不要在和她生气这了。”福伯现在也觉得小兰可怜。   不但得不到少爷的爱,没了孩子,又整日受老夫人的气,唉,这样的命,任谁都觉得可怜。   小兰一个人低声落泪,这样的结果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那样的真实,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要让她来承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并没有奢求太多,可是只是那么一点点也得不到,难道上天真的对她这么残忍?不,她决不接受。   “什么?少爷要老奴准备小缠小姐的结婚贺礼?”   福伯的震惊声过后,便是一声门被猛猛摔上的声音,小兰擦干泪,爬到门边偷偷往外看,看到福伯站在少爷门外呆愣的模样,又回想起刚刚福伯的话,暗暗琢磨起来。   有些事情,就是因为有些人的注意,才会慢慢变得复杂多事起来,貌似一切又不平静了。 ☆、第18章 纠缠   一天说过就过去,婚事更是在第二天按时举行。   没有太多的人,更应该说没有人,只是老管家和现找来帮忙的一些下人,还有就是一直对什么都好奇的念 郎。   而老管家在弄着一切的同时,还要看着这个到处倒乱的小家伙,所以这婚礼还是热闹的。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这样不吉利的”刚捉住四处倒乱的念郎,老管家就看到一身红衣的小缠走了出来。   小缠对他怀里的念郎招招手,“儿子过来。”   老管家叹了口气,还是松开念郎,得到 自由的念郎马上向娘亲跑去,一下子扑到小缠的怀里,并对娘亲身上的东西好奇的摸来摸去。   捏了捏他的鼻子,“娘,今天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念郎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小缠点了点他的鼻子,“那要乖乖的声话噢。”   将念郎交到老管家怀里,小缠才打量起大堂来,到处是红色的喜字,然后就是到处挂满的红绸,可能古代的礼堂都这样布置吧。   其实她哪里知道老管家也不会,但是知道红色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只要能挂能贴的地方,全都给弄上了红色。   “少夫人,你还是快进去吧,这样不吉利”老管总往外望了望,少爷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从一大早就不见了身影,这眼看着就要拜堂的时辰了。   小缠吐了吐舌头,想过千万种在古代成亲的场面,确从来没有想到新郎会是李温书,更没有想到两人个竟然会发生关系,世事难料啊。   “少夫人---”   小缠投降的举起手,“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小缠走进去的身影,老总管才松了口气,少爷少爷不省心,少夫人又什么都不懂,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下人们拦不住的一抹绿影走了进来,老总管打量着陌生女子,看着她一脸的冷色,不像是来道贺的啊。   “这位姑娘---”   老总管的话还没有问完,小兰就冷然的打断他,“小姐?我要见她。”   “这位姑娘,现在见小姐只怕不方便,不如等拜堂后,在说吧。”老总管说的不卑不亢。   小兰冷哼一声,“只怕那时在见她一切就晚了。”   老总管皱起眉目,不懂她这句嘲讽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今日又是个大喜的日子,万事都讲究个和气,如若就这样强硬把她赶出去又不太好,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我到想知道什么事情等拜完堂一切就晚了?”   老总管听到声音,在看到门口出现的身影,眸子一亮,“少爷?”   李温书一身红袍,将他文雅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更多出一份妖媚的气息来,美的让人移不开眼,连一心找来的小兰也看呆了眼。   李温书嘲讽的扬起嘴角,“不知苏公子的小妾今日会来,失礼了。”   冷嘲热讽的话,让小兰脸乍青乍白,紧咬的唇松了几次后,才接过话,“教主大人,有些事情等到拜完堂在说你认为是不是也晚了?”   她在睹,睹李温书怕小缠知道是他派人杀她的,想到自己在少爷那里永远不会在有改观,可是造成一切的她竟然幸福的嫁给另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她决不允许。   “哈哈----苏公子的小妾果然与平常人不同。”李温书早知她这种狠毒的女人会如此,只是这种举动实在可笑。   “你--------你笑什么?”他的笑虽然很平常,却让她浑身惧怕的打颤。   李温书没看她,看向老管家,“时辰差不多了吧,该拜堂了。”   “是”老总管点点头,一边指挥着下人,一边让人进去掺新娘子出来。   小兰冷冷的看着忙肆的人群,看着被盖着盖头扶出来的新娘子,看着新人在没有老人的情况下拜堂,看着李温书回过头来,那带着杀意的眸子,羞恼与愤怒让她将生死至之身外。   眼看着新人就要被送入洞房,小兰撕吼的喊出声,“李温书,就是暗刹教教主,也是他让你与少爷分开三年的。”   大厅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小兰身上,看到老管家呆愣的表情,李温书冷漠的脸颊,小兰才狂笑出声,“李公子?怕了吗?”   小缠听到小兰的声音也暗暗一惊,扯下头上的盖头,转头看了看李温书,又看看小兰,“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听到了”李温书耸耸肩。   小缠又看向小兰,“说完了?”   小兰得意的扬起嘴角,对于李温书射来的杀人目光跟本没有放在眼里,“当然,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嫁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小兰一愣,“我---------因为------”   “因为你看不得别人幸福,因为你的嫉妒心在做怪。”小缠替她把说不出的话出了出来。   小兰带着怨恨的眸子,惊愕的看着小缠,连连退了几步,倒到身后的人身上,却又被身后的人往前一推,整个身子颠坐到大厅中间。   她没有想到,这大厅内的男男女女,皆是暗刹教的人,当她那句话出口时,就已让全厅的人恨不得杀了她,如果不是教主那暗示暗暗不动的眼神,只怕小兰现在早已没有喘气的机会。   “小兰在这里丢脸了,还忘李少夫人不要见怪。”小缠熟悉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只是语气却是那样的陌生。   苏易安淡淡的笑容,如风的身影,淡淡扫过李温书,最后落到小缠身上,对于他此时才出现,小缠也觉得奇怪,她以为他不会来。   “娘子,新娘子不入洞房可不合规矩,苏易就由为夫来招待吧。”看着小缠将目光全盯在他身上,李温书心里微微不爽。   小缠收回眼神,对他淡淡一笑,在也没有看苏易安,在女婢的带领下往新房走去。   李温书往大堂的椅子上一坐,饶有兴趣的盯着李温书那失落暗下的眸子,手托着下巴,“今个是个好日子。”   “小兰,走。”李温书冷淡的看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她真的嫁人了,真的嫁给了别人,原来她说的不只是气话,她真的丢下他不管了,她真的不要他了,他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她就等于没有了一切。   李温书对着他的背影又开口道,“真的打算放弃了?我可知道小缠心里有的只是你。”   其实说出这句话,他的心里在微微作痛,可是他又想让小缠幸福,无奈的叹了口气,人还真是个矛盾的动物。   苏易安回过头,“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听到了。”李温书淡淡一笑,笑的异常吸引人。   “你------”   看着苏易安气得铁青的脸,李温书潇洒的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今个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一起喝一杯吧。”   李温书看了一眼小兰,扫向已向另处走去的李温书,最后一声不语的跟了上去,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上去,而且还是那么的讨厌这个男人,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小兰恨恨的瞪了一眼,才转身独自己离去。总管看了身边的下人一眼,只见那下人身子一退,悄悄的跟了上去。   才出了小院,小兰就快步的往客栈跑,她知道后面有人在跟着她,可是一切都晚了,在一处人迹少的巷子,一抹黑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要做什么?告诉你,你现在杀了我,少爷一定会猜到是你们做的,一定会的。”小兰吓得将身子往后靠,直至退到墙边在也没有了退路。   黑衣人冷冷一笑,并不语言,扬起手里的剑,在小兰的惊叫声中,数刀剑影落下,等一切平静后,黑衣人收回还滴着血的剑,身子一闪消失在人群中。   而有些喧哗的人群,将小兰那微弱的惊叫声也压了下去,所以跟本没有人发觉倒在巷子里,痛得晕迷过去的小兰,还有她那张这得五花八门的残脸。   下人不停忙碌着上酒上菜,院子里布满了桌子,桌子四周坐着的正是刚刚大厅的下人们,没有喧哗声,但是气氛却是热闹的。   敬酒也没有声音,但是这酒下的速度也是快的,显然众人是高兴的,因为教主娶亲,暗刹教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的,虽然大家的做为杀手性子都比较冷又不开爱开口,但是这样聚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   小缠一个人在房间等了半响也不见有人来,又饿着肚子,一个人便大大方方的坐到桌前吃了起来,看着旁边还放着一壶酒,拿过来放在鼻前闻了闻,淡淡的酒香慢慢从里面传了出来。   她是不懂酒的好坏,但是这酒的纯香她还是猜得出是难得的佳酿,忍不住巴达巴达嘴,拿过杯子倒满一口喝尽,一股冷意从脖子通到胃,这感觉真是舒服。   忍不住又倒了一杯,结果就忍不住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一壶酒不多时就见了底,她人也醉得晕晕沉沉的,站起的身子走到床边,晃悠了半响才晃到床边。   身子往床上一倒,便没了意识,呈大字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苏易安和李温书两个人也不言语,面对面坐着自饮自酌,桌下放着的是十多个已经空了的酒坛子,在看看两个人手上,又和抱着一个酒坛子。   老管家一直站在门外伺候着,时不时的往里面望一眼,收回头时又无奈的叹口气,这是什么事啊?大喜的日子里,新郎和情敌对饮。   将手里的一坛酒饮尽,苏易安狠狠的将坛子摔到地上,才怒气冲冲的瞪向李温书,李温书也将坛子摔到地上,但是动作却比苏易安优雅多了。   看着他这优雅的动作,苏易安只觉他在做作,心里的火气更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温书看着他的火气,却是淡淡一笑,身子往后一靠靠在椅子上,双手盘在胸前,“这句话该是我问吧?”   “你--------”苏易安紧握的手松了几次,恨恨的侧过脸,“上酒,拿酒来。”   门外的老管家叹了口气,忙对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神,下人才每人手捧一个酒坛子走了进去,放下后才轻身退下。   苏易安看了一眼李温书,先拿起酒又仰头喝了起来,半响放下后,才对门外的老管家喊道,“你也进来,本少不想单独和这个人喝,你进来陪本少喝酒。”   老管家站在门外不动,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明显嘴角僵硬的抽动了几下。   李温书拿起酒,抬起眼皮看也没有看向门口,“进来吧,既然苏公子这样,本少岂能不让他尽兴。”   老管家觉得自己的腿被套上了沙袋一样重,却还是走了进去,拿过下人又送上的酒,老管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不想他这样的举动换来苏易安的不满,“喂,你那是在喝酒吗?还是陪本少爷喝酒你不心甘?”   李温书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这才拿起酒坛子,仰头大口的喝了起来。   三个人在苏易安的鼓动下,拼起了酒,直到深夜,就连李温书也喝的晕头转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走三步退两步的往外走,苏易安看了后,趴在桌子上大笑,然后也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到李温忆身边,将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去----去---哪里?兄---兄弟----陪―陪你。”半响,才说完一句话。   李温书甩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他最讨厌别人靠近他,虽然喝多了,但是这毛病还是改不了。   “兄----弟----陪----陪你去。”苏易安又将胳膊搭上去,被他甩下去一点怒气也没有。   喝多了,李温书也懒得在和他计较,任他把胳膊搭在肩膀上,苏易安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小缠一定是因为你这张脸嫁给你的。”   “你的脸不是比我的还好看吗?她怎么没嫁给你?”李温书也抬手捏他的脸,用力了些力道。   他不喜欢听他说小缠嫁给他是因为长相,何况小缠嫁给他本就是因为一气之下。   “嫁给你,也是我的女人”苏易安说完打了个酒嗝。   难闻的酒气,让李温书皱起了眉目,连带着喝多让他头痛的欲要炸开,他不想在多说,直直的往外走,可是不听使唤的身子,加上肩膀上多出来的一份力量,让他走了几步还停在原地。   “放手,我要回新房。”李温书抬手甩掉肩膀上的重量。   可是苏易安跟本不给他机会,刚离开他身体的手,又放了回去,“新房?什么新房?我也去。”   李温书迷离的眸子看了他半响,最后用了一个有病的眼神,才往外走去。   看着他走,苏易安也跟着,只知道跟着他就能见到小缠,想到小缠他脸颊上的泪就瞬间流了下来,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因为和他生气而嫁给别人,那他要怎么办?   酒喝多了,忘记了小缠嫁给的人就是李温书,但也明白跟着他就能找到小缠,脑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跟着李温书绕了几个小院后,才来到被红布挂满的新房外面。   看着李温书进去,苏易安也跟着往里进,外面的下人早就找地方喝酒去了,所以跟本没有人拦着他,就这样两个男人,一前一后都进了新房。   “娘子、娘子”李温书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看着床的方向就走了过去,前进的步子被什么东西挡住后,他往前一趴就倒了下去,在也没有动一下的睡了过去。   其实他只是被床板挡住了腿,喝多了的他哪里知道,不过他这一睡过去可真是发生了大大的事情。苏易安也是跟着进来的,也直直奔着床而来。   一手扳开李温书,他直接躺在小缠的身边,看着沉睡的小缠,苏易安觉得心里这才踏实下来,将小缠搂进怀里。   外面的天微微泛亮,李温书在地上翻了个身子,感到有些冷,身下又有些硬,摸了摸发觉是在地上,迷糊的站起来,也没看床上的人,就又躺了上去。   龙隐轩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是当看到床上的境景后,他连杀光人的力气也就气光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的盯着床上还没有醒来的三个人。   老管家也站在门外,头都抬不起来了,这-----这算怎么回事啊?床上两个男的搂着一个女人,而且是少爷与情敌一起搂着少夫人。   龙隐轩一步步向床边走去,静静的气氛,让门外的老管家深深感到不妙,可是又被龙隐轩身上的气迫压得不敢妄加动一下。   他听到手下说她要嫁给别人,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可是还是晚了,等到他到这里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不顾黑衣人的阴拦,他破门而入,不想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狠的抬起脚,狠狠的踹了踹床边,可是床上的人只翻了翻身子,继续睡觉,跟本没有人回应他。   龙隐轩又狠狠的踹了一脚,“起来,都给我滚起来。”   龙隐轩的贴身侍卫吴健一阵汗颜,做为一个族的族长,竟然有这种小孩子的举动,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第一个醒来的是李温书,醉酒的痛让他紧皱着眉目,可是这算是怎么回事?龙隐轩怎么会出现在他房间里?看着龙隐轩要杀人的眼神,疑惑的看向床的内侧,眸子不由得也瞪得大大的。   他-----他怎么会在床上?   火气也瞬间升了起来,在他的新婚床上竟然出现另一个男人,这让他在属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何况当目光摸到苏易安搂着小缠腰间的手时,他的火怒更加旺盛。   猛的坐起身子,恨恨的扯起苏易安的手就往床上甩去,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苏易安那样重的身子,也就他一下就扔到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苏易安浑身酸痛的揉着身子,跟本没看清此时的情况。   “苏易安,你---你该死。”李温书说完,身子就从床上窜了下去,浑身带着杀气的直奔他而去。   苏易安也是身有功夫之人,感到杀气到来的时候,也瞬间闪开身子,避开一计招式,但是李温书哪里就此罢休,连连又发动进攻,苏易安先几下还躲避,最后也动手还击。   小缠被吵闹声弄醒,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该死的女人,你竟然嫁人别人。”龙隐轩扯过小缠的手,四目相对,对眼前的女人他又恨又爱,折磨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小缠扯回自己的手,“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族长大人管错人了吧?”   听了她的话,龙隐轩怎么能不气,他可是为了她把所有女人都休掉了,更是为了她将族长身份转交给隐邪,只为能与她过隐世的生活。   好,既然这样,那么他就杀了她要嫁给的男人,她嫁给谁她就杀了谁。   小缠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在和自己发火的龙隐轩会一转身直接向李温书打去,看着李温书被苏易安和龙隐轩围攻,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担心的紧紧盯着打斗的三个人。   “易安小心”看着被龙隐轩一掌错打拍得连连后退的苏易安,小缠担心的出口。   龙隐轩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缠,转身后又转变攻击的目标,向苏易安打去。   小缠彻底无语了,这龙隐轩是孩子不成?这样幼稚的事情他也能做得出来,不至小缠一个人这种想法,在一旁观看的人,也都是一脸的抽动。 ☆、第19章 昏迷   老管家看着三个都霸气的男人,哪个也不管得罪,可是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只好将目标放在小缠身上。   “少夫人,你到是说说话啊。”   看着靠过来的老管家,小缠揉了揉醉后疼痛的头,“管他们?你觉得我管得了吗?”   各个是大爷,她管得了谁?在谁那里都看人家脸色,何况现在看看他们三个的举动,谁能插得上话,只怕她一开口,有些人的火气更大。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不开口,就算是有用了。   “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老管家哭的心都有了,这少爷与人打成这样,可是少夫人竟然就要走。   小缠头也没回,越过几个打架的人,往门外走去,“我出去吃点东西,等他们打完了在说吧。”   老管家叹了口气紧跟着出去,他得把少夫人看好了,万一少夫人在没了,这里面的三个人不得撕破了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又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小缠在下人那里打听到厨房在哪里后,就一个人直奔厨房而去,到了厨房打了一翻,跟本没有一点吃的,倒是翻出一些面粉来。   肚子不停的叫着,喝过酒后胃空得难受,半响小缠才撸起衣袖,洗手开始合面,老管家忙上前去制止,“少夫人,你想吃什么,老奴去叫下人来做。”   小缠绕开他,继续和面,“我自己动手就行,这样吃着也香。”   老管家听了她的话后,微微一愣,觉得越来越看不明白少夫人,女子谁不喜欢过着衣来伸手的好日子,让人伺候,嘴角一扬,难怪少爷会如此终情少夫人,他有些明白了。   和好了面,放在一旁,拿过只有几根的波菜,洗后又改改刀,然后才盯着灶台发呆,其实来古代这么久,她对生火一直不拿手。   老管家看出了她的停顿,主动蹲下身子生起火来,“少夫人,老奴给你打下手吧。”   “管家,谢谢,那就多做点,一起吃。”小缠高兴的也不拒决。   刷锅,下油,炒菜下汤一气合成,盖好锅后,才又去弄面,看着忙碌的身影,老管家心里一暖,只怕这才是少爷要的吧,看着这样的背影,才是家啊。   锅烧开后,小缠才将弄好的面拿在手里,一手拿刀,对着翻滚的汤开始削面,这姿式,这动作看得老管家一愣一愣的。   削完面小缠擦擦头上的汗,一边往里面放盐,不多时就飘出面香味,小缠才转身对老管家一笑,“好了,拿碗,可以吃了。”   盛好了面,小缠和老管家一人一碗端在手里对视一眼,才笑着往门外走去,可是刚到门口,就愣到了那里,,只见刚刚还在打架的三个人一身怒气的站在外面。   依依扫过三个满脸怒气的人,小缠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呵呵,今天-----”   然后,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当目光与龙隐轩的眸子撞上时,差点把手里的面扔到地上。   不明白为什么还会如此的怕他的眼神,她和他跟本没有一点关系了,可是面对他时,她还是不由得紧张。   “你还真是有心情啊。”苏易安冷冷的盯着小缠。   小缠僵硬的笑了笑,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该死的男人竟然敢给她脸色看。   “你还能吃得下?”这一句是李温书说出的。   对面他,小缠到是真有着愧疚,他不但没有因为她只是志气才娶她,更是一直在帮着她,而新婚第二天就让两个男人找上门。   其实小缠哪里知道,在新婚的晚上,苏易安也睡在床上,而且现在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龙隐轩到是慢慢走过去,拿过小缠手里的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就知道你是按我的口中味做了,活动了一早上,也该吃点东西了。”   说完后,龙隐轩扫了两个脸色铁青的男人,不顾呆愣的小缠,端着面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小缠被一阵寒意盯得回过神来,才对着两个人一阵傻笑。   “那个---少爷,老奴这里早就给你备好了,你看还热着呢”老管家慌乱的帮忙开口。   李温书侧头看了一眼苏易安,眼里满是得意,才慢步走过去,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面,还不忘记别有意味的看一眼小缠,才向龙隐轩走的方向走去。   最后只剩下苏易安用伤心的眼神看着小缠,满眼的委屈,只怕下一秒眼里就会落下泪来,小缠无奈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子,“你等等,我给你去盛一碗。”   身后的苏晚安脸颊上马上展露出笑容,快步跟了上去,“娘子,娘子,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小缠嘴角抽动几个,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盛好面后,冷冷的交到他手里,“快吃吧,还有我嫁人了,不是你娘子。”   明显看到他拿面的手微微一颤,小缠心里也跟着一痛,可是想到受的委屈,小缠又狠下心来,转过身不在看他。   苏易安欲言又止,最后连着一脸的痛色离开,如今最重要的是把那两个男人打发掉,到时在来请求她原谅吧。   龙隐轩吃着面,一边瞪着李温书,李温书脸颊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无形中更让龙隐轩火气大。不想一抬头见苏易安也端着面走了进来。   “这可是娘子亲手给我盛的面呢。”苏易安故意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得意的扫了两个人一眼。   看到两个人喷火的眸子,他更加得意,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哇,娘子亲手弄的就是不一样。”   “啪”龙隐轩放下手里的筷子,直直的瞪向苏易安。   一旁伺候的吴健不由得身子一颤,莫不是主子又要动手?   李温书静观不语,却是带着看戏的心,听到苏易安说那碗面是小缠亲手弄的时,他早就不爽了,还好忍住让龙隐轩先发了脾气。   苏易安跟本就不怕他,又吃了一口,“这面真是香啊。”   “很香是吗?”龙隐轩邪恶一笑,在苏易安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大手一伸已将他手里的面抢了过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连连吃了几口,最后才巴达一下嘴,“嗯,确实香。”   “你---------”苏易安手握的咯咯直响。   龙隐轩在他的杀人眼神中,又连连吃了几大口,眼看着一碗面就见了底,苏易安冷冷一笑,李温书这个家伙想看热闹,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你做什么?”李温书愣愣的看着抢过自己面低头大吃的苏易安,一时之间愣住没了反应。   苏易安几大口吃下面,也不肯面的多热,连汤也一口全喝掉,拿起碗往下一空,对着龙隐轩挑挑眉。   “幼稚”龙隐轩用鼻音冷哼。   苏易安得意的爽声大笑,“傻子。”   李温书嘴角抽动了几下,这两个自负的家伙,明明一样幼稚,都做出这种举动,还好意思互相指责?   “你----你敢说本族长是傻子?大胆。”龙隐轩一担桌子,不怒而威。   “说了又怎么样?如果让人知道一族之长在这里抢别人的妻子,不知道要让世人怎么想。”苏易安嘲讽过去。   “她本就是我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还是忘记了是你从草原上把她带出来的”龙隐轩也开始翻旧帐,也是时候和他算一算这些了。   被点到心虚的地方,苏易安冷哼一声,不在言语,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明显看得出来他不服。   “哼,怎么不说了?还是知道理亏了?”龙隐轩可没有想过就此放过他。   如果不是他,小缠怎么会和别人拜堂?更不会消失三年才找到,而且还为这个可恶的家伙生了一个孩子,一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一天没有见念郎了,我得去见见儿子。”苏易安站起身,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龙隐轩猛的站起身子,几个大步拦在他面前,“本----族长要杀了你。”   说完,又动起手来。   老管家刚走到前厅就听到打斗的声音,然后是就是桌椅破碎的声音,然后三抹身影从大厅里跃了出来,不可开交的打在了一起。   其实李温书跟本没想在插进去,可是显然苏易安不安好心,打着打着也把他扯了进来,他本不想出手,不想龙隐轩一看到他,也不管那么多动手攻向了他。   老管家急得直跺脚,回过头正看见念郎一路小跑的往这边来,连忙摆手让他停下来,可是显然已经晚了,念郎只顾着看热闹,所以跟本不知道他突然的闯入有多危险。   “念郎,小心---”小缠正好往前院来,看到儿子心里一惊。   三个大男人只顾着打,跟本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念郎,所以想收手时已来不急,只见念郎小小的身子被甩了出去。   眼看着儿子被抛入高落,慢慢落到地上,小缠眼前一黑倒晕了过去。   悠悠的睁开眼睛,小缠模糊不清的眸子盯着床顶,意识慢慢回到大脑,她猛的坐起身子,念郎,对了,一转头就见三个男人坐在床边。   “念郎呢?念郎呢?”瞪着三个男人,恨不得狠狠甩他们几个巴掌。   苏易安靠过去,将她零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念郎没事,在外面玩呢。到是你,突然间晕倒,吓死我了。”   小缠冷冷的打掉他的手,也松了口气,“如果不是你们天天打,我怎么会这个样子?你还有脸说我?”   苏易安撇撇嘴,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一个人静默不语。李温书看到他受搓,暗下偷偷耻笑,不想这笑被小缠一眼看到。   “我没笑他。”李温书忙开口解释。   “你也不是好东西,新婚你看看这都算怎么回事?”   小缠的话让李温书咽了咽口水,愣是没敢在出声,她这也太胡搅蛮缠了,明明是她惹来的男人,到怪到他头上了。   不过新婚夜苏易安在床上这事,他可不敢和她说,不然她还不得在气晕过去。   “哼,是啊,这个新婚可真够热闹的,新婚夜床上两个新婚,古无前例啊。”龙隐轩坐在一旁冷哼道。   “什么意思?”小缠歪过头看他。   龙隐轩无视苏易安和李温书杀人的眸子,挑挑眉,“你不知道你的新婚夜,有两个新郎与你同床而枕?”   “两个新郎??”小缠呢喃着他的话,久久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苏易安站起身,“我去看看念郎”   “唉呀,我去看管家的晚饭做没有做好?”李温书也躲了出去。   小缠牙咬得咯咯直响,见他们两个逃离的样子,又联想到龙隐轩的话,她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她就真的是一个傻子了。   竟然弄出这种事,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众人?难怪早上起来后,下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个样子,现在终于明白原因了。   龙隐轩悠然的喝了口茶,“和我走。”   “和你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缠往床上一躺,背过身子不在看他。   龙隐轩哪里被人骂过,狠狠的瞪着那个他毫无办法的女人,隐下怒气,大步跨到床边,抬脚踹了踹床,“喂,你给我起来。”   小缠跟本没理他,被无视的龙隐轩脸也气的铁青成一片,吴健站在一旁,尴尬的扭开头,主子这副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龙隐轩回了瞪了一眼吴健,“退下。”   吴健强忍着怒意,弓了弓身子,大步退了出去,走时还不忘记把门也带上。   室内一没了别人,龙隐轩一掀小缠身上的被子,身了就躺了上去,强而有力的胳膊更是占有性的将小缠紧紧搂在怀里。   “你在做什么?给我快松手。”小缠挣扎着,却只换来龙隐轩更强的力气。   “不放,这辈子我都不会在放手。”龙隐轩赖皮一笑,一只大手已往小缠的袍子里伸去。   “无耻,混蛋,快停手。”   任小缠怎么挣扎,龙隐轩的手都伸了进去,更是大手不停的揉捏着小缠的胸前柔软,一个强力的掠夺,一个拼命的挣扎,两个人在床上折腾着,跟本忘记了会有人进来,也许龙隐轩就是有意让人看见这一幕。   苏易安带着念郎愣愣的站在门口,把着门的手因为怒气而深深捏进木头里,念郎年小不懂,以为自己的娘是在与人玩耍,晃着小身子也走了进去。   “娘亲、娘亲”念郎在床下拍着手,急着要往床上趴。   听到儿子的声音,小缠拼尽全身的力气,才挣脱出龙隐轩的束缚,其实如果不是龙隐轩想松开,只怕她在用力也挣脱不开。   “念郎,想娘亲了?”从龙隐轩身上跨过去,小缠一伸手将儿子带进怀里。   “想娘亲,想娘亲”念郎到小缠脸上亲了一口,逗得小缠咯咯笑个不停。   苏易安与侧躺在床上的龙隐轩直直相视,莞尔的扬起嘴角,身子更是往门框上一靠,“果然,念郎还是可爱的。”   龙隐轩怎么不明他什么意思,就是说这是小缠因为他才为孩子取这个名子的,可恶,竟然敢用这招出手,决不可原谅。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又打起来了,先开始是苏易安和龙隐轩,而李温书在来叫小缠吃饭时,又被扯了进去,望着院子内三个男人打斗的身影,小缠恨恨的领着念郎到前厅去吃饭,现在就即使三个人打得吐血她也不会在可怜。   “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老管家看着少爷又与人打了起来,也不在报有让少夫人去劝的希望。   但是看着小缠带着孩子往门外走,老管家慌忙的拦了上去,这少夫人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   “我出去散散心”小缠抱起念郎继续往外走,这里总打吵,她看得心烦。   老管家对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就让这下人跟着少夫人吧,也是个照应。”   小缠没反对,点了点同,这样才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而身后三个男人跟本没有发觉,还在打来打去。   街上很热闹,小贩的叫卖声很吵,但是显然小缠和念郎都喜欢这样的场面,也对卖的各种东西翻来翻去,没有发觉从半路上就一直紧盯着她们的人。   苏老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小缠,更是看到了被她抱在怀里的孙子,而且小兰和儿子一起失踪好几日了,派人也找不到身影,如今见到小缠她怎么能不欢喜。   但是想起以前和小缠发生的不快,苏老夫人又要面子的不肯靠上前去,最后只能偷偷的跟着。   其实小缠带着的下人,并不是普通下人,而是暗刹教中的一名杀手,看到老管家的眼色,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说是陪着少夫人,暗下是保护少夫人。   所以苏老夫人跟踪的身影,这下人早就发觉,只是感到那股势力没带着杀气,所以也并没有去理会,只是暗下观察着。   和念郎看累了,小缠才走进一家茶楼,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样点心和茶水后,才逗弄着念郎。   苏老夫人在角落里看着孙子的笑容,脸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脖子后突然被打,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小缠拿点心递给念郎,自己才吃了起来,全然没有发觉一旁站着的下人浑身紧绷起来,黑眸紧紧打量四周的神情。   吃了向块点心后,小缠拿帕子擦了擦手,一抬头才发觉下人的不对,“怎么了?”   “少夫人,如若吃完了,还是带小少爷回去吧”天生的杀者气势,并没有让他将实情说出来。   小缠眼神从他身上转到四周打量了一眼,最后才点点头,用帕子给念郎擦擦嘴,看念郎还要吃的样子,才拿起帕子,又包起几块带给他路上吃,才站起身子往楼下去。   只是刚走到楼上,就被一抹身影拦住,而且在她的手下的刀,还是放在苏老夫人的脖子处,而这抹绿色的身影,虽然头被黑纱包裹住,但是从衣服上小缠还是认出了是谁?   小缠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而且此时看苏老夫人怕是被打晕过去了吧?   “小姐,别来无恙啊。”小兰满是嘲讽的看向抱着孩子的小缠。   小缠叹了口气,明明她与小兰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为何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呢?看来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很可怕,会让一个人变成魔鬼。   “你想用苏老夫人威胁我吗?那看来要让你失望了,苏老夫人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算。”小缠不想和她多费话,绕开往外走。   “站住,你在走,我就杀了她”小兰恼羞成怒,手里的刀更是往脖子里进了进,血瞬间流了出来。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为什么她这么狠心,少爷还这般的爱她?如果连这样也没有用,那她的脸被划花了,这仇要怎么报?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小缠转过身子,她怀里的念郎瞪着小眼珠,转来转去,手也不停的把点心往嘴里放,看看这娘俩跟本像没事人是的。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鬼样子。”小兰嘶声竭力的吼道,把苏老夫人往地上一甩,空出的手扯掉脸上的黑纱。   满脸被蜈蚣般的巴痕布满,让人跟本看不下去,小缠皱起眉目,“你的脸是因为我?”   “不是你还是谁?当日你从你新婚上我离开后,就被人跟踪,然后被划花了脸,你说不是因为你吗?”小兰满眼的恨意,小缠被这恨意盯得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怎么能怪得了别人?如果不是你一心嫉妒别人,你也不会有今天。”小缠没有开口,是跟着小兰出来的下人冷声道。   “不怪我,如果没有她,少爷会爱上我,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没有,我的脸更不会花,都是她都是她”小兰的神智有些不清,开始变得疯狂。   下人将小缠母子护在身后,冷冷的盯着小兰,“你快退下吧,不然我就不安气了。”   “不客气?我都这副样子了,还能怎么样不客气?”小兰嘲讽一笑。   下人蓦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把软剑,直直指向小兰,“刀剑无眼,如若你在轻举妄动,就羞怪在下无礼了。”   小兰冷冷的干笑几声,“无礼?我都这般样子了,还在乎那点东西?”   说完狠狠的扯住地上晕迷过去的苏老夫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往直视自己面前的剑推过去,保护小缠的下人跟本没有想到小兰会来这一招,来不及收回剑,眼看着无辜的人往自己的剑上撞来。   李温书的小院内,从小缠走后,三个男人也停下了身影,跟本没有了先前的怒气,反而像好兄弟般,在众下人的惊愕中,三个人搭着肩膀往大厅走去。   坐到老管家布置的一桌好菜前,清退了下人后,李温书首先拿起酒壶给每个人倒满杯,才拿起自己的杯子,“打了两天了,戏也演完了,这回只能看小缠那边了。”   龙隐轩恢复了以往冷漠的样子,拿起倒满酒的杯子,一仰头喝尽,然后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又倒满,这样连连喝了三杯,才停了下来。   “怎么又变成冷冷的样子了?”苏易安淡淡撇了他一眼,拿起酒啄了一口。   “这个主意可是他出的。”李温书淡淡一笑,不失优雅。   想当初新婚夜被龙隐轩抓到他与苏易安一起睡到床上,打过架之后,三个人冷静下来,最后还是龙隐轩发挥王者的霸气,说一切就由小缠来选择。   是的,三个人最后相见如仇,见面就打,只是为了激怒小缠,而让小缠在三个男人中最出最后的选。   苏易安会同意,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优势,一方面是他与小缠之间的感情,还有小缠对自己的感情,另一方面是因为有念郎在。   而李温书之所以会同意,只是他希望小缠会幸福,能与她有过亲蜜关系,又能这样正大光明的拜堂,他就知足了,所以他希望她以后每天会开心。   他也认为龙隐轩做为一个王者,能提出这样的意见,已经算是很民主了,而且这样的男人,能不用手里的权势而这样,也让他很佩服。   “这样闹下去也不行,等小缠回来直接问她让她选择吧。”龙隐轩放下手里的酒杯,深遂的眸子望向门外。   “可是这样咱们现在不是白闹了?”苏易安吃了口菜。   李温书倒是赞同,“是啊,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小缠的性格跟本不会做出什么大反应。”   “你说她怎么的反应怎么就那么慢呢?”苏易安可等不了了,虽然明白小缠选择他的机会大,但是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过了。   龙隐轩斜视他,一脸的嘲讽,“你就这么肯定她会选择你?”   “你说呢?”苏易安一脸的势在必得。   龙隐轩冷冷一笑,不在言语,拿起杯子自饮自啄,但是眼里却是挡不住的失落,李温书同样的失落,但是以他温文尔雅的性子,跟本不让将这些表现在外面。   不知喝了多久,却也不见女人回来,但是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李温书不担心,因为他明白管家一定会让人跟着小缠的。   “不喝了,无聊。”苏易安第一个摊牌,并把手里的酒杯一扔。   龙隐轩到是笑了,“这就忍不住了?”   “我有什么忍不住的?反正小缠是我的。”苏易安非常不喜欢他的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被他耻笑。   李温书懒得理他们,两个男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个是天下的首富,为何总会为一些无聊的事情志气呢?   “幼稚”龙隐轩懒得理他。   苏易安懒懒一笑,好不得意,正当这时老管家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低身靠在李温书耳朵嘀咕了几句,李温书一愣,眼神淡淡扫向苏易安。   老管家说完后才低身退下,离去时也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苏易安,刚刚被李温书看苏易安到是没觉得什么,但是如今被老管家这样看,也觉得有些怪。   “怎么了?”   苏易安主动开口,李温书也不在隐瞒,“令堂出事了。”   “什么?”苏易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李温书正视他,“你娘,出事了。”   “怎么-----怎么回事?”相信李温书不会撒谎,苏易安难得一脸的稳重。   李温书大体的将事情陈述了一遍,然后就静静的看着苏易安,苏易安脸色不太好,低声问道,“我娘现在在哪里?”   “在后院的客房。”   李温书的话才出口,苏易安便起身大步的出去,厅内的李温书与龙隐轩对视一眼,李温书起身紧跟着追了上去,但是龙隐轩却似没事人一般,依旧自饮自啄。   小缠抱着念郎静静的立在床边,看着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苏老夫人,沉闷的也一声不语。当目光看到苏老夫人的手紧紧握着念郎的小手时,心也隐隐的作痛。 ☆、第20章   苏易安跪在床边,紧紧握着苏老夫人的手,满脸的悲伤,从小他就被娘带大,而且事事都是由娘做主,就是因为他觉得娘把他带大不容易,所以才会孝顺的什么都听娘的。   可是从打遇到小缠后,他就事事没有听过娘的,更是为了小缠不要这个苏家少爷的身份,而撇下一切的来追随小缠。   虽然娘做得很过份,但是他知道娘是为了他好,也因为他的一意孤行,不听娘的,娘也才会如此的讨厌他与小缠的事情。   如果当初他能好好的和娘说,劝娘等着娘接受小缠,如今娘也不会这样,想到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苏易安忍不住的低泣起来。   小缠在一旁将他的悲哀全看在眼里,心也跟着不好受,如果当时她能多做事,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可是她以为这样小兰就不会对苏老夫人做什么,但是谁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后来下人已经当面又杀了小兰,但是一切都无法挽回,所以只能带着奄奄一息的苏老夫人回到了这里,当看到苏易安走进来时,小缠满腔的愧疚。   苏老夫人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看到儿子又看到一只紧拉着的孙子,苏老夫人终于露出了这几个月来最安心的笑容。   “娘,对不起,对---不起。”说完苏易安在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苏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安----安儿,都是----都---是娘---的错。”   苏易安听到娘这要说,眼流更是忍不住的往下流,苏老夫人在也挺不下去,带着淡淡的笑离开了人世,而苏易安一直沉在伤心中,跟本没有发觉已离开的娘。   “三---三郎,老夫人已经走了。”小缠蹲下身子,手伸出了几次,最终才落到他肩上。   苏易安突然停下声音,突然间的寂静,让小缠觉得有些怪异,“三郎,你------没事吧?”   “你走吧”苏易安趴在床上,头也没有抬。   “三郎?”他--------是在怪她吗?   “滚,马上滚,我不想在看到你。”苏易安回过头,满是恨意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小缠。   小缠的心一纠,“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又怪得了我吗?我知道你伤心,我-----”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如今我娘都死了,你竟然还在为自己辩解,我娘都没有了,那些对你来说真的比让一个人死还重要吗?你这种女人,真是可怕。”   “呵呵,是吗?是啊,我真是够可怕的了。”小缠站起身子,冷冷一笑。   拉回被老夫人紧握住的念郎的手,不想念郎的手却被苏易安猛的扯住,更是用力的往过扯,念郎被弄疼了,哇哇大哭起来。   “放手”   “你快点放手,不然就算扯掉念 郎的胳膊,我也不会松手。”苏易安变得易常冰冷。   “你疯了?你疯了吗?”小缠惊愕的瞪着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李温书在门外也看不过去,走了进来,“苏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松手吧。”   念郎哇哇大哭,满脸全是泪,可怜的让人心疼,看着儿子这样痛哭的表情,小缠也忍不住,最后还是松了手,毕竟现在苏易安疯狂的举动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念郎一到苏易安手里,苏易安马上把念郎抱到床上苏老夫人身边,喃喃自语,“娘,你快啊,念郎就在这里,你不是想孙子吗?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啊,娘,娘。”   虽然明白苏易安的痛苦,可是看着大哭的念郎,而且又他这样疯言疯语的举动,李温书伸过手去想把念郎抱回来,哪里知道手还没有碰到念郎,就被苏易安狠狠的将手挡了回去。   “算了,别管他了,他疯了。”小缠擦掉脸上的泪,扯住还要伸手抢念郎的李温书。   “小缠----可是---”   小缠摇摇头,转身离去,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真是她的错,不然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真是个灾星,只要她到的地方,就不会安静,也许真正该离开的是她,该死的人也该是她。   李温书叹了口气,转身跟了出去,可是出去时哪里还能看得到小缠的身影,这一天事怎么就一件接着一件呢?   龙隐轩独自在大厅里一个人喝了许久,带着微微的醉意,才起身往外走,原来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喝一点点酒就会醉,这都是真的。   原来,当族长从来都没有烦恼的他,竟然也会有因为女人喝酒的一天,更是一个让他又恨又爱的女人,仰头盯着灰暗的天空,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样,就像他现在每一天的生活一样,都是灰暗的。   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嘲讽一笑,定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摇了摇头,晃着身子龙隐轩向竹林走去,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好。   只是他没有想到,就因为现在的一时错过,让他后悔了一生。   是的,小缠伤心的跑开,谁也没有太在意,就因为这不在意,造成了众人后悔一生的事情。   小缠带着伤心,带着痛恨,带着愧疚,一路没有方向的跑着,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向哪个方向,只知道人群越来越少,最后四周也没有了人的身影,除了树木只有树木,直到眼前没有了路,有着不见底的悬崖,小缠才停下来趴到地上。   泪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无声的哭泣让她的心,痛得无力呼吸。她真的是疯了,疯了,为什么一切都会变成这样?   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浑身已没有力气了,从悬崖上吹来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冷战,才让她回过神来。   她怎么会到这里?这又是哪里?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害怕。   “小缠,快过来。”李温书一直打听,从下人那里才知道小缠跑出了府,又在路上说出小缠的样子,才从路人的嘴里知道小缠的方向。   直到出了城,进了树林,也没有见到小缠的身影,他原本打算要转身回去的,但是猛然间他突然想起这里有个悬崖,虽然不相信,但是还是忍不住敢了过来。   当看到悬崖边上的那抹身影时,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边上,所以当说话时,他声音也不敢太大,就怕惊到她。   小缠慢慢转过头,看到那抹身影时,淡淡一笑,才站了起来,“温书,活着太痛苦了。”   她累了,当看到李温书的身影时,她突然间觉得,也许死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一种杯释然。   身子往后一倾,重量让她向悬崖倒去,亲眼看见小缠在自己面前跳崖,又全能无力,李温书愣愣的颠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悬崖四周静静的,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风静静的吹动着李温书的发丝,乌黑的头发散到到肩上,遮挡住他一脸的泪痕和悲伤。   绝美的容颜,脸颊上粘着的乌黑发丝,散身浑发的悲伤,另一种美,就像那幽谷里淡淡的兰,孤独的耸立在峭崖壁上,让人怜惜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和他一同悲伤一同心痛。   暗下跟随李温书的暗卫看着主子这般伤心的模样,只能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紧抿着嘴一脸的沉色,直到听到信赶来的老管家,气喘吁吁的站在远处,看着夕阳中悬崖边上,坐在上的,头低着的身影,心也跟着隐隐做痛。   就像被丢弃的孩子,无助的低声哭泣,那样的悲伤影响着四周的一切,就连这花这草这树这悬崖也被他感染,无力的没了生气。   风静静的吹着,似乎也感染了这种悲伤,如果不是小草摇溢的身姿,静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吹过。   “少爷,回去吧”老总管擦擦眼角的泪。   李温书慢慢抬头脸,泪痕还没有干,“我亲眼看着她跳下去,却没有一点办法阴拦,我真该死。”   “少爷----”老管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也抬衣袖抹着泪。   这少夫人怎么这么想不开,怎么没有想想还年小的念郎,那么小的念郎没了娘,该有多可怜啊。   李温书从地上慢慢站起身子,摇晃的身姿,踉跄的连连退了几步,踩到崖边,就听到石子滚落的细碎声音,吓得老管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看到少爷安然的站在眼前,紧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李温书淡淡对他一笑,让老管家暗叫一声不好,待伸出手时已太晚,只见少爷在自己眼前纵身跳下崖去,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让老管家也呆愣在原地。   暗卫赶上来时,探出头早已不见主子的身影,没有一丝犹豫,身子一纵紧跟着跳了下去,老管家身子一软坐到地上,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管家一个人晃着身子不知走了多久才回到小院,见大厅一片灯光,才走了进去。   龙隐轩正在独饮,抬头见一脸失落的老管家,皱起了眉目,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不论何时这老管家都是守着规矩,这样没有规矩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   “李公子呢?”龙隐轩放下手里的酒杯。   老管家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泪不停的往下流,那撕心裂肺的样子,让龙隐轩眸子也慢慢沉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那边后院,一直放着苏老夫人尸体不放的苏易安已经够乱的了,李温书这边可不要在出事了。   想到刚刚去后院时,看到苏易安抱着念郎一直对着早已离去的苏老夫人喃喃自语,而且念郎早就哭哑了嗓子,最后也哭累了,就那样倒在床边睡了过去。   又找不到小缠的身影,龙隐轩只能点晕苏易安,才救下念郎,看着睡过去的念郎还是一脸的泪痕,让吴健带下去看守,他才松了口气。   不想刚进大厅,就又看到老管家这副模样,他的心里怎么能爽。   “快说。”龙隐轩忍着的怒气,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老管家长长叹了口气,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看到僵硬没有一丝表情的龙隐轩,老管家转身过慢慢的走出去,佝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喀”的一声,只见龙隐轩把紧握在手里的杯子捏碎,红色的血一滴滴落到地上面,异常的刺眼,大厅内一片寂静,似乎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她死了,原来那抹身影不是幻觉,该死的是他,他怎么能把那当成幻觉?又怎么能喝酒?他不该一个人买醉,也许他看到她有心爱的男人,该离开,只要她幸福就好了,不然她不会死,都是他的错,都是他。   冷然的站起身子,龙隐轩大步的跨了出去,走到后院一屋子,一把推开门,吴健见主子走进来,慌忙的站起身子。   “把念郎带上,我们回草原。”   “。。。。。。”吴健显然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看着主子转身出去的身影,只知道带着念郎跟着,所以拿过披风裹好念郎,大步的跟了上去,连原因也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   龙隐轩和属下离开的消失,也是老管家第二天早上听到下人来通报的,下人去伺候时,发现房间的的东西跟本没有动过,床上的被褥更是没有动过,便急急忙忙的赶到老管家这里。   “下去吧”老管家摆摆手,龙隐轩离开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把念郎也带走。   想到后院里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易安,老管家叹了口气,身子才走出大厅,一路向后院走去,有些事情逃避也不是办法。   十年后。   喧闹的大街上,到处是拥挤的人群,在一处最冷淡的街角处,躺着一个乞丐,背对着人群,杂乱的头发上满是污迹,破烂不堪的衣服,跟本遮不住完肤。   脸颊上的脏迹,让人跟本看不出他的容颜,而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让人们每走到这里时,都捂着鼻子远远的避开。   乞丐一丝不动,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死掉了,直到快到中午时,乞丐的身子才动了动,摇晃的站起身子,一路不顾众人厌恶的神情,直直奔目地的而去。   身子走到一家酒楼处停了下来,然后就直直的走了进去,正是中午饭时,酒楼的客人很多,当乞丐进来时,让楼下的客人皆皱起了眉头。   小二也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想推乞丐,但是看到他身上的脏乱后,又恶心的收回手,一手捂着鼻子,“滚,快滚出去。”   乞丐面无表情,走到有客人的桌子旁,不顾一切的直接伸手抓住桌上盘子里的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坐在桌边上的客人捂着鼻子躲开,一边对小二大吼。   小二见此也顾不得乞丐身上的脏乱,握起拳头对乞丐就打了出去,乞丐也不躲,依旧大口的抓着桌上的菜往嘴里放,身子任由小二拳打脚踢。   楼下的动乱,就连楼上的客人也惊动了,只见一抹白影站在楼梯口处,静静看着乞丐,但后对身后的属下耳边嘀咕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那属下快步的走到楼下,制止住还在出手的小二,往他手里放了一锭元宝,然后又在小二耳边低声几句,才又往楼上走去。   小二盯着手里的元宝看了一会,再次抬头看乞丐时,才扬起了嘴角,大爷一样的将乞丐请到了后院,众人都好奇那俊美冷公子是谁?能赏给小二那么一锭元宝,定不是平常人家的。   而且那属下浑身散发的气势,比一般家公子还要霸气,这一主一仆在加一个乞丐,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   小二到后院后,就命人烧洗澡水,一边让人去买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拿来好菜把乞丐引诱到一处屋内,想到只要把这乞丐打扮干净,就能得到一锭元宝,小二的嘴都乐歪了。   让小二更震惊的是,这乞丐洗完澡后,竟然是个俊美的公子,那俊美的容颜,就连男人都看得移不开眼,心里也终于明白为何那公子吩咐给他梳洗。   当小二带着干净手里拿着盘子还在吃的俊美公子走出来,往楼上去时,楼下的人全呆了,难道说那个身后一直吃个不停的俊美男子就是刚刚的乞丐?   将乞丐交到刚刚的一主一仆的单间时,小二才退了下去。   俊美冷公子背对着身子看向窗外,单间内只能听到乞丐吃东西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是断断续续的,年轻俊美冷公子才回过身子,直直的看着仍旧低着头的乞丐。   “还要吃多久?”年轻俊公子嘲讽的扬起嘴角,“堂堂全国首富一副乞丐的样子,如果被世人知道了,不知道世人会怎么想?”   苏易安愣愣的看着冰冷的年轻俊美公子,久久没不过神来,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长相。他与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那脸颊上的冰冷还有年轻与自己不同。   “念-----念郎?”他试拭的开口寻问。   年轻公子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中带着嘲弄,更带着一丝不屑,“苏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   苏易安身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不信的摇着头,“不-----你一定是念郎,你也是在怪爹吗?”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怪他,因为他的无心之举伤了小缠,让小缠跳了崖,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当他知道小缠跳崖后,他也想过不在活在这个世上,可是还有念郎,念郎没了娘,不能在没有爹了。   他从老管家那里知道龙隐轩带走了念郎,他去了草原,但是草原上的人们说跟本没有见到龙隐轩回来,所以他一直在草原上等,虽然龙隐邪一直问他怎么了,他都没有回答。   一等就是等了四年,龙隐轩像消失一般,跟本没有回草原上不说,派出去寻找的人,更是没有寻到龙隐轩的身影。   所以他开始流浪寻找龙隐轩,最后沦为乞丐,他觉得只有这样惩罚自己,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些,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念郎,他也许早跟着小缠离开这个人世了。   十年了,一转眼过了十年,他整日四处的流浪,过着非人的生活,寻寻觅觅,走到哪里都被人打骂,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一点感觉。   可是今天,他的亲生儿子,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竟然不认他,他心里怎么能好受?又怎么能接受?   “念----念郎----”   不待他把说话,年轻公子冷喝打断,“住口,你配吗?念郎是娘取给我的名子,你跟本不配叫。”   经他这样一说,苏易安在肯定不过,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寻了多年的念郎,寻了多年的儿子。   这时只见从外走进了个人,对念郎福了福身子后,走到念郎身旁的男子穿着一样的衣服,那人在他同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离开时别有一眼的看了下苏易安,才大步离去。   在那人离开后,那属下才走到念郎耳边,低声了几句,念郎脸色一愣,别有异味的看了一眼苏易安转身大步离开单间,那属下掏出元宝放在桌了,也紧跟了出去。   见到了儿子,苏易安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也紧跟着大步的追了上去,绕过了几道街后,见他们往一家茶楼走去,苏易安也大步的追了上去。   却在走到门口时,被停下来的念郎阻拦住,“你走吧,不要在跟着了。”   “我找了你十年,如今找到了,我怎么能在把你弄丢。”苏易安冷静的回口。   念郎已长到十三岁,俨然一个偏偏公子哥,听到苏易安的话,嘲弄的扬了扬嘴角,“弄丢?当初我被带走时你又在哪里?现在我长大了,你来尽一个做为父亲的责任了,你觉得不晚吗?而且你别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娘也不会----”   在也说不下去,念郎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满是恨意,然后转身离开,“不要在跟着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苏易安听到他掉起小缠的事,脸色一白,却后还是跟了上去,刚刚跟进大厅,就被停下来的属下伸胳膊挡住。   苏易安也不是简单角色,几下就与下人动起手来,茶楼原本就是安静的,被这样一闹,客人走的走,胆子大的远远的躲着看热闹。   念郎看也没看两个人,直直的往楼上走去,刚刚义父派人叫他来这里,说有事要与他说,从小到大他们每年都换一个地方,更是隐名埋姓。   如今找他怕又是要说换地方的事吧,他们在这里住得也快一年了,虽然过着这种生活,但是关于亲生父亲苏易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虽然恨他害了娘,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又关注他。   没有想到今日他会在自己吃饭酒楼被打,看不过去才叫手下救了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认出自己,也许自己在救下他后,跟本就不该见他,更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十年,龙隐轩已没有了当年的霸气,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却比当年还要冷,让人跟本不敢靠近。念郎走上楼时,就看到坐到窗边静静看着外面的义父,相信他刚刚一定看到那一幕了。   念郎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酒杯就要喝,却被突然间伸出的大手拦住,“不是告诉过你,你还小不可以喝酒吗?”   “义父,我都十三了。”念郎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听话的把酒杯放下。   龙隐轩眼睛看向念郎时,眼里的寒意才会退去一些,这也是多年来,跟在他身边的吴健最明白的,主子忘记不了小缠夫人,所以会珍惜小缠夫人在意的一切,包括楼下还在打个不停的那个男人。   虽然不让苏易安看到自己的儿子,但是主子却是暗下派人每天都注意着他的举动,更多的时候都会出手相救。   直到小少爷长大了,主子才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并把对苏易安的注意这事情交到了小少爷的手里,吴健叹了口气,只是主子终于越来越沉漠的脾气,真是让人担心。   小少爷知道了亲生父亲的存在,却依旧像主子当年一样,只是暗下听属下禀报,或在有相遇的机会下偷偷观望,一直都没有想过认亲。   龙隐轩将一杯酒饮尽,“去,叫他上来吧。”   念郎脸色一沉,龙隐轩淡淡扫了一眼,看向窗外,才叹了口气,“十年了,如果你娘在天有灵,定是希望你认回他的,而你娘只怕也早就原谅他了吧。”   见念郎还不动,龙隐轩才转过头看向吴健,“你去。”   看着吴叔叔大步下楼,念郎在也忍不住开口,“义父,为什么要认回他?如果不是他,娘也不会---”   “住口”龙隐轩打断他的话,眼里满是杀意。   这种杀意,只要一提到娘跳崖的事情,就会出现,所以念郎并不会觉得怪,也见得义父对娘的感情有多重?看着他两鬓已花白的头发,还不到四十岁的男人,头发就白了这么些,该是怎么样的哀愁啊。   龙隐轩隐隐压下怒气,他一直在让自己忘记小缠跳崖的事情,可是他自己最明白,却是要去忘记,越是难以忘记,每个夜晚里,小缠带着满脸泪痕的脸总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的心也跟着做痛。   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在睁开眼已见吴健带着苏易安走了上来,十年不见了,他也来了,那一头的银发,越发的刺眼。   是的,苏易安在听到小缠跳崖后,头发一夜之间全变成了银色,这银色在龙隐轩眼里异常得刺眼,让他唇紧紧抿着。   苏易安当看到念郎时就想到会见到龙隐轩,也才明白为何念郎冲冲而走,原来是为了见他,想到自己的儿子与他这么亲,心里不觉得嫉妒起来。   念郎见苏易安上来,冷哼一声扭过头看向窗外,跟本就把他给无视了,念郎与龙隐轩是相对而坐,所以苏易安不请的直直走到他们之间的空位坐下。   龙隐轩又将一杯酒饮尽,才再次的看向苏易安,“好久不见了。”   “哼,是你害得我们父子十年见不到面。”   念郎低喝道,“住口,不准你这样说义父,是我跟本不想见你,是你害死了娘亲。”   小时候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但是他也知道他一直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只有娘一个人照顾着他,还有婆婆,但是后来婆婆也走了。   苏易安被这样一说,满脸的愧疚,“念郎,爹----”   “住口,我没有爹,我只有娘,而我娘却被你害死了。”   茶楼上,除了他们也有几桌客人,被念郎一吼,都看过来,更有甚者跟本就是看热闹的侧耳注意着他们这边。   龙隐轩见念郎这般激动,也沉默不在开口,苏易安都是一脸的尴尬,所以气氛一下降了下来,别桌的客人也不语,二楼显得异常安静。   脚步声传来,只见两抹身影出现在二楼,男子温文尔雅,女人娇小让人怜,好一对佳人。   女子被男人搂着走到一处空桌坐下,点了几样点心后,就低头呢喃起来。   从两人上楼后,苏易安和龙隐轩的眼睛就没有从两人的身上移开过,就连吴健也直直的盯着那一男一女,念郎皱起眉目看着三个人的异常反应,最后又看向那一男一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唯一特别的就是男子长的俊美了些,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反应这么大呢? ☆、第21章 结局   是的,能让龙隐轩和苏易安移不开眼的人,除了那个让他们思念十年的女人,又能有谁?   十年了,样子还是以往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多了些成熟的韵味,身她身边陪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从老管家嘴里听到陪同小缠一起跳下去的李温书。   龙隐轩站起身子,愣愣的向那两抹正聊得开心的身影走去,看着她的容颜,一切都好像在梦里一样,如此的不真实。   可是这一次,不伦是不是梦,他都要亲自去证实一下,两个正在聊得开心的人,也发觉了四周的怪异 ,一抬头正好看到靠过来的陌生男子。   白衣男子站起身将女人挡在身后,“这位公子,可有什么事?”   龙隐轩一愣,他竟然不认识自己,这怎么可能?还是他只是装的?   “这位公子?”看着陌生男子紧拧眉头的沉思,白衣男子又再次开口。   这时苏易安走过来,开口插话道,“不知可否问下公子名子?”   虽然他开口问的是李温书,但是眼睛却一直往他身后看,希望再次确定一下那抹身影,但是被李温书挡得太严,跟本看不到。   白衣男子打量了两人一眼,一个冷如冰山,一个银发如雪,最后还是双手抱权,“在下书然,这位是内人缠儿。”   书然?苏易安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过李温书,从他明亮的眸子里看出他不是在说谎,可是他怎么这个样子?小缠的名子依旧,而他却叫书然,难不成他们都失忆了?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可否下书然兄是哪里人世?又要到哪里去?”龙隐轩也感觉事情的不对,虽然眼前的两个人没有变,但是这中间还是有些怪异。   “在下与内人刚刚出谷,所以只是四处看看,并没有目的地。”书然仍旧一别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这回到是放松了些警惕。   “在下也是四处游乐,书然兄与在下一个朋友长像相识,今日既然有缘,不如赏个脸,一起喝杯如何?”苏易安压下心里的激动,不伦发生了什么,能见到小缠还活着就足够了。   “这-------”书然犹豫不决,   “是啊,书然兄难不成怕我们是坏人不成?”龙隐轩也开口。   书然这才回过身看向身后的缠儿,一脸的征求,见缠儿没反对,这才回过头来点点头。   小二上过菜退下后,龙隐轩先举起杯子,“书然兄,来,初次见面。”   说完,一口饮尽。书然不想喝,见此也没办法的一口饮尽。   话语并不多,念郎更是搞不清怎么回事,他看得出义父看那个女子的眼神,全是眷恋,而亲生父亲也是目不移精的盯着她。   书然轻声咳了咳,“莫不是内人也与你们的朋友长的相像?”   被他一问,两个男人慢慢收回眸子,脸上满是失落,龙隐轩独饮一杯,“是啊,很像,可惜她早就把我们忘记了。”   说完,还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低头吃东西的缠儿,这明明就是小缠,可是为何不认识他们了?十年了,再次相见,却像陌生人一样。   “她死了,是跳崖死的。”苏易安喝了口酒,又接话道,“她跳后,另一个人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一次,苏易安看向书然,希望能看出些破战,可是让他失望了,书然与他相对的眸子一片干净,没有一点慌乱和逃避。   念郎何等精明,马上明白过来为何义父他们这样的表情和举动,眼睛直直的看向低头吃东西的女人,难不成这个就是自己的娘亲??   “书然兄,弟妹不爱说话?”觉得气氛不对,苏易安直接奔向主题。   书然脸色一沉,却又礼貌的开口解释道,“其实---其实内人受过伤,好了之后就不会说话了。”   “噢?怎么受的伤?”念郎插话,一脸的焦急。   看着唯一年轻的公子第一次开口,又是这副焦急的模样,书然愣了愣,才回道,“听婆婆说,好像是摔倒,我也只是听说。”   “内人受伤为什么你会不知道?莫不是那时书然兄不在家?”龙隐轩紧皱眉目,深遂的眸子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书然尴尬的挠挠头,“其实我也受伤了,而且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还是婆婆告诉我缠儿是我娘子的呢。”   苏易安与龙隐轩头一次没有了敌意,彼此对望了一眼,恢复平常后,龙隐轩才又开口,“不知书然的婆婆叫什么?”   “嗯,平日里,我们听到叔公都是叫她银婆的。”   书然说完后,见两人突然间笑了,莫名的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他说的话对这两个苦熬了十年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好消息,让他们灰暗的生活,在一起看到了光明。   本以为还要在确定一下,但是如今听到那个是银婆,两个人在也没有疑惑了,可以确定眼前的两个人就是李温书和小缠。   至于怎么会被银婆救了,银婆又为什么说小缠是李温书的娘子,而且为什么不派人通知他们,这些只有见到本人时才能问明白了。   可是此时难题又出来了,苏易安看着不能语的小缠满心的愧疚,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将事实说出来,而重新将小缠追回到身边?还是让她依旧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   龙隐轩到是一片释然,如今能见到她还活着,能看到她,他就觉得幸福了,跟本不在乎能不能在乎到她的爱。   这十年来,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爱并不是一定要占有,只要看着她幸福就行。   念郎通过两人的表情已看明白了真相,所以眼睛一下不眨的盯着低头还在吃的女人,难怪会觉得她亲切,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娘,那个在自己模糊印象里出现的身影。   想到娘没有死还活着,念郎扭过身子背对众人,泪在也忍不住留了下来,好开心,是因为太开心了,才会忍不住哭吧。   看着念郎颤抖的身子,龙隐轩怎么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垂下的眼皮慢慢抬起,“书然兄,弟妹也吃饱了,不如让念郎带他下去到街上散散心吧。”   听到‘念郎’两字,龙隐轩明察觉到小缠眼里一亮,然后头一次主动抬起头,甚至打量着回过头来,眼睛红红的念郎。   看到缠儿开心不排斥,书然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念郎点点头,站起身子在前面带路,和小缠一前一后的往楼下走去。   没有了记忆和不能说话的小缠,对街上的小摊充满了好奇,但是胆小又让她只能用眼角偷偷的看着,然后一边紧紧的跟在念郎的身后。   念郎压下激动的心情,发觉到娘好奇又怕以后,才慢慢伸出手,拉住娘衣袖下的小手,温暖的小手让他心里一甜,看着娘停下步子,受惊的表情。   他才笑起来忍不住的开口道,“我们去小摊上看看吧。”   小缠孩子般的裂开嘴角,明亮的眸子也笑眯成一条缝,扯着他快步的向感兴趣的小摊跑去,甚至胆子也比刚刚大了很多,对好奇的东西,时还高兴时,还回过头对着念郎伸手笔画一下。   念郎也受了娘的感染,彻下浑身的冰冷,展开笑颜拿着各种好玩的东西逗娘亲开心,两个人的浑然忘我,一个是绝美少年,一个是娇美少妇,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其中就有一双猥琐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娇美少妇的身姿,最后对身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角,只见那些下人就慢慢涌上去,将俊美少年与娇美少妇围在中间。   念郎将娘亲扯到身后,警戒看打量着四周,嘲弄的看着被下人拥上来的肥胖男子,真是找死,竟然敢在他这里做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在娘亲的面前。   “哼,在这块地方,没有本公子得不到的东西,更没有本公子得不到的人。”胖公子见俊美少年挡在前面,冷冷一哼。   “全天下没有本少爷不敢动的人,你说是你的人多好使?还是本少爷的剑好使?”念郎说话的同时,剑已指上胖公子的脖子。   所有人及看热闹的众人一惊,俊美少年出手如此之快,快的让人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   “你---你要做什么?还不快把剑拿开,不然本----本少爷可不客气了。”胖公子哪里还有一脸的好色表情,早已吓得脸色乍白,浑身软成一坦尼,如果不是身后有下人扶着,只怕他早坐到地上了。   “放他们退下”念郎一脸的冷色,寒意直逼所有人。   “快----快退下。”胖公子身子太重,身后的下人在也扶不住,跟着他一起颠坐在地上。   听到主子的命令,早就惧怕的下人们,忙全躲到主子身后,一身警惕的直直看着满是寒意的冰山,在众人的侧目中,念郎一派轻松的拉着娘亲的手大大方方离开。   念郎心里不爽,原本开开心心的,不想被人破坏了,所以一张寒脸从撂下来后,就没有在笑过。小缠胆小,看他那个样子也安静的不在看两边的摊子。   走了许久,似发觉到自己的失常,念郎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娘亲一脸委屈的模样,心里莫名一暖,才扬起了嘴角,“累了吗?”   小缠胆怯的摇摇头,刚刚他凶狠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所以此时显得有些拘束。   看到刚刚对自己场开胸怀的娘亲又变成这个样子,念郎眸子暗了暗,那该死的胖男人,他决不会就此放过他。   收起眼里的暗然,念郎试着哄着娘亲,正好见卖糖葫芦的路过,拦下买了一根,递到娘亲手里,看着娘亲慢慢展开的笑颜,他也跟着笑了。   心里却也是莫名的酸楚,娘亲现在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而且就话也不能说了,到底娘亲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那时他像现在可以这样保护娘亲,是不是娘亲就不会这个样子?念郎想到这些,连自己眼里的泪流下来了,也没有发觉。   直到一双手摸上他的脸,轻轻的擦着他脸上的泪,他才回过神来,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娘亲,十年不见,如今他已经像一个大男人般,高过娘亲一个半头,有足够的肩膀保护自己的娘亲。   享受着娘亲的亲近,让念郎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泪更是涌不住的往下流,这些是幸福的泪,可是在小缠单纯的想法里,她却也担心起来。   最后,才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糖葫芦递到他嘴边,张了张自己的嘴,显意让他吃,念郎张开口咬下一颗,酸酸甜甜,是他这十年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想到是娘喂着自己吃的,念郎忍不住一伸手狠狠的将娘亲搂进怀里,低声哭泣了起来,小缠愣愣的眨着眼睛,却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搂着。   玩累了也把街道逛了个遍,念郎才带着娘亲往回走,两个人回来的路上买了许多好玩的东西,当回到茶楼时,见门口被人围成一层层,跟本靠不近去。   拉过一个看热闹的人,念 郎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茶楼吃饭喝多打了起来,而且是三个人打在了一起,跟本没有人拉得开,才招来这么多的人看热闹。   念郎怕吓到娘亲,想先拉着娘亲在四处看看回来也不晚,不想刚转身子,就被吴健拦了下来,“小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念郎抬起头示意他小点声,别让一旁玩着手里小东西的娘亲听到,得到暗示吴健才近身压低声音,“主子和苏公子,李公子打起来了。”   “什么?”念郎发觉自己的低吼引来娘亲的侧目,忙对娘亲一笑,见她回了一笑又低头玩手里的东西,才压下焦急的声音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吴健这才将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话说念郎走之后,三个人就场开胸怀大喝了起来,慢慢的就喝多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没弄清谁先动的手,苏易安与龙隐轩先打了起来。   李温书,也就是现在的书然看不过去,出手阻拦,没拦住,结果也加入了打斗,从二楼打到了一楼,从茶楼打到了街上,这就是刚刚念郎回来为什么街道人的围观的人这么多的原因。   “小少爷,你快想想办法吧”吴健一脸的焦急之色。   念郎松开扯着娘亲的手,一手盘在胸前,一手捏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常做的动作,从懂事起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所以他忘记了单纯的娘亲需要人照顾,所以思考时跟本没有注意到娘亲离开的身影,和吴健最后定下先静观其变成,他才想起娘亲,在一回头,哪里还有娘的身影。   念郎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打量了四周之后跟本没有娘的身影,他才慌乱起来,哪里还顾得义父他们的事情,身子一闪去寻找娘亲的身影。   如果娘亲在此时出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找遍了四周的人群,也不见娘亲的影子,而被他派出去寻找的属下回来,也全无所获。   “小少爷,小缠夫人会没事,你没担心。”吴健这些年来也没有见到过小少爷这副模样。   念郎摇摇头,“都怪我,我怎么可以松手。如果我不松手,就不会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   只有这个时候,念郎才会像个孩子般无助,那自责懊恼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酸,吴健咬着牙,也顾不得那边还在大打出手的主子,又对属下交待一翻,他也一跟着又去寻小缠夫人的影子。   “啊------”人群中间突然暴发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念郎整子一窜,向那声音的来处奔了过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告诉他,那就是娘亲的声音。   当他赶到时,果然看到颠坐在地上的娘亲,更是没有想到娘亲会转过人群,到义父他们打斗的最近点,看着脸色惨白的娘亲,念郎大步的走了过去,将娘亲护在怀里。   打斗的三个人听到尖叫声,又看到熟悉的身影,也终于停了下来,大步的向念郎这边走来,人群一看人往这边来,忙让出路来。   “怎么回事?”龙隐轩第一个开口。   而李温书则已向念郎怀里的小缠靠了过去,只是手还没有碰到小缠的身子,就听到小缠尖叫声和哭泣声,“不要打了,不要在打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的,当无意间闯进来时,看到打斗熟悉的身影,她就受刺激的回想起来一切,她在怕,怕面对所有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当她回忆起一切又能重新开口时,面对的还是三个男人不停的打斗?   眼前一黑,小缠彻底的晕了过去。   念郎扫了三个人一眼,抱起娘亲大步的向酒楼的客房走去,而后面的三个男人当中,只有李温书一脸的不明白,但是也快步的跟了上去,毕竟那是自己的娘子。   看过大夫,开了些压惊的药,一室才静了下来,看着还没有醒来的小缠,苏易安叹了口气,看了龙隐轩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龙隐轩大步跟了出去,最后还不忘记把李温书也拉了出去,室内只留下念郎坐在床边陪着娘亲,看着娘亲惨白的脸色,和回忆娘亲今天说的话,他的眉头一直紧银锁。   不知过了多久,念郎看着床上慢慢转醒过来的娘亲,才近身过去拉着娘亲的手,不知道如今忆起一切的娘亲,见到自己时会有什么反应。   “念郎,是念郎吗?”无力的声音,带着期盼。   他想过千万种的表情,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娘亲会开口就叫出他的名子。所以眼里的泪在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从打遇到娘亲之后,他把这十三年来从来没有落过的泪,在一天之内全都流了下来,但是他知足了,也不觉得丢人,虽然这泪有酸有痛有甜,但是还是觉得幸福。   小缠伸手擦着他脸上的泪,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满是愧疚,“念郎,娘对不起你。”   她当初为了逃避,不顾年幼的儿子,选择了死,没有娘的孩子得要受多少的苦啊,如今儿子长这么大了,与三郎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在人群里看到他第一眼时,她就知道他是谁了。   可能,这就叫做母子连心吧。   “娘,不是你的错,念郎从来都没有快过你,真的。”念郎将头靠在娘亲的怀里,终于如愿以尝的体会到母爱的滋味。   小缠手轻轻搂着儿子的头发,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向远处,是老天在让她做决定吧?既然逃脱不掉,那么她就勇敢的面对吧。   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李温书一脸惆怅的坐在椅子上,刚刚龙隐轩把一切都和他讲了,他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可是他的记忆仍旧恢复不了,看来他永远都找不回那段记忆了。   眸子直直的看向小缠,原来失忆是因为自己伤心过渡为了她才跳的崖,原来自己那么深深的爱过她,就像现在一样的爱着她。   知道了这一点,明白了这些,他到是也心里满满的,毕竟不沦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是爱着她的,而且爱的如此之深。   苏易安也一脸的沉色,想到小缠恢复记忆的原因,他满脸的愧疚,看来当初他们做的真的很过份,不然如今也不能这样刺激到她。   三个男人一声不语,小缠紧紧拉着念郎的手,坐在靠门的椅子上,却一眼也不看向那三个男人,其实如果真的要说愧疚,应该愧疚的也是她,而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是她把一切弄得这样乱,是她伤了每个男人的心,十年了,人生有短短几个十年?虽然没有看每个人一眼,但是刚刚走进大厅时,只是那么扫了一眼,她就将每个人现在的模子记入了心底。   三郎一头的银发,深深的刺激着她的感观,只差一点点泪就要流下来了,他这又是何苦呢?她都害他失去了母亲,他为何还要如此坚持?   而且听念郎说,这十年来他一直过着乞丐的生活,像个木头人般,没有一点的感觉,他越是这样,只会更加增强她的愧疚感。   龙隐轩放弃族长身份,这样一个霸道的王者,不要一切的为了她到处流浪,照顾念郎甚过照顾自己,而且照顾念郎细心的胜过女人。   这样的他,要让她怎么面对?   李温书,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为了自己跳崖,差一点送掉命,如今虽然还活着,却忘记了一切,她要怎么面对?   三个男人,让她选择,她怎么也选不出来,选谁她都会觉得愧疚,对不起别外两个,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娘”念郎紧紧握住娘的手,用力的点点头,不论娘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到底。   小缠收到儿子的鼓励,才扭过头看向三个男人,干涩的唇动了几次,才低低的传出声音,“我想了一下,明天就会和念郎回谷里,对于你们三个,我有的都只是愧疚,我能做的,也就是希望你们找到自己的幸福。”   终于有勇气说出心里的想法,小缠大大的松了口气,而她的话也让坐在厅内的三个男人脸色各异。   龙隐轩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将他满身的寒意也溶化了,他高兴是因为在小缠的心里,他能有着地位,甚至是和他们一样的地位。   原本他就知足了,能看着她,他就知足了,如今听到她这样一说,哪怕现在即使是死,他也会无怨无悔。   显失最失落的是李温书和苏易安,从他们的表情也看得出来,但是两人都强忍着一句话也没有说,苏易安脸色是最差的一个,一片惨白。   小缠站起身子,最后看了三个男人一眼,和念郎慢慢的走了出去,望着那两抹身影,苏易安垂下头,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李温书站起身子,“虽然我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但是我想那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会与小缠回到谷中。”   “那我也去凑个热闹吧”在外流浪了十年,他也想找个地方固定下来,特别是有她在的地方。   龙隐轩说出这样的话,李温书没有一点的意外,嘴角微扬,“那就做个邻居吧。”   “好啊”龙隐轩点点头,然后转过去看着低头的苏易安,“你呢?”   苏易安没有抬头,却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低哑的开口道,“我---------不知道。”   是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去,到底要怎么做?面对着她,他心里满满的愧疚,可是看到她出现在自己前面时,他又忍不住想一辈子不放手,矛盾的心里苦苦折磨着他,让他无力喘息。   他的痛苦他的煎熬,龙隐轩又何尝不懂得,那种痛他也感受过,只是现在能帮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了,任谁劝说也没有用的。   何况情这种东西,如果真的可以放下,就不会如此了,他更不会十年来日日梦里见到她,而每天带着泪痕醒来。   李温书走过去,拍了拍苏易安的肩膀,“男人,要学会承受痛苦,有些话,适合烂在心里,有些痛苦,适合无声无息的忘记。”   “要怎么忘记?我过了十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最后还是忘记不了她。”苏易安此时像个受委屈的孩子,无助的眸子带着湿意。   “你可以的,毕竟她还在身边,每天都在”李温书再次拍了拍他的肩,才离开。   是的,只要能看到她,就能解这种相思的苦,最起码不会太痛。   龙隐轩挺拔的身型,直直的走到苏易安面前,四目相对,只见龙隐轩邪媚一笑,在苏易安没反应过来前,一计手刀砍到他的脖子上,苏易安身子便软了下去。   回过头,龙隐轩对李温书欣赏挑挑眉,最后才对吴健打了个手式,只见吴健把苏易安抗在肩上,向后院走去。   “其实我做错过很多,不想让他后悔。”   李温书不语,这才是王者,真正的王者,一个能屈能伸,甚至可以放下王者一切,近身所有人的王者,李温书突然间觉得心里场亮起来,只是受他的影响。   事情发展这样,让众人都觉得奇怪,银婆更是惊愕的一个,自从她与心上来回来到谷里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   直到有一天,她出去采药,发现了小溪边上小缠晕迷的身子,便急急回去找心上人来帮忙,可是等回来时,发现身边又多了一个满身是血的李温书。   抬头仰望,上边是看不到顶的悬崖峭壁,猜到小缠可能是跳下来的,在看看已不醒人世的李温书,依旧带着一脸的悲伤,银婆心里也一疼,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侄子。   所以用尽全力救活两人后,发现小缠变得像个孩子,而且忘记了说话,自己的侄子更是失了忆,经过和众人商量,最后才决定说小缠是李温书的娘子,也把李温书的名子改成了书然。   虽然大师傅一直反对,说这样对苏易安不公平,可是扭不过银婆的脾气,最后也只能同意,就这样在谷里一过就是十年。   虽然李温书与小缠以夫妻的身份相称,但是因为小缠的性子一直是孩子心,所以两个这十年来并无夫妻之实。   在暗下银婆也找过李温书淡过的,希望他主动出手,但是被李温书拒决了,他说希望可以等到小缠真正接受他那一天。   银婆听后差点就开口骂他,真怕他这一等会出什么变故,一切就白等了。还好十年了,一切都没有变化,这也让银婆慢慢放下心来。   小缠虽然一副孩子性,但是也时常一个人对着谷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在李温书眼里,让他心疼,所以最后他找到几个长辈商量,最后才带着小缠出谷四处看看。   银婆一直反对,所以僵持了三天,她想都十年了,也许那两个男人早就把小缠忘记了,何况在他们的心里,小缠只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想到侄子期盼的眸子,她叹了口气,最后才答应,而且还让侄子保证,只出门一个月就回来,在外面事事都要低调,更不能让小缠受伤。   得到保证,银婆才送了两人出谷,只是没有想到,不到一个月两个人就回来了,小缠能说话想起了一切不说,而且还带着一众人回来。   唯一可怜的是自己的侄子,至今还想不起一切,可是从侄子看小缠的眼神,她还是看得出来侄子是爱小缠的,她自私的将两人留在谷里十年,结果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冥冥中早就有了安排。   小缠回来后话很少,对几个长辈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就与念郎回到自己的小木屋。这小木屋还是当年大师傅和三师傅帮她盖的,旁边另一个相对比较大的便是李温书的。   小木屋的装饰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在窗口的角落里,还放着一盆兰花,这也是屋里唯一的装饰了吧。   “娘,你就在这里住了十年吗?”念郎从桌子处走到床边坐下,手轻轻的摸着干净的被褥。   小缠走过去,给儿子梳着头发,“是啊,十年啊。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事情,最长做的也只是望着远处发呆。”   念郎扬起头,“娘,那时是不是在想着念郎?”   小缠点点他的鼻子,“那时娘如果还记得念郎就不会在这里发呆了,一定会去找你的。”   念郎将头埋进娘亲的身子里,哪里还像个十三岁的大男,像个讨奶吃的小娃,银婆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满是愧疚。   如果当初不是她自私的为了自己家的侄儿,小缠与念郎也不会分开十年,念郎从小过着没娘的生活,一定天天很想娘亲吧?   “婆婆,你来了。”感到身后有人,小缠一回头正看到沉思的银婆。   “小缠,婆婆----”   打断银婆还要往下说的话,小缠早就明白她要说什么,淡淡一笑,“如果没有婆婆,小缠哪里会生下念郎?如果没有婆婆,小缠从崖上跳下后,早就没了这条命活到现在。”   银婆一听小缠这样说,心里更加难受,而且她知道小缠不怪她,但是念郎却是怪她的,从来进谷里之后,念郎就没有看过她一眼,更是把她当成隐形人。   想到当年年小的贪财小娃,变成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全是因为自己,银婆的眼睛就有些湿,强忍住心里的难受,银婆转过身看向外边。   龙隐轩带着属下在搭建草原上人们住的包帐,而另一边苏易安失魂落魄的一个人坐在远处的草地上,形如走尸,他身旁站着的是三个师傅。   三个师傅在不停的劝说,换来的仍旧是苏易安一张呆愣的脸,泪底的湿意退下,银婆才转过身子,“其实苏易安挺不错的,婆婆知道你心里是有他的,不要因为觉得对不起他人,而让自己放弃。”   小缠点点头,眸子一暗,三郎,她怎么能忘记三郎,她的三郎,她心里一直深爱的男人。   银婆走了,念郎趴在娘亲怀里,又因为赶了几天的路,沉沉的睡了过去,轻手摸着儿的容颜,小缠全然没有发觉门口站着的龙隐轩。   “这是十年来,念郎睡得最香的一次吧”龙隐轩淡淡的开口,虽然念郎在他的照顾下每晚都睡下,但是只要睡下后,那眉目就一直紧锁着,甚至时常惊醒。   小缠没有回头,只是听过他的话,脸颊上多了些痛色,轻轻的拍着儿子,是她的错,不然儿子也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在娘亲的身边长大。   “嫁给苏易安吧,你没有对不起我们。”龙隐轩转过身子,望着远处要沉下的夕阳,向自己的包帐走去。   小缠慢慢回过头,看到的就是那修长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他真的变了,不在那样霸道,多了一份亲切,温柔也放在了外面。   拉过被子,给儿子盖好,身子刚刚动了一下,就见儿子手猛的一紧,抓着她的手一点空隙也没有。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儿子的身子,安抚着他,更是一脸的心疼,这辈子是注定了她要欠所有人了吧?   天黑了下来,念郎还没有醒来,小缠也一直陪伴的坐在床边,也越发的觉得奇怪,手慢慢探到儿子的额头,才知道原来这小家火在发烧。   这一回小缠轻松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将被子给儿子盖严,大步的跑了出去,走到放置草药的小屋,拿到退烧的草药后,便向外面走去。   银婆正在给众人做饭,看到小缠手里的药,似明白了怎么回事,拿另一个锅空了出来,然后不待小缠开口,就拿过她手里的药,“你去照顾念郎吧,药我来熬。”   小缠咬了咬唇,点点头才大步的离开,一直没有太深彻的体会到做母亲的心情,直到时此念郎病了,她才慌乱的坐立不安。   沾湿帕子,一遍遍敷在念 郎的额头,看着念郎因发烧而干裂的唇,小缠一阵心疼,她就一直在念郎身边,都没有发觉到他病了,她真的不配做一个娘。   汤药味飘了进来,小缠也没有看拿药的是谁,拿过来后,就坐到床边,轻声叫着念郎,念郎只嘤咛了一声,便没了回应,这让小缠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来吧”   语罢,小缠没来得及看说话的人,手里的药已被拿了下去,看到蹲下身子的三郎,小缠咬咬唇,看了他一眼后,将心思又全然放在儿子身上。   只见苏易安点了念郎身上的两个穴道,念郎身子便没有知觉的软了下来,他才扶起念郎,让他半的身子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嘴张开,才将温了的汤药,慢慢的往念郎嘴里送去。   看着已空的碗,小缠才松了口气,在苏易安将念郎身子又放平后,她才拿出帕子,擦去念郎嘴角边的药痕,然后紧紧的握着念郎的手。   苏易安将碗放到桌子上后,又回到小缠身后,静静的站着,小缠头也没有回,“你先回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苏易安没有说话,身子也没有离开,小缠也没有心思在和他为此僵持下去,也不在言语,直到深夜里,念郎身上的热度才慢慢的退了下去,小缠也才松了口气。   这十年来,自己不在儿子身边,儿子病了又是怎么挺过来的?想到这些,小缠就忍不住泪往下掉,又怕身后的苏易安发觉,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可是她微颤的身子却出卖了她,苏晚安眼里满是痛苦,坐到小缠身后,伸出胳膊轻轻的将小缠搂进怀里,静静一声不语。   不在挣扎不在拒绝,小缠回过身子,将头埋进苏易安的胸前,低泣了起来,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十年了,分开了十年,对他的爱依然,而这个怀抱也是让她如此的想念。   三郎,三郎,她的三郎,她唯一的男人。   整整一晚,小缠和苏易安守在念郎的身边,更是一夜未合眼,而小缠的身子,从靠近苏易安的怀里后就没有离开过。   念郎醒来时,看到的正是娘亲靠在亲生父亲怀里小憩的样子,这温馨的场面让他慢慢扬起了嘴角,这是他从小就希望看到的场面。   年小的时候,他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有娘亲的疼爱,他虽然只是冷冷的一看,告诉自己不需要,可是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躲在被子里一个人偷偷的落泪。   “好些了没有?”苏易安一直都没有合眼,看到儿子睁开眼,才轻声的开口。   念郎第一次友好的面对他时,微笑的点点头,苏易安有些受宠若惊,最后却也是温柔一笑,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看见了生的希望。   “你------把娘亲去休息吧”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安静的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竟然会觉得有些害羞。   苏易安摇摇头,用最小的声音开口道,“不必了,你娘要是醒来看不到你,一定会着急的,就这样等她醒吧。”   看着他异常温柔的举动,念郎也不好在反对,只是点点头,父子二人一直之间不知在说些什么,气氛也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让你们娘俩受了这么多的苦,是-----我的错”苏易安最终还是低下头和儿子认错。   念郎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久久才回话道,“你道歉的不该是我,我希望能原谅你的也不该是我。”   “可是这十年来,你过着没有娘亲的生活,怎么能不怪我,我不配做一个父亲。”苏易安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怀里沉睡的小缠,十年来从没有过的踏实感。   许是感觉到被人一直盯着,小缠的头在苏易安怀里蹭了蹭,眸子才慢慢睁开,因为是刚刚醒来,脑子还一片混沌,迷茫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苏易安。   苏易安宠溺一笑,“你还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我睡着了?”小缠大脑还在停顿,莫名的问了一句话。   苏易安抬手理了理她零乱的头发,娇小完美的容颜跟本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那还没有醒过来的眸子,像沙漠里的甘甜,让人无限的向往,红如樱桃的唇,让人强克制住去品尝它的甜美的欲望,小巧的鼻子,尖挺的下巴,越细看越让人移不开眼。   见苏易安久久不开口,小缠的意识也慢慢清醒,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妖媚的俊美容颜,还有那让人看了心会乱跳的的凤眸。   脸不由得越来越热,就连耳根也渐渐热了起来,心莫名的乱跳,让她扭开头,想掩饰自己的慌乱,可是苏易安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她的脸颊上移开过,所以她的脸红和慌乱早就入了他的眼。   知道此时不适合,苏易安也没有问,低头轻声在她耳边开口道,“念郎醒了。”   小缠这才想起来,第一时间的回过头去看儿子,忘记了刚刚的尴尬,小缠身子的离开,苏易安一宿保持一样姿式没动的身子,这才得到了放松。   可是因为僵硬太久,让他浑然失去了感觉,刚刚动了一下身子,整个人就颠坐在了地上,小缠刚要和儿子说话,听到身后有响声,回过头看到苏易安坐到地上,慌乱的跑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小缠慌乱的样子,苏易安伸手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他就知道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她是在乎自己的,他太激动了,今日能发现这个,就算是死他也觉得够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小缠挣扎不开他,只能又开口寻问,她都快要担心死了,他怎么还要这样。   “我没事,只要你在乎我,即使是死,我也没事。”   小缠听到他说这些,眼睛一红,“傻瓜,傻瓜”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还要爱着自己?可是听到他说这些时,她的心里却好开心,可是又好无助,她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这----是怎么了”?李温书的声音,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惊乱的打开。   小缠和苏易安双双的回过头,看到门口站着龙隐轩和李温忆,还有手里拿着饭菜的银婆,小缠脸色乍青乍白,低下头的掩饰着紧紧咬着的唇。   “刚刚我摔到了。”苏易安轻声解释,一边站起身子,顺带着把小缠也扶了起来。   龙隐轩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是李温书却脸色苍白,银婆也在场,怎么会不明白,端着饭菜走了进去,“念郎没事吧?我弄了点粥和小菜,正好你们两也一起吃点吧,也跟着念郎昨天一整天没动过米粒了。”   “婆婆,我来吧”小缠接过银婆手里的托盘,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念郎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而苏易安已拿过外衣给他披在了身上,虽然只是小小一个动作,却让念郎眼睛又一红,马上转过身子不在敢看众人。   龙隐轩大大方方的走到床边坐下,可是李温书坐到看到刚刚那一幕后,就一直愣愣的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僵硬。   “温书,外面的房子还没有盖好吧?你几个师傅在忙,还是快出去帮忙吧”从打李温书知道一切之后,银婆又叫回了他的真名子。   以前之所以会改会叫书然,不叫真名子,也是怕叫真名子久了,他会想起一切,当初她自私的希望自己的侄子想不起一切,那么就会一直与小缠在一起。   毕竟如果侄子想起一切了,就不会这么自私,一定会通知另外两个男人,如今在想想,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认为是对,才是对的。   感情的事情谁又说的明白。   李温书淡淡扫了一眼,才跟着银婆走了出去,这时龙隐轩才爽声一笑,“快吃粥吧,不然要凉了,温书他没事的。”   小缠感激的看向他,微微一笑,才把粥弄好递给儿子和苏易安,最后才弄好自己的,龙隐轩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一家三口人吃饭,知足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一顿饭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但是却异常的温馨,小缠时不时的给念郎夹菜,而苏易安在给念郎夹菜的同时,又夹给小缠,最后念郎把菜又夹回苏易安碗里。   看着这绕了一圈的菜,龙隐轩心里也微微泛酸,却强颜欢笑的站起身,“好了,我发现这谷里的猎物很多,今日就先去打几只野兔给大家下饭。”   “真的?那我也去”念郎一声,眼睛一亮,十足的像个孩子。   “不行”   “不行”   小缠和苏易安同时开口,看到小缠脸一红,而且还招来龙隐轩的笑声,苏易安才假咳几声,“你的病刚好,不能出去,要去还是改天吧。”   “可是----”念郎一脸的失落。   “算了,还是让他去吧,都这么大了,没事的。”小缠拍了拍儿子的头,看着儿子又展开的笑颜,也跟着笑了。   苏易安摇了摇头,才看向龙隐轩,“呵呵,那就麻烦你了。”   龙隐轩一愣,眼里的痛色更是一闪而过,快的让人发觉不了,几曾何时,在念郎那里,他也成了外人?   龙隐轩和念郎带着吴健去打猎了,小缠则收拾着饭后残局,苏易安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她将桌子擦干净后,才开口道,“小缠,我们谈谈好吗?”   明显感到她拿着擦布的手一顿,苏易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的,我也明白,可是-----”   是啊,他又有权利说什么吗?没有,所以他又怎么能开口,他又在做什么?   看到他不开口,小缠放下手里的擦布,才转过头看着他,“三郎,你觉得我们在一起,面对龙隐轩和温书时,心里不会愧疚吗?那样还会觉得在一起是幸福的吗?”   “可是----”是啊,对于那两个如能此对待他的男人,如果他真与小缠在一起了,心里又怎么会踏实。   “看,你也这样认为吧?”小缠苦苦一笑,“人生短短数十年,如今我们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每日都能见到,又何必要在近一步呢?也许这样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办法。”   苏易安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最后只换来长长的一声叹息。   小缠走到床边坐下,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虽然只是小小的动作,但是苏易安还是被这种鼓励暖了心,手轻轻的扶着小缠的脸颊,两人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天黑之前,龙隐轩他们终于赶了回来,手里满是猎物,小缠和银婆接过东西,就去处理弄好晚上给大家吃,白天三个师傅和李温书,已把新的小木屋盖好了,当然了,是给苏易安的住处。   小缠不敢杀生,所以这些野物都是银婆处理,而她只是打打下手,看着念郎又去帮苏易安收拾新屋,小缠偷偷的扬起了嘴角,这对父子还真是与别人不一样。   “其实念郎对苏易安挺亲的。”银婆有意无意的说出眼里的看法。   小缠脸莫名的一红,又点点头,“那孩子平日里见到他还是冷冰冰的,从昨晚开始,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变了个样。”   其实她哪里知道在她小憩那一会,当爹的给当儿子的道歉,这一下就感动了念郎,念郎虽拉不下脸来和好,但是大多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向苏易安示好。   看着这对死要面子硬撑的父子,众人都不多话,三个师傅本来就反对银婆那样做,如今见一切都说开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其实当初也怪婆婆自私,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个样子,温书那边我会去劝劝的,你和苏易安先选个好日子成亲吧。”银婆低身处理着野兔,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其实辗转了几晚,她觉得不论怎么说对小缠都不公平,看向出小缠对苏易安的情,也看得出是因为另外两个男人,小缠谁也不选择,龙隐轩众人都明白,他是放弃了,选择了默默陪在小缠身边,唯今只剩下李温书了。   李温书这边会这样,看来是她做错的后果啊,既然这样,一切就由她来解决吧。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夜,静静的,众人吃过饭后,就都回到自己的屋子,早早睡下来。   可能是因为气氛有些怪异,所以众人也没有人提议聊天吧,而且李温书一直失落着一张脸,让众人也开心不起来。   银婆看着心上人睡下后,才轻起身往李温书的住处走去,进了小木屋后,发现没有人,又退了出来,目光往院子里扫时,就看到不远处的小湖边有一抹黑影。   淡淡的月光下,那黑影满是失落和悲伤。   银婆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手轻轻的搭在李温书的肩膀上,“都怪姑妈,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这样。”   “不,不是姑妈的错。这一切都是天意。”李温书没有回头,但是眼里是难勉的一片失落。   难道说这不是天意吗?失忆后又让他再次爱上小缠,这不是天意是什么?仰望天空,耀眼的星星更加衬托出他的低落。   他已经受够这样低落的自己了,他要像龙隐轩那样,只要默默的在小缠身边就行了,不该整日如此,他明明明白这些,可是每当看到小缠与苏易安一起的身影时,心里的痛楚,都让他高兴不起来,更不能将这种情绪遮掩下去。   “侄儿,这十年来,你都能独守着小缠,已算老天在安慰你了,如今他们一家团圆了,我们都该祝福他们。”银婆坐到他身旁的草上的,双眼望着这静静的湖面。   “姑妈我明白的,我是真心的祝福他们,可是我想离开谷里一些日子,等到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了,在回来,好吗?”   看着李温书淡淡的眸子,银婆又是长长一叹气,“孩子,你这又是何苦?你这样一走,小缠又怎么会安心呢?”   “姑妈这个放心,我走之前会找小缠谈谈的,既然决定离开,又怎么能让别人担心呢”李温书苦涩一笑。   银婆知道她在怎么劝也没有用,所以也不在开口,不知坐了多久,李温书淡淡一笑,“姑妈快回去吧,二师傅已经找出来了。”   银婆难得会脸红,“真是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样。”   说着银婆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然他的臭脾气又该上来了。”   听银婆的口气,全是宠溺,就像在对待一个小孩子般。   又是自己一个人,李温书这才松了口气,刚刚和姑妈说的那么简单,可是自己明白这样做起来有多难,但是现在他不能在这样犹豫下去了。   不知不觉天已慢慢泛亮,李温书知道每天小缠都是第一个起来,除了那天念郎生病,不然每天早辰,小缠都会习惯性的来到湖边洗脸。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小缠,而且明显感觉到那步子有一时之间的停顿,他可以确认来人就是小缠。   脚步声越来越近,映入李温书眼角的正是小缠的身影,看着她扭过头对自己淡淡一笑,“好早。”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他一晚没有睡呢。   小缠收回笑,一边用手里的盆在湖里打水,盆却被另一双大手拿过去,李温书起身把水打到盆里,才放到岸边上。   “你------没睡好吗?”小缠感谢的点点头,一边看着他发黑的眼圈。   “可能是睡得太多了吧?”以前在谷里的晚上,他们都睡的很晚,两个人一起在树林里慢步,一起看夜空中的星星,他会采小缠喜欢的野花送给她,看着她展开的笑颜,是他最满足的时候。   而且每晚小缠都会靠在他怀里入睡,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的心里就暖暖的,现在他有时在后悔,如果那时他要了小缠,是不是现在又是另一种情影?   可是,一切都没有后悔的机会,注定了他不能拥有她,想想十年了,事情还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天意,谁又能改变天呢?   小缠明白他在说什么,两个人十年来的习惯,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听到他说的漫无轻声,但是听到她也耳里却是那么的难奈。   “小缠,其实我一直都想说你该嫁给苏公子,而我也恢复记忆了。”李温书淡淡的开口,也许不该对她说谎,不该说她想起了一切,可是只能这样才能让她没有愧疚。   “你恢复了记忆?是真的?”小缠愣愣的看着他,更惊愕的是没有想到他也会来劝自己嫁给三郎。   李温书点点头,从龙隐轩那里聊天,他知道了一切自己的过去,相信这些足够骗得了她了,而且他也真该离开一段时间了。   “小缠,其实我们都希望你幸福,既然爱他,就不要在犹豫了,而且你也不用觉得对我们有愧疚,你没有做错什么,爱并没有错,不是吗?”   小缠紧咬着唇,“你不必这样的?其实-----”   “小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有那么多可以可想的,还有教里的事有十年没有过问了,我得出谷,去看看,所以我希望我走之前,能看到你幸福的嫁给爱的人。”   “温书”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小缠泪就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这样对自己?她不值得,他们如此优秀,可是一切又是这么的真实。   小缠紧紧的靠在李温书的怀里,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了,但是她觉得好开心,终于可以不用愧疚,可以坦然的面对所有人。   “好了,快选个好日子结婚吧”李温书拍了拍她的头。   小缠裂开嘴点点头,同时发觉身后有人,与李温书同时回过头去,看到苏易安一脸惊愕的站在那里,眼里更是一闪而过的受伤之色。   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看来他又吃醋了,但是这一次小缠却没有那么紧张,从李温书怀里退出来之后,才走向苏易安。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会打扰你们。”苏易安话也说不完整,脸上一片惨白。   小缠耸耸肩,眼里闪过精光,“是啊,你打扰到了我们,你说该怎么办吧?”   苏易安听小缠这样一说,脸上已没有了血色,“我-----我马上就离开。”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是一个没站稳,身子颠坐到地上,一旁李温书淡淡一笑,“丫头,别在逗他了,我先走了。”   小缠对李温书一笑,在低头看着坐在草地上的苏易安脸色不好,也不想在逗他,伸手手,“起来吧,为了惩罚你打扰了我们,我决定让你娶我。”   “娶-----娶你?”苏易安愣是没反应过来。   小缠点点头,“是啊,娶我,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   “非常愿意”苏易安并没有站起来,反而一用力,将小缠拉进怀里。   过大的举动,让小缠惊叫出声,然后唇就被堵上,没了声音。   风起,将苏易安满头的银发吹起,异常的妖异。   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喧闹的人群,山谷里一片安静,但是新盖起的小木屋四周被被红色的喜绸装饰着,四周一片寂静,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原来,今日是小缠与苏易安大喜的日子,众人正在银婆的屋里,小缠和苏晚按身上简单的红色新衣,是银婆赶了三天三夜做出来的,两人满脸的笑容,虽然这衣服不是很贵重,却是银婆的心意。   龙隐轩和李温书坐在两旁,中间的主坐上坐着的是银婆和二师傅,而大师傅和三师傅说见不得这种场面,一大早就早起出去打猎了,说要晚上给众人加菜。   小缠头盖红色帕子,但是帕子里面的脸颊上的嘴角一直高高扬起,十年了,她与三郎的好日子,不想真的会实现,虽然看不到众人的表情,但是她知道大家是真心为他们祝福的。   苏易安显得异常激动,像个大小伙子,拉着红绸的手微微颤抖,看着红绸另一头的娇小身子,他微微眯起眸子,忍不住一个人傻笑。   他这一傻笑到是把众人逗乐了,龙隐轩第一个拿他调侃,“我说苏兄,这怎么还没进洞房就傻笑上了,莫高兴过头一会进错了洞房。”   李温书也跟着众人笑了起来,但是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痛楚却还没有错过龙隐轩的眼睛,龙隐轩大手一伸拍拍他的肩,算是一种安慰吧。   “我没事。”李温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   龙隐轩此时已看向大厅中间开始拜堂的新人,像跟本没有听到李温书的话,其实他一字也没有错过,只是有些事情,有时还是装些糊涂好,他真的没有没事,只有他自己明白,也只能他自己才能解决,别人想帮也帮不了。   看着拜成被送往新房的新人,李温书才站起身子,那远望的眸子里面虽有着痛苦,却是真真的一脸的真诚祝福。   “你要走了吗?”龙隐轩拿起茶喝了一口,别说这山谷里的茶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李温书没有回头,“要跟我一起走吗?”   “出去看看也无妨,只是不知道你要去哪里?”龙隐轩继续喝茶,眼皮也没有抬。   “走到哪里算哪里,哪里还有家可言?也许可以放下的那一天,回到这里,才算是有家吧。”   龙隐轩低声一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李兄何时也变得如此伤感了?”   “等你真正爱过就明白了”他感处很深,重重叹了口气。   龙隐轩眸子一暗,但是脸颊仍旧一片柔色,“李兄何来之说我没有真正爱过?有些东西并不一定要放在脸上的,等到了那一天,你就会明白了。”   李温书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无温度的脸才淡淡一笑,“不知龙兄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放下手里的茶,龙隐轩才站起身子,“不如就现在吧。”   “可是------”   “吴健,我已经吩咐他留在这里照顾小缠了,我想如今这个世间还没有能动得了我们的人,不是吗?”龙隐轩一脸的霸气,不怒而威,一派的王者之气。   “那好,咱们就出发吧。”李温书最后留恋的往小缠的新房看了一眼。   龙隐轩走过来,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别看了,走吧。”   看着已走出去的龙隐轩,李温书苦涩一笑,紧跟着追了出去。   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打一声招呼,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山谷,去流浪。   当晚上吃饭时,众人才发觉不见的两个人,小缠拿着饭碗的手,听到两人不告而别,手一颤,碗从手里慢慢滑落到地上。   苏易安静静的将手从桌底下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他们定是开心的离开的,你如果在伤心,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不开心的。”   “是啊,小缠,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出来吃饭了?”大师傅马上转移话题,一边用眼睛瞪向说出事情的三师傅。   三师傅委屈的耸耸肩,即使他现在不说,小缠早晚都会知道,所以早晚又有什么区别?可是看着大师傅杀人的眼神,三师傅只能表现出一点愧疚的神情,低下头。   “是啊,娘,新婚那天,新娘子是不能出新房的。”念郎也数到着。   小缠撇撇嘴,让她一个人在房里吃真的很无聊,在说只是一个形式,哪有那么多的说法。   苏易安可见不得自己的老婆受委屈,抬头瞪向念郎,“臭小子,你娘自己在房里哪有在外面和大家一起吃有胃口。”   “爹,我又没有说错,你怎么现在就护起娘来了?唉,看来以后我的日子不好过啊”念郎也调皮起来。   三师傅一听,抬起头也插话道,“是啊,念郎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小缠被这样一说脸更红了,将脸就差埋进桌子底下了,苏易安也喜欢这气氛,这才是家,才是家该有的,手一伸不顾小缠的挣扎就把她搂进了怀里。   众人见此也跟着又笑了起来,难得的气氛,难得的场面,幸福并不远,其实一直在身边。   小缠埋在苏易安肩上的眸子,望向远处,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来了吧?听到他们走,她的心里还是一空,这么些年了,对他们岂会没有感情?   但是爱是唯一的,她能给的也只有一个人,这辈子就当做她欠他们的吧,如果有来生,她会依依远过。   新婚生活开始,每一天小缠睁开眼睛,都会看到一头银发的三郎睁着眼睛温柔的看着自己,那温柔都能把人溶化了,虽然已是夫妻了,可是被他这样看着,还是忍不住脸红。   “头发就一夜之间白了?”小缠扶着垂落下的银发。   苏易安的吻轻轻落到她的额头,“是啊,一夜之间,原来真的可以。”   看着他由感而发的模样,小缠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见她一笑,苏易安也伸手弄着她的痒,最后惹来小缠连边的求饶声。   “求饶也行,不过得给我在生一群孩子。”苏易安低下头在她耳边暧昧的开口,还偷偷的吹了口热气。   小缠脸又红又热,“你把我当成猪了不成?还一群?都有念郎了,还是算了。”   “不行,又没看着念郎长大,在说一个怎么够。”苏易安惩罚的咬了咬她的耳朵,感到她微颤的身子,才坏笑起来。   “娘,怎么还没有起来?”门被无声的推开,念郎眨着明亮的眼睛往床上看。   小缠冷吸一口气,猛得推开身上的苏易安,而苏易安则慌乱的扯过被子给小缠盖住身子,一边怒吼向门口的念郎,“进来怎么不敲门?”   念郎无辜的耸耸肩,“敲了,没人应声。”   “那你怎么就进来”苏易安不怕看,坐起身子愉快速的穿着衣服。   见爹爹衣服要穿好了,念郎才贼贼一笑,“就是觉得好玩就进来喽。”   语罢,不待苏易安在发出怒吼声,念郎已窜出房子,大步的向安全地方跑去,每天早上这样进来捣乱,只怕这次爹爹如此之快的穿衣服,定是要给他好看,他怎么会给他收拾自己的机会。   小缠见儿子调皮的样子,又看见三郎要过去,忙伸手拉住他,“算了,你怎么还和孩子一样计较。”   “不是我和他计较,你看看他,每天早上必到。”前几天以为他真是无意,这几天在说无意,那他可真是傻子了。   该死的臭小子,不知道是不是龙隐轩给教坏了,一肚子的坏主意,总会在他和小缠两人亲热时,跑进来给倒乱,他怎么能不气。   “看,刚刚还说让我在多生几个孩子,现在一个你都这个样子了,要是多了,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小缠扭过身子不看他,嘴角扬起坏坏的笑。   听到小缠这样一说,苏易安慌乱的马上道歉,“唉呀,娘子,我错了还不行吗?好了好了,以后我在也不和那小子一般计较了还不行吗?”   虽然现在没有了情敌,可是为了保准,多让小缠生几个孩子才是正事,苏易安贼奸贼奸的,当然有自己的小聪明。   “不要,反正我不要生”小缠忍住笑意,又继续逗他。   “娘子,我真的错了,我在也不和念郎吼了。”   “真的?”   苏易安马上把双手举到头上,像小缠能看到一般,“我发誓,以后在也不和念郎吼了。”   小缠这才回过头,哈哈大笑起来,苏易安一愣,立马明白过来是自己被耍了,做大灰狼状扑向床去,和小缠打闹起来。   “哟,爹,你怎么又躺回床上去了。”   苏易安的嘴还没有贴到小缠的嘴上,就被门口多出来的声音打断,手握得咯咯直响,该死的臭小子,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咦,娘,爹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也不动?”念郎不怕死的继续开口。   小缠看着三郎越来越阴暗的脸色,暗叫一声不好,还没有来得急开口叫念郎快跑,三郎的身子一跃就窜了出去,哪里知道念郎也有一身好功夫,又早做好了准备,跟本没让苏易安碰到。   两父子一大早就在院里子跳来跳去,大师傅和三师傅正在品茶,三师傅忍不住在桌下用脚踢了踢大师傅,“你说他们两父子谁会赢?”   大师傅扫了三师傅一眼,“念郎。”   “不会吧?”三师傅一脸的不信,转过头目不转精的盯着两个人,喃喃自语,“我看念郎的功夫不及安儿啊?怎么会是念郎赢呢?”   是的,最后果然是念郎赢了,而且苏易安输得很惨,念郎天天这样倒乱当然有他的计划,一直在等着爹爹动手这天。   他打不过爹爹当然要跑,所以跑着跑着他就跑出了谷,而苏易安追到一半就回来了,跟本不知道儿子出了谷。   晚上小缠等了又等也不见念郎回来,这才发觉事情不对,后来问了事情经过后,才猜测可能儿子是出谷了,这小缠怎么会放心。   一边急着要出去找儿子,一边又是和苏易安吵,快他不该和孩子吵,苏易安见小缠真生气了,也不敢在出声,更没有心思细想此事。   还好银婆和三个师傅劝住了小缠,说念郎长大了,该一个人出去锻炼一下了,可是为此小缠也足足和苏易安生了好几个月的气,更是不认他进房。   这几个月,苏易安天天想着法的哄小缠,一边恨恨的想到念郎回来怎么收拾他,这些日子来,他怎么也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那臭小子知道要是和小缠说出谷,小缠一定不会放心,更不会让他出去,他又非常听小缠的话,可是又特别的想出去,才想出了这招。   结果坏人全让苏易安做了,苏易安又没什么也没得到,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三年后。   谷里的夏天,仍旧是一片宁静。   四处飘香的花香,绿草的清新味道,时出在草丛里跑过的白色野兔,不时传出来的鸟叫声,一切都是那么欣欣向荣。   只见一抹黄色的小身影,在草丛里晃悠着,在一细看,这小身影还没有一些草高,而且娇小的身子二步一晃,三步一摇,显然是刚刚学会走路不久,还没有走稳。   而在她身后,又有一抹小身影快速的跑了过来,这小身影是一身黑衣,要看看那相貌 ,与草丛里的这黄衣身影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一黑一黄,一娇一冷。当然这两个同岁的小娃正是小缠与苏晚安的孩子,是龙凤胎。   今年刚满两岁,黑衣的小娃显然是男孩,而且一脸的冷漠,那冰冷的神情像急了当初的龙隐轩,所以苏易安大多的时候都会盯着这个小儿子看,一会摇摇头,一会又点点时。   每当苏易安用这种神态看小儿子时,小缠都会发现被他盯着的小儿子,都给会你苏易安一计白眼,就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话说这小儿子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冷性子,也让她感到奇怪,毕竟她与三郎都不是冷漠的人,如果真说到冷漠,那么只能让她想到龙隐轩。   而女儿就不同时,就像小缠的翻版一样,娇小的脸颊上,总是带着招人喜爱的笑,脸颊上更是带着两个小酒窝,唯一不同的就是太爱哭。   时不时的就会哭,有时让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所以虽然这对儿女是龙凤胎,但是男孩却比女孩看起来要成熟许多,仿佛是个小大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着比他早几分钟出生的姐姐。   小缠有时看着大哭的女儿,无力的瞪着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都是小儿子走过去,轻手的拍着姐姐的后背,一边在她脸颊上亲一下。   而女儿显然吃这一套,每每小儿子这样一哄,她马上就不哭了,最后弄得大家见到小女儿哭谁也不去管,只管把小儿子找来就行了。   这不,小女娃又贪玩了,见到小白兔子,就跟着进了草丛,而大人们都本就没有发觉,所以一切又只能全拜托给小男娃。   小女娃走了几步,感到前面的路被挡住了,才好奇的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   龙隐轩显然也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娃弄得一愣,刚刚看着草丛在动,还以为是猎物,想到刚进入谷里,打几只猎物回去加菜也不错,不想一打开草丛,竟然是个女娃。   “龙兄,怎么了?”苏易安在后面等着,久久不见他动,也赶了上来。   龙隐轩没开口,只是盯着那可爱的女娃,从这张小脸上,他看到了另一张脸,一张他离开后,三年还忘记不了的脸,既然忘记不了,他还是决定回来。   那样思念太痛,而日日相见至少不会这样痛,所以他决定回来了。后来对苏易安说,李温书也说忘记不了,夜夜都会梦到小缠,太折磨,还是回家吧。   听到他说回家,龙隐轩笑了,不想念草原,不想念亲人,唯独想念这片有小缠生活的山谷。   “咦,这怎么有两小小娃?谁家的?”李温书探过身子时,小男娃已靠近了小女娃,而且一脸戒备的瞪着两个陌生人。   龙隐轩收回思绪,淡淡一笑,“你说是谁这的?”   显尔意见,这里外人进不来,除了而且新婚夫妻只有一对,不是小缠与苏易安的,又是谁的?   李温书一愣,眸子的慢慢眯起来,脸上也慢慢升起笑意,“看来这三年我们错过了许多。”   “是啊,不过好像回来的不晚。”龙隐轩蹲下身子,刚刚只看到一个小女娃,这才发现一脸冷漠的男娃。   越看越觉得喜欢,看来这小子像自己,决不像念郎那臭小子,虽然说出谷是为了找自己,可是从遇到小缠后,性子就全变了,哪里还来的冷漠,每天像个地痞无赖,就想着怎么坏人,所以这三年来,他和李温书都是在逃,念郎在追。   “你叫什么啊?”李温书也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摸小女娃的脸。   不想手还没有触到,就被另一只小手给打掉,虽然力度不大也不是很痛,但是李温书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手被打开也是理所当然。   李温书扭头看着小手的来源,正是一脸冷色盯着自己的小男娃。   呃--------   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娃也就两岁吧?怎么性子能这么冷?想到小缠和苏易安的性子,也不可能生出这样的孩子吧?   莫不是搞错了?难不成这是银婆和三师傅的孩子?   “哈哈----有趣。”龙隐轩见这情景,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李温书转过头看龙隐轩,一脸的沉重之色,“这孩子是不是银婆和三师傅的?”   听他这么一说,龙隐轩也顾不得形象,坐到草地上大笑了起来,如果让苏易安听到这话,只怕又得和他拼命,不过他还真想不到银婆和三师傅听到这话会是什么表情?   他到是有些期待了。   “回家”小男娃不理两个人,小手一伸,用着不清楚的声音,对着小女孩说。   小女孩显然也明白,但是又对出现的陌生人好奇,任小男孩怎么拉也不动地方,在这谷里什么都玩过了,即使是可怕的花豹,太公公也捉回来给他们玩过,而且那被训服的花豹像小猫一样乖,平日里他们都很喜欢的。   只是除了太公公太婆婆和娘亲爹爹,还真的没有见过别的人,所以满腔的好奇,让小女孩跟本不想离开,更不会像小男孩那样带着戒备。   看着小男娃与小女娃的举动,龙隐轩和李温书对视一眼,饶有兴趣的坐到草地上看起了热闹。   “走”小男娃又稚嫩的开口。   小女娃不开心的甩掉他的手,嘴一厥,声音还没有传出来,泪就先流了出来。   见此,李温书碰了碰龙隐轩,“这爱哭的性子还真像小缠。”   龙隐轩点点头,“有其母必有其子吧,哈哈。”   这边两人看得开心,那边小女娃见弟弟也不宠自己了,更委屈了,哇哇的哭出声音,听着这声音李温书抽动了下嘴角,别说孩子哭还真是闹人。   “你说,他们会什么时候赶过来?”这次是龙隐轩先开口。   “他们?”一时之间李温书没反应过来。   龙隐轩斜视了他一眼,李温书这才恍然大悟,“我看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打赌。”   李温书没看他,“赌什么?”   这三年来,时不时的他就和龙隐轩打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输,不过这一次他可相信自己 ,毕竟龙隐轩当初是高高在上的族长,跟本不懂得这些,父母疼爱孩子,怎么可能舍得孩子哭,想必小缠马上就会赶到。   “我赢了,给我洗一年的衣服。”   李温书再次抽动着嘴角,“我还欠你一年的呢,还要用这个赌?”   龙隐轩用‘你不敢’的眼神看他,李温书最讨厌被他这样看,马上扬了扬手,“好,你可别后悔,要是你输了,我就不欠你一年的衣服了,扯平了。”   龙隐轩邪恶的扬起嘴角,看来他又赢了。   可是时间越久,久到小女娃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哭声也变成了哽咽,也没有人过来,李温书的脸色也越来越阴。   “我赢了”龙隐轩淡淡开口。   “他----他们真的是父母吗?孩子哭成这样也不来?”李温书恨恨的握起拳头,该死的苏易安又害他给龙隐轩洗一年的衣服,这笔帐有得和他算了。   小女娃一直是被哄得,这次哭得嗓子也哑了,也不见弟弟哄自己,最后也慢慢哭累了,委屈着一张脸偷偷看着弟弟。   小男娃仍旧一脸的冷色,“走。”   这一次,小女娃不在反对,转过身子,笨着的晃着身子才慢慢向小木屋的方向走去,小男娃没有马上转身,而是一脸戒备的看着陌生人,直到回头看姐姐走远了,他才转过身迈着大步离开。   李温书再一次错愕,“这孩子真的才两岁吗?”   龙隐轩淡笑不语,从草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袍子,才紧跟了上去,相信后面还有好戏看呢,他可不想错过。   经过三年的接触,李温书多多少少也了解到龙隐轩的个性,看到他那种表情,也明白会么什么戏要看,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果然才刚刚到小木屋跟前,就听到里面又传来小女哭声,而这一次也传出了小缠的声音,“哟,宝宝,嗓子怎么都哑了?快让娘亲看看”   “不会是生病了吧?”这一次是苏易安的声音。   小女娃继续大声的哭,一边用不清楚的声音说话,“弟---欺负我。”   “啊,怎么可能?你弟弟怎么可能欺负你呢?是不是你任性了?”还是苏易安的声音。   “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孩子嗓子都哑了,你还说个没完,都怪你,刚刚听到她哭就叫你去看看,你偏不去,这下好,嗓子都哑了。”小缠责怪的瞪了他一眼,将女儿抱怀里哄着。   苏易安一被小缠说,马上委屈的看向小儿子,“你真欺负姐姐了?”   小男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坏人。”   “啊”苏易安脸上一惊,听到儿子说有坏人,他马上想到的就是龙隐轩和李温书这两个人。   难不成是他们回来了?虽然知道小缠是爱自己的,可是当初这两个人毕竟是自己的情敌,怎么也有担心啊。   “你怎么大惊小怪的?”小缠搞不懂你在慌乱什么。   另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苏易安要开口的话,“我看他是在怕我们回来吧。”   “是你们?”小缠看到门口的两个身影,眸子一亮。   “他们回来就回来,你对他们笑得那么甜做什么?”苏易安看着小缠对他们笑,心里就不舒服。   小缠给了他一计白眼,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这时就听到龙隐轩的调侃声,“怎么醋味这么大啊?李兄,你说呢?”   李温书一把扬开手里的纸扇,“看来小缠过的并不开心啊,我们回来是对了。”   “谁说的,小缠嫁给我很幸福,你别乱说。”   小缠被苏易安莫然的搂住,不舒服的挣脱掉,“快松开,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说到孩子,龙隐轩才将目光盯到小男娃身上,“这是你们的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易安瞪向他。   李温书也一脸的奇怪,看着龙隐轩,只见龙隐轩淡淡看了李温书一眼,让李温书打了个冷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龙隐轩一开口,李温书恨不得当场掐死他,只听龙隐轩淡淡的说道,“李兄还以为这么冷的小娃是银婆和三师傅的孩子。”   “什么?”苏易安的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   龙隐轩抠了抠耳洞,刚要在重复一次,嘴就被李温书大手一招捂住,“走了几天的路,他累了,有事明天在聊。”   说完就扯着龙隐轩往外走,苏易安刚刚又不是没听清,只是没反应过来,如今反应过来了,怎么能就此放过他们。   “不行,没把话说明白,不许走,说我儿子是谁的孩子?”   小缠生怕这三个男人一见面就打架,一拉着苏易安,“算了,别问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娘子,你又帮他们”苏易安一脸的苦相。   “怎么帮我不还是你的娘子”小缠挖了他一眼,这个傻男人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呢。   苏易安就是受不了小缠的甜言蜜语,像个受宠的孩子贴到小缠身边,跟本不管此时还有两个孩子在场,紧紧的将小缠搂进怀里,“就知道娘子最疼我了。”   小缠嗔嗔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她拿他真的是没办法了。   李温书一到安全的距离,就松开龙隐轩,“你----你-----”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要说什么,毕竟那是他说的话,龙隐轩说也没有错,可是他就觉得龙隐轩在有意坏他,但是又找不到漏洞。   龙隐轩看着吴健向自己走来,“好了,我还有事,你自己找事做吧。”   走了几步,龙隐轩又回过头来,“对了,别忘记你得给我洗两年的衣服。”   呃-----   李温书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彻底无语了。   龙隐轩和李温书回来后,谷里更加的热闹,多半的时候,龙隐轩的身边都会多了一个小身影,就是一个一脸冷漠的小男娃。   小缠的小儿子和龙隐轩只接触几日,就特别的依赖他,甚至搬去与龙隐轩一起住,让苏易安嫉妒的乱叫。   小缠却总是在一旁偷笑不语,直到看到苏易安要暴发时,才说几句甜言蜜语哄他,日子过的也不算无聊,每日都在这种嫉妒与哄声中度过,很充实。   龙隐轩他们回来后,还没有超过十日,念郎就自己回来了,这些年了,小缠慢慢也想明白当出的一切,所以看着长得出落俊美的儿子,给了一计白眼,一句话没话抱着女儿回了房。   这个儿子,害她当初那么担心,他却在外面玩的忘乐思属,她怎么能不气?而且一走就是三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如果不是吴健每个月送来龙隐轩的信,她都不知道这个儿子一直在外面是那个地痞无赖的模样。不过知道他一切都好,她就放心了。   苏易安交叉的把手指按得咯咯直响,一边不怀好意的往儿子身边走去,臭小子,当初他可害得他受了小缠几个月的白眼,更是在新婚后几个月进不了新房,这笔帐有得和他算了。   “呵呵,今儿个天气真不错啊”念郎连连往后退,才明白他这爱记仇的性子,原来是向他。   “是啊,天气好,心情也好。”苏易安干笑,阴鸷的眯眸子。   念郎多精明,早就知道回来有笔帐等着自己算,可是如今义父都回来了,他在在外面闯祸也没有人看,那样无聊他也只好跟回来了,看来这一关也得过啊。   边想边往林子里跳去,还一边威胁道,“你在追来,我还出谷,你不怕娘怪你?”   “怕,我怕死了,臭小子,今儿个不收拾你,你是我爹。”苏易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龙隐轩抱起小娃,坐到椅子上,饶有兴趣的对李温书说道,“你看,我们回来的刚刚好,好日子才开始。”   李温书抽动着嘴角,望着越跑越远,追逐的父子俩,额上升起一排黑线,好日子真的才开始吗?他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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